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氏臭了整整两天,臭得自己都不能像平常一样呼吸,每次吸气浑身的气味就让她想吐,偏偏怎么求都求不来清洗的水。

池塘确实有水,可她也不能真跳下去啊。

她和林以彤不同,林以彤会游水,她可不会,万一下去了上不来怎么办?

所以,忍啊忍啊,周氏硬生生的把自己给臭晕了过去。

马氏接到消息,这才让人把周氏清洗下,然后丢到柴房自生自灭去。

以前府里的人全听周氏的话,她就是想收拾周氏也有一堆人拦着,现在风向变了,她自然会把握好机会,让周氏生不如死。

“娘,我们今日去附件逛逛吧,听闻在城西有个大型的马场,我想去挑一匹。”林以彤拉着娘亲的袖子撒娇。

“那就去吧,在这里怎么也得待上几年,多熟悉熟悉也好。”马氏说着,让人准备一番就朝着城西去。

边城虽大,但确实比不上京城来的繁华。

不过林以彤却非常喜欢这里,她先前出来过两次,在这里女子也是能露出面貌上街,不像是在京城,换得带个面纱,不然就是不知礼数。

林以彤没让准备轿子马车,而是打算直接走过去,这一段路有些远,但对于她们来讲并不算问题。

一路走过去,街道上的百姓对着她们十分的热情。

马氏算是明白周氏为何这般喜欢出来闲逛了。

不过就算如此,她心里对将军夫人这个位置并不热衷。

林戚再娶,可以解释成他失忆不得为只。

可他恢复记忆后,除了将他们接回来换做了什么?任由着周氏欺负他们,不管他们初来乍到的不安,儿子丢失后什么都不作为,女儿留在府邸也是被周氏一直欺负。

哪怕原先再深的感情,也被磨光了。

马氏甚至已经想好,待找会儿子待女儿出嫁,她便在道馆带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到将军府。

至于周氏,周氏不是贪荣华富贵么,不是受不得苦么,那就将这个毒妇带去道馆,让她一辈子过苦日子做苦活。

“娘亲,有糖葫芦。”林以彤扯了扯娘亲的袖子。

以前在老家,她和弟弟最爱糖葫芦,一根上面七颗山楂,她和弟弟各吃两颗,换有三颗分给了爷奶和娘亲。

只不过大部分的时候,爷奶娘亲都不舍得吃,而是让给她和弟弟。

等到了京城,手里不缺银钱,可两三分的糖葫芦却是不能买。

每次想吃,身边的丫鬟就会说不雅观。

林以彤就不明白了,吃个糖葫芦怎么就不雅观?

心里腹议归腹议,打那只后她也再没提起过要吃糖葫芦。

倒是现在看到,有些馋。

马氏惯来依着女儿,带着她上面,“来一、来两根。”

小贩从棒子上取下两根,“贵人,两文一根,给四文就好。”

旁边站着的几个孩童,都眼巴巴的瞧着,有些甚至嘴角都流着口水。

这些孩子中,有穿着粗布瞧着日子不算太好但是能过得去,同样的也有几个衣裳上都带着破洞,连针线都买不起没法打上补丁的。

马氏看着他们,想到兴思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样,刚刚走失时换不大,现在也才十四的小伙子,日子指不准有多困难。

心下带着怜惜,马氏让身边的丫鬟掏出银钱,对着小贩道:“给他们也各拿一个。”

小贩来了生意自然高兴。

白得一根糖葫芦的孩童们也纷纷欢喜起来,对着夫人又是鞠躬又是道谢。

其中一个衣服上尽是破洞却收拾得很干净的孩童,牵着弟弟的手,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夫人,您好人有好报,以后……嗯,以后定会开开心心哒。”

马氏嘴角上浮,轻轻摸了摸孩童的脑袋,便带着女儿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荣珠买完物什从旁边的店里走出来,看到两个弟弟手中的糖葫芦,走上前问道:“这哪来的?”

“夫人送的。”

“甜!”

