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食堂有蘑菇鸡。”
叶二妞把饭盒递给叶楠楠：“你吃的少，一份蘑菇鸡加二两米饭就够你吃了。”
叶楠楠接过饭盒：“你呢，你想吃什么？”
叶二妞往前走：“我没什么胃口，你给我买二两米饭和一份水煮豆腐。”
叶楠楠说了声好，然后给叶二妞买了一份蘑菇鸡、一份水煮豆腐和二两米饭。
二姐怀着两个孩子，可不能让她吃水煮豆腐。
叶二妞咬住筷子头，看着眼前的蘑菇鸡非常没有食欲：“我不吃蘑菇鸡。”
叶楠楠将饭盒推向叶二妞：“你吃一口。”
叶二妞扭开头，视线游移，她真的不想吃蘑菇鸡。
叶楠楠直接给叶二妞夹了一块鸡肉：“快吃。”
在叶楠楠的催促下，叶二妞夹起鸡肉咬了一口。
叶二妞咦了一声，低垂的嘴角缓缓往上扬，眼角散发出惊喜的神采：“酸酸的，好吃。”
叶楠楠笑眯眯接话：“我知道你吃不下东西，所以我让师傅在蘑菇鸡里面加了醋，怎么样，好吃吗？”
叶二妞重重点头：“好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她不能吃独食。
叶二妞给叶楠楠夹了一块鸡肉，催促她说：“你也吃。”
叶楠楠抽了抽嘴角：“我自己有，我吃我的。”
叶二妞那份蘑菇鸡放了很多醋，一口下去能酸掉牙。
叶楠楠把碗里的鸡肉夹到叶二妞碗里，然后拉过自己的饭盒小口小口吃饭。
叶二妞看向水煮豆腐：“豆腐里面也加了醋吗？”
叶楠楠把豆腐推向叶二妞：“没加醋，不过我加了这个。”
叶楠楠拿出一瓶芝麻油：“二姐夫给的，二姐夫说你现在十分喜欢吃芝麻油拌面，他让我把芝麻油带过去，让我在你的饭菜上滴两滴芝麻油。”
叶二妞笑眯了眼：“你再滴两滴。”
叶楠楠果断拒绝：“不行，二姐夫说只能滴两滴。”
叶二妞缠着叶楠楠要叶楠楠给她滴芝麻油，叶楠楠直接把芝麻油放进包里。
叶二妞撅了撅嘴巴，拿起勺子开始慢慢吃饭。
林丽拿着饭盒走向叶二妞：“这里有人吗？”
叶二妞变了脸色：“没有。”
林丽直接坐下，坐下才问：“我可以在这里坐吗？”
叶二妞挤出笑脸：“可以。”
林丽看向叶二妞的饭盒：“你买了这么多菜？这么多菜能吃得完吗？”
叶二妞挺起肚子：“我一个人吃不完，不过我们娘三吃得完。”
叶二妞戳了戳饭里的水豆腐：“林主席，你家孩子多大了？”
林丽顿住，过了一会才接话：“快十五岁了。”
叶二妞顺着往下接：“比我们家向党小一点。听说您是主动申请来的我们制衣厂，您把孩子留在京都不会担心吗？”
林丽觉得叶二妞讨厌极了：“不会，他爸爸会照顾他。”
叶二妞哦了一声：“您丈夫是做什么的？”
林丽不接话，转移话题说：“听说你怀了双胞胎，查过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叶二妞也不接话，直接往林丽的胸口上扎刀：“您跟您丈夫两地工作会不会影响夫妻感情呀？不怕您笑话，我现在一天看不见向红军我都觉得心慌。”
林丽吐出一口气：“不会。”
叶二妞又说：“听红军说你们俩一样大，当时……”
说到这里，叶二妞一副‘我怎么才醒起来你离婚了’的样子看着林丽：“对不起啊，我忘了向红军说过您离婚了。”
叶楠楠立刻接话：“一孕傻三年，正常。”
叶二妞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现在的记性特别不好，经常忘东忘西，记不住事情。”
林丽没办法接话，没滋没味地嚼着饭盒里的饭。
她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恨极了叶二妞。
叶二妞凭什么跟她炫耀？
叶二妞把水煮豆腐推向林丽：“林主席，吃豆腐，今天的豆腐好吃。”
林丽淡淡地看了一眼水煮豆腐，随后说了一声谢谢。
