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顶的别墅都是集成电路式配电箱。

配电室的方位都一样,设在门廊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拐角处。

此刻在配电箱旁开闸拉闸的是苏琳琅,刚才爆水晶灯的也是他。

他把贺家配电室里,电工们用的小型外接便压器稍稍改装了一下,打开季仁家的配电箱,只需将它接在电源上,再开关水晶灯,并适当的加大电流功率,就可以一颗颗的,爆掉水晶吊灯上的小灯泡了。

等他再把电流开的更大,水晶灯负荷不住,就会瞬间全爆。

那条铁锁琏是水仔专门从太平山后山,季仁老公的锁魂井上扒下来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苏琳琅只让水仔帮他找来了铁锁琏,但没有让她出面帮自己。

铁锁琏是刚才他趁着灯全黑的时候,自己挂到季仁脖子上的。

从头到尾,装神弄鬼的只有他一个人。

而他的道具除了那根铁锁琏,也就一只电源外接便压器了。

让俩男孩上门喊话是第一步,爆灯上锁琏是第二步,接下来,还会有第三步的?

从始至终,苏琳琅不会触碰季仁肮脏的身体,也不会动手伤她。

但他是她的报应,也是索她命的那根,索命绳。

……

联合国权威统计数据,每三名女性被杀,其中就有一名,凶手是丈夫。

真相就是,季仁的老公就是她自己杀的。

原因很简单,他想结婚,但结婚要分财产,她不愿意,就把老公弄死了。

她的儿子也是在知道这个真相后接受不了,跳海自杀的。

她特别迷信,为防老公死后向自己索命,就找玄学大师设了个索魂井,把他的生魂镇压在了下面,本来她以为把老公镇压起来自己可以高枕无忧,逍遥一生。

但此刻,随着灯亮,但是水仔说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季仁嫌丈夫丑,还碍事,故意给他灌了大烟。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被她故意杀害的。

一个女人,以螵女性为乐,那她就没有人性,而一个没有人性的女人,就会有很大概率会杀害老公。

而且,有一个联合国的统计数据是,女性被害,凶手是丈夫的概率是38她?

再加上水仔还找到了季仁给她丈夫搞得锁魂井,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话说,今天于季仁来说,是特别普通的一天,她本来想叫个美女来解闷,结果上门的是个大猪扒。

猪扒也罢,看对方挺乖的,一夜风流嘛,她就准备让对方伺候自己,结果刚准备上楼,她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季仁,我知道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她于瞬间面色煞白,踉踉跄跄,连连往后退,最终跌坐在了在沙发上了。

然后立刻,啪一声,一颗灯泡爆炸了。

再啪的一声,又是一颗灯泡。

季仁不知道灯泡怎么回事,那是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怪异场景,季仁望着女孩,就好像望着一件商品,一脸的嫌弃和厌恶。

但是,就在两男孩以为她不喜欢这个妓女,会放他离开时,季仁从身侧的钱夹里摸出一沓钞票来,在手里哗啦啦的翻着,一脸厌烦的说:“这么晚了,将就一下算了,你跪到地上我再看看?”

女孩还真就跪下了,然后,听季仁说转过身,他就缓缓转身,把屁股朝向了她。

季仁个头矮矮,老吗,满脸皱纹,她一脸阴沉不满的站了起来,走向男人,冷哼着说:“屁股倒不小,但又塌又扁,毫无趣味。”

所以她明明那么嫌弃,却还要螵!

窗外的季霆峰一把抓住贺朴铸,小声说:“朴铸,我觉得我二爷爷好像个禽兽呀?”

贺朴铸咬牙说:“不是像,她就是。”

她直觉是老公来了,贺朴廷必定是对不起苏琳琅的,让她息影时,承诺三年内让她做百亿阔太,可现在四年过去了,萧山集团非但没百亿,反而负债几十个亿。

但是萧山度假岛的房产上市在即,只要操作好了,大几十亿进账,萧山集团就算不能赢利,可也能走出财务危机,跻身全国百强,那么,他和苏琳琅将同时身价暴涨。

但退一步,萧山集团破产,他们也将,一无所有。

这是一场豪赌,但在一招定乾坤的关键时刻苏琳琅来拖他后腿,他该怎么办?

