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佬诱婚了[七零]

作者:浣若君

见苏湘玉一言不发,叶向东愈发肯定了:“果然,他在□□上背叛过你。好了,我知道,那家伙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

事实上,叶向东早就猜到那家伙是韩慎了。

当然,他也没想苏湘玉会把这事儿给亲口说出来,毕竟连她自己都说,那是上辈子的事情。

但是,不骂韩慎两句,叶向东还是觉得牙痒痒得慌。

“所以,你就算精神出轨我也无所谓,但你要在感情上敢背叛我,你就给等着。”苏湘玉说。

叶向东还是那种习惯,突然伸出舌头在她鼻尖上舔了一下:“那我可等着看了啊,到时候我看你是不是无所谓。”

她不在乎精神出轨,是因为上辈子的韩慎只是被□□诱惑,却没有精神出轨过的原因吗?

叶向东的心里愈发的不舒服了。

“真不要?”躺了一会儿,苏湘玉又问。

倒不是她发疯,而是怕这家伙像上次在北京一样,趁她睡着的时候突然夜袭。

最近钱是真不够花,而且,因为忙,她从系统那儿还没买来套子,她怕万一叶向东发疯,她得中招。

“放心吧,你情绪不好的时候我不碰你。我总得向你表明我对梅君可没啥爱情,等能证明的那一天,咱们再说吧。”叶向东说着,突然坐起来,居然出门去了。

好吧,外面的穆铁和陈铜俩表面上呼噜打的正凶,但是被窝里正在上演全武行。

“陈铜进去跟你娘睡,穆铁跟我睡,我看你俩还打架!”叶向东厉声说。

这种家务事儿是调停不了的,因为随着叶向东的一声吼,俩鼻青脸肿的孩子一鼓作气,全奔炕上去了,把叶向东给撇到了外头。

农场里还是一如继往的热火朝天。

苏湘玉迎面迎上的就是樊一平。

“报告领导,今天,我又给兔子喂地塞米松啦。”樊一平大声的说。

苏湘玉闻着她身上一股尿臊味儿,再看她这张脸蛋儿,自打烧砖那会儿开始到现在,晒黑后就没变白过,其实挺可怜樊一平的。

但是,樊一平这种人,你能给她好心,不能给她好脸,要给她好脸,她就得蹬鼻子上脸。

所以把脸一扬,她问:“为什么?”

“因为地塞米松的学名叫激素,激素能够刺激人和动物发胖,也能叫它们的毛发旺盛,咱们养的是长毛兔子,只要给兔子喂激素,它们的毛发就能快速生长,您还甭说,咱们的兔毛现在长的老长老长啦。”樊一平连忙说。

朱小洁连忙摇樊一平的手臂:“还有呢,咱们不也给狐狸喂地塞米松了嘛,这样,狐狸的毛也能长长,这可是你自己想到的,为啥不说出来’

樊一平摸了把脑袋,羞涩一笑,没好意思说话。

对于苏湘玉,她是真怕,特别的怕,生怕苏湘玉要把自己赶出农场。

毕竟当初她和侯勇俩一起背叛的农场,许还山那家伙可差点就让农场的砖场关门了呀。

“有创造性的思维就很不错,这样吧,养殖厂的厂长就给樊一平当。不过朱小洁,你跟大家说一下,大家也都甭着急,因为紧接着,咱们还得开设各类分厂,有的是厂子给大家竞选厂长,而且,咱们马上就要开夜校了,选不上厂长的人也别着急,在夜校学习,安心等待高考,你们所有人,只要认真学习,都有回城的可能。”苏湘玉说。

朱小洁愣了半天,突然哇的一声:“不会吧,现在的政策不是只有最优秀的,而且还得是未婚的才能回城?”

