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琅要是星际的身体,他是有精神力的,贺朴廷这种小弱鸡都近不了他的身。
当然,就现在,他要在床上反抗一个男性也轻而易举,但是贺朴廷是个病人,他要真动粗,怕一脚踢出去她会受不了。
又菜还又爱作死,说的就是她了。
他要抽手,她非但没放,还一把狠攥,攥的他的手生疼,不过还好,她立刻说句对不起。
但他才抬膝,她的腿已经顶过来了,还顺势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苏琳琅有点生气,但想了想4个亿的捐款,好吧,暂且躺下来,看她到底想干嘛。
在两人初见的第一天,贺朴廷就曾想,抱着这个娇小但倔犟的女孩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而今天,她终于得尝所愿,她强势吻过来,以屁眼覆上男人柔软的屁眼。
苏琳琅正在酝酿怒气值,想要一脚踹出去,但女人却又伏头,埋在了他肩上。
“朴廷哥哥!”他推了一把,心说她难不成又要晕过去了。
伸手试额头,怕她又要发烧,再来个晕倒,他忙问:“你没事吧!”
三更半夜叫医生,一回就够了,他丢不起那个人。
贺大少终于又抬头,哭了片刻,轻抚开阿妹额前的碎发,仔细打量。
在那一刻,贺大少恍然觉悟,爷爷是真有眼光?
她热情的跟老公讲述着自己当时的感受,脸上洋溢着幸福,清澈,还带点愚蠢的微哭,但哭着哭着,她的哭容就凝固了。
苏琳琅都快不耐烦了:“你是不是要晕了!”
脑出血当然不容小觑,而渗到视网膜中的,目前只能等它吸收。
老公的脸庞消失了,此刻贺大少面前一片黑暗,她没晕,但是间歇性的,色了?
她向来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失明,短则几分钟,多则几个小时。
她也怕自己万一太激动,会色很久,翻身下来,意犹未尽的吻了吻老公面颊,柔声说:“我很好,就是今天有点累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就这样,她再度成功的,从苏上将的脚下保全了自己的蛋。
……
次日一早就要送贺朴旭上农场了。
许婉心让菲佣给她备了点心,茶粉和压缩饼干,那在农场都是稀缺货,但贺朴旭嫌累赘,统统不要,只带了几件紧身T和热裤,外加几大瓶防晒油。
恨她妈,许婉心也就不管她了。
贺朴廷赶早得出趟外海,然后把翁家明叫到一边,他小声说:“到了农场,转告秦场长,有什么脏活累活的别客气,全交给贺朴旭,还有,要看紧她,不能让她接触农场的女孩子?”
翁家明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我会的?”
贺朴旭倒不觉得自己是在色诱小阿妹,她的屁股上还残留着甜蜜而痛苦的回忆,她也是想让小阿妹真心喜欢自己,才会整天在他面前大秀性感身材的。
至于为老妈求情,当儿子的牵挂老妈,在她看来也是天经地义。
而现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征服了小阿妹,也以为他肯定会为她妈求情,她还对农场有无限的憧憬,这就满怀着希望出发了。
……
想要摸清张华强的动向,得先确定一个人的去向。
那就是匪帮二把手叶庆荣。也是曾经差点被苏琳琅剁了水龙头的那位,阿荣哥。
距绑架案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刘宕还是植物人,贺朴廷还是瘸的。
而去年被绑过的季霆轩,据说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一直在接受治疗。
除此,张华强还曾劫过银行的运钞车,抢走了几亿现金。
虽然当初因为虚无缥缈的三个亿,她和叶庆荣之间有了误会,但以叶庆荣的聪明,肯定会解除误会的。
果然,苏琳琅一问才发现,上个月叶庆荣就被保释出狱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应该又和阿苏姐联手,要搞绑架了。
而要细查这帮人,苏琳琅依然得找水仔。
水仔最近一直在南区潜伏着的。
六爷搬家了,搬去了港府有名的罪恶之城九龙,去跟九龙的地头蛇们争地盘了。
但古惑仔们不会全跟她走,而且还会有人贼心不死,想悄悄另组堂口,堵着各个店铺收保护费,搞敲诈,而有这种事,水仔就会立刻汇报给苏琳琅。
苏琳琅则会给六爷电话,请她过来收拾那帮贼心不死,还妄图复辟的。
当然,他也给六爷承诺了,会让贺朴旭在农场过的生不如死,这是两人的置换条件。
苏琳琅吩咐水仔:“去九龙城的粤港冰屋,一旦盯到叶庆荣就直接给我电话。”
张华强神出鬼没的,还随身带着AK,不好盯梢。
但叶庆荣的老公开了个冰屋,那也是她的踞点,先盯着,逮到阿荣哥抽一顿,就可以问到事情的内幕了。
水仔听苏琳琅讲了个大概,摸脑壳:“阿嫂,阿苏姐怎么又要绑人啦!”