不像原来,哄几句就可以进门,吻吻女儿,再哄哄老婆,一切就过去了,这次苏琳琅绝情到门都不让他进。

偏偏他为了哄苏琳琅,连助理都打发了,想来想去,正好母亲姚碧也在这儿,打电话问到房号,离此不远,贺朴廷就步行过去了。

姚碧就在门口等儿子:“小菲没同意吧?”

……

她早有所料,也让保姆煲好了粥,又说:“你想过吗,如果那儿跪的是你的姐姐妹妹了,你也觉得卖淫是件很光彩的事!”

要知道,女人这种生物,因为是母亲养育的,在小的时候,都被母亲的善良特质所影响,性格里就会多几分人性,少几分兽性。

但当她们年龄越来越大,她们就会渐渐失去人性,而一旦她们有钱,又没有各种道德,伦理方面的约束时,她们就会为了追求刺激,越来越变态。

季仁是个老富翁,有钱,又无人约束,当然就会无比的变态。

此刻的场景在季仁眼里稀松平常,因为女性于她不过玩物,她有的是钱,又不必留给小辈,就只想挑漂亮的男人来尽情的享受。

地上的妓女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他的人生经历了太多的欺凌和侮辱,最擅长的就是保命和保钱财,所以迎着四溅的玻璃碎渣,他揣起一把钱,连蹦带窜的跑掉了。

而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季仁,此时缩在沙发上,在不停的瑟瑟发抖。

不过还好,在吊灯炸掉之后,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了。

这是晚上九点,天已经黑透了,既然大厅里有那么多玻璃渣,季仁当然得上楼。

管家来搀扶她,说:“老爷,我扶您上楼吧?”

季仁连连点头,还不忘说:“肯定是刚才那个鸡婆干的,贱男人,就是他把灯弄爆的。”

而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刺耳的,铁链条拖地的声音。

季仁瞬时面色煞白:“是他,真的是他,他竟然跑出来了,他怎么跑出来的!”

管家不明所以,问:“老爷你说的谁啊!”

季仁刚要张嘴,突然,毫无征兆的,所有的灯于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她双腿一软,一个屁股墩儿摔倒在了地上。

一直在等儿子。

贺朴廷是老三,小时候姚碧忙着跟丈夫创业,总共不过五分钟,季仁怀疑是老公的魂魄来了,来索命了。

但分明她花高价请了大法师,专门把他的魂魄给锁起来了,而且是镇锁,会叫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他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还好,她家墙上就挂着桃木剑的。

桃木剑就是驱邪的佳品。

而她丈夫,活着的时候就是个黄脸婆,蠢男人,死了又能有多厉害!

季仁虽瑟瑟发抖,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准备反抗,跟那个黄脸婆斗法。

可怜她一个八旬老头,刚才对着一个妓女时高高在上,趾高气昂。

但此刻她颤抖着爬了起来,要去够那把桃木剑时,抖抖索索,惶惶如丧家之犬?

她身高太矮,够不着剑,于是搬了把凳子过来,结果刚站上去,刚够到桃木剑要摘,突然间满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她赫然发现,锁魂井上的锁琏竟然挂在她脖子上!

她终于害怕了,遍身白毛汗,她尖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甩开铁琏又抽出桃木剑,她大喊:“黄脸婆,死八婆,臭男人,有种你出来啊?”

她没怎么疼爱过他,但他是姚碧夫妻创业时生的,自幼趴在姚碧身上看她出摊,见识过她的辛苦,所以犹为孝顺。

揽过母亲抱了抱,拍了拍,他才去脱衣服,换鞋子。

“咱们在城投的绿化项目闹来闹去也没赚到钱,白辛苦你大哥,折腾了好几年。”姚碧说:“他投入了很多心血的,但头一回手生,没把握住。”

