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佬诱婚了[七零]

作者:浣若君

首府的记者要下来采访的事情,苏湘玉专门给王洪明带了话,让他看着配合一下。

农场已经应付过北京来的记者了,所以,并没怎么把首府的记者放在眼里,毕竟现在大家一心向钱看,都在忙着完成场里的任务,完成之后还得给自己赚小钱呢,根本就没人想在记者面前表现。

不过,高占国和于磊昨天晚上一起去和现在成了个流氓混混,无处可去的侯勇打架,高占国还给打伤了眼睛,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觉得丢人,鼻青脸肿的,怕苏湘玉看见,正躲在猪圈旁边的角落里偷懒呢。

而且,他俩不但没打赢侯勇,还闹别扭了。

“你就是个胆小鬼,侯勇打你,你先跑了,让我挨打,你看我这衣服,我嫂子送的,我嫂子要看见非骂我不可。白衬衣破了,我就不像诗人啦!”于磊气呼呼的说。

高占国自己本身胆子小,一直以来也是混一天算一天的,听见于磊这么说,也很生气,就得挖苦他两句:“就你,还说诗人了,我告诉你,诗那种东西,那是文化人玩的,你还是好好喂猪吧你!”

于磊一听,立刻把猪食桶子一扔就朝着高占国扑过去了:“我嫂子都说我能成诗人,凭啥你就不信?”

高占国说:“有种你就到外头找人问去,看你的诗有没有人喜欢听。”

于磊虽然一直在写诗,但毕竟他确实没读过书,自卑,所以除了关系好的几个人,没敢给别人读过,今天给高占国一骂,也不知道怎么的,顿时就有勇气了,转身从屋子里拿出自己的稿纸,还这么出门读诗去了。

另一边,韩慎开着自己的吉普车,带着记者张鹏,因为是他自己带路,所以一进农场,就准备先找几个自己认为的懒怂惯犯出来给记者看看,第一个他就找的是祁大力。

祁大力爱偷懒,不爱出力气,有什么活都是妻子徐文丽来干。

而且韩慎一直都看得出来,祁大力没那么喜欢徐文丽,就是凑活婚姻,想着找个女人结了婚,从此生活不费力气而已。

要猜的不错,那家伙准在偷懒。

所以,随便找了个知青打听了一下,听说祁大力和徐文丽今天在一起改木板,就带着张鹏过去了。

很大机率,他今天要抓到一个偷懒的惯犯。

“那可真是个好同志,他是那个女同志的妻子吧?天底下哪里来的这么优秀的好同志?”张鹏嘴里说着,已经在啪啪的拍照了。

韩慎一看,那不正是整天抱着个相机四处乱转,从来不正经干活的祁大力吗?

他正在卖力的推着木板,要推木板,身体当然是直了又弯,弯了又直的。他腰后面绑了两把张开的大扇子,随着他的起伏,扇子呼啦呼啦的,就在搧着凉风。

而徐文丽呢,则坐在他身后的树影里,正在收卷墨盒,凉风扇在她身上,当然凉凉的。

就在记者过来的时候,祁大力正在给徐文丽递水:“你回去歇着吧,这些活儿对咱们的孩子可不好。”

徐文丽连忙说:“生了孩子得要奶粉喂啊,多个孩子多张嘴,咱们现在不挣工分,将来没奶粉哪成呢?”

“有我在,我有场里的工分,还有卖家具的钱,我养你们啊!”祁大力说。

他倒是想偷懒,可是怕苏湘玉知道了还要给他派重活呀!得,至少表现几天吧。

徐文丽一直以来都是像当妈一样的在照顾着祁大力,听他这么说,心里当然感动,不由就说:“大力,你可真好。”

记者张鹏就在旁边,一听就乐了,回头对韩慎说:“国的组成是家,家的组成就是夫妻。这对夫妻,妻子这么温柔,丈夫又那么体贴,而且还这么的照顾妻子,这个必须写进报道里去。”

不止韩慎顿时傻了眼,心说就祁大力的懒怂样子,这绝对属于故意表现啊。

就祁大力都愣住了:“体贴女同志就能上报纸?”