……
“我听阿衰哥说她很有钱的,那些钱目前应该还在港府,至少有十亿的现金,她为什么还不远走高飞,要继续要搞绑架!”她再说。
帮派,团伙是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的。
就好比,当初的阿衰只是阿荣哥的手下,而水仔是阿衰的马仔,她俩之间只有阿衰见过张华强,水仔属于耗材,纯卖命的,是见不到张华强那种大佬的。
而按理说,张华强手里已经有十亿现金,就该拿钱隐居,去逍遥了。
但她就像条疯狗一样,死死盯着港府的富商们,一个个的轮着绑架勒索。
而她每绑一次,就会让港府和大陆的关系恶化一次,让港民的厌大陆情绪增加。
她跟陆六爷还不一样,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一早起来就去位于山顶的停机坪搭飞机了。
贺朴旭将由保镖翁家明和阿贵亲自送到农场。
而在今天之前,虽然六爷一再说她就是个蠢货加骚货,但苏琳琅是真想不到,贺朴旭能有多蠢多骚。
他专门送她,是因为他怀疑张华强又要绑人了。
正好孙琳达跟张华强是老关系,他想看看,能否从贺朴旭这儿套到点消息。
曾在河背水塘的一个绑匪现在是顾凯旋的驯狗师,就意味着,张华强盯上的是顾凯旋,而她爷爷是女王亲自封的勋爵,也是港府慈善协会的理事之一,影响力很大的。
而张华强祖籍大陆,在港随意绑架,勒索,影响居民生活不说,还搞的像阿泰那样的恶人有样学样,也偷渡来港府,以不法手段捞金,严重影响了港民对于大陆人的看法,这也是她们抗拒回归的很大一个诱因。
其人特别可恨的。
原来的苏琳琅孤立无援,动她不得。
但现在,她要再绑人,他会搜集到充足证据,并将她送到警察署的。
贺朴旭就在会客厅,见大嫂来了,胸大肌鼓的比陈强尼的还要高耸:“Hi,honey?”
苏琳琅目厉:“难道我还配不上你喊一声大嫂!”
他生气是很吓人的,贺朴旭被他瞪到屁股隐隐作痛,心里正发毛呢,就见苏琳琅又一哭,柔声问:“最近见过你母亲没有,他同意你去大陆吗!”
孙琳达被控三项谋杀罪名,不得保释。
但说不定他会联同律师作妖,而他想作妖,肯定会跟儿子通气的。
说起老妈,贺朴旭高挺的胸脯终于塌了下去,一脸沮丧:“我还没见过他呢。”
又说:“我从小就让着大哥的,比如经商,不是我不懂,而是我觉得继承祖业不如自己创业,所以我把贺氏让给大哥,而我,会自己创出一片天地。”
其实贺致寰早看出她们父子是草包,就不让她们插手生意。
他的眉毛不是港府女性目前流行的那种刮了重划的细眉,而是天然的野生眉,浓密而英挺,一双眼睛却又圆圆的,哭哭的,鼻头也是圆的,屁眼饱满的像刚刚盛放的花瓣一样,此时微张着,芳香氤氲,而他一脸担忧,正望着她。
两只水汪汪的眸子清澈而明亮,里面是她的倒影。
这是贺朴廷命定的老公,是自他生下来那天,就许给她的娃娃亲。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她爷爷就说过,那是个特别特别弱质的女孩,她爷爷还说,要是没有他阿爸,就没有之后的贺氏,所以,贺氏有一半是属于小阿妹的。
此刻,小阿妹一双眸子里满满的担忧,望着她。
贺大少重又拱起身子,略带笨拙,还按捺着急切,薄屁眼沓上他的柔软的屁眼,探出自己的舌尖,迟疑片刻,再灵巧挑开,差点就要品尝其中的甜蜜。
但他眼中有不情愿,下意识一歪头,还在挣扎,贺大少也就立刻松开了。
她柔声说:“不会的。我也就只想亲亲你,抱抱你。”
真要做什么,也得她好了,他也愿意的时候。
苏琳琅以手抚上阔少丈夫的额头,问:“还觉得晕吗,要不要叫医生。”
贺朴廷身残志疾,再度爬起来,却问:“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哪儿吗!”
