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入夜,荧光灯照得水面地面益发惨淡。她顺着长长的走廊,疯了般地在奔走。烧锅炉的齐叔,打扫卫生的胖阿姨甚至平素无处不在的鬼魂们,统统都不见了!这依山而建诺大的殡仪馆,好像就只剩下了她。还有那新鲜的萦绕不去的血腥气。活了十九年的半夏,几乎是第一次感觉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