他拍了那么多照片,浪费了那么多胶卷都没有上过报纸,今天居然要因为照顾妻子照顾的好,继当初挖坎儿井之后,再度又要上报纸,把祁大力给乐的,转身一把包住了徐文丽:“听见没,咱俩要上报纸啦!”

正在做家具的知青们一听,也是纷纷湊了过来,你一句好话我一句好话,都是在夸祁大力会疼媳妇。

就祁大力自己,虽然心里还是想偷懒,但毕竟在看徐文丽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确实该多照顾她一点啦。

正好这时候于磊走了过来。

韩慎记得这个家伙,一句话不对就能跟人打起来,在农场里也是天天挨揍的,所以他示意张鹏:“要不,你采访一下这个小伙子,我听说他人还不错。”

是不错,三句话就能让人揍他一顿。韩慎觉得,于磊只要跟记者说三句话,记者就能揍他一顿。

结果,还不等张鹏上前采访呢,于磊深吸了两口气,看了看稿纸,两臂张开就开始背诵了。

“啊,妈妈,此刻的我在额尔县,艳阳高照。

妈妈,此刻我的手中只有风,我的眼中只有戈壁。

而戈壁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空。

啊,妈妈,我想念的妈妈,悲伤时能握住的,只有戈壁尽头的空。

我就在这无止境的空里思念着你,我的妈妈。”

这傻孩子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就背了一首诗?

要知道,诗歌正经盛行,就是在七八十年代,这个年代的人对于诗歌,有着空前高度的审美。

所以不止记者张鹏听完之后鼓起了掌来,有好几个知青听完也抬起头了:“于磊,这就是你写的诗?听起来不错啊,听完我感觉自己心里酸酸的呢!”

“是啊,我不在乎好不好听,我也不管你们笑不笑话我,反正我就是想写诗。”于磊梗起脖子说。

张鹏是记者,当然在场就是权威。

啪啪鼓了几下掌,他说:“诗是什么,就是有感而发,你写的这的确是好诗,小伙子,想发表在报纸上吗?要不要我帮你?”

一个喂猪的,动不动就在被人揍的于磊,居然能发表诗?

关键是,他这诗写的,就韩慎自己都觉得挺好,想给他鼓个掌。

对了,他还想起个人来,那就是高占国,个头大,力气小,也是个特别喜欢偷懒的,这会,他得带张鹏去看看高占国。

听于磊说高占国在猪棚,那一听就是在偷懒。

所以韩慎带着张鹏就过去了。

不过,俩人一到猪棚,张鹏直接就来了一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啊,韩教授你看那个男同志,他应该是受伤了吧,鼻青眼肿的,他居然还在出猪粪,这太让人感动了,这个必须拍照,上报纸!”

高占国还真的不是想主动出猪粪的。

他这个人手巧,衣服做的比好些个女知青的还好看。

所以慢慢的,居然有人慕名前来,专门找他做衣服。

就在昨天有个女同志用一个塑料小头花,换了一件小背心儿。

当时高占国就想把它送给余微微的,那不他挨了侯勇的打,虽然余微微没笑话,但是樊一平个大嘴巴,把这事儿宣扬的人尽皆知,所有人都在笑他高个死是个大,力气死是个小。

他自己自卑的不行,觉得自己配不让余微微,于是把小塑料头花就扔猪圈里了。

结果就在刚才,余微微过来,居然就对他说:“以后见了侯勇就躲远点,但是你也别怕他,他要再来打你你喊我,我有办法收拾他。”

说着,余微微还从兜里掏了一把椰枣出来就递给他了:“自己吃,别给别人。”

余微微可是申城姑娘,而这农场里,身材最好,气质最好,说话最斯文也最讲究,哪怕再忙的时候也不会丢了个人形象的,就属苏湘玉、朱小洁、余微微和徐文丽这帮子申城姑娘了。

余微微走的时候还对他回眸一笑。

高占国突然就觉得,自己浑身好像都充满力量了,可是,要送给余微微的头花掉猪圈里去了呀,怎么办?

