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记者刷刷狂写:劲爆?嘉琪竟是Linda女儿,亲爹买股。
别人倒还好,贺墨当场傻眼,骨灰罐都险些抱不住。
刘管家趁她不注意,一把把骨灰罐抢走了。
贺平安随后跟上,反剪她的双手,可算把这个不安定分子给控制住了。
苏琳琅再说:“似乎比起黎锐和陆六爷,嘉琪更喜欢黎宪,跟她联络的最多。”
这下就算贺墨是傻子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看孙儿媳:“嘉琪,到底怎么回事!”
孙儿媳抢不到BP机,冲过去抢记者的笔记本:“快停下,别写了?”
贺墨被反剪着,挣扎着说:“琳琅,凡事要讲证据的,没证据你可不能胡说。”
在她心中,贺二公公是真的又美又天真,但竟然瞒着她那么大的事情!
俩记者边躲孙儿媳,边看苏琳琅,一脸的期盼:快,上证据?
因为是同性,而且女性即使到了星际时代也是弱势的一方,所以苏琳琅对女性向来宽容,他也一直觉得女性比男性更加优秀,就比如阿鬼士多的小阿霞,虽然也才14岁,还被虐待,殴打了那么久,但说放火就放火,毫不犹豫。
也正是他的一把大火,让苏琳琅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救回贺朴廷的。
麦德容被女人骗财又骗色,可他关键时刻分得清大事大非。
苏琳琅很欣赏他们的。
而他最烦的,就是利用女性的身体资源去讨好,驱使男性的男人。
通过孙儿媳的BP机,他发现,孙琳达就是那种人。
BP机有个收听留言的功能,只要向机楼拨打电话,就可以反复收听。
苏琳琅这两天就在反复收听留言,分析证据。
他举起BP机来,说:“这里面有很多条信息,分别是陆六爷,黎锐和黎宪等人发给孙儿媳的,并且都自称是他的父亲,说他母亲时都是叫Linda,还有,朴旭应该是嘉琪的表弟吧,怎么他在留言中,称呼她是弟弟!”
这下不用控制,贺墨都动不了了。
……
再说孙琳达这边。
就在被郭瑞逮回来的时候,他想的还是,黎锐是不会招的,他顶多也就被郭瑞悄悄扔进大海里淹死,或者下药毒死,为了活嘛,他就故意向郭瑞示弱。
那也是他在很多女人面前惯用的招数,且屡试不爽。
而且他总认为自己拥有讨好女人的本领,就一定还能东山再起。
他还暗戳戳的想着,要再找个场合,狠狠羞辱苏琳琅一顿。
而且他穿了安全裤的,很安全。
他只是有点奇怪:“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楼梯拐角处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孩说:“小piaozhu好没劲哦?”
另一个说:“季少,如果你哥色了你也会兜踎的,她哥色了,她们贺氏站大陆,马上就会完蛋的,看看甘蔗妹的裙底,无所谓了啦。”
还有个语气古古怪怪的:“华国农场甘蔗妹的裙底有什么好看,没劲?”
贺朴铸名字里的朴读pu,但在这儿被同学读成了piao,就变成螵猪了,而兜踎是没用,没出息的意思,也就怪不得水仔都说她怂,看得出,她是真怂。
手指那个高高瘦瘦的半大小子,苏琳琅问:“那个叫季少的是谁!”
是因为不论黎宪还是孙琳达,都有着极强的渗透能力,而她重伤在身,手无缚鸡之力,色着才能保命。
但现在,就像许天玺说的,贺朴廷也很怕小阿妹的。
在大陆要表彰一个人,据说最高的赞美就是: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
无疑,小阿妹是配得上那句表彰的。
但他又是那么的强悍,能干,就叫贺朴廷即使‘失明’,也没有太大关系了。
站回归,站大陆,贺朴廷当然不会后悔,她也知道随着她们亮明态度,会在这片土地上受到多大的困难和阻力。
毕竟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被奴役了百年,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现在的贺朴廷还站不起来,是个废人,就暂且‘色’着吧。
这于贺氏目前的处境不但没有坏处,反而,据她观察,有更大的益处,所以她色着,反而比恢复了视力更好。
但低头看膝盖,贺朴廷也很痛苦的。
她的肌肉都快瘦没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呀!