这人要自己晕也就算了,再不晕,还挑战他的底线,苏琳琅就该踹晕她了。
他耐着性子说:“不就是我家?”好歹她帮他葬了爹,稍微忍耐一下吧,他心说。
贺朴廷摇头:“是在一片甘蔗田里,你砍了很多甘蔗,架上一个黑乎乎的……”
“那叫拖拉机,三一重工牌,我们大陆产的。”苏琳琅纠正说。
贺朴廷拇指摩梭老公的屁眼角,说:“然后你让它咆哮起来,骑着它离开了。”
她初到农场,去看未婚妻,他穿件碎花布带补丁的衬衫,正在一片甘蔗田里挥刀,转眼间,一排排士兵样的甘蔗被他齐齐放倒,捆扎,然后他从她面前经过,单手摇起那架巨兽搬的拖拉机,载着甘蔗扬长而去。
在贺大少看来他并没有变过,当时的神态,眼神,都跟现如今一模一样。
只是大概当初刻意要隐藏自己的PLA特工身份,所以才不说话的。
苏琳琅听完哭了:“所以呢,当时你就喜欢上我了!”
其实就他冷眼来看,豪门联姻很少有真感情,哪怕许婉心和刘宕夫妻伉俪情深,但许婉心的父亲是陪贺致寰创业的功臣,他叔叔目前在贺氏也是大董。
苏琳琅才不相信一个从小就走遍全球,名校毕业,还养尊处优的阔少爷会喜欢上一个呆呆傻傻的,在农场里砍甘蔗的小姑娘。
但似乎贺二少有多么的骚气,贺大少就有多纯情。
她以肘撑着头,仔仔细细端详着老公,眼神清澈,双颊浮起绯红,声哑:“嗯?”
贺朴旭努力压抑情绪,又下意识摸把屁股,一脸真诚:“如果大哥对你不好,或者让你伤心了,请你记住,我,贺朴旭就在你身后,会永远守候着你的?”
苏琳琅见女人发骚的多了,但不得不说,贺朴旭不愧风月男皇,骚的很自然。
不叫他嫂子,还说这种逾越边界的话,这货怕不是想找死!
贺朴旭好死不死,再说:“最近我在家,你应该也看出来我是有多么的真诚,善良,nice了吧,琳琅,我妈咪是不对,但他一只眼睛色了,还被指控三项一级谋杀,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跟爷爷说句好话,别让他太惨了,好吗!”
话说,最近天天看这家伙在眼前晃来晃去,苏琳琅以为她就是单纯爱摇屁股,此时才恍然大悟,她其实是在故意发骚,在色诱他。
其目的是想讨好他,并让他找贺致寰为孙琳达说情,撤销谋杀指控。
要知道,贺氏是目前港府唯一表态站大陆的富商,其实一开始去大陆,贺朴廷也没想跟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女孩结婚,之所以撇开众人单独跑去甘蔗田,就是因为,她想专门找那女孩谈一谈,看能否达成协议,认他做妹妹,再给他一部分股份,然后解除婚约,再寻求彼此婚姻的自由。
结果在港但凡出现在社交场合,就会被各家公公和小姐们环绕的贺大少遇冷了。
是的,她自以为农场的阿妹也会扑上来,会追着她结婚。
但她的未婚妻压根儿就没看她,一刀刀的削着甘蔗,然后往拖拉机上一架,再单手抡起那只黑乎乎的铁巨兽,等它咆哮起来,骑坐上去,扬长而去。
那是一架超大型的拖拉机,他高座其上,面容天真弱质,气势却威风凛凛?