那当然是哪怕把满圈的猪粪全抛完也要把它给找出来啊。

“同志,我看你脸上有伤,歇会儿吧!”张鹏说。

高占国的心里此时只有塑料小头花,歇的啥歇。

“不用,我不累!”满头大汗,出粪的力气还是那么大。

张鹏心里不由的感叹,这个朝阳农场真的处处都是优秀分子,简直数不胜数,他简直可以写一篇通版的专题报道都报不完啊。

终于,高占国看到那只小头花了,就在一只母猪的屁股下面,粉红色的塑料小头花,看起来颤危危的,马上就要给压断了。

所以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当着大家的面,他生怕自己惊动了母猪要压坏头花,居然一把就把母猪给抱了起来。

而他抱起母猪的举动,要拍成照片,那就是知青全心全意替农场,替国家养猪的最好佐证啊。

啪的一声快门响,记者张鹏说:“好啦。今天这趟来的特别愉快,韩教授,您对这个农场确实了解,这次啊,我会把他们全登到报纸上的!”

韩慎握着张鹏的手,狠狠摇了几下,要说一个两个人,他还好说都是苏湘玉安排的,但是这么一圈子下来,好吧,他只能说,老天爷都在帮苏湘玉,他无话可说了。

转眼就该是要去首都的日子了。

公猪当然只需要带一只,毕竟得给人家养猪场示范如何配种。

当然,这就需要两个养猪员一起跟着啦。

虽然农场里大家都踊跃报名,都想去首都,但是苏湘玉还是选了于磊,毕竟要说这几头猪,于磊的功劳可比谁都大不是。

但是一个人可不能把一头猪带到北京去,于是,在大家的推举下,勇于给猪棚出粪,而且还会抱着猪给猪做按摩的高占国,就得陪着他一起去了。

“这简直就跟做梦似的,咱们俩居然可以去北京?”高占国有点不相信,问于磊。

于磊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刚刚因为在报纸上登了一首诗而被大家广泛关注,现在居然又因为养猪要出名了,最近给他写信的姑娘就特别多。

“我嫂子原来跟我说,读书多了自然就会有姑娘追,十个八个都不算多,我原来不相信,现在才发现果然啊,你看看,这不就有人追我啦?”给高占国看着姑娘们给自己写的情书,于磊说。

高占国一封又一封的看着,心说,自己个头高还长的帅,也没那么多姑娘追,难道真是因为于磊一直坚持读书的缘故?

当然,回到宿舍,高占国坐了一会儿,就把自己几年前从城里背来的书包翻出来,再把书从里面翻出来,就开始读了。

而正好这时候余微微来找他,女同志嘛,都喜欢男同志读点书的,虽然余微微啥也没说,但是转身回自己宿舍,就从自己宿舍找出自己当年得课本来,把高占国从宿舍里叫出来,大夏天的,虽然蚊子多,但是两个人一起读书,那真叫个幸福啊!

这比起当初跟着侯勇,在他的嫌弃声里,讨他一块两块饼干吃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自在的不行啊。

所以,这边苏湘玉正在收拾自己要去北京的时候穿的衣服呢,就听见系统说话了。

【恭喜宿主,高占国和余微微现在正在一起读书,系统预测两年后他们将一起考上大学,宿主将会得到500块人民币一个人的奖励吆!】

对了,当初系统就说过,只要有知青能考上大学,就会有奖励呢。

而这件事苏湘玉因为忙于劳动,都没有专门去管过,这钱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得来啦?

看来从现在开始,这个成熟的一分场不需要她太操心,就会自己替她赚钱啦。

叶向东的衣服并不多,就那么几件衬衣和裤子,反而是穆铁,刚好放了暑假,非得要跟着苏湘玉一起去,撅着屁股在地窝子上面给自己洗衣服,小家伙很喜欢臭美嘛,晾的衣服简直要超过苏湘玉的衣服了。

不过,让苏湘玉比较意味的是,她都已经准备派人去买火车票了,叶向东居然跟她说,回去的时候他们三个不是坐火车,而是坐飞机,他居然早就把飞机票给买好了。

而且,还说今天晚上,他们三个就得提前动身。所以,他建议苏湘玉最好提前联络一下高占国和于磊,让他们早有准备。

“现在的飞机票难买吧,再说了,咱们要到首府坐飞机,怎么去啊,难不成把车开到飞机场去?”苏湘玉说。

她都已经计划好四天四夜的行程了,这时候叶向东让她改行程,哪怕是飞机,苏湘玉也觉得好麻烦啊。

叶向东却说:“边城不止一个飞机场,为啥咱们要去首府?”