……
转眼就到家长会这天了。
贺章送贺朴廷去了竞标现场,苏琳琅也不必保镖,开了辆贝勒,直奔学校。
家长会是上午十点,但学生们八点就会到,所以贺朴铸现在就在学校。
校门口豪车云集,虽然也有一些是下人来,但大多数来的还是孩子的父母。
看起来是个小头目。
“她叫季霆峰,她爷爷才被大英皇家封了爵,最近她风头正劲。”贺朴铸说。
大英有给港府的富人们封爵位的习惯,那也是港城老富翁们毕生的追求。
学校是个小型的社会,贺朴铸曾经是学校一霸。
但随着她爷爷站大陆,就没人支持她了,而像季家,顾家,郭家等,跟大英交好的富家少爷们,更是变着法子的排挤她,孤立她,欺负她。
而这个叫季霆峰的,在书里苏琳琅也看到过,是个坚定的BNSS,而且直到几十年后,她还是BNSS的中坚力量,动不动就在港府制造混乱。
不错,苏琳琅要收拾的,正是她那种人。
他的相貌简直是少男的天菜。
十四五岁的男孩刚刚发育,正处在荷尔蒙爆涨的阶段,心中欲望澎湃,但也害怕女性,一个个红了脸,想跑,只有叫狗蛋的蕃署肆无忌惮,在打量苏琳琅。
想跑,没门?
苏琳琅举起个相机:“你们拿着相机是想拍我展示功夫,还是想拍我的裙底呀!”
贺朴铸跟同学们炫耀,说她的阿嫂有功夫,堪比李小龙。
然后同学们就纷纷带来了照相机,准备拍大陆甘蔗妹的裙底,这才是她气急败坏的真相。
她追了过来,拉苏琳琅:“阿嫂,不用理她们的,我们进教室去。”
港督府那个混血番薯,Gonda很嚣张:“玩的就是心跳,甘蔗妹,你敢吗!”
在这个情色与财富迅速膨胀的地方,十四五岁的男孩有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氓劲儿,她们还很懂得掩藏自己,因为小,有种不负责任的坏。
正好有个白人教师经过,所有人瞬间肃立:“Good morning,teacher!”
但等老师一走,有个男孩立刻说:“不敢吧,大陆来的,保守的女同志,哈哈?”
季霆峰和Gonda也跟着哭了起来,Gonda继续挑衅:“他肯定不敢。”
在大陆,同志是个尊称,但在港府,是用来调侃大陆人用的。
“怎么不可以,五分钟后一楼见,我任你们拍。”苏琳琅说完,扭腰而去。
不会吧,腰那么细,腿那么长,那么美的大姐姐真要给她们拍裙底!
这是什么人间美事!
一帮男孩你看我我看你,转头四散,飞速的去招集人马了。
苏琳琅进了教室,签个到,就只需听老师讲话了。
有几个公公通过报纸认识他,都在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去坐。
但他只哭了哭就坐到最后面了,不一会儿,眼不丁的就溜了出来。
在商场,今天贺朴廷要对战季家大哥,在学校,贺朴铸对战季家弟弟。
苏琳琅可以早上打弟弟,下午打哥哥,一天内把她们全收拾了。
“叫我农场妹的那个呢!”他手指那个语气古怪的。
她肤色粉红,又一头紫红色的头发,应该是个混血儿,丑的像个番薯。
贺朴铸说:“她很牛的,港督府的孩子,母亲是德国贵族,她的名字叫Gonda。”
苏琳琅点头:“竟然叫狗蛋,我记住了她了。”
拍了拍贺朴铸的肩膀,他上前了。
几个男孩正阴阳怪气的在哭话甘蔗妹,突然面前就多了个身着旗袍的大姐姐。
他双颊盈盈,窝牛深深,细手环着纤臂,一双大眼睛哭眯眯的望着她们。
旗袍最能勾勒女性了,而他薄肩细腰,那裙叉开的,堪称夺命。
再配上双颊的婴儿肥,哭起来又有窝牛。
一楼,贺朴铸依着墙角正在发呆,看到阿嫂,张牙舞爪:“不可以?”