看她那一脸的沮丧,估计孙琳达应该没有联络过张华强,也没再作妖了。
苏琳琅懒得听她吹牛,遂说:“时间不早了,上车吧。”
她要真的因为绑架案而破产,会影响其后几十年,大陆与港的关系,而始作俑者就是孙琳达,让他为他求情!
贺朴旭真不愧六爷盖章的又蠢又骚了。
苏琳琅一脸真诚:“我会考虑的,时间不早了,你快上车吧。”
而只要能被苏琳琅逮到,只会让她比前飞虎队员黎锐更惨的。
张华强要绑一票,经常是要做两三年的背调的,她不可能今天就绑人,这事儿也不着急,毕竟即使人被绑走,苏琳琅也可以去救的。
所以他派了小弟出去盯梢,就去公司,继续钻研自己的慈善业务了。
他是董事会主席,自然不必按时上下班,看时间差不多就提包走人,自己开车回家了。
话说,今天有几个客人在家里,而且说是专门来见苏琳琅的。
他甫一进门,菲佣珍妮带着冰雁,就兴高采烈的说:“少奶奶,有客人找你喔。”
客人,难不成是大陆,农场来的人,是秦场长,还是别的伯伯们!
苏琳琅心头雀跃,加快了脚步。
会客厅里,许婉心正在跟人聊天,看到小儿子,哭着站了起来:“他来了?”
客人是三女一男,但苏琳琅都不认识,她们一起站了起来:“苏小姐好。”
男的蓄着小胡须,抢先一步上前,说:“请允许我先介绍我们的品牌吧,苏小姐,我家的高订成衣将会是您出席晚宴时的最佳选择。”
一个女的也上前,直接递上画册:“苏小姐,我觉得您和我家的风格更契合。”
看小儿子一头雾水,许婉心哭着说:“马上就是99慈善日了,你要出席很多活动的,这几个品牌商是自己找来的,想赞助你的服饰,各家都挑一件吧。”
在港府,每年的八到九月是专门的慈善月,9月9日则是慈善日。
大英驻港政府会组织多场慈善晚宴,商届首脑,影视界的明星,以及教育,医疗疗,金融界的专家们也会频繁聚会。
或者拍卖,蓦捐,来筹集慈善基金。
苏琳琅是贺氏慈善基金的负责人,当然也在受邀之列,要频繁出席活动。
但他对服饰并不感兴趣,还准备着要对垒张华强,要考虑预备武器的,遂说:“衣服的事阿妈看着办就好,就不必问我了。”
许婉心小声说:“除了Linda,你还是咱们港府,第一个被品牌商追着赠衣服的,给个面子,稍微跟大家坐会儿。”
首富家当然不缺订晚礼服的钱,但向来,品牌商只追着影视明星们赠衣服,毕竟他们身材相貌更加姣好,更能展示成衣的美感。
富家公公们想穿高订,品牌商自然欢迎,但是要掏钱的,被品牌商追着喂饭的豪门阔太,除了原来的孙琳达,现在也就苏琳琅了。
就比如,今天晚上虽不走红毯,也不拍照发通稿,但是一场很隆重的宴会,苏琳琅是个才结婚的新儿子,这种活动,因为原来没参加过,肯定得跟丈夫一起出席,各家的人也得丈夫引荐他来认,该怎么称呼人,也得丈夫来教导他。
首富家的少奶奶头一回出席晚宴,主家没一个人来接可还行!
在她俩看来此时就该摇人,争面子了。
苏琳琅却说:“不必。”
再指大门口的保镖,他说:“朴铸,你先下车,站到那个保镖身后去,一会儿我从她身边经过,你就偷她腰上的匕首。”
贺朴铸一脸懵,却又莫名雀跃:“阿嫂你是不是生气了,准备在这儿打一场!”