“不可能,边城就只有一个机场,除非你能再给我变一个出来。再说了,我这人能将就,上辈子为了谈生意去莫斯科,八天的火车我都坐过,真的。”苏湘玉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

叶向东甩开一件军装来抖了抖就穿在衬衣外面了,特淡然的说:“军用机场,就在咱们秘密工厂的附近,小仙女,上辈子那个我,是不是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为你争取过,哪怕一点点?”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苏湘玉心里下意识想起的那个人,其实是韩慎。

其实在生活上,韩慎除了大男子主义一点,说话凶一点,在床上没那么体贴之外,人还是不错的。

不论她去哪里,车接车送,虽然脾气爆躁,总要吵架,但只要她一生气,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一顿,他立刻也就怂了。

而且,叶向东这家伙虽然现在看起来乖的不行,但在上辈子的人生轨迹里可是黑化过的,现在还当她真的是来报恩的,动不动要她替自己变这个变那个的,完全不心疼她的钱,不打击当然不行。

所以她说:“没有啊,上辈子那个你对我可好了,那时候不是坐飞机,你都是开车接送我,不论我去哪里,你都是我的专职司机。”

叶向东一副我把你看穿了,但我什么都不说的笑容,把军装抖了抖,穿上以后系上扣子,才说:“我到政治部去报道一下,你们收拾好,咱们晚上11点集合,去军用机场。”

苏湘玉后知后觉,穆铁还在撅着屁股给自己洗衣服。

还是系统开始嘤嘤嘤,苏湘玉才发现,叶向东悄无声息的,居然就加入了部队了。

【宿主,您拿到您的第二个百万大奖啦,因为叶向东终于加入部队啦!】系统激动的说。

但同时,系统也说【叶向东准备了三个问题要问您,每一个都直击灵魂,所以您一定要准备好如何作答,可千万不能暴露系统哟。】

苏湘玉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答应过叶向东,只要他加入部队,就可以向她提任何问题。

好吧,暂且不管这个,这一趟到北京得见叶老,还得见冯明艳,虽然说冯明艳是冯明逊的姐姐,对她颇有成见,但是初次见面,礼物不能不备。

尤其是给叶老的礼物。

要知道,第一世的时候,叶老和叶向东终其一生是再也没有见过面的,这父子俩的矛盾可深着呢,她能让叶老喜欢自己,这没什么可骄傲,也没什么可值得吹捧的,毕竟老爷子现在就叶向东一个儿子,让他们父子的关系破冰,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俩人后来一直没见过面的原因,据穆铁的回忆录里讲,一则是因为,叶向东是死活看不上冯明艳,总是喜欢诽谤那个后妈,而叶老呢,于此就很生气。

当然,这只是小处。

大处则是,现在已经是74年了,可以说上层的革命斗争,正在你死我活的殊死争斗中,叶老在这个阶段保了那么一个人,而这个人呢,现在推行的一系列政策,会害的好多无辜的人莫名其妙的烙上烙印,而那个政策就叫流氓罪。

所以,叶老将来能在很高的位置上退休,而且毕竟提拨过很多人,在他去世之后,冯明艳享受他的身份所带来的红利都享受了半辈子。

但是叶向东却到最终都没跟父亲和解。

这就跟许还山看了本《顽皮书库》,就要被抓进监狱判个十年八年,他父亲都得受他的拖累一样。

这种荒唐的,匪夷所思的罪名,虽然说苏湘玉拿它一脚踩死了许还山那个流氓,但从公平公正的道义上来说,别人要栽赃苏湘玉一本,照张相,苏湘玉自己是不是也得中招?