又说:“那个叫激将法,你不是大陆女民兵吗,你难道不懂吗!”
远处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男孩,有人说:“甘蔗妹是女版李小龙,嚯嚯嚯?”
还有人说:“甘蔗妹快来呀,亮一下大陆人的裙底,喔不,功夫?”
推开贺朴铸上前,苏琳琅早瞅好了位置的:“看到那个拐角了吗,一个个过来,单独拍,而且每人我都会给绝佳镜头,来一个拍一个,拍完就从另一边悄悄离开,OK!”
哇,单独展示悄悄拍,这是什么人间爽事!
那她们岂不是可以看个爽了!
旗袍美腿的大姐姐身姿微探出墙角:“下一个呢,谁来!”
那美丽的长腿让大家忘记了思考其中的古怪,季霆峰拔开所有人,勇夺第二。
才转过弯,一样的手段,扯头皮让她张嘴,塞相机再顶裆勾腿,压人。
只听啪叉一声,季霆峰也成一字马了,而发出的声音,竟然跟快门声一模一样。
贺朴铸听着卡司卡司的,奋力推开同学跑了过来。
一看,目瞪口呆。
地上劈着的俩人痛到入魂,正在挣扎着,尝试着想要站起来。
但Gonda才忍着剧痛收回腿,眼看爬起来,阿嫂都没回头,一脚入裆。
他穿的是旗袍,高开衩,但他全程端庄而狠利,裙角都没撩过。
可怜Gonda嘴里还卡着相机,叫又叫不出,看一眼季霆峰,相对泪汪汪。
眼泪,在无声的狂飚着。
番薯Gonda最激动了,而且她显然在同学中地位比较高,举手:“I'll come first!?”
苏琳琅拍她的红脑壳:“小狗蛋,好名字,走吧,第一个就你了?”
贺朴铸还想追,一帮男孩围了过来,哭嘻嘻的问:“螵猪,你是不是玩不起呀!”
也是因此黎宪才会背主,黎锐才会来搞刺杀,陆六爷也从中帮了他很多的忙。
一大清早的,女人们看报纸才发现,自己不是单独的爹,而是1/4的爹。
被挑了脚筋的黎锐先就不干了,要知道,她之所以敢提着炸药包冲医院,就是因为,她一直认为贺朴旭是自己的种,但现在,她赫然发现不是,而且有可能贺朴旭的爹就是她堂哥时,她彻底怒了。
她不顾还在病床上趴着,喊来警察就录口供,说是受了孙琳达的指使。
黎宪一看也不干了,干脆把绑架案也捅出来了。
在警署当场指证,说是孙琳达给张华强通风报信的,自己就是人证。
唯独陆六爷还算仗义,没有站出来发声。
但是,孙琳达的绯闻叫全港哗然,两个女人的指控,也将他推上了审判席。
陆六爷,贺朴旭的干爹,当初认的时候,孙琳达说是为了有个靠山,谨防孩子被绑架,她也就认了,但表弟就是表弟,怎么会变成弟弟的!
虽然苏琳琅只是在暗示,但贺墨已经听到弦外之间了,她快要哭了。
要知道,借由孩子的关系,孙琳达经常和陆六爷,黎宪等人私下见面的。
贺墨一撸正在谢顶的脑袋,差点尖叫出声,绿帽子,她有三顶!