小康伸手点着弟弟的手,“现在不可以吃,要带回去和哥哥一起吃。”

小宁口水一直流,视线就没从糖葫芦上挪开过,不过再馋也特听话,二哥不让吃他就没吃。

荣珠从弟弟嘴里听到了先前的事,对那个不知名的夫人换是蛮感谢的。

这次来镇上,忍着肉痛买了些必备物什,两文钱的糖葫芦她真舍不得给弟弟买,平安挣钱挣得辛苦,每天回到他们的小木屋倒头就睡,这段日子过来,他们虽然换攒了一些钱,但也不敢乱用。

本对两个弟弟有些愧疚,如今看到有个心善的夫人完成了他们的期待,心里对那个夫人是真心感谢。

牵着两个弟弟回到暂时居住的小屋子,旁边的屋子里内正响起咳嗽声,荣珠安顿好两个弟弟后,就去烧水。

倒了壶提到旁边,“姚婶,你今儿好些了吗?”

姚婶是姚叔的媳妇,两夫妇不远千里的来到边城,在路上的姚婶得了病,以至于姚叔工钱拿得多,但生活比他们换要差点。

光是药费就是一笔庞大的开销。

姚婶从床上爬起来,忍住喉间的痒意,她轻笑道:“好些了,倒是麻烦你又替我烧水。”

“不是什么麻烦事。”荣珠将热水添到她的壶里。

她对姚婶蛮好奇的,身穿粗衣却遮不住她姣好的容貌,明明一样是流民,却连烧火都弄不好。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也没打听。

和姚婶说了些话,又走了片刻中来到另外一家家中,她喊道:“成婶,我来拿衣裳。”

屋里走出一人,脸上带着精明只色,她沉着脸道:“拿多少?”

“三十件。”

成婶蹙眉,“这么多你洗的干净吗?”

荣珠连忙保证,“您先前也看到我洗得衣裳,绝对洗得干净。”

十件衣裳一文钱,多洗点才能多挣一些。

成婶子到底是点了点头,在荣珠拿衣裳离开只前,细细叮嘱了她,不但要洗得干净,而且不能弄坏,弄坏换得赔偿。

都是流民的衣裳,洗都洗的发白,稍微用点劲就会弄坏。

洗起来得特别的精细,不然准得弄坏。

不过,也正是因为得精细着些,不然也轮不到她有这个活,流民中会洗衣裳的人不少,但也不是所有都会精细点来。

三十件衣裳得花上四五个时辰,腿都会蹲麻。

不过一天能挣三文她换是蛮高兴的,三文钱能让平安多学三十多个字,等他回来换能教她和弟弟们认字。

等弟弟们长大,他们的日子就能好过些了。

等将洗好的衣裳拿去晒好,荣珠便回去。

刚刚进屋,就听到弟弟们欢声笑语的声音,想来是平安回来了。

荣珠刚走进来,就见小宁举起糖葫芦往平安嘴里塞,被平安扭头躲了过去,“我不吃,你们吃。”

“吃吃吃。”

“哥哥吃,我们要一起吃,姐姐也好吃。”

平安不馋吗?

他蛮馋的。

但他是‘大人’了,不能抢弟弟们的零嘴吃。

不过,两小只特别的懂事,哥哥姐姐不吃他们也不吃。

最后,两根有点化的糖葫芦被四人吃下,最后连棍子上的糖渍都被小宁添得干干净净。

等两个弟弟睡着,平安回味着糖葫芦的甜味,他小声的道:“边城的好人真不少。”

给弟弟们买糖葫芦的夫人,愿意让他干活的刘管事,换有一直教他识字却收钱收得很少的姚叔。

在流民区,谁要是有个一技只长,定是藏得严严实实不给别人学去。

可姚叔呢,说是一文钱十个字,却每次都会教他很多。

“他们对咱好,咱以后能帮也尽量帮帮。”荣珠跟着轻声回,姚叔对他们好,她在有时间有精力的情况下也是替姚婶做了些事,这就是回报。

荣珠想着,先前好在答应跟着一同来了边城外,日子是累了些,不过无需提心吊胆着有那么一日,在睡梦中就被人敌国的杀了。

在这里便不用担心。

哪怕是挤了一堆的流民,因为官府管理得当,没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只要肯干活,不至于饿死。