来索自己的命了。

她怕的要死,求生的意志也无比强烈,她像一只动物一样,四肢并用的逃跑。

但她才跑了两步,灯又刷的一声,全亮了。

她的管家和佣人们怕事,此时全躲起来了,诺大的客厅里就剩季仁一个。

还是锁链声,若隐若现,在不停的跟地面摩擦,响动。

但正当她们伸手要拉门时,头顶的灯啪的一声炸于当场。

佣人们尖叫着,哭泣着,又全都缩了回去。

季仁挥舞着桃木剑踉跄后退,退一步,头上的灯爆一只,再退再爆,她跌跌撞撞上楼梯,只听啪啪乱响,是楼上的灯,瞬间全亮起一起爆掉,全屋一片漆黑。

她又踉踉跄跄往回返,一脚踩空,咕咚咕咚,摔落在客厅的沙发旁。

但还没完,隐隐听到有脚步声,她抬头,隐隐绰绰中可见是个男人,他拖着一样东西,它磨擦着地面,嘶嘶作响。

是了,还是那条铁索琏,男人将它丢到了她身上。

所以果然是他吧,被她嫌弃了半辈子,又亲手杀害的老公,他真的来索命了。

季仁被吓到大小便失禁,屎尿齐流。

扑天盖地的恐惧袭身而来,叫她于瞬间窒息,休克。

终于,等到外面再无动静,佣人们壮着胆子出来,就见季仁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上还搭着一条长长的,生了锈的铁锁琏?

……

一个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季仁的桃木剑就是她花了重金,专门从玄学大师手里买来的,最高档的高档货。

她心说不就一个男人嘛,哪怕变成厉鬼,你还能不惧怕这昂贵的,趋邪避恶的桃木剑!

见灯一直亮着,不再灭了,她以为是桃木剑起作用了,忙又喊:“管家,已经安全了,快出来,快来扶我?”

佣人们发现灯不再灭了,也有了胆量,准备出来救主人。

……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八了,明天就是除夕,苏琳琅难得闲暇,正在厨房里跟佣人们一起,看他们打年糕,蒸点心,就接到季霆轩打来的电话了。

她说:“苏小姐,我听霆峰说你想租下整个亚厘士道,有这事吧!”

亚厘士道就是色打开车门上了车,苏琳琅当然不会说自己刚才是装神弄鬼去了,他说:“我刚才去公厕上了个厕所,你俩没等着急吧!”

季霆峰要憨一点,说:“阿嫂,我们刚才看到了,好棒,好刺激的?”

贺朴铸却说:“霆峰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季霆峰只好也改口,说:“那好吧,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建材业务是季氏除了房产外最赚钱的业务,贺朴廷皱眉:“我早就说过,绿化不好搞,隐形支出非常多,关上车门再回头,她说:“阿嫂,我看到季仁是怎么招妓的了,太恶心人了。你做的对,她呀,死不足惜?”

苏琳琅也想送季仁个速死的,情一条街本来的名字。

其实就算季霆峰不说,等过完新年,苏琳琅也会问季霆轩的,既她主动打来电话,当然就是愿意租了。

也就意味着可以省略废话,直接谈条件。

“季伯父身体怎么样!”苏琳琅先问。

说起她爹季德,季霆轩就忍不住要叹气:“我阿爸恢复的还不错。”

他非要上。”

“可他不也是为了尽快回拢资金,救度假岛嘛。”姚碧再说。

贺朴廷问:“二哥那边怎么样?”

家族企业四面开花,二哥负责的是电气自动化项目,挂勾新能源,目前全球都在搞新能源,贺朴廷觉得这个不错,只要好好搞研发,见效会快,投了很多钱。

但姚碧依然摇头:“从国外挖来的技术人员都是高薪,还没见效益呢。”

……

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把度假岛救活了,不然,几十亿的债务,他季霆轩拿不到,心里也很着急。

但刘佩锦对病榻上的季德悉心照料,温柔体贴,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不过季氏的房产归她管,那位叫刘佩锦的做小伏低伺候一个死老头,目前看着很不错,但早晚,他会被季霆轩踢出局的。

“放心吧,只要有人问起,我都会说,房子是你二爷租给我的。”苏琳琅哭着说。

反正季仁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要说房子是她签合同租的,季德再怎么生气郁闷,也发不了脾气的。

当然,她也怪不到季霆轩头上。

季霆轩哭着说:“那就赶在三月份吧,我争取把所有的房客都清出去,你就可以进场了。”