“相信我,不论是结婚了还是未婚的,只要认真学习,高考分数能过关的人,都能回城,毕竟咱们国家百废待兴,结不结婚,可没有学习好,懂知更重要吧,是不是?”苏湘玉说。

樊一平是个不爱学习的,而且,因为最近农场发展势头太好,早就断了再读书,考大学的心思了。

但是,农场里大部分的知青都是才上高中就给发派来的孩子们,他们还渴望读书,还渴望有一个读书的机会啊。

这不,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一分场都沸腾了。

而且,别的分场不清楚情况,以为夜校就办在一分场,而且别的分场的知青读不了,当天下午就来了几个抢亲的。

别的姑娘们大家不敢抢,出纳小文丽身高一米四,矮,跟个孩子似的。

居然就被三分场的几个小伙子直接给抢跑了,带到他们三分场,威胁了半天,非得让她从一帮小伙子当中挑一个人结婚不可。

最后还是冯明逊带着人把小文丽给抢回来的。

冯明逊也觉得苏湘玉这个点子挺好的。毕竟国家的政策,随着政策形势越来越明朗,办夜校是大势所趋,把夜校办起来,先让知青们把书等着,等国家开放高考,这实在是个好主意。

而且,图书馆的刘文清跟他是朋友,图书馆里突然多了很多书,当时,刘文清就送了冯明逊一本《百年孤独》,现在,冯明逊的怀里就揣着一本《百年孤独》,连着熬了两夜,他才看到三分之一处。

这种重新接受到文化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但是,自从苏湘玉之后,他就找不到一个人跟自己谈论文化,谈论理想了。

在吻苏湘秀的那一刻,他就把自己那份属于工农兵,属于劳动人民的美好品型给埋葬了。

当连夜读《百年孤独》的时候,他是多渴望能跟苏湘玉聊上一聊啊。

“我的意思是,咱们就在我们朝阳农场来办夜校,咱们悄悄办,让农场的知青们受益,怎么样?”苏湘玉说。

冯明逊收起心头那些悲伤,当然,立刻认真的,就开始跟苏湘玉讨论工作了。

“现在国家的大政策还是要停课搞生产,是,你要一声夜校喊出去,肯定知青们全都拥护你。但是苏湘玉,三年不下雨,总还有个不盼下雨的人,你知道侯勇吧,那家伙现在成氓流了,而且就在额尔县城里晃荡,要叫他知道咱们在办夜校,他肯定得给咱们举报上去。”冯明逊说。

“那你说怎么办?”苏湘玉说。

冯明逊两只手轻轻摁到桌子上:“我到教育局去申请,咱们这个夜校要办就要办大,办到县城里,让全县城的知青一起上夜校。”

“能吗?”苏湘玉说。

冯明逊沉吟了半天,才说:“应该没问题,但是估计得操作一下。”

苏湘玉于是站了起来:“那就这样,我等你的好消息?”

冯明逊站了起来,那不看苏湘玉要走,看起来挺愁眉苦脸的,但是顿了半天,还是说:“湘玉,叶清河跟我姐离婚了,而且,我姐还给判刑了。我听说叶清河特别看得起你,你就不能跟叶清河说说,让他好歹看在俩孩子的面子上,等着我姐,不要这才一离婚,立马就跟别的女人结婚?”

叶老跟周玉芬俩的事儿,苏湘玉其实挺乐见其成的。

毕竟周玉芬可比冯明艳会教育孩子得多,小南和小西那俩小姑娘给周玉芬教育着,可比冯明艳好得多。

所以苏湘玉说:“叶清河是我公公,公公的事情,我一儿媳妇怎么管?”

也确实,公公的事情儿媳妇确实管不着。

苏湘玉已经要走了,但是,冯明逊慢悠悠的就转到办公室的门口,自己站那儿,把门给堵上了。

“冯明逊同志,让开,我得出去了,我一会儿不见,那俩孩子就得打一块儿。”苏湘玉说。

冯明逊闷了好久才说:“我妈拍了至少十封的电报,我必须上北京捞我姐去,这一回我肯定得把我大姐从监狱里捞出来,毕竟她不像我二姐,犯的不是原则的错误,而且,要捞我大姐,我肯定就得触及叶清河的利益,苏湘玉,到时候估计咱们就是仇人了。”

苏湘玉对这事儿倒不是太在乎。

而且,毕竟是一家人,冯明逊早该去北京的,之所以一直没走,还是因为农场要发展,他离不开的缘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苏湘玉也不能强求冯明逊留下来,毕竟冯明艳是他的亲人。

“那去吧,我祝你一路顺风,工作就跟朱小洁,徐文丽交接吧。哦对了,教育局的事情,你也一定记得给咱们办好。”她笑着说。

这个女人自从重生以来,变的太多太多了。

她曾经是冯明逊为之奋斗的希望,也是他心里妻子唯一的人选。

他曾经一心认定,自己和苏湘玉肯定会有美好的未来,就好像他相信,自己的病能治好一样。但是事实上,这两天图书馆多了很多书之后,冯明逊终于确定,哪怕在医学更发达的西方,到目前为止,也没有针对了的特效药。