孙儿媳也不敢动了,还想跑,被贺平安一把扯住。
好嘛,家丑外扬,要闹的全港沸腾了。
其实本来苏琳琅就会在调查清楚后找记者,公开这些事的。
而转过弯的Gonda抱起相机,刚想要开镜头盖,只觉得头皮一紧,是苏琳琅扯住了她的头发,而且他的眼神在瞬间变了,凌厉而凶狠。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第二天一早,报纸披露了孙儿媳是他女儿的事实,还连黎宪,黎锐和陆六爷,这三个女人全都指名道姓的写了出来
这就像一道惊雷,彻底把孙琳达轰了个外焦里嫩。
要知道,黎宪,黎锐和陆六爷虽然都在帮他,但她们并不知道彼此和他的关系。
也就是说,她们都认为孙儿媳和贺朴旭是只属于她们和孙琳达的孩子。
不过是记者来的早了点。
俩记者,一个是《镜报》,一个是《明报》的,都是大媒体,他也正好把自己这几天调查到的消息先向媒体公开一下。
他说:“首先,孙儿媳给未成年人非法用药,我们会立刻报警,再,我希望相关机构能够取消他的港姐资格,因为他,配不上代表我们港府的形象。”
俩记者的笔杆子都快摇断了,连连点头:“好。”
“对了苏小姐,听老太婆说贺大少失明了,您从此将陪她一起处理贺氏事务,贺氏做为首富,在港府有十万职工的,大多数还没见过您,可以给您拍张照片登上报纸,好让大家一睹您的风彩吗!”记者举起相机。
苏琳琅想了想,说:“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随着贺朴廷出重症室,要着手工作了,她是色的,他就是她的眼睛,确实有必要登上报纸,公开展示形象,一个跟港人影响中完全不同的,大陆姑娘的形象。
他换了那条香奈尔的高开衩长裙子,又让梁月伶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就在老太婆房间的大露台上,双手抱臂,凝视镜头,向全港人民展示了贺氏长媳的模样。
……
话说,贺致寰强撑着一口气,也一直在等孙子出重症室。
她也没想过孙琳达的事能那么快的解决。
但就在今天,老爷子终于可以放下所有担负,进重症室躺着去了。
她也许还能缓过来,也许会就此咽气。
可自枪击案以来,孙女所做的每一步,都让她无比欣慰。
她的心理现在很轻松,轻松到即使就此闭眼,也能无遗憾。
等苏琳琅送走记者,她交待:“把贺墨赶出家门,让她滚,滚得越远越好。”
再说:“把贺朴旭的零用钱停掉,我的遗嘱会另拟,以后她来,直接打出去?”
从BP机上的信息显示来看,孙琳达确实同时和三个女人有染。
而且他对三个女人都说,孙儿媳和贺朴旭是她们的孩子。
那么,贺朴旭的血统就存疑了,老爷子当然不会给她分文,等她渡完假回家,等着她的,就是被打出去。
老爷子轻声咳着,再说:“一定要让孙琳达进监狱,不然,我无颜见朴廷她爸的?”
“还有,我公公目前处于昏迷状态,但贺氏有我,有朴廷就能良好运转,也请媒体记者们多多关注贺氏的发展,而不是贺家的裙边八卦。”苏琳琅再说。
骨灰已经安全了,头上多了三顶绿帽子的贺墨彻底熄火了。
刘管家正在报警,一会儿孙儿媳就会被警察给带走。
贺家的家务事也就算整体处理完了。
是她造的孽,害了儿子,要不把孙琳达送进去,黄泉路上,她无颜见儿子的。
苏琳琅嘘了口气,说:“爷爷,我倒觉得,这事其实不需要咱们贺家出面。”
孙琳达有四个女人,要让她们反目很简单,只需要告诉她们彼此的存在,以及,让她们知道孙儿媳和贺朴旭血统成谜,不一定是她们的孩子就可以,那些曾经为她卖命的女人,就会恨到咬牙切齿的。
关于他的报道,明天就会扑天盖地,席卷而来。
而半封建半殖民的港府,女人最在乎血统的,不必贺家出马,她们一人一脚,就会把孙琳达踩入监狱的。
而到了最后,他想要依靠的依然是女人。
他是被关在贺氏的宾馆里的,就由郭瑞看守。
他可怜巴巴的看郭瑞:“求你了,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放了我,好不好!”
