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来玩‘谁更喜欢谁的游戏’吧!”
“我。”少女举起手,“喜欢悠仁。”
“我!”虎杖跳起来,“超级喜欢xx,超级超级喜欢。”
明明心里面乐开了花,但少女还是假装严肃地大声喊:“那我就是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悠仁。”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他用手捏住眼前少女婴儿肥的脸,细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像揉面团一样揉捻起来,“我绝对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喜欢你。”他笑着把头靠了过去。
“快住手啊,你们两个,不要在教室里面打打闹闹。”面容模糊的女同学无语地阻止了两人堪比幼稚园小孩的行为,“好歹要注意一下场合啊混蛋。”或许是想到两人刚刚差点就要逗在一起的脸庞,她咬牙用力弹了一下少女的脑门。
“为什么只打我啊。”少女像小猫一样委屈地嗓音混着鼻音发出来,然后二话不说去自己的男友那里求摸摸。
看到虎杖像摸一朵易碎的花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少女的头,女同学叹了一口气,拿着到手的钱准备和周围的同伴一起去吃冰淇淋,“对了,虎杖。”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说:“刚刚高木老师找你。”
“高木老师?”有些疑惑的少年放慢了手中的动作,察觉到的少女把头抬起来看向他。
“怎么了,悠仁。你不是答应高木老师要去参加……”
“悠仁。”
“悠仁。”
“你在发什么呆啊?”他的手被筷子戳了一下,便当的香味让他回过神。
眼前的少女手里还拿着他今早递给她的便当。金黄的蛋卷旁边小熊形状的米饭无声的笑着,少女夹起一个天妇罗放入他嘴里。
“看不出来嘛,悠仁做的便当那么好吃。”看到少年有些呆滞地把天妇罗咽下,她也夹起一个放入自己嘴里。“呜果然好好吃,下次我们一起在家里做饭吧。”她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一起在家里面做饭?虎杖悠仁迟钝的大脑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意思是要去家里面吗?呜哇,那这样的话,要提前打扫一下房间,特别是卧室。贴在墙上的珍妮弗·劳伦斯还是先撕下来放在床底吧。如果要做饭的话,要做什么呢?自己的女友也很擅长做饭,而且还是从华夏来的,那还是吃火锅吧。热腾腾的火锅里面可以放各种当季的食材,上次去中华街她吃了好多红彤彤的麻婆豆腐,那火锅还是做成麻辣的吧。毕竟,在这种天气里和喜欢的人一起吃火锅,是最幸福的事了。
这种天气,虎杖看向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如果到了吃火锅的季节,那现在还是夏季……
“悠仁。”
“悠仁。”
“我穿这个怎么样?”少女羞涩的声音响起。夜幕下,穿着和服的少女朝他看了过来。金红色的金鱼在少女的和服上自由自在的游着,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少女绯红的脸庞上,打下了一片温柔的阴影,虎杖怔怔地收回视线。
“很好看,就像一只金鱼一样。”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什么嘛。”少女收起羞涩,掐了一下他的腰部,生气地鼓起腮帮子,“怎么感觉你在说我胖。”
他笑着捉住少女作乱的手,用另一只手轻点她的鼻尖,“现在更像了。”好可爱。
小情侣腻腻歪歪不紧不慢地向前走,过了好一会,他们才走到今晚烟花观看点。密密麻麻的黑影包围在他们身边,虎杖牵着少女的手在人群中不断穿行着。
“来了来了,是烟花。”一束束烟花飞向天空,五颜六色的烟花照亮了少女的瞳孔,在她褐色的瞳孔里,虎杖看见了自己不断放大的脸庞。
他闭起了眼。
“悠仁。”
“喂,虎杖。”
“你在干嘛?”他猛地睁看眼,看到了被霜风染红的红叶,与红叶之中的少女。
“佐佐木学姐让我们去那边探探风,万一有老师来了就完蛋了。”她指了指身后正在用掉落的枫叶烤红薯的佐佐木和前田。
前田学长从枫叶堆里抬起头,小声地说:“小心一点,不要被老师发现。”
“OK。”虎杖朝前辈竖了一个大拇指,“放心交给我们吧。”说完,他拉着少女向四周走去。
秋天的杉泽第三高中背后的枫林是学校很有名的约会圣地,同时也是学生偷偷烤红薯的完美地点。在前辈的怂恿下,灵研会的四位成员趁社团活动时间在这里烤起了红薯。“身为我们学校的学生,怎么能连特产枫叶烤红薯都没吃过。”佐佐木学姐之前是这样和你们说的。
其实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和她呆在一起,他看向他们不自觉握住的手,不由笑了起来,就感觉什么都可以。
“怎么了?”旁边的少女发来疑问的声音,“有什么好笑的吗,悠仁。”
“没什么。”他和她踩碎了一地的金红色落叶,“只是觉得这样。”和大家在一起。
“很开心。”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他们会在高中一起度过这三年青春,在这之后,或许他会成为一名东大的体育生,而以她的成绩,可以和他一起去东大。毕业之后如果想留在大城市的话,他们可以一起租一个小小的公寓,不用太大,里面还可以养一只像她一样乖巧的小猫。如果太累了的话,他们也可以一起回仙台,住在老家的住宅,养一只毛茸茸地像他一样的狗狗。
但是,但是什么?虎杖看向四周的红叶,漆黑的阴影从四周袭来,卷起如血般鲜红的落叶,一刹那就吞噬了整个空间。我现在还在学校吗,他突然想起。
“叮——”
唉,他看向发出震动的衣服口袋,是xx发消息的提示音。
{to悠仁:
等你参加完比赛回来,我们一起去看雪吧。毕竟,快要到冬天了。
from超级想念你的女友}
比赛?什么比赛?啊,我想起来了,他模糊的大脑好似出现了一丝清明,我好像答应了高木老师,去东京……
“终于醒了吗?”
虎杖听到一个从来没听过的男声。
这里是哪里?可恶,怎么动不了。身体上的每一个神经都散发着疲惫,喉咙里面也干渴的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抬起沉重的眼皮,想努力看清说话的男人。
地上的烛光十分昏暗,甚至还不能照亮这个狭小的房间,而四周的墙上都被贴上了奇怪的符纸。不,不仅如此,虎杖看向自己的四肢,粗壮的绳子牢固地固定了他的所有行动。身穿着和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充满厌恶又带有一丝恐惧的眼神看着他。
“虎杖悠仁。”那个男子无视他挣扎的动作一字一句的说。
“男,今年15岁,就读于宫城县杉泽第三高中,所在的社团为‘灵异现象研究会’。”
“唯一的亲人虎杖倭助去世以后,自己独自居住在老家的屋子。”
“体能在高中生里面十分出色,这也是你能代表仙台来东京参加比赛的原因。”
中年男子没有感情地笑了笑,声音却异常冰冷,“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你被判处死刑了,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