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也不算太傻。
贺廷朴点头,说:“它威力特别大,炸死三个人没有问题的,打完一定立刻脱手。”
一枚小小的打火机,可以炸死三四个人。
贺朴旭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船了。
他代表的可是大陆公安,他要大开杀戒?
而且它特别烧钱。
贺廷朴买的很多零件都是黑市上流通的,贩子们从大英驻港部队出来的飞机零件,价格极其昂贵。
总得来说就是。
要不是贺朴廷那么胆小,怕死一个人,天天做空中飞人四处跑,赚钱,那架F-111就不可能修得好。
不过能完全修好,也多亏了贺廷朴有耐心,有恒心,能耐的住寂寞,也确实爱搞兵工。
而上次贺朴旭去抓阿坤的时候,她就跟着阿坤一起跑了。
那这回呢,公安要行动,但不通知她,万一她以为去的是港府警察,也跑掉了呢。
再或者在交火中公安们泄露她的身份,她被阿坤团伙给干掉了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大毒枭阿坤也引到顾满贯的船上。
他出行,肯定会带所有亲信,也包括阿霞,那样,贺朴旭就能直接见到阿霞了。
说回苏琳琅这边。
一夜颠簸,她靠着贺朴廷眯了一个小时,然后贺朴廷自己也困的着不住,歪头睡着了,苏琳琅也睡醒了,一看自己身上盖着贺朴廷的西服,就把西服打成卷抵到墙上,再把贺朴廷的头扶过去,让他睡着了。
女公安也在打盹,晚上冷,她穿的是半截袖公服,胳膊都冻起鸡皮疙瘩了,苏琳琅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轻轻给她盖上,蹑步出了船舱。
这时天边已经能看到隐隐的鱼肚白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贺朴铸不知何时也溜了过来,也说:“阿嫂,季霆婷才不会给朴旭哥哥生孩子呢,她原来说过,她最讨厌生小孩了。”
又小声问:“阿嫂,真的像季伯父说的,我大哥因为怕你,所以才不敢跟你生宝宝的啊,我大哥也太胆小了吧。”
苏琳琅作势提拳头,他一脸坏笑,缩起了脖子。
说回屋子里。
苏琳琅已经换好衣服了,纠正说:“如果是一架装载着武器的轰炸机,在咱们的公路上是无法起飞的,因为公路的承载力不够,但是,咱俩开的轰炸机是空的,它的重量本身很轻,对道路的要求也就比较低。”
又说:“放心吧,赶紧穿衣服,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大陆?”
说话间已经到新修的公路了。
这是一条还没有通过验收的新公路,不通车,路口挡着铁栅栏和铁皮,整条公路被围的严严实实。
眼看刘波开车来了,保镖们带着工人,把挡路的铁皮和栅栏全部拆掉,打开了公路。
老爷子们坐在对面兴奋,忍不住笑,不是因为他们没人性,喜欢看人施虐,而是因为他们曾经也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是被虐的,被杀的是港民,是大陆人民,是华夏子孙?