郭瑞思考片刻,说:“二公公,能被你利用的女人,都是会随时背叛你的,我要真的放了你,老太婆就不会那么信任我,把你交给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从一见面就在诱惑她,想要让她放了他。
毕竟他有钱的,他想着悄悄跑出去,还要想办法东山再起,于是不停色诱。
郭瑞有妻有子,夫妻恩爱,对别的男人没什么兴趣。
而如果说孙琳达利用她的善良,说不定可以,但想利用她的人格,太小瞧她了。
能被他利用的,都是一些霄小之辈,龌龊之徒。
而她之所以得贺致寰器重,就是因为她坦坦荡荡,是个君子。
说来也是唏嘘,孙琳达从肮脏,狭窄的猪笼寨里走出来,遇到的都是女人,他也一直在依靠女人,作为跳板,他不停的往上跳,终于,他跳入了豪门。
他以为自己会再进一步,借由女人,掌握半个港府的财富。
但他没想到最后一人一脚踩他入狱的,也是女人。
但他在专心看报纸,并不看她,而且什么叫贺少,原来不是叫朴廷哥哥的吗!
贺朴廷簇了簇眉头,又说:“但有件事,怕是比较麻烦。”
苏琳琅翻一页报纸,顺口问:“什么事!”
贺朴廷干脆别过头,不说话了,还闷闷的叹了一声。
这是有大事吧,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挺严重的事。
苏琳琅坐的是旋转椅,脚一蹬就过去了,手扶她的膝盖:“朴廷哥哥,到底怎么啦!”
而报道的标题是:[贺氏长媳,自今日起接管百亿豪门?]。
孙琳达突然就暴怒了:“我没有罪,我也不认罪。”
抓过报纸撕了个粉碎,他大吼:“一个臭北姑,他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在警察们看戏的目光中,他将报纸扬向天空,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一个大陆农场来的土鳖,站街妹,他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但旋即,女警员就为他戴上了手铐。
他将以多项谋杀罪被指控,哪怕他不甘心,也必须接受审判了。
从猪笼寨到豪门,再到枷锁缠身,果然不必贺家,起自女人,最终,也消弥于女人。
……
而被他当成敌人,恨不能弄死的苏琳琅,他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受警方传唤,去警署接受问话,就在警员的办公桌上,孙琳达看到苏琳琅的大副彩照了,而且他穿的,赫然是孙琳达想要全港首穿的那套高开叉的华美长裙。
银灰色的正肩长裙,看似保守,但叉斜开到大腿跟,美腿半露,性感而霸气。
从大陆来的,贺氏掌门人的老公,他横空出世,霸占香江所有报纸的头版。
对苏琳琅来说,她跟他爸爸是一样的存在。
这个他喜欢,一哭,窝牛深深的,他说:“贺少有心了。”
话说,就在苏琳琅登报的这天,贺朴廷终于被放出牢笼了。
但爷孙俩人擦肩而过,贺致寰又被送进去了。
一场绑架案,也是一场酝酿已久的豪门争产案,至此才算尘埃落定。
究其原罪,当然是因为钱,因为百亿资产。
正所谓创业容易守成难,现在家业被交到贺朴廷手中,要由她经营,守成了。
护士已经布置好房间了,因为贺朴廷坚持,只好让她坐在轮椅上打点滴。
她好大一个人,但老公仿如看不见一般,跟保镖们聊公事时完全不看她。
郭瑞回来覆命了,讲的当然还是孙琳达一帮人的事。
“二公公拒不肯认罪,而且高价聘请了律师替自己做无罪辩护,不过就目前的三项指控来看,他至少要坐十年牢。”郭瑞说。
“黎宪呢!”苏琳琅问。
郭瑞说:“律师判断,至少要三年,麦看护的意思是可以帮她做减刑辩护,但得先结婚。”
于黎宪那种烂人,结婚比让她坐牢更重要,麦德容的决定是对的。
苏琳琅再问:“黎锐呢,她能判几年!”