叶二妞没话找话：“您跟您丈夫为什么离婚？”
林丽放下勺子：“叶二妞同志，我不想谈论我的私事。”
叶二妞哦了一声，勾起嘴角笑了。
林丽看着叶二妞吃不下饭，拿起饭盒盖子合上饭盒，站起身准备离开：“我一会还有事，先走了。”
叶二妞摆了摆手：“一会见。”
林丽大跨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看到向红军走进食堂。
林丽停下脚步，目光追随向红军。
向红军走到叶二妞旁边停下，凑到叶二妞耳边小声说话。
林丽恨恨地看着叶二妞，忍不住捏紧饭盒的盖子，把饭盒的盖子捏得凹下一块。
她恨！
要不是叶二妞不要脸勾·引向红军，跟向红军结婚的人一定会是她！
她从小喜欢向红军，为了向红军她毅然决然跟前夫离婚，只为嫁给向红军，跟他组建美满的幸福家庭。
这一切都被叶二妞毁了！
林丽深吸一口气，迅速转身往外走。
等着！
总有一天她会看到向红军跟叶二妞离婚！
总有一天，她会跟她幻想的那样嫁给向红军。
叶二妞敲了敲门：“大姐在吗？”
叶大妞打开门：“你怎么过来了？”
叶二妞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肚子最近又大了，你上次给我改的衣服又不合穿了。我拿了两身衣服过来，你再帮我改一改。”
叶大妞接过衣服，拿出尺子量了量叶二妞的腰围：“你现在的腰围比我九个月时还要大。”
叶二妞摸了摸双下巴：“会不会有问题？”
叶大妞拉叶二妞坐下：“你毕竟怀着双胎，应该没问题。”
叶楠楠走进屋：“二姐也在呀。”
叶二妞看向叶楠楠：“来这里坐。”
叶楠楠走到叶二妞旁边坐下：“大姐，我的裤子脱线了，你帮我缝一缝。”
叶大妞接过裤子：“哪里脱线了？”
叶楠楠指了指裤头：“这里。”
叶大妞看向叶楠楠：“小妹是标准的黄蜂腰，我的腰围是小妹腰围的两倍，你的腰围是小妹腰围的四倍。”
叶二妞伸手去摸叶楠楠的腰：“我两只手就能把她的腰扣住。”
叶楠楠怕痒痒，咯咯笑出声：“二姐放手，别捉我。”
叶二妞故意挠了挠：“不放。”
叶楠楠笑出眼泪，伸手去推叶二妞的手。
叶大妞担心叶楠楠碰到叶二妞的肚子，急忙拍开叶二妞：“不许闹。”
叶楠楠大喘气：“我没闹，是二姐闹我。”
叶二妞爽快认错：“嗯嗯，是我闹小妹了。”
叶大妞快速缝好叶楠楠的裤子：“这样行吗？”
叶楠楠无语望天：“大姐，这里是屁股臀的位置，你在这里绣一朵花不合适吧？”
叶二妞故意说：“挺合适的。”
叶楠楠做出撅屁股的动作：“怪怪的。”
叶二妞笑出声：“很可爱啊。”
叶楠楠放下裤子：“我已经十六岁了，不想再穿绣花的裤子。”
叶楠楠不是不想穿绣花的裤子。
是不想穿在屁股臀上绣花的裤子。
在屁股臀上绣花太显眼了，穿这样的裤子她完全不敢动，就怕被同学们看到她屁股上有花。
叶二妞捂住肚子狂笑：“我想起了阿芳姐。”
叶大妞和叶楠楠同时看向叶二妞，不明白叶二妞在笑什么。
叶二妞笑了一会才停下：“阿芳姐最近喜欢穿紧身的裤子，我说紧身的裤子不好看，她非要说好看，我说紧身的裤子不方便，她又非要说方便。”
“我跟她吵了起来，然后我让她下胯证明紧身裤既好看又方便。”
叶大妞来了兴趣：“然后呢？”
叶二妞忍不住又笑了：“阿芳姐逞能在我面前下胯，然后紧身裤就裂了，正好是裤·裆·的地方裂了。”
叶大妞跟着笑了：“阿芳还敢穿紧身裤吗？”
叶二妞摇头：“不穿了。”
说到阿芳，忍不住跟叶大妞说起阿芳的处境：“阿芳姐不是嫁了个领导吗，她以前总跟我说她家领导很好，是个体贴的男人。”
“她不久前怀孕了，她男人把他妈妈也就是阿芳姐婆婆接了过来，让她婆婆照顾她。阿芳姐婆婆常年待在乡下，一辈子省吃省喝惯了，十分嫌弃阿芳姐花钱大手大脚。”
“前段时间阿芳姐生下一个大闺女，她婆婆嫌弃她没生儿子，偷偷将她房里的蛤蜊油还有雪花膏拿出去卖了。”