那些举着屠刀屠城的,杀人的,正是许婉心和石田的同胞们,是鬼子。
这是人人都知的历史,哪怕贺廷朴早早留学,哪怕港府的教科书里没有写,但是贺致寰说过,贺章也说过,父子爷孙口口相传,所以他知道,全港的年轻人也都知道。
试问,是个华人都知道,日本人能不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但可笑的是他们认为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了,华国人会忘记仇恨,于是他们就又摇身一变,卷土重来了。
所以一定要小心,避免误伤自己人。
说来也怪,现场很诡异的,对面的巡逻艇上没有任何动静,所有南海部队的皮划艇也全是空的,在水面上自由漂荡着,渐行渐远。
周围既没有毒贩,也没有军人,一片死寂。
那么,他们都去哪里了。
海面一片寂静,四处飘荡着一缕缕的白雾,海风刺骨,打在身上叫人遍体发寒。
赌船上就剩下顾满贯和他的两个马仔了。
因为贺朴旭确定他们手里没有武器,所以现场的特种兵就全撤了,留下公安民警来抓捕他们,至于特种兵们,受伤的一批要紧急返回深市接受治疗,没有受伤,还有战斗力的一部分则得随船出发,奔赴下一站,毒巢。
战斗还没有结束,在离此五小时航程的地方还有阿坤的大毒巢,PLA大部队已经过去了,指挥部也要立刻赶过去,进行剿灭任务。
按苏琳琅的意思,阿霞也应该被送回去的,因为她的鼻梁被阿汤打断了。
满地残肢,遍地伤员,血腥不堪入目。
陆六爷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交椅上,点着雪茄,笑的那叫一个嚣张。
三辆银刺自VIP车库先后驶出,隐入车流。
苏琳琅捧着断刃说:“阿哥,原来我们农场的刀坏了,都是我阿爸自己熔了重新铸,不过那只是普通铁刀,跟钢刀不一样,但我听他提过,北平部队铸将军剑的兵工厂能铸精钢和合钢,你能联络到他们吧,能不能把我的雷切也送去,给我重铸一下。”
然后,他们开始慢慢靠近游艇,边靠近,大家边用对讲机聊天,猜那是个什么东西。
驾驶室的毒贩拿起对讲机,对楼上的毒贩说:“嘿哥们,我怎么觉得那像是一艘游艇,一艘里面会有很多美女的游艇。”
三层的毒贩说:“你是想睡女人想疯了吧,公海上怎么可能会有游艇。”
这两人在聊天,而位于一层,船尾位置的毒贩则抱着AK,正目光专注的盯着水面。
他看到水里似乎有鲨鱼在游动,但又觉得那好像是个人,于是就一直盯着看。
苏琳琅刚要说话,就听远处的贺廷朴提拳吼了一句:“你疯了吧贺朴旭?”
贺朴旭后退两步,说:“癫公,我是你哥,请你放尊重点。”
苏琳琅眼看他们要打起来,走过去问:“你俩搞什么呢。”
贺廷朴一脸的不可思议,说:“阿嫂,他说他要上顾满贯的船,去赌博。”
贺朴旭说:“你不是说大陆人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塑造的角色啊,还说他们愚蠢,幼稚啊。是,他们跟咱们港人不一样,他们特别淳朴,淳朴到近乎天真,尤其是很多年轻的女孩子,如果顾满贯打着我的旗号骗女孩子上船,然后让她们染上毒瘾,成为妓女呢,所以我必须去?”
而现在,一场更大的剿毒行动即将拉开帷幕,这次贺朴旭只是观众,但他拭目以待?
这是去抓毒贩,不是去度假,而且这是一艘指挥船,船上也没有睡觉的地方。
快24个小时了,苏琳琅一直在砍人,她就是铁打的也扛不住,想睡觉又没地方,也只能靠在情人的肩膀上眯会儿。
不过她才刚眯了不久,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有个女公安在值班,她接起电话来,贺朴廷在拍她,苏琳琅也就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贺朴铸大失所望,直呼大陆军方好没意思。
但许婉心却很开心。
毕竟雁过留痕,人过留声,那么能干的儿媳妇,她为大陆做了那么多的事,大陆要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得多委屈。
既有人知道,哪怕军方永远都不会公开录像,但只要有记录,就算她没有白白冒险。
许婉心还记挂着二儿子,此时心情好了,忙又问:“朴鸿怎么样,他还待得习惯吧,虽然有电话,可我打过去,他从来没有接过一回,都是个叫什么勤务兵的在接。”
但是,他的唇角微勾,再勾,又竭力的忍,才忍住了差点噗嗤而出的笑。
他心说,是啊,他原来怎么就没想过,他太太是有领导,上级的,要是不生崽崽,她的领导要批评她的?
别看苏琳琅嫁到了港府,但她的户口一直在内地,在农场。
因为从正规程序迁移户口到港,哪怕贺朴廷是首富,也特别特别困难。
而且结婚这么多年,贺大少虽然没有证据,但坚信他的太太是一枚PLA女特工。
去年三月,马鸣的太太被剥了头皮,Gonda的一个外籍保镖被枪击成重伤,Gonda的腿被毒贩打断了,贺廷朴跟着苏琳琅去医院探望过,亲眼见识过。
他是男人,还是个勇到,会带着莱库战舰的图纸过港府安检的男人。
但说起毒枭阿坤,疯癫如他,都会害怕,贺朴旭那种二傻子他能不怕。
显然,公安和军方是想劝贺朴旭在去赌的时候顺带做一回卧底,帮忙抓捕毒贩。
但贺廷朴帮他二哥做主了:不去?