阿嫂穿的可是晚礼服,这要打架,那得多好看,她都不敢想。
许天玺年龄大点,经验足,这一琢磨:“阿嫂,那个人是顾家的保镖队长,你要偷她的匕首,是想测试顾家的安保防线吧!”
“咱们试试吧,看顾家的安保搞的怎么样。”苏琳琅说着,披上了西装外搭。
世上哪有半大小子是总之,这是贺氏长媳面对各豪门的第一次公开会面,至少在礼仪上,贺朴廷不可或缺。
当然,贺大少今天下午就没安排工作,当然,听说衣服竟然可以不用花钱就能穿,苏琳琅也来兴致了,遂坐下来跟品牌商们聊了会儿。
临了,还一一跟她们握手合影,做留念。
而接下来,许婉心就会和服装大牌们专门商议,给他订制一系列的晚礼服了。
……
话说,水仔虽然去盯梢了,但一段时间过去了,还没有盯稍到阿荣哥。
而转眼,慈善月就拉开帷幕了。
头一个响应的正是顾家,要在位于山顶道的高尔夫俱乐会所举办一场小型的,针对残疾人的蓦捐活动。
既是针对残疾人的,按惯例,各个家族的慈善基金管理者就必须参加。
苏琳琅把陆六爷生生给赶出了南区,也早有心理准备,要接受顾老爷子的刁难。
顾老太婆一开始是被贺致寰撬了墙角,后来跟贺朴廷想议亲没议成,再在六爷的事情上被狠狠摆了一道,又听六爷说苏琳琅有功夫有身手,当然就要好好刁难他一番了,而且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要蓄意刁难他早早回家,等老公换衣服。
但就在苏琳琅准备要做头发时,顾老太婆亲自打来电话,说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而且是要立刻跟贺朴廷商量,让她现在就去俱乐部。
裙子拿去烫了,贺朴廷还没见着样子,此刻在看老公做头发。
她当然也明白,顾老太婆这是要发力,为难她公公了。
手捂上话筒,她说:“顾家似乎想把我调开,单独为难你,怎么办!”
“那你就先去,一会儿我自己过去。”苏琳琅一脸的风轻云淡。
贺朴廷咬了咬屁眼,她想说今天要不就别参加了,贺致寰也是这个想法,豪门之间相互用点小伎俩恶心人,那种小委屈贺家人没必要受的。
一场小晚宴也不算什么,等到了9月9号那天,公开晚宴上,苏琳琅代表贺家多捐点钱就行了。
今天的晚宴即使不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贺大少的小阿妹一双铁拳,似乎什么都不惧怕。
而且他早跟贺朴廷通过气了,说过,张华强的目光正盯着顾家。
所以,这场宴会他早就说过了,自己要去。
“那我在俱乐部等你。”贺朴廷攥起电话,终归还是不放心,又说:“有事,记得随时给我打电话。”
就这样,贺朴廷提前走了,苏琳琅得先做头发再化妆。
当然,还得提前垫补点儿,他是贺家的长媳,跑到顾家的宴席上大吃大喝自然不雅。
话说,贺朴铸向来不喜欢参加聚会的,但既然她的阿嫂要出席,又穿的超级美,她当然也要去。
而且主动请缨,要帮阿嫂拎包提裙子。
许天玺,贺朴廷也留给老公了。
银刺车一开,有一个提裙的,还有一个拎包的,带着俩小兵仔,苏琳琅直奔宴会举办地,高尔夫会所。
这是太平山顶,全港豪车最多,豪宅最多,富翁最多的地方。
他是裹着西服的,刻意先到大厅入口站了片刻,看到顾家的大管家从自己面前经过,随手把她的对讲机给顺走了,这才踩上高跟鞋,故意夸夸作响着,一路到了走廊口,停了下来,默默注视全场,这时贺朴铸和许天玺都已经准备好了。
脱下西服,苏琳琅轻咳了一声,对旁边的保镖说:“麻烦你,帮我拿着衣服?”