所以,他的后代将都会背负着肝病的烙印,无法去除。

他是个有病的人,而且,能留下的孩子,也将全是携带着病毒的孩子。

“苏湘玉……”冯明逊突然哽噎了一下。

苏湘玉抬头望着这个很久以前,做过自己恋人的男人。就算现在看,他其实也挺帅气的,衬衣总是洗的干干净净,头发总是梳的一丝不苟,面庞也总是很帅气。

事实上,她从重生的那一天起就把他给抛诸脑后了,到现在,她其实不怎么能清楚记得他的样子,只记得他一直在工作,不停的工作。

“如果可能,你能再吻我一下吗?”冯明逊居然说。

苏湘玉一巴掌就搧过去了:“有毛病吧你?”

冯明逊摇着头把门让开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湘玉觉得这人神经病了吧这是,转身出门,走了。

冯明逊站在窗子里,望着外面的苏湘玉,遥遥想起当年俩人就在这间办公室里,一起坐着聊天,她总是用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他。

最忘不了的,就是她突然凑过来,吻他的那一下。

她的小脸蛋圆圆的,眼睛笑眯眯的,羞涩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期望,可他是怎么干的呢,倒水,让她涮口,并且严厉的批评她。

冯明逊有时候觉得,自己当时做的是对的,可也经常止不住的想,当时要是鼓起勇气吻过去的话,那他和苏湘玉岂不是已经有孩子了?

当然,暂时不想这些,冯明逊骑上自行车进县城,就去教育局跑开设夜大的事儿去了。

这边,苏湘玉从办公室出来,又忙了一阵子,直到晚上,才去冯月巴家找穆铁和陈铜。

明天就该开学了,不是她瞎操心,而是最近小满看起来,确实像是移情别恋了的样子,每天都是在照顾小陈铜,对小穆铁简直就跟后妈对儿子似的。

所以,穆铁和陈铜俩最近打的不可开交。

只要他俩不打出人命来,不在外头打打闹闹,苏湘玉倒还能捱得住。

今天俩人一直挺安静,没在农场里闹,所以苏湘玉一直到晚上,才去找俩孩子。

没想到冯月巴居然说:“还用说嘛,俩人又打起来,因为怕见血,到外头打去了,我是分不开那俩孩子,你到外面找他们去吧。”

冯月巴家离猪棚近,而猪棚的外面,就是农场外面的大路了。

苏湘玉也是真怕俩孩子要打起来,所以快速的往外跑着。

不过,她预料中打的头破血流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反而,俩兄弟勾肩搭背,不知道正在跟谁说再见。

苏湘玉喊了一声,俩家伙立刻就跑回来了。

不用她说,俩孩子立刻就开始告状了。

“娘诶,你知道侯勇吧,就是那个原来在咱们农场的家伙,据说有个寡妇替他跑关系,他现在在教育局工作了。”穆铁说。

陈铜也说:“刚才他从咱们这儿经过,我听说是正在找书呐。”

“找什么书?”苏湘玉说。

陈铜毕竟小,而且智商没穆铁那么高,挠了挠脑袋,想不起来是啥。

“《百年孤独》,据说里面有很多黄色的东西,侯勇现在要烧书。”穆铁想起来了,立刻说。

苏湘玉买来的书里头,不止有《百年孤独》,还有《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以及《尤里西斯》,那些书里头确实全有色/情描写,不会,侯勇那家伙因为这个,现在要整人吧?

“他刚才还说,确信冯明逊的手里有本《百年孤独》,现在就等着革他的命呢。”陈铜连忙说。

确实,在买这些名著之前,苏湘玉可没想过,它们的里面都是有色/情描写的,而现在,打黄扫非又是那么的厉害。

“你俩到你冯阿姨家呆着去,我进趟城。”苏湘玉说。

陈铜不知道前因后果,因为冯小满最近对他很好,转身就准备跑。

穆铁可是知道事情的,所以,这孩子一把就把苏湘玉给拽住了。

“娘诶,侯勇跟你可是有过节的,你要去了,他连你的命一起革,可怎么办?”穆铁说。

苏湘玉其实也不知道县城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冯明逊是去给她跑夜校的,要是冯明逊有危险,她又怎么能置之不顾?