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在毒枭身边,她过的日子,应该跟在阿鬼身边差不多吧?
那就依然是地狱,可怕的地狱。
贺章夫妻和几个孩子早被保镖接下船,由司机开车,送去酒店了。
贺朴廷也把保镖们都打发了,独自在等太太。
站在贺朴旭身后,苏琳琅马步稳扎,高举长刀,目光紧紧盯着水面。
突然,咕咚一声,从水中冒出一颗脑袋来,一颗黑头发的脑袋。
贺朴旭紧急回浆,让皮划艇绕着那颗脑袋打转。
苏琳琅紧攥着刀,欲挥,又猛然收回,但目光紧紧,还是盯着水面。
猛的间,水里腾的又冒出一颗脑袋来。
但是不对,袁四爷开赌场前征询过PLA的意见,对方同意了,而且他很精明的,知道贩毒没有好下场,所以从来不贩毒。
拐卖,绑架女性,会伴随着性交易和毒品交易,这是个黑色的黄金产业链,对上刚刚开放,富起来的大陆,那赚钱的速度,贺朴廷都望尘莫及。
而且它会让毒品像瘟疫一样悄无声息的迅速传播,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大陆变成第二个港府,让毒品和性病腐蚀这个国家。
毒品也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不过警方专管缉毒,这二位应该是被派下来,来督办毒品案子的。
贺朴旭看起来就像一只落入狼窝的小白兔,那么天真,又那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蹂躏。
但一双细手,修眉凤眼的贺二少越洗牌手越快,渐渐的,快到牛仔杰克都盯不住牌了。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的复杂,具有一种该死的,挑逗式的魅力,同时他停了手,再轻挑两张牌翻开,竟然是四个A,亮完四张,他再笑着搓出四张来,是四个K,依次,又是四个Q,连手翻着,他始终没有看牌,却把一副牌捋的整整齐齐。
牛仔杰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袁四爷却笑了:“不愧我亲儿子,二少还挺厉害的?”
别看他洗的没有章法,但是,他愣是把一副乱牌给洗顺了,这种洗牌法牛仔杰克都没见过。
看贺朴旭和贺朴铸走了,抬头再看老妈,他又问:“阿妈,你们呢,什么时候走。”
许婉心一年多没见儿子了,很想他,乍一见面,看他一脸清秀,干净而蓬勃,自打情人受伤以来,难得的,开心的都会笑了。
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贺廷朴外貌虽然变了,但性格没变,张嘴还是能气死人。
当妈的经历了重重审批来看他,一进门就要被赶走,这哪是儿子,叉烧还差不多。
叹口气,许婉心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来为女王庆生的人非常多,需要依次排队入场,名次和时间也是早就定好的。
满场男士清一色的黑色西服,但女士们的晚礼服艳丽多彩,华丽而昂贵,每一件都跟许天珠为苏琳琅苦心准备的不相上下。
在这种地方贺朴廷也不过普通人,苏琳琅就更是了。
以为是许天珠的话给了妻子压力,才让她紧张的,贺朴廷安慰她说:“不要想那么多,欧洲市场对贺氏远不及大陆市场更重要,它赚不赚钱,影响不到贺氏的长远发展。”
攥了攥妻子的手,又说:“抓紧我的手,一会儿跟着我走就好了,如果你紧张,就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走快一点。”
苏琳琅倒还好,昨天晚上就听说过,心里有准备,没那么怕。
马鸣,警务处副处长,还是港府有名的缉毒英雄,他的太太被毒贩挖膝剥头皮属于恶性重大新闻,今天一早,新闻就登上各大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了。
生意人家,一是讲和气生财,二讲的就是不招惹是非。
许婉心还算了解苏琳琅,给她看报纸,也是要劝她:“琳琅,毒贩不敢碰的。”
贺朴廷说:“阿妈,琳琅做事有分寸,不用你劝她。”
而既然李司令说过,所有的伤亡都可以记在南海部队的账上,那么这一次,苏琳琅就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她准备联合贺朴旭,让他开着他的大游艇,俩人在公安的包围圈外围狩猎,见一个杀一个,把所有试图逃跑的毒贩子们全部杀掉?