“阿芳姐家里养了两只下蛋的母鸡，因为阿芳姐没生儿子，她婆婆连鸡蛋都不给她吃，每天都站在房门口指桑骂魁。”
叶大妞拧起眉头：“阿芳不生气？”
“阿芳姐也想生气，但她能跟谁生气？她男人跟她妈妈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她没生儿子，用不着吃鸡蛋，吃鸡。”
叶大妞拍了叶二妞一下：“幸好你找了向红军。”
叶二妞笑了笑：“我眼光好。”
叶楠楠戳了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二姐，我们都知道二姐夫好，您能别总是炫耀二姐夫吗？”
叶二妞抱住叶楠楠：“我说的是实话。”
叶大妞笑了笑：“别打岔，接着往下说。后来阿芳怎么样了？她有跟她婆婆吵架吗？”
叶二妞叹了口气：“没有，她不敢。”
叶楠楠软声问：“为什么呀？”
阿芳姐挺厉害的，她为什么不敢她婆婆吵架？
叶二妞摸了摸叶楠楠的耳朵尖：“一个人不可能吵赢两个人，阿芳姐还要跟她男人过日子，不想把家里的关系闹僵。”
叶大妞：“那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自己。”
“阿芳姐在家里忍了两个月，最后忍无可忍抱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叶大妞总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叶大妞看向叶楠楠：“小妹以后嫁人一定要带眼识人，千万不能嫁愚孝的男人。”
叶楠楠迅速点头。
她绝对不要嫁妈宝男！
叶二妞往后靠：“我跟大姐运气好，大姐夫是孤儿，用不着大姐伺候公公婆婆，向红军虽然不是孤儿，但是他不在父母身边工作，也用不着我回去伺候他爸妈。”
叶二妞抱住叶楠楠：“以后小妹最好找一个孤儿，或者直接招赘。”
叶大妞点了点叶二妞的脑门：“向红军他妈妈是不错，不过他前妻那边的亲戚却不好惹。你以前没怀孕，那边的亲戚不会觉得你碍眼，现在你怀孕了，那边的亲戚肯定会过来碍你的眼。”
叶二妞心有余悸：“不会吧？”
叶大妞吓唬叶二妞：“怎么不会？你等着吧，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那边的人肯定会过来。”
叶大妞一语中的，几天后，向党的姥姥来了。
当时叶二妞正坐在门口帮叶大妞剪衣服上的线头，忽悠看到家里来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势，跟回自己家一样推开家里的门。
“您找谁？”
老太太打量叶二妞一眼：“我是向红军丈母娘。”
叶二妞揉了揉肚子，巧了，她是向红军她媳妇。
叶二妞放下剪刀，站起身迎了过去：“我是向红军媳妇，我叫叶二妞。”
老太太露出鄙夷的神色，似乎没想到向红军会娶叶二妞这样的媳妇。
叶二妞自自然然地迎她进屋：“您喝水吗？”
老太太扭过头，开始打量屋里的摆设：“不喝。这是向红军的房子？”
叶二妞拉开椅子坐下：“不是。”
老太太不信：“我听亲家说向红军在这边买了房子，不是这间吗？”
叶二妞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是这间，不过房子不是向红军的。”
向红军买的房子不是向红军的肯定是向党的，老太太下意识问：“向党去哪里了？”
叶二妞放下水壶：“今天是星期五，他去学校上课了。”
老太太显然很嫌弃这里的学校，不耐烦说：“这里能学到什么东西，与其在这里耗着，还不如回京都进厂上班。”
叶二妞笑了笑不说话。
老太太拎起行李：“我累了，向红军住哪间屋，你带我去。”