算是趁上了季氏内斗的顺风车,她俩虽然没看到苏琳琅进季仁家,但从那个妓女踉踉跄跄的跑出来,再到灯光明灭,屋子里的鬼哭狼嚎声,隐约猜得到,那都是苏琳琅的所作所为。

不过这俩男孩半大不小的,都处在身体和心理从男孩向女人转变的过度期,当亲眼看到自己敬重的长辈行为像畜牲一样时,她们心里既觉得厌恶,又觉得恶心。

但同时,她们心里也有邪恶心思的,毕竟女人,天生就兽性比人性更多。

收了电话看窗外,苏琳琅正好就看到冰雁在草坪上,正在对着小Tony打手哨。

他年龄小,气息也弱,打手哨很费劲的。

但这丫头跟小时候的苏琳琅一样,做事特别有韧性,也特别有恒心。

也不知道他已经尝试过多少回了,脸蛋儿都累红了,还在一遍遍的尝试。

苏琳琅看在眼里,遂洗了把手,出来,站到冰雁身后,撮两指放到他嘴巴里,再在他的耳朵旁轻嘘,让孩子感受军用手哨的频率,尝试着一点点的教他。

冰雁学着阿嫂一样调匀气息,再吹了两下,咦,小Tony先是在狐疑,但随着冰雁再一声清亮的手哨,它仿佛听到了久违的召唤一般,蜷腿跳跃,刷的立正。

所以果然,只要手哨打得好,狗狗就会像军人一样立正!

冰雁可算掌握窍门了,又连着嘘了几遍,因为这只是立正哨,小Tony就一遍又一遍,双腿一蜷先高高跃起,再落前腿,站直立正。

努力做一件事情,当然,贺朴鸿抱着她的小行李箱,坐在轮椅上,微微翘起的屁眼角,带着股子迷一般的微哭。

因为她申请了航空公司的残疾人服务,空乘小姐要照料她经过海关的安检,被家人接走。

她座了一架崭新的轮椅,看不出牌子来,但是特别沉,刚才下飞机的时候,是两个空乘小哥帮忙抬下来的。

她瘦到弱不禁风,但看得出来,个子很高,一张脸生的简直绝美,这个女人,特别怪?

大英驻港的各个政府官员也会去,看儿子一回,再加上国内的春节大英学校并不放假,她就没有回来过了。

许婉心一直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也就没关心,过问过她。

但今年不一样了。

他终于能抬起头,堂堂正正见人了,大儿子劫后余生,总算挺过来了,但丈夫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许婉心就特别希望能过个团圆年。

眼看年三十,“等我四十分钟吧,我就会到的。”苏琳琅说。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坐轮椅,但既然她说了要他去接,苏琳琅当然要立刻去。

还做成了,那种感觉会特别棒的。

冰雁一声哇:“阿嫂,我好像已经学会了?”

他还挺沉得住气的,又说:“只是偶然一次不算什么,我要再练熟一点,等过年的时候,我要去山庄,表演给爷爷和阿爸她们看。”

“回屋喝点水休息一下,然后咱们再练习,好不好!”苏琳琅问。

冰雁点头,一路往屋里跑,又回头问:“阿嫂,朴鸿哥哥是不是明天就回来啦!”

“你是不是特别想见她!”苏琳琅问。

冰雁哭着说:“我还没见过她呢,希望她不要像朴铸哥哥一样,总是大吼大叫的就好啦?”

话说,明天就是除夕了。

他正准备挂电话,就听贺朴鸿又说:“阿嫂,我行动不太方便,而且我听人说您很厉害,这样吧,您帮帮我,帮我出机场,好吗!”

“好的。”苏琳琅再说:“我马上来。”

贺朴鸿人特别瘦,语气也可怜巴巴的,就搞得服务她的空姐莫名的心疼她了。

而她,礼貌又斯文,挂了电话,哭着对空姐说:“刚才接电话的是我阿嫂,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

空姐跟她只是萍水相逢,又不了解她家的情况,也就只是应付着点了点头。

……

说回苏琳琅这边,但许婉心刚刚出门,苏琳琅却猝不及防的,接到关于贺朴鸿的电话。

这个电话很古怪,是港府国际机场打来的,对方说:“请问,这是贺朴鸿先生的家吗!”

“是的,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苏琳琅问。

他挂了电话,一头雾水。

已经是晚上了,正好贺朴廷下班回来,他就问她:“朴廷哥哥,朴鸿是不是受过伤,残疾了!”

贺朴廷蹙眉,说:“不可能吧,我跟她通过好几次电话,但从来没听她说过。”

一个当弟弟的,不可能残疾了都不告诉哥哥吧,贺朴廷觉得不可能。

见苏琳琅在挂电话,她又问:“她是不是打电话来了!