当然,有陈铜就好办多了。

因为不论穆铁再怎么撕怎么打,陈铜都把他拦的紧紧的,就是不肯让他上车。

最终,俩孩子全扑在地上,又开始他们摔跤似的打架了,而苏湘玉则开着车扬长而去。

在路上她当然车开的飞快。

不过一到县城,苏湘玉就发现,不止图书馆的门给封了,而且,不是G委会,而是公安亲自封的门。

“还真的有黄.书!”就在这时,图书馆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苏湘玉听到这话,就准备往前冲,结果没想到,才往人群里挤着,却看见公安局的陈局长和和韩慎,乌书记几个人从图书馆里出来了。

这么说,县城的领导都在图书馆。

韩慎和乌书记几个还在说着什么,而围观的人太多,苏湘玉挤都挤不进去。

一直乱糟糟的,直到苏湘玉挤到跟前儿,才听清楚,他们说的,居然正是冯明逊和侯勇俩。

乌书记是个糙汉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一直在骂人。

“操他妈的,不就是上千册书嘛,现在这个政策也是完蛋,虽然说我没看过什么夫人的情人,但是,人家外国人能看,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能看?”

公安局的陈局长正在跟乌书记解释:“得亏最近把革委会给取消了,但是,公安上正在严打,色/情书籍就是重中之重,咱们现在不追究书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侯勇同志把书举报上来了,那咱们就得把书给烧掉,要不然,公安厅和自治区的领导肯定要责怪您,对不对?”

乌书记气的直跺脚:“操他妈的,那个侯勇是个什么东西,不就几本书嘛,他为什么要举报?”

苏湘玉听的没头没脑,但也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给图书馆买了上千册的书,全县人民都高兴坏了,但是,就好比一锅汤里有一颗老鼠屎,而侯勇正是那颗老鼠屎。

他呢,又正好给自己的寡妇相好找关系,送到教育局,在教育局打杂,凭着这个身份,他就把图书馆给举报了。不但举报了,他还拿着打火机,提着一桶汽油,就准备要烧掉图书馆里所有的书。

而冯明逊呢,是个爱书之人,来还书的时候,正好碰上侯勇准备烧书,于是,就把自己和侯勇俩人,一起给锁在地下室里了。

而领导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是。

一,不知道里面的侯勇和冯明逊到底在干啥。二,不知道这上千册的书,要不要像侯勇提议的那样,一把火给烧了。

韩慎虽然不算领导,但毕竟是北京来的教授,因为政策方面懂得多,有什么事情,乌书记都喜欢带着他。

所以,这时候乌书记就问韩慎:“韩教授,您才刚去过北京,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书要不要烧。”

韩慎其实不怎么爱管地方政府的这些破事儿,他是来建粮库的,粮库建完,走人就完了,地方政府怎么搞他们的工作,关他什么事情?

但是,就在这时,突然身后有一只手,轻轻抓着他的袖子摇了一下,轻轻的就问了一句:“韩慎,图书馆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别人叫他韩慎、韩教授,韩主任,韩慎都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那是一种称呼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好比,上一回苏湘玉到他那儿去喝茶,他就知道她喜欢喝茉莉花茶一样,只要苏湘玉喊他的名字,他就会有一种,这个女人自己特别特别熟悉的感觉。

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一听到苏湘玉的名字,就会觉得自己特别难过。

那种难过堵在胸口,经常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象话吗,要叫叶向东那个小崽子知道他的心里居然这么龌龊,他还活不活了?

所以,突然之间,韩慎当着众的面就搧了自己一耳光。

“韩教授,您甭生气啊,不就几千册书嘛,真要影响到政策,咱们让侯勇把它全给烧了不就完了吗?”乌书记一看韩慎居然在抽自己的耳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直觉,还是这批书惹出来的祸事儿。

韩慎其实不敢回头看苏湘玉,但是,那种悲伤的感觉特别的强烈。

“秦始皇焚书坑儒,知道秦朝最后怎么样了吗?”韩慎说。

乌书记是个当兵的出身,不读历史啊,所以,他转身看陈局长呢:“秦朝最后怎么样啦?”