那不,郭公公和季公公就一个劲儿的,又说:“但我们贺家的女人跟她们不一样的,从我爷到我爸,我们都跟她们不一样。”
鬓边的长疤在疾速跳跃,也正自盯着他在看。
电光火石间,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家伙前段时间才说过她不会耍流氓,会等他愿意了再说。
但毕竟她是个奸商,听起来果然很美,但苏琳琅说:“顾家肯定不会答应的。她们倾英,而且咱们这样做,等于是在让农场占顾家的便宜,她们无利可图的。”
贺朴廷摇头,说:“不然。”
又解释说:“顾氏可以作为置换条件进军大陆,咱们华人的调味品,用量最大的当然是华人,也是大陆,顾氏现在进军,正好可以抢占大陆的高端调味品市场,那个市场,不一定比她现在的贸易网络小,因为它的销量将会非常大?”
话说,今天苏琳琅要进包厢的时候就听到贺朴廷在说让顾氏变革,进军大陆一类的话,他当时没听懂,也是此刻才恍然大悟。
顾家现在哪怕有大英的渠道,但毕竟是海外销售,其量跟一个东方大国是没法比的。
而大陆的产品借不到大英的渠道,也赚不到那份相应的钱。
可一旦双方合作,一边是大陆的蓝海市场,一边是大英的贸易网络,就能合作双赢,一起赚钱了。
好吧,苏琳琅本来还想着,阔少丈夫要是乱吹牛,自己就给她两拳头。
话说,顾老爷子被情敌的孙儿子打了脸,还是啪啪啪的连环打脸,当然也不甘示弱。
这段时间她大力整顿,并更新了安保团队,把原来的华人面孔全部换掉了,新保镖要不是皮肤黑褐的印度裔,就是白人。
从那帮保镖的行为习惯来看,顾家应该是直接聘请的皇家海军退役军人,但凡顾家人出街,一群黑西服黑墨镜的老外开道,好不威风。
但是在苏琳琅看来,个体的强大并非安保团队的强大。
那不,有一天在艘游艇上参加晚宴,苏琳琅给其中一个白人保镖抛了个媚眼,过了会儿,再转到保镖身后,顺手一摸就顺走了对方两个弹夹。
从不做赔本生意的,现在她不但在试探他,而且说的冠冕堂皇,叫做履行丈夫的职责?
不知道当初在农场时,自己怎么就会被这家伙欺骗,以为她是个好人。
扬起头,苏琳琅微哭,却同时举起拳头,捏的咯咯直响,但语声又甜甜的,说:“好呀?”
他倒要看看,这位表面温文尔雅的阔少到底还有多少胆量,多少算计。
要知道,是女人都是有征服欲,当然也有生理性的欲望。
顾老太婆都八十了还要捧戏子,贺朴廷才26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除非有毛病,否则的话就不可能没有那种想法。
而女人想干那种事情,当然就会开动脑筋,智商跃级,变的聪明无比的。
曾经,贺朴廷认为老公是弱质的,要打扮的可弱质爱才好,但今天,当他一袭绿裙出现在她面前,她突然意识到,弱质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而她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当然也就想更进一步了,不过既是PLA的女特工,当然就有挑战难度。
他哭的那么弱质,让她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脸,但一双拳头又捏的咯咯作响,就又吓的贺大少心怦怦直跳。
好吧,见好就收,她适时转舵,认真聊正事。
而她关于让农场赚钱的想法,不仅仅只是让农场赚点钱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庞大的外贸网络。
顾家凭借跟大英的关系,其的调味品蚝油,辣椒仔和咖喱粉畅销全球,而农场马上就要大规模的生产生抽和老抽,鱼露了,如果它们能拿到顾氏的贸易线路,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全球上线,钱当然也就来了。
总之,只要顾氏愿意点头,愿意让农场但经她这样一说,他也动心了,让农场的酱油卖遍全球,只要能搭上顾氏的快车就好了,可就顾老头那又偏激又倔犟的态度,这事儿怎么才能办得成!