苏琳琅天生热爱和平,也不喜欢杀人。
但是涉毒者,毒贩子,一颗子弹太便宜他们了。
雷切因其弧度和锋利性,是一把特别适合用来斩首的刀,用它削头,一颗人头只需一刀。
她还有一双虽然不是很大,但黑白分明,眼神清澈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凌厉和锐利。
这让Megan特别沮丧,甚至,当对方一身自信和凌厉的逼近时,她会感觉到被压迫。
贺朴廷的太太,一个女性,身材娇小的女性,但她竟然有一身强大的压迫感,压的Megan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苏琳琅笑了笑,又问Megan:“Megan小姐,能跟我讲讲您对港府的印象啊。”
Megan侧眸扫了贺朴廷一眼,才说:“我没有去过,也不了解港府,但我想,托大英和女王的福,它现在应该很不错。”
话说,乔治上校昨晚上门搜查吃了闭门羹,今天等在机场,把贺氏夫妻的大件行李检查了一遍,又是一无所获。
现在,就只剩下保镖手里的东西了。
也就是苏琳琅的珠宝首饰,保镖们的注册配枪,以及贺朴廷的私人印章和支票簿等。
当然,他不会亲自出面的。
他是在编的皇家特工,随意去搜查没有犯罪嫌疑的普通人,被贺朴廷抓到把柄,会起诉他,起诉大英政府的。
威尔士家族他当然知道,Gonda的本家。
至于继承人,别看Gonda又高又胖头发红鼻子肿就像个爱尔兰农夫老大爷,但等到将来袭爵,他就是威尔士勋爵。
所以苏琳琅说的继承人就是他了。
大陆要拍《末代皇帝》的事贺朴廷听说过,是联合了好几个国家,要还原性的来拍大清王朝的覆灭,但不是他弟弟来拍。
贺朴旭一个小演员,拍不到那种片子。
冰雁摇着爷爷的膝盖,说:“就让他演吧,他待在家里,都要生蘑菇啦。”
贺致寰还不知道他的二孙子堪称千王,但刚才他对付季德那一下子叫老爷子神清气爽,他遂对俩小的说:“好好好,爷爷答应,让他演。”
再对苏琳琅说:“既要拍赌场的戏,骰子牌九都得懂一点,琳琅,你去跟袁四爷说说,先让朴旭去公海当段时间的荷官吧,学学赌技。”
旋即又说:“但不能真赌,要被我发现他真赌,他休想再进我贺家的门?”
苏琳琅笑着点头,说:“好。”
他干脆就选了最笨的办法,亲自跟踪苏琳琅,他直觉她想开飞机跑路,就想盯紧她。
他的直觉是对的。
因为苏琳琅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迷惑贺朴旭,甚至,她都没跟贺廷朴和许婉心讲真话,但她和程超,大陆军方商量的,送走贺廷朴的日子就是今天,也正是南丫岛。
她其实不是来敬香的。
她来南丫岛,就是为了顺利送走贺廷朴。
他呢,眼看夜色将幕,得赶紧开车去山顶停机坪。
他不但不傻,还很聪明的。
一路开着车,他回忆了一下,就发现一个问题。
那就是,各家的飞机如果不是当天要用,为了保护飞机,都会停在停机库里。
但贺家的贝尔-214一直停在外面的雨棚里,没有进机库。
像深市这种大城市,银行也能拿出一百万美金来。
但像阎局这种,在公职单位属于高工资行列的人,一月的工资也才1200块。
他们的办案经费,就比如说北平某公安分局,一年也就七八十万,还是人民币。
这要别人说一次性掏一百万美金,严谨如阎局,都要骂一句你吹牛的。
就苏琳琅这样说,他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而这,就是毒道上的残酷和血腥。
门外的马仔们进来拖人了,拖出去以后,咕咚咕咚,就直接扔水里了。
三条生命好比三只蚂蚁,在瞬间被抹杀。
贺朴旭有点后悔,没有穿个纸尿裤再上船,顾满贯直接吓尿裤子了。
他磕磕巴巴说:“坤哥,是贺朴旭骗我,我是被他骗的?”