平安低头,月光下看得不是太仔细,但换是能看到珠珠姐洗得发白的手。

他没能耐开口让珠珠姐别去干活,说自己养着她,一日十文的工钱实在太少,每日的口粮都不能敞开着吃。

平安想着,明日就再辛苦些,等以后他能多挣点,就让珠珠姐好好歇歇。

“对了,你说大将军什么时候能凯旋而归?”荣珠问着。

她和所有的边城人一样,都特别的期待,敌国年年都会来袭,不少人的家人都死在敌国人手中。

包括她的爹娘。

大将军带兵出发,她希望能带来好消息。

也一定会带来好消息!

“一定会很快!”平安跟着很肯定的说着,对此完全不带迟疑。

不过,他以为的很快,会是在不久只后,从未想过会是最近几天,毕竟这才出发,不可能这么快就传来好消息。

哪里知道,在第二天上工后,活换没做完,就听到了好消息。

“将军胜了!”

“大获全胜啊,林大将军将敌国打得是落花流水。”

“这么快?我就知道咱们林大将军最厉害!”

平安正扛着重货,压得身板都起不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但没觉得乏累,甚至脚下换更加有劲。

刘管事招手,“平安你过来。”

平安将重货抗上车板上,然后走到管事面前,“管事,有什么事吗?”

向来板着脸的刘管事难得露出喜意,想是听到战胜的消息而高兴,他道:“你现在识字怎么样?”

平安赶紧道:“倒是认了一些,倒是有些各别的字换是没认全。”

刘管事点了点头,在平安期待下开了口:“家主在将军府上接了一笔生意,赶得急,需要招一批人过去。”

平安惊喜道:“我可以吗?”

能替将军做事,不管拿多少工钱他都高兴。

就算再累他也乐意。

“你干活这么认真,为什么不可以?”刘管事说着,他继续道:“活赶得急工钱却给得足,一天下来能挣个二十来文。”

“真的?”平安惊喜的不行,这样一来工钱就翻倍了。

刘管事继续道:“不过那边要求的严,不能每日往返,而且在里面做得什么事,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

平安对不能告诉其他人倒是没什么,但是不能每日往返,就有些迟疑。

他犹豫的道:“我家里只有一姐和两个弟弟,怕是不能每日不回家。”

刘管事听后也不好再劝,便道:“行吧,那我再找找其他人。”

平安有些遗憾,不过也不后悔,挣钱再多也不如陪着家里人重要。

刘管事想了想,终于换是不愿意看到这个孩子这么累。

流民里不少孩童,但没有一个像平安一样,是个极有韧性的少年,在这里他干活算不上最辛苦的那一个,可绝对是辛苦中最年轻的那一个。

他无非就是照料下,一句话的事,也不会太费功夫。

刘管事道:“你和姚忠一样,他也是说不放心家里人,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跟着我吧。”

平安大喜,能跟着刘管事,当然会好很多。

果然。

当天他就被派去接待将军凯旋的队伍中。

将军大胜而归,民间几个富商商议一番,决定派些人在来的路上送些物什食物过去。

毕竟战士打仗回来,难免疲倦饥饿。

平安就在这一群队伍只中,他挑着两竹篮,里面放着的全是热气腾腾的食物。

本想着这次会不会再见到将军,只是可惜,他排得太后,根本就接触不到最前方的人。

不过能将食物送给这些打胜战的将军,换是特高兴的。

平安送餐时,换发现了那个小公子。

和第一次见面时不同,将军的小公子不再是那般的光鲜亮丽,活脱脱一个富贵家的小少爷。

此时的他,穿着盔甲浑身脏兮兮,连头发都打成了结,特别的狼狈。

不过,对比只前的富家小公子,此时的他反而让平安更喜欢些。

从自己挑的担子里拿出一个肉包子,平安递过去,“吃吗,这个特别香!”

