当和本被反逼退好几步后,他知道上当了,也许这女孩根本就没有受伤。
看到留美比第一局更猛烈的进攻速度,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后爆发出热烈的呼声,拼命喊加油。
当眼角的余光瞄到脚下的白线时,和本绝望了。
“出界,红方获胜。”裁判大声说。
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欢呼鼓掌。
“学长,我赢了。”留美连护具都没来及脱,直接冲向正志。
“跑什么,脚还要不要了。”正志笑骂着脱下她的护具和头盔,和美笑嘻嘻地在旁边帮忙。
“大村老师。”正志转头对大村说。
“我知道了,我会去跟大赛组织者申请弃权的。”大村有点惋惜地说。
“麻烦你了。我们现在送留美去医院,余下的事情请你帮忙处理。”说完,抱起留美走向大门口,麻方纯子向大村行了个礼后也跟着去了。
在医院拍了X光,骨头没有事,只是一般的肌肉拉伤,医生在给留美上了石膏并安排复诊时间后,四个人离开了医院。
“留美,那你这几天怎么办,要不搬来跟我住几天吧,我也好照顾你。”在车上,麻方纯子对留美说。
“不必了,麻方学姐。学长已经安排我住在他那里,多谢你的好意。”想到可以跟学长、和美住在一起,留美十分兴奋。
“什么,你住在他那里,那不是同……,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麻方好不容易才把“同居”这个词忍住没说出来。
“有什么不妥吗?”留美不解地望着她。
这个小傻瓜,什么都不懂。麻方正要开口,正志忽然对她说:“麻方同学,我妹妹也是跟我住在一起的。她会把留美照顾得很好的,请放心。”
望着正志清澈如水的眼睛,麻方的心情竟出奇地平静下来,再没说什么。
“我想跟你比试一下。”比赛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有一天,当正志像往常一样送留美到剑道社,刚要离开时,绪方忽然拦住他。
正志皱了皱眉说:“我并不是剑道社的人,这种比试有必要吗?”
“你不敢吗?胆小鬼。”绪方剔着眉看着他。
正志笑起来,这种小孩子程度的激将法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放学的时候我来接你,记住不要乱跑,你的脚才刚好。”正志懒得理他,对留美说道。
“我知道了,学长再见。”留美笑得很甜。
看着正志不理他径自离开剑道社,绪方再也忍不住冲到他前面,用竹剑指着他说:“你这胆小鬼,连比试也不敢吗?”
绪方这种举动马上吸引了所有社员的注意,全部人一下子围了过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笑容。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绪方喜欢留美。只是留美一直都对他不感冒。而且她对这个叫正志的男生那种依恋和尊敬的程度却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看来有好戏看了。
“绪方,你在干什么?”麻方纯子站出来严肃地看着他。
“不关你事,我只是想找这家伙比试一下而已。”难得今天大村老师不在这里,绪方终于找到机会了。
“对不起,我拒绝。”这种比试简直就是在争风呷醋。
“你这懦夫。”绪方差不多将竹剑伸到正志的面前。
刚一说完,忽然一把竹剑格开了他的剑。
“绪方君,我们决斗吧。我曾经说过,我绝不会允许有人对学长不敬。”留美握着竹剑冷冷地看着他。
麻方和其他人都十分惊讶地看着她,他们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留美。
留美在剑道社里面人缘是最好的,每个人都很喜欢这个天真可爱又爱笑的女孩子。而且,她对每个人都很好,从没对谁发过脾气。即使是平时练习赛里赢了对手,态度也十分谦虚有礼,让人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可是此刻,留美已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把出鞘的刀,寒气逼人。
作为当事人的绪方更是狼狈。他原本只是想在留美和所有人面前击败正志,好让他出丑,可是没想到会演变成如今这种局面。
“小孩子不要随便说出决斗这种沉重的字眼。”这时,完全被人忽略了的正志忽然说了一句,然后从留美手里取过竹剑。
“学长你……”
“既然别人想玩,那就陪人家玩玩吧,这也算是一种助人为乐吧。”正志淡淡地说。
“是,学长。”留美明白了正志的意思,站到旁边去。
“绪方同学,如果你执意要比试的话,我乐意奉陪。”说完走到场中央去。
绪方大喜,马上提剑跟上去。其他人也围在场边看热闹。
当绪方穿好护具走上场的时候,发现正志竟然没有穿护具。
“你没有护具吗?竹内,借你的护具借给他。”绪方对一个男生说。
“不必了,快开始吧。”
“你……”绪方觉得自己被完全轻视了,怒火中烧。
“绪方同学,你再不开始的话我就走了,我可是很忙的。”正志懒洋洋地说。
“是你自己不穿护具的,与我无关。”绪方气疯了。
“留美,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是竹剑,可是被打到会很痛的,甚至还会受伤。”麻方对留美说。
“他不可能打得到学长的。”留美眼中闪着无比自信的光芒。
听留美这么说,麻方半信半疑,十分担心地看着场中的两人。
慢慢地,她开始相信留美说的话了。不管绪方如何凶狠的攻击,单手持剑的正志总是像漫不经心似的封杀住他所有的进攻。
他这种封杀并不是平常所见的用剑去挡格,而是往往在绪方刚要出招的同时随手一剑刺向他的手腕、咽喉、胸部等要害位置,逼得绪方不得不守或被逼后退。如果是一般剑手,可能会抓紧这个机会发起反攻,可是正志却像懒得动似的一步不移站在原地,等待绪方的下一次进攻。
身在场中的绪方更是郁闷难当。每次刚要发起进攻,正志的剑都会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要害附近,逼得他只有防守或后退。这种有力无处施的强烈压抑感差点让他吐血。
麻方纯子和其他社员都看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剑法。
站在麻方旁边的留美更是看得如痴如醉,睁得大大的眼睛不敢放过任何一点。
“游戏时间过了,绪方同学。”这时,正志忽然说了一句,然后一剑刺向正冲过来的绪方。
没有人可以看清这一剑,也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所有人只见到绪方整个人打横飞了出去。
“啪”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让所有人的脑中一片空白。包括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大村老师。
“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加入我们剑道社。只要有你在,即使打进全国大赛都不是梦想。”当麻方和几个社员把绪方送去医务室检查后,大村老师无比激动地抓住正志的肩膀。
“对不起,我是不会加入的。”正志慢慢地拉开大村的手。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得冠军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大村有点失控了。
“我的剑不是用来比赛的。”说完正志转身走出了剑道社。
“我是不会放弃的。”大村在后面大声说,语气坚定得犹如在发表结婚誓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