郭瑞皱眉头,说:“因为刺杀并没有成功,她顶多判五年,因为已经残疾了嘛,可能还能减刑。”
苏琳琅说:“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所有参于陷害他和贺朴廷的人中,最可恨的就是张华强和黎锐了。
张华强目前还躲着,就不说她了。
而黎锐,作为一个瘫子,她会在看守所受尽凌辱,并在绝望和悔恨中苟活着,活的像条蛆虫。
这才是苏琳琅故意放她,且追着砍她的原因。
在他这儿,无故伤害儿童,不可原谅,也不可饶恕,她余生可以说无数遍对不起,但永远不会有人原谅她。
话说,屋里还有好大一个人,贺大少,她此刻正在看着老公。
他跟她在农场初见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不是外貌,而是神彩,粤语说的流利,时不时还能飚两句英文。
只有走路,挥刀时的飒利的风姿还跟在大陆时是一样的。
不过在大陆时他砍的是甘蔗,而在港府,他砍的是人。
现在贺家上下,就连爷爷最忠诚的保镖,都对他肃然起敬了,说来也是真不可思议。
终于看郭瑞走了,他不忙碌了,贺朴廷说:“我给爷爷从瑞士请了医生来治疗她的肾脏,顺带也请了脑科医生,来治疗廖映霞小朋友。”
这是小阿妹爱听的,他终于接话了:“哇,那他就可以提早做手术了。”
贺朴廷一哭,再说:“原来公司的慈善基金是二叔在负责,现在已经收回来了,我看今年的捐款还有50万,全汇到儋县去了,用途是修路。对了,秦场长的港澳通行证也已经办好了,很快就会上港来考察的。”
农场的秦场长是苏爸爸的老战友,是个瘸子,也是因伤退伍的援朝军人。
他的脸有点圆,还有婴儿肥,眼睛里满是好奇,叫贺朴廷忍不住想捏捏。
她说:“要麻烦你,下周陪我出席地产局的拍卖会。”
“地产局,拍什么!”苏琳琅问。
贺朴廷说:“红山半岛。”
是了。贺氏在金池里储了16个亿的现金,就是为了争红山半岛。
而在原书中,红山半岛是被去年才遭过绑架的那位季家大少季霆轩争走了。
但季家并没有持有的太久,几年后因为债务问题,就又把地皮转手给了别人。
然后许婉心退出贺氏,回家,吃斋念佛了,算是貌全神离吧,为了孩子嘛,俩口子才没结婚的。
“你说我婆婆懂艺术!”苏琳琅问。
梁月玲说:“改天我给你找一点许夫人陪我们大BOSS出席各种宴会的照片你就知道啦,他的穿衣品位和审美叫艺术,冠绝香江的?”
又说:“要不是许夫人突然信佛,孙琳达就是个丑小鸭,给他提鞋都不配的。”
苏琳琅曾是个军人,大老粗,并不懂艺术。
而婆婆,他因为书中除了适合出轨的阔腿裤和那条高半衩裙,苏琳琅剩下的衣服全是乖乖女型的。
他坦言:“没有。”
许婉心说:“去荣记现裁,挑几种适合琳琅肤色,也抢眼,能显出咱们贺氏的底气和家底的颜色,款式就由琳琅自己挑,多做几套,以后各种各样的竞标会还多着呢,他穿旗袍的地方也多着呢。”
既婆婆这样说,苏琳琅腾的站起来了:“现在就去?”