叶二妞坐着不动。
老太太拧起眉头：“你怎么回事，是不欢迎我还是怎么的？”
叶二妞实话实话：“向红军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您住我们房间不合适。”
老太太理所当然说：“我是向红军岳母，我住他的房间怎么了？”
叶二妞收起笑脸：“可你不是我妈，我凭什么让你睡我的房间。”
老太太被气坏了，指着叶二妞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老太太气呼呼说：“我闺女要是没死，向红军绝对不会娶你。”
叶二妞挑起眉头：“那是。”
她闺女要是没死，她也不会嫁给向红军。
老太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生气了：“向党睡哪里，你带我去向党的房间。”
叶二妞不开心了，叶二妞不开心时喜欢欺负人：“我又不是向党他亲妈，我没办法带你去他的房间。”
老太太伸出手：“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
叶二妞挽起手：“我没有钥匙。”
老太太是个聪明人，一开始被怒火冲昏头脑，没看出叶二妞在耍她，冷静下来后，她冷冷地看着叶二妞：“我饿了，你去给我下碗面。”
叶二妞揉了揉肚子：“我在家里从来不做饭。”
“后妈，我给你买了酱鸭腿。”
向党大声呼喊叶二妞，急匆匆跑进屋。
老太太猛地站起身，兴奋的冲过去抱出向党。
向党躲开老太太，转过身去小声问叶二妞：“她是谁？”
叶二妞淡淡说：“你姥姥。”
向党想也不想就问：“我姥姥你妈不是卖咸鸭蛋去了吗？”
卖咸鸭蛋是方言，意思是去世了的意思。
叶二妞捂着嘴巴憋笑：“是你亲妈的妈妈，你没见过？”
向党愣住了，他小时候见过姥姥，但是自从他妈妈去世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亲姥姥。
老太太捂住胸口：“哎哟！丧良心的后妈哟！”
叶二妞沉下脸，她怎么丧良心了？
老太太继续哭诉：“一定是你教唆向党不认我这个姥姥！向党是我闺女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儿子，你怎么可以不让他认我这个姥姥！”
叶二妞急忙往外走。
这个姥姥太凶了，她惹不起。
叶二妞拉了一张椅子在树荫下坐着，见叶楠楠回来了，急忙喊了叶楠楠一声：“别进屋，屋里有老虎。”
叶楠楠茫然地看着叶二妞。
叶二妞压低声音：“向党他姥姥来了，特别凶，比母老虎还凶。”
叶楠楠赶紧停下，三步做两步走向叶二妞，放下书包坐到叶二妞旁边。
“向党哥哥去哪了？”
叶二妞指了指里面：“在里面陪他姥姥。”
叶家人陆陆续续回家，临近傍晚，向红军停下自行车，推着自行车走进屋。
家里很安静，没有了欢笑声。
向红军很不习惯，昨天回家时还能听到叶六妞的嬉笑声和向党跟叶二妞的争吵声，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安静？
向红军拧起眉头，忍不住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进屋，他看到屋里分了楚河汉界，叶家人坐一边，他的前岳母坐一边。
看到向红军回来了，老太太立刻哭了起来：“红军啊，你娶的这个新媳妇不得了了！我让她领我去休息，她说这里是她家，不让我休息。我让她给我下碗面吃，她说我不是她妈，不能吃她家的饭。”
向红军走向叶二妞，站到叶二妞旁边。
老太太继续哭嚎：“红军啊，是不是秀秀死了，你就不认我这个岳母了？”