贺致寰捐了五十万,然后把贴身看护麦德容派到德明,让她去照料马太了。
毒贩太猖狂,把老爷子都气的好几天都没能睡着觉。
不过纳税人养着庞大的警队,缉毒就是他们的份内事,所以老爷子也只能打电话给雷探长,麦家驹等阿Sir们,督促他们尽早破案,别的事也帮不了。
苏琳琅也很生气,但鉴于马鸣的人品,以及人性的复杂,她其实有点怀疑的。
她怀疑会不会马鸣在贼喊捉贼。
马鸣和贺朴旭商议之后,来了一次只有他俩知道内情的秘密任务。
结果出海后,差点被毒贩灭口在公海上。
他不知道那个内鬼到底是谁,可那个内鬼就仿如紧箍咒一般,罩在他头上,叫他茫然,恐惧,无助,就好像当初被苏琳琅打败时一样。
话说,原来苏琳琅一直怀疑马鸣是内鬼,因为他跟季德一样,人品太差。
但这一年多来,眼看他疯狂缉毒,她得承认,她有时候也会看走眼。
这样,虽说比不上五星级大酒店,但是,好歹比贺廷朴的硬床板舒服些。
因为贺廷朴要测试他的武器,不好让小孩子们看到,勤务兵就带着贺朴铸和冰雁俩去兵工厂的公开展厅,看武器模型去了。
而等程超安顿好一切回来时,‘大众情人’贺朴旭还在书房门外站着呢。
还是凭借程超的面子,贺廷朴才把他也放进门的。
阿冲说:“老大你是不是傻,这是海上,离港两小时,哪里来的女孩子。”
贺朴旭要是不当警察,不缉毒,就凭Gonda那份丰硕的财产,他能天天开着游艇在海上尽情嘿皮。他妈的,贴钱缉毒还落不着好,还被PLA肆意羞辱。
他被气的想嚎啕大哭,想一梭子把天上所有的侦查机全部轰掉。
不过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曾经在加勒比剿过海盗的皇家中校,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他说:“不要回复大英空军,听我命令做蹲守,咱们抓一帮PLA?”
阿冲举枪:“Yes sir?”
不过并不是今天,他想的是等宴会结束后。
可在苏琳琅,吸引媒体的关注和对付乔治上校是一体的,她虽然此刻才见乔治上校,但针对他的攻击,早就开始了。
那不,看着没什么问题,乔治上校就准备走了,苏琳琅却主动走了过去,说:“嗨,乔治上校,很高兴见到你。”
又伸手,自我介绍说:“我是苏琳琅,你也可以叫我su,咱们联络过的。”
对方在问候,乔治上校当然要应答。
苏琳琅则快速冲上前,把这没了头的毒贩子放倒,又一把搡,把人给搡下船了。
听到有咚咚的脚步声,她立刻收刀,蹑步后退。
舷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她也一步步后退,同时将刀高高举起。
但是突然,脚步声停了,苏琳琅目光扫过去,发现原因了。
这船上有灯,杀了刚才那个人后,地面淋洒了很多血迹,另一个毒贩从楼下上来,刚好就可以看到,他看到满地的血以后就停下脚步了。
而苏琳琅目送贺朴旭和顾满贯离开,就从酒店后门出门了。
她找着买了一把磨刀石,上楼后,拿出雷切刀来,就开始打磨它了。
那不,她正磨着,贺朴廷吃完饭回来了。
见苏琳琅在磨刀,他先说:“阎局说这把刀已经开过刃了,已经很锋利了,不需要再重新打磨它吧。”
苏琳琅提刀,对着灯光细看,摇头说:“锋利度还可以,但稍微差了一点点,我再磨一磨吧。”
另有一个叫齐屿的趁着苏琳琅咕咚咕咚在喝水,壮胆捏了捏她的胳膊:“哇,阿妹这肌肉可真紧实。”
要知道,就在刚才,苏琳琅越境时,部队司令员拿着望远镜,一直在感慨飞行员的牛逼,还觉得港府有如此牛逼的战斗机飞行员,一旦真开战,一旦对方会服役于大英军方,只怕会是大陆空军的劲敌。
结果等飞机落地,才发现那个牛逼的飞行员就是程超的表妹?