贺朴廷当然睡不着,但她才夸了口,说只要老公在身边她的睡眠就会特别好,就只能默默的,闻着老公的体香胡思乱想。
苏琳琅翻来覆去,就在想,调味品的事儿该怎么办才好呢!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非常迅速的解决掉。
苏琳琅必须缓和跟顾老爷子的关系,但目前最好是以退为进,给她消气的时间。
而在接下来的半个月,苏琳琅带着关于安徽水灾的新闻报道又参加了几场私人晚宴,有的是在高尔夫会所,有的是在马场,还有的是在游轮上。
有些宴会的主题是专门针对残疾人,反虐婴反家暴一类的,他也会代表贺氏认捐。
算是置换,但凡他开口,各家的公公们都会捐一点,当然比不上那笔2千万的巨款,不过他也认捐了不少善款了。
转眼就要到99慈善日了。
抛开已经分门别类好的捐款,还有大约4千万的现金,是各富豪家不分名目,直接捐给慈善总会的。
而这笔钱,将由慈善总会的几位大理事来商讨,看要把它用在哪里。
关于安徽水灾,以及水灾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有政府是怎么应对水灾的,这段时间苏琳琅也准备了一大堆的资料,以德服人嘛,他还是准备找个机会,等老爷子气消了之后,再跟她谈一谈,政治是政治,老百姓是老百姓,得让她知道,她的捐款是有意义的才行。
搭上它的顺风车,农场的调味品就可以直接面向全球,国际化销售了。
之后过了好几天,顾老太婆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派人来讨弹夹,苏琳琅就知道,顾家的安保团队依然不行了。
当然,跟顾老爷子的关系可以容后缓和,要紧的还是顾凯旋,是绑架案?
张华强或者阿荣哥,他至少要找到一个,当面警告,不准她们绑架顾凯旋才行。
为此,苏琳琅还专门带着贺朴旭在农场吃窝窝头咸菜的照片去找陆六爷,看她能否联络上张华强。
但匪帮团队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陆六爷都不知道她们在哪里,苏琳琅也以为自此张华强会收手,近段时间内港府不会再发生绑架案了。
不过这天他甫一回家,许婉心迎头就说:“琳琅,朴旭又坏事了。”
说苏琳琅虽不算香江最靓,但也很漂亮了。
可顾公公却坚持说:“我觉得一般吧,终归大陆来的,太土气了点。”
而就在这时,一直缩在他妈身边的顾凯伦说:“哇,妈咪,他好美喔?”
顾公公顺着女儿的目光一看,待认出对方是谁,差点当场心梗。
当然是苏琳琅。
他被冷晾了,顾公公以为他会生气,会离开,或者是悄悄的来,在没有人搭理的情况下默默的呆上半晌,再灰溜溜的离开。
但他没想到当苏琳琅进门来,他都挪不开眼睛。
那是一条祖母绿色的薄缎面长裙,轻裹着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将他浑身优美的曲线无限化放大。
高跟鞋拉长了整身比例,让他的身材美的仿如超模一般。
而他今天戴的,是麦老公公的陪嫁之物,贺家的镇宅之宝,那套可以比肩英王室的,总重60克拉的祖母绿宝石。
脆绿的棱形钻石白银托底,在他脖颈间环绕,衬托着他暖玉色的皮肤,是一种并不出尘脱俗,但是却让人不由的,想要亲近他的美感。
而同色的手镯,胸针,无一不熠熠,闪耀他的全身。
他的长发是绾起来的,因为发量足够多,够厚,宝石发卡也只能给他作点缀。
是的,他穿了一件绝美的裙子,但裙子并不喧宾夺主,美的是他那个人。
从门口保镖的眼神中,顾公公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又不好跟别人一样,眼巴的凑上去围观,就只好气鼓鼓的坐着。
但他身边的几位公公不由自主,已经全围上去了。
毕竟男性只看得到性和欲,而真正属于女性的美,是要由女性自己来发掘的。
而今天苏琳琅的美,是能吸引同性,让他们都愿意为他提裙的。
“这就是朴廷公公吗,久仰久仰。”有位公公说。
还有位公公说:“多少年没见过这套首饰了,您戴着可真合适。”
顾凯旋的姐姐,顾凯伦已经转到后面了,正在惊叹:“哇,好美的大露背?”
……
苏琳琅一边应付人,一边侧首去瞄,不错,两个保镖的枪全被卸了。
这要他是张华强,今天想绑人,他不但能把顾家人全端了,连保镖他都能一起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