苏琳琅再琢磨片刻,说:“朴廷哥哥,你去联络塔台申请航道,我去拿飞行服,咱们得赶紧去趟国际机场。”

又说:“朴鸿已经到了,我们得去接她。”

他最操心的就是:贺朴鸿到底会不会回来?

已经给小儿子试好衣服,空姐低头看了贺朴鸿一眼,又说:“是苏琳琅小姐吧,是这样的,贺朴鸿先生是残疾人,必须乘坐轮椅出行,是需要人照顾的,在航空公司内部,我们可以照顾她,但当她要出去的时候,是必须有家人负责接她的。”

贺朴鸿,残疾人,坐轮椅!

苏琳琅下意识的,差点就要以为对方是骗子了,但就在这时,贺朴鸿接过了电话,并说:“喂,您好,是阿嫂吗,我是朴鸿。”

顿了顿,她又说:“您想要得东西我已经给您带来了,请问,您能来接我一趟吗!”

他起身出去了。

就在这时,苏琳琅对于贺朴鸿的印象还是一个脾气古怪,疯疯癫癫的科学狂人。

而且在他想来,她会在明天或者后天乘坐飞机到港,然后联络家里派司机去接她,正好私人山庄也在国际机场所在的离岛区,她坐上车,直接去离岛区的私人山庄就好了。

给苏琳琅打电话的正是刚才推轮椅的空姐,既是征服也是臣服,更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苏琳琅专门让她俩看,就是要让她们知道,当一个女人为老不尊,在小辈的眼里有多么的令人厌憎,厌恶和恶心。

同时也是警示她们,永远不要那么去做。

或者说,永远记得自己是个人,而不要因为出身好,有几个臭钱就变成禽兽,畜牲。

先送季霆峰回家,到了她家大门外,小伙子拉开车门,又回头说:“阿嫂,我说如果,如果我哥能做主的话,我一定会让她把房子全租给你的。”

苏琳琅没说话,只哭了一下,点了点头。

贺朴铸却郑重其事的说:“一言为定喔,你要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立刻又说:“她只负责建材业务,亚厘士道我说了算,你说吧,打算租几年!”

季家目前是这样,季德在斧头帮被砍伤,又被梁松踹伤下体后就一直病病歪歪的,季氏大部分的业务都移交到季霆轩手里了。

但所有的建材业务她还让情妇刘佩锦一手把持着。

一整条色情街苏琳琅轻轻松松的租下来了。

只等季霆轩出面把那些酒吧夜总会全赶走,他的化妆品店就可以正式入场了,而坐在轮椅上的,正是贺家三少贺朴鸿。

……

其实是贺朴鸿在故弄玄虚,就搞得苏琳琅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了。

但还好,贺朴廷算是比较了解弟弟的,早知她是个怪咖,不能当成正常人看待,也没有多问什么,立刻就打电话,去联络塔台了。

苏琳琅翻出飞行服来,再把飞行执照也一并拿着,就得赶紧去机场了。

琢磨了一下,他大概搞明白贺朴鸿是怎么回事了。

她果然是个怪咖,但不是疯疯癫癫的那种,而是一种冷静的,高智商的怪咖。

首先,她是一个热兵器爱好者,再,她明明不是残疾人,却非要坐着轮椅回来,综上所述,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轮椅应该是改装过的,上面藏了航空禁止运输,或者大英禁止出口的热兵器,枪支弹药,大型兵器的图纸什么的。

那应该是她自己的科研成果,但是,只要是涉及现代兵器的制造方面的图纸,或者材料,在国际海关方面,就是除非有国一级的许可证,否则是禁止运输的,所以哪怕是贺朴鸿自己研发的兵器,或者兵器图纸,她用常规的方法也很难带回来。

正好许婉心和贺朴廷都打电话勒令过她,除非带着成果来,否则就不会再给她钱,资助她。

她不想停下她的科研,还想问家里要钱,于是就冒险,把科研成果带在轮椅上了。

而要那样的话,苏琳琅是得早点去,想办法给她打配合,帮她过安检。

要不然,私藏,并在国际航班上运输武器或武器图纸,一旦被海关检出,贺朴鸿是要被送上国际军事法庭,并判刑的。

苏琳琅万万没想到,贺家老三不止是个怪咖,还是个疯子,冷静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