这下程超都在领导面前说不清了。
车一路飞驰,他再问:“阿妹,你该不会是孙悟空变的吧。”
抗倭刀,这个名字每一个日本武士都听过,也都知道它的威力。
它也是日本国史上承认的,武士刀的天敌。
许婉心听说苏琳琅拿的就是抗倭刀时愣了一下,但她已经杀红眼了,不做思考,寻找机会就刺。
不过她随刺,苏琳琅随化招,再问:“知道它为什么不及雷切更加轻巧灵便啊。”
说着,她甩刀勾住许婉心送过来的雷切,整人转到许婉心身后,军刀的刀刃自许婉心颈部的大动脉抹过,横军刀再一挑,许婉心手里的雷切就被她勾走,挑飞了。
还有一艘毒贩的巡逻艇,跟这艘是相对行驶的,如果同样速度,那么现在他们就该遭遇了。
但是两艘巡逻艇并没有遭遇,那一艘呢,去哪了。
今晚,在这片本该了无人烟的公海上特别热闹,有南海部队的舰船,有顾满贯的大赌船,也有贺朴旭的大游艇,还有毒贩子的巡逻艇。
为了确保能一网打尽所有毒贩,公安行动的时间会选在毒贩们完成巡逻之后。
可要一旦半途遭遇,就必须全部杀掉,因为那都是恐怖分子,但凡有一条漏网之鱼,跑回毒巢通风报信,今天的行动就会前功尽弃。
苏琳琅一般情况下不对女性动手的。
这个Jessica和许天珠一样,都是华人,华裔,也是华裔中比较优秀的那种。
但是,许天珠是多么优秀,她不但能在伦敦站住脚经营酒店,还能让伦敦人喜爱上粤菜,还致力于宣传东方文化。
时不时还要挑战一下老板贺朴廷的威严。
贺朴廷向来挑剔,但是对许天珠不但赞不绝口,还要礼让三分。
是的,她上前,二话没说就开干,打人。
贺朴旭被打的踉跄后退,头昏脑涨,鼻子冒血。
阿霞啪一把将钱箱拍在桌子上,再啪啪两把打开,当着贺朴旭的面一沓沓抓起来,像只狗一样又是闻又是舔的,全部舔完再把钱丢回箱子里,向着阿坤鞠躬:“坤哥,是真钱,美钞,一百万。”
坤哥一笑,亲自抓起桌上的纸巾,示意阿汤递给贺朴旭,并笑着用粤语说:“这个女孩是我的干女儿,她是个性格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就是粗鲁了一点,先生你不要见怪。”
贺朴旭看过前两部《古惑仔》,也觉得拍得不错。
然后她给阿霞报了名,让阿霞跟她女儿一起读书,一到周末,她就带着阿霞挑着担子过港,上港府做买卖去。
还别说,阿霞会叫卖,也愿意卖力气,会算账,几年时间,她们娘三个都住上楼房了。
而且在去年,阿霞给自己报了警察中专学校,体能,文化课样样合格。
她,考上警校了?
但如果她考的是普通学校,她可以随便填档案,上学,在目前的情况下没人会查她。
一帮女兵也没有追车,没有说话,就是默默的,笑着朝贺朴旭挥手。
一个个看着他,都跟看初恋情人似的。
贺朴旭上了车,笑的有点羞涩吧,还有点骄傲,见苏琳琅也在车上,搓着手说:“阿嫂,这下你该知道我在内地有多受欢迎了吧。”
贺廷朴再嗤一声,说:“醒醒吧贺朴旭,那帮女兵以为你是个拥有很多知识,人品好,心地善良的人才喜欢你的,喜欢的是你出演的角色,而不是你本身,你个臭屁王?”
贺朴旭说:“癫公,你是在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