陈局长不好说秦朝最后因为焚书坑儒而完蛋了,但是也皱着眉头,就轻轻摇了一下头。

韩慎于是说:“赶紧开门,不论冯明逊还是侯勇,都不能叫他们碰书,把他们给弄出来啊。”

乌书记听到韩慎的话,才跟心里有了定心丸一样,回头对陈局长说:“赶紧的,让你们的人把门开开,把冯明逊和侯勇俩都给我弄出来。”

陈局还没说话呢,在下面突击撞门的公安干事来了。

“下面连着几声枪响,应该是冯明逊或者侯勇俩人,其中一个的手中有枪,现在没枪的那个应该已经被打倒了,现在活着的是那个有枪的。。”公安干事说。

不止乌书记,就连陈局长都给吓了一跳。

“枪,哪来的枪?”

“牧民们几乎人人有土枪,咱们县城有枪也不惊奇啊。”公安干事说。

这下,陈局长的脸色都白了。

土枪打兔子不算啥事儿,但是,要真的额尔县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

“门撞开了吗?”陈局紧接着又问。

公安干事说:“差不多撞开了,但是,现在我们不清楚里面拿枪的人到底是谁,所以,我们来请示您,该怎么办?”

不论里面现在活着的是冯明逊还是侯勇,只要开了枪,就是亡命之徒了。

公安也是人,而且,遇到这种事情,肯定大家都会自觉的踊跃上前。

但是,面对一个敢开枪的亡命之徒,第一个往里面走的人,那就是用来挡子弹的,你不能随便去,肯定得听局长的安排。

陈局回头望着来汇报的小干事,还在犹豫。

小干事立刻说:“那就我去吧,没问题。”

陈局哽噎了一下:“你就算了,你还没结婚呢,找个结了婚,年龄大,孩子大点的,让他先破门。”这种,好歹有后,死了也不怕。

“好呐。”小干事给陈局警了个礼,转身就准备跑了。

不过就在这时,有人骑着辆自行车,老远的冲过公安的警戒线,一路就冲到陈局面前了。

“陈局,最近还好吧?”来的是叶向东,九月的天气还挺热,这家伙跑了一额头的汗,长腿一抵,就把自行车给支停了。

陈局一直挺喜欢叶向东的,因为这家伙为人热忱,仗义,没有那种二代公子哥儿的派头,工作上是真扎实。

但是,按理来说,他应该刚下班,他跑来干嘛?

“是不是有人持枪,并且躲在地下室里不肯出来?”叶向东说。

这不明摆着嘛,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叶向东把自己的自行车给支停了,然后说:“那俩人,一个叫侯勇,还有一个叫冯明逊吧,这样吧,因为冯明逊是我爱人农场里的生产主任,这事儿啊,你们都甭管,我给咱们破门吧。”

“你,你这样子咋破门?”陈局说。

叶向东从自行车的后座上,就把自己那杆老卡壳的土枪给拿下来了:“您难道忘了,当时在秘密工厂的门外面,那六条獒狗,其中五条是我打死的吧?”

奔跑中的獒狗,他一杆卡壳的土枪,一枪一个,确实,这家伙平时大大咧咧,但是个真正的神枪手。

“那就你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陈局说。

叶向东扛着自己的土枪,左右一看,哎哟喂,眼睛是真不舒服,因为苏湘玉一直和韩慎站在一起。

拿着杆土枪,他本来想把韩慎给拨开的。

但是,苏湘玉贼自觉,一看他目光扫过来,两只大眼睛一瞪,细腰一扭,转身就离开人群,躲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我一直说我爱你,你不信。”叶向东一边吹着小口哨,一边打量着,看别人有没有在偷听自己说话。

“滚远点。”苏湘玉说。

“要是我把冯明逊救出来,你就相信我爱你,好不好?”叶向东又说。

事实上,就在刚才,公安干事说里面有个人死的时候,苏湘玉觉得,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冯明逊。

毕竟以她对冯明逊的了解,不说枪了,他这辈子,连把剪刀都摸过。

而侯勇则是个十足的混混。

不论人品如何,冯明逊是个爱读书,有理想,想干事业的男人。

而侯勇,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如果其中只能活一个,苏湘玉当然希望是冯明逊,而不是侯勇。

“我说我没有精神出轨过,一直爱的都是你,你要相信,我现在就去把冯明逊给你弄出来。”叶向东又吹了一声口哨,说。

这个皮肤白皙,一脸顽皮,永远笑的像个少年一样的年青人,伸了两根手指给苏湘玉敬了个礼,直到她犟不过,点了点头,这才又吹声口哨,扛着杆卡壳的土枪,进图书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