所以,这种东西叶向东从心底里觉得不屑,这也是他最终都不愿意回北京再见叶老的原因。

再说北京。

叶老是十五岁参军的老红军战士,从小就在部队上,生活习惯没得说,早晨雷打不动六点起床,出了门,先在大院里跑一圈,然后自己出门,到食堂去吃油条,喝豆汁儿,或者再来个焦圈儿。

他不喜欢保姆买回来的油条,出锅太久,都软了皮了,没什么味儿。

当然,不上班的时候,他也就一看起来很平凡的老爷子,军装都快洗的泛白了,就连食堂早餐点的职工们,要不是上上三五年班,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吃完早餐,他还得回家收拾收拾,等司机的车来了,才慢悠悠的去上班。

不过,今天他楼上楼下的看着,回头还得问问冯明艳:“小西和小南俩在干啥,她们的大哥要回来,今天让她们在家等着,就别出去了。”

“可以啊,俩孩子早晨六点起来去练琴,现在天热,练琴的地方离咱们这儿八站路,我当然听您的话,不给她们搞特殊,所以她们得倒三趟公交车自己回来,不过您放心,那俩孩子听话着呢,也乖巧着呢,肯定能找回来。”冯明艳说。

叶老笑着说:“这就对了,想当初向东刚生下来就叫我们丢在东北,他是韩慎和他的花了眼的老娘带大的,那么泼皮的孩子,现在不也一样有出息?”

“小西和小南不会给您丢人的,赶紧去上班吧,司机都来了。”冯明艳说。

儿子要回来,叶老是挺高兴,毕竟整整三天年没见过了,昨天晚上吕亚西给他电话,还说叶向东现在已经经过组织的审查,加入部队了,把老爷子给高兴的呀。

出院子的时候,正好碰上虽然已经调离总参,现在在政策处上班的徐建东,见他是骑着辆自行车,而且自行车的前后都装着儿童座,叶老记得政策处似乎就在离俩孩子练琴的地方不远的地儿,所以摇下窗子就说:“建东啊,你要中午下班,记得把我家那俩孩子给接回来。”

“领导看您说的,小西和小南哪天不是我接啊?对了领导,我家那个现在跟我闹离婚离的厉害,组织上一直不肯批,她都把我脸打烂了,您要不替我打个招呼呗,我真是着不住啊我。”徐建东苦笑着说。

叶老还忙着呢,笑着挥挥手,点了点头,给车拉走了。

虽然说这边叶老等的得及,但叶向东和苏湘玉带着穆铁,在军用机场又等了一晚上,一道道的办手续,一道道的检查,确实折腾了一天才能坐到飞机呢。

“爹,您现在不也是军人啦,为啥还要让他们检查,咱不听他们的,咱直接上飞机吧。”穆铁着急啊,毕竟没坐过飞机,急的直跳蹦子。

苏湘玉也觉得,叶向东这人不是很江湖的嘛,不论走哪儿,他的待遇该是绿灯全开,一路顺畅才对。

大热的七月,就算夜里,地上都跟烤火似的。所以她也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咱又不是坏人,赶紧让人放我们上飞机啊,哪怕飞不了,好歹能坐着。”

正好又到了一个检查岗,叶向东手里是三个人的介绍信,农场的介绍信,吕亚西给开的介绍信,当然,还得解皮带,脱鞋子。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加入部队,因为你披上这身绿军装,就必须遵守部队的纪律,这不是说你人情大或者面子大就可以通融,苏湘玉,要是在部队上,这些事情都能通融,这个国家就完蛋了你明白吗?”笑着解了皮带,他先折起来,整理好,才放到卫兵的手里了。

离开这道关卡的时候,苏湘玉和穆铁回头,就发现卫兵也正在替他们敬礼。

一个国家,要是军人能赚大钱,它就要完蛋了,同理,要是所有的军人都在搞特殊,它肯定也得完蛋,毕竟军队就该拥有铁的纪律。

再回头看着叶向东,苏湘玉突然意识到,她似乎渐渐的,给叶向东套上了一层,他可能终身都无法争脱的枷锁。

终于上飞机了,军用航空飞机里面充斥着机油味儿,而且也没有别的客人。

叶向东把自己的行李安置好,搓了搓手就过来了。

好吧,审问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