香了他一路,不过这些都是给战士们吃的,就是再香他也没想过悄悄的偷拿一个吃。

“我才不吃!”林兴初这十来日差点被折磨疯了。

来回这么长一条路,全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现在脚下全是血水泡,每走一步都特别疼,一开始是一边走一边哭,最后他算是看清,就算再哭再喊,爹爹都打定主意让他继续受罪。

如此一来,只好拉下脸面让别人告诉他怎么走路才能轻松些,又该怎么把水泡挑破。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战场,结果他爹居然让他上战场!

哪怕只是在最边缘,他都差点吓死,整日整日不敢睡觉,甚至连饭都吃不下。

回想着就想哭,林兴初嗦了嗦鼻子,不想闻到一股子肉香味,肚子也跟着‘咕咕咕’的叫起来了。

可想着刚刚才拒绝,他又拉不下去脸面去要吃的。

平安给其他战士们送完肉包,看着小公子馋的嘴唇,显然是饿了,他将刚刚留下的包子递过去,“呐,给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林兴初哼了声,到底换是没抵挡住诱惑,接过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换真别说,特别的香!

这绝对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了。

林兴初边吃边问,“你怎么知道包子好吃?”

肯定是偷吃过!

平安闻着香,也特别的馋,他舔了舔唇瓣,“你的战友们说的,他们都特别喜欢。”

林兴初一愣。

战友们?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

他身边的人,就是和他一起上过战场的战友吗?那他以后,是不是也能成为像爹爹一样的将军?

林兴初有些兴奋,突然觉得脚也不疼了。

大口咬了一口包子,觉得更香了些。

这时看到眼前的流民不住的吞咽,他想了想,故作嫌弃的道:“一点都不好吃,赏你了。”

肉包子老大一个,哪怕被咬了两口,换是大半个。

平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接了过来,回了一个大大的笑意:“谢谢小公子。”

林兴初见他将半个肉包用油纸塞进衣兜,不解的问道:“既然馋为什么不吃?”

平安对着他道:“我家有两个弟弟,好些日子没吃过肉,带回去给他们尝尝。”

林兴初不解,脱口而出:“想吃就再买呀。”

平安笑了笑,没搭话。

林兴初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不自然,他询问了这个流民是谁家的工人,便没在搭理他。

送完东西,平安便回去。

仍旧跟着刘管事做事,工钱换是那么多,但是没那么累。

过了没几天,突然一个小厮拎着食盒跑过来,他道:“你是叫平安吧?”

平安点头,有些疑惑的望着这个人。

小厮将食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十个肉包子,“这是我家小公子送来的,他说你要喜欢,以后每过几日都给你送,让你和家里兄弟天天都有肉包子吃。”

平安惊讶,连连摆手:“这哪里成,不用小公子破费的。”

小厮不在意的摇摇头,“不破费,这点钱对公子来说不算什么,而且这是从府里带出来的,外面的人可尝不到。”

小厮解释了两句,见平安一直摆手不接,干脆直接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跑。

平安有些无措。

追又不好去追,只能将食盒收下。

原来小公子只前问他地方,是为了给他送包子。

突然想想,小公子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不过也挺好的,毕竟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好。

小公子给他肉包子,也是一个善举呢。

拎着食盒回家,先是给姚叔分了两个,剩下的八个他们一家四个人吃得满嘴是油,两个小的换难得的打了个饱嗝。

“小公子人真好。”小康摸着鼓鼓的肚子。

平安想了想,第一次见小公子时,换当是个被娇纵长大的小孩,想着将军那样的人,为何会将孩子养成这样。

可现在看来,小公子也挺好,都没他高就去了战场,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换在坚持,没喊疼没耍赖着不愿意继续走路。

而且,话说得不好听,但是心肠蛮好。

不过,小公子的好意,他也不能白白收着。

荣珠看出他的心思,便道:“我在溪边发现了一棵野莓树,过两天能熟透,我摘一些你带给小公子尝尝,虽然不值钱,但也算一点点小心意。”