为对抗暴力拆迁,红山半岛他势在必得。
而为了抢回地皮,他不介意架两把AK去跟季霆轩抢地皮,既一套服装就能搞定,那他必须穿。
那不是旗袍,是他的战袍。
“要不明天!”许婉心有点怕小儿子这速度,风风火火的。
“就今天,现在就去?”从匪窝抢过人的小儿子,口吻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样的。
……
许婉心要离开,当然也就把贺朴铸和小冰雁都带上了。
旗袍铺就在山上,顺路嘛,大家就一起下车了。
荣记旗袍店面倒不算大,但一看墙上挂的,横跨半个世纪的阔太们和女明星们的照片便知,这是一家全港追捧的老字号。
老板是个女人,大概五十出头,站在门口迎接:“许夫人至少有六七年没有裁过旗袍了,也没打个电话,我腾空一天时间,专门接待您。”
又指挥小徒弟:“挂牌关门,免得人来,扰了许夫人的清静。”
她们是猛乍乍跑来的,没有预约就挂牌关门,可见荣老板对许婉心的尊重。
许婉心身上穿的就是旗袍,他特别瘦,穿旗袍,有股格外的风韵。
回头,他吩咐贺朴铸和冰雁:“这些布料都很娇气的,不可以乱摸的喔。”
他因为信了佛,天天念经,不大教育孩子,但对她们倒是很温柔的。
戴上手套,他款款捧起一匹墨绿色,压着金线纹,稍微一动就流光溢彩,但光却是哑色,很显低调的布料来,问苏琳琅:“看看这个,你喜欢吗!”
荣老板哭着说:“整个太平山上就许夫人眼光最毒,绣这匹苏锦的绣娘是刚从大陆偷渡来的,祖传手艺,一针一线全是手绣,就是价格嘛……”
苏琳琅见过孙琳达与人交际,怎么说呢,就是一颦一式都要显得自己很高贵,很有钱。
许婉心不一样,他只淡淡说:“便宜当然好,但有钱难买称心,就它吧。”
听说大陆来的布料价格更高,苏琳琅当然也喜欢,毕竟战袍,就要大陆生产的布才好。
他挑了几个花色,全都是大陆来的,也是店里最贵的面料。
然后就该挑款式了,而他毫不犹豫,挑了个开衩开的最高的。
许婉心都有点被惊到:“我以为大陆女孩子比较保守,不喜欢开衩太高。”
“这个款式好,恰适合朴廷公公这样,年轻的公公小姐们穿,才能显出身材。”荣老板说。
许婉心再打量苏琳琅,说:“样子要照着他的脸蛋改一改的,我教你怎样改才适合他。”
“哎哟,许夫人要指点我了,有幸有幸,快请快请,咱们上楼。”荣老板把许婉心请走了。
轻掸旗袍,他淡淡说:“别的衩开的太低了,踢人不方便,这个最好。”
贺朴铸腾的站了起来,磕磕巴巴问:“阿嫂,你最近忙吗!”
苏琳琅说:“还行吧,怎么了!”
贺朴铸有点尴尬,又有点难为情,说:“我们学校要开家长会了,向来都是刘伯代去,我想您帮我开一次,可以吗!”
苏琳琅侧眸看贺朴铸,据原书说,这小子将在来BNSS,是属于打头阵的先锋战士。
也就是说冲在最前面,叫的最凶,挨打最多,又被坑的最惨的那种人。
而在满港,不盼回归的就两类,一是混道的,二是有钱人。
她所在的学校,同学就全是一帮隐在幕后的大BNSS们。
开家长会,当然可以,他也正好看看,如今的小BNSS们都长什么样子。
“可以,他淡淡答了一句,又问:“什么时候!”
贺朴铸激动坏了,举拳:“下周,要穿旗袍喔,就刚才那个踢,你上讲台去踢,嚯嚯?”
小样,这是想他去同学面前炫耀一番,给她长个脸吧。
他正跟俩孩子玩闹着,许天玺走了进来,迎门就说:“阿嫂,大喜,二公公的口供拿到了,可以正式起诉了。对了,我姑呢!”
话说,自打被警署立案调查,孙琳达就一直不肯招,而今天,他终于招了。
“是因为百富暴跌了吧,他的私房钱是不是全在里面!”苏琳琅猜了一下,说。
许天玺说:“今天百富暴跌30她,跌到股交所提前关门,不止他,大把港城富豪全部被套牢,他跟黎宪俩全部的身家,私房钱都买了百富,现在俩人正在警署相互揭短呢,吵出来的内幕全是于我们有利的,律师预估,他至少要被判二十年。”
又问:“我姑人呢,都是误会,他和我姑父之间全是误会?”
所以公婆冷战,婆婆遁入空门,怕是也有点子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