向红军揉了揉眉心：“妈，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猛地站起身：“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我们向党岂不是要被你们欺负死？”
向红军看向向党，询问向党发生了什么事。
向党耸了耸肩膀：“她一看到我就哭，哭完就说后妈的坏话。”
他实在不知道老太太想干什么。
向红军挽起衣袖：“您吃了吗，您要没吃，我给您下碗面。”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不吃，我气饱了。”
向红军看着老太太不说话。
老太太转了转眼睛：“我困了，我想睡觉。”
向党为难起来，下意识看向叶二妞。
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他跟叶二妞睡一间，向党自己睡一间，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给老太太睡。
老太太指向旁边的房间：“我看到那里有个空房间，我去那里睡。”
叶二妞忍到这里忍不住了：“那是小妹的房间！”
老太太又哭了起来：“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叶二妞实在不耐烦听老太太骂人，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离开，离开前她跟向红军小声说了一句：“搞定你岳母，我明天不想再看到她。”
叶二妞往外走，临走前朝叶楠楠招了招手。
叶楠楠拉着叶六妞跟上叶二妞。
关上门，叶二妞拿出一盒核桃：“这是你姐夫的战友们寄过来的核桃，可好吃了。”
叶楠楠拿起一个核桃，使劲掰都掰不开。
叶六妞接过核桃，尝试用牙齿咬，咬不动：“真紧实，差点把我的门牙蹦了。”
叶二妞拿出锤子：“不能直接咬，得用锤子锤。”
叶六妞使劲锤开核桃，朝门外看了一眼：“你真不管二姐夫的前岳母？”
叶二妞拿出核桃肉喂到叶楠楠嘴边：“不管，她是向红军的前岳母，不是我妈，我管不着。”
叶楠楠嚼了嚼嘴里的核桃：“很香。”
叶二妞又往她嘴里塞喝核桃：“向红军说多吃核桃补脑。”
叶楠楠感觉叶二妞意有所指。
果不其然，叶二妞接着说：“你二姐夫说你最近总是走神，默写单词默不全，听写单词也写不全。”
叶楠楠顿时想喊救命。
二姐夫说要教她日常英语，但是二姐夫所谓的日常英语比她当年学的大学英语还难。
她一个学渣，实在没办法把整本英语词典倒背如流，更没有办法将整本英语词典一字不差地默写完。
叶二妞砸开一个核桃：“向红军今晚应该不会回来，我去你们那边睡。”
叶楠楠：“可以呀，我喜欢跟二姐一起睡觉。”
叶六妞戳了戳叶楠楠的脸颊：“我呢？”
叶楠楠嫌弃的看着叶六妞：“不喜欢，你总喜欢把臭脚丫子怼到我的脸上。”
叶六妞扑过去压住叶楠楠，故意脱下鞋子吓唬叶楠楠。
叶楠楠捂住鼻子：“好臭！”
叶六妞抬起脚丫子闻了闻：“一点都不臭，什么味道都没有。”
门口的吴庸转身拉了拉叶大妞：“你去把六妞拉出来。”
可不能让小妹闻六妞的脚丫子味。
叶大妞白了吴庸一眼：“她们在闹着玩呢，我不去，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去。”
吴庸追上叶大妞：“我不好进去。”
叶大妞把吴天塞进吴庸怀里：“吴天哭了，你哄哄他。”
吴庸嫌弃地揪了吴天一下。
小妹如果是他的闺女就好了！
如果小妹能给他当闺女，他就把吴天扔了。
谁爱养谁养。
想是这么想，实际上吴庸拍了拍吴天的屁股，抱着吴天去换尿布。
刚才吴天滋了他一身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