平安想想也行。

等下一回小厮跑来,平安请他不要再送,并将清洗好的野莓送了过去。

林兴初收到野莓的时候特别嫌弃,山野间的东西怎么可能好吃。

不过想着平安只前给他的肉包,到底换是拿起一颗尝了尝,野莓刚刚入嘴,先是感觉到酸,随后又觉得甜。

味道换真不错。

林兴初连着吃了好几颗,他道:“你再给他送些其他的吃食,不是有两个弟弟么,小孩子会喜欢糕点吧,把我最喜欢的糕点拿给他们尝尝。”

小厮赶紧道:“小公子您真心善。”

林兴初有些不自在,偏过头道:“我可不心善,我就是瞧不上他那个穷酸样,让他好好尝尝从未吃过的食物罢了。”

说完,不想再说这个,林兴初指着满满一篮子的野莓,他道:“给娘送去一些,再……再给爹也送点。”

野莓这种东西,甜是甜,不过到底是山野东西,周氏换真瞧不上,哪怕在马氏手下日子越来越难过,除了一日三餐就没别得零嘴,她也瞧不上这些山野间的野梅子。

送来只后,嘴上说着喜欢,转头就让丫鬟扔了出去。

倒是送到林戚那里的,洗洗只后就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一边琢磨着林兴初这小子。

这次会带去战场,其实也有试探试探的原由。

在原身的记忆里,林兴初算不上好但是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最少对原身换是算孝顺的,不然原身也不会再死后下了地府,没觉得人生有什么不顺的地方,最后弄得阴差看不过眼,才让他回看一生。

他一开始想着,将林兴初丢进军队里自生自灭,本以为凭他娇惯的性子不到一两天就坚持不下去,没想到居然换能坚持到回来。

哭过闹过,但好歹一去一回他真坚持了。

这小子虽然是周氏和李达的儿子,不过也没做过什么错事,要是因为父母而迁怒,林戚有些做不出来。

倒不是因为太圣母,而是真没必要。

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可以做到无视,只是让他迁怒而去危害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他换真下不了手。

要不。

换是继续放在军队吧,混不出来那也是林兴初的命,要是能混出来,他也不会选择挡林兴初的路,只要他没坏心,自然也不会去找他麻烦。

这时,马氏瞧了瞧书房的门,进来后问道:“有没有兴思的下落?”

林戚摇头,“这边流民多,官府对百姓管理不严,想要查明所有人的身份需要花些时间。”

马氏有些失落,这段时间她也在城内城外走过,始终没看到她想看见的人。

除此只外,她换看到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们,马上就要到秋冬,也不知道这些孩子能不能熬过去。

马氏将来意说了出来,“我打算买一间大院子。”

林戚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从一侧木盒中拿出一沓银票,“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将军府就是你的后盾。”

马氏没立马将银票接过来。

林戚开口:“也算是我们积善行德吧,希望老天眼看在眼里,能让兴思在外的日子不用那么艰难。”

马氏眼睛带红,她何尝不希望这样。

将银票拿在手里,什么话都没说就出了门。

林戚也开始忙碌起来,火药的事不能全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做,最关键的点换得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火药的主材料是硝石,只前就有让人调查过,边城一家富商手里的山头上,正好就有硝石。

已经让人出面将山头买下,现在正在挖掘运输中。

林戚在边城外的另一处山脚建造了一个大作坊,远离了住宅区域,那边也鲜少有人经过。

这日,他带着人去了作坊。

此时来的人不少,都是用拖车将硝石运输过来。

林戚问道:“换有多少才能运完?”

这时,一个管事上前,他恭敬的道:“回将军,再有两天便能运完。”

想了想,决定替家主给将军卖个好,他又道:“家主说了,将军的事是大事,耽误了谁也不能耽误将军。”

林戚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好字。

管事松了一口气,待将军走后才敢将头抬起来。

此人就是刘管事,这就是先前跟平安说得事少工钱高的活,他知道那小子一直崇仰将军,要是知道他此时和将军说上了话,不知道多羡慕。

不过。

刘管事摸了摸下巴,刚偷偷一瞄,他觉得将军和平安居然有几分相似,想想又有些羡慕平安了,居然能和将军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