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为书狂

作者:天下第一白

前世五千多年的学问,给了黄一凡巨大的支撑。

哪怕黄一凡在前世只是普通作者,这个时候,亦是如文坛泰斗一般,出口成章。

随后,黄一凡又将韩愈的“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经典散文理论复述了一遍。其实这一些,说的就是写文要言之有物,不要废话。一句话说得通的,尽量用一句话,不要写个几千字,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心情郁闷。

同时,黄一凡还指出。将散文称之为美文,是散文最为严重的退步。散文不是为美而写,如果仅仅只是为这。那么,散文只会是一具花瓶,散文只会是娱乐产物,那他将不是文学。哪怕这样的散文有再多的人看,也没有半分文学价值。

当然,说到这里,这可能又会攻击到网络文学。不过,一码归一码。这番话是自己说的,到时候如果用秋水的笔名为网络文学证明,那自然可以说别外一番话。

一个多小时之后,黄一凡将这一篇文章写完,并拟了一个叫做“文以载道”的名字,最后交给了计子平。

计子平收到一看,内心又是震惊了几分。

要知道,这一次的文章与上一次的骂文可是完全不一样。上一次的骂文只管骂,各种话也尽可以说。哪怕说出一两句经典句子也很正常,毕竟天马行空嘛,最能发挥文人的文笔。但是,这一次的文章回击却绝不是考验你的文笔,考验的是你真正的学识与才华。

这也是为什么青春文学代表人物的郭城与韩进虽然他们的散文类书籍销售火爆,甚至爆了不知道多少学术大师几条街。但他们却没资格参加这样的论战,不是他们不想参加,而是他们没这个实力参加。在散文里面写一些废话的本事大家都有,但是,要对这一些理论性的散文给出自己的评价与分析,甚至是推出自己的散文理论,那就不是一般的作家可以上场了。

但没想到,当收到黄一凡发过来的文章之后,黄一凡又再度给了计子平惊喜。

“呵呵,光辉日报,文艺报……想用这一次的文坛理论将我们青年文艺给比下去吗?很抱歉,恐怕,这一次你们失算了。”

青年文艺隶属于团组织,是一家很有权威的媒体报刊。不过,与青年文艺竞争的报刊也并不是没有。像光辉日报与文艺报,这两家一个是属于机关媒体报刊,另一家却属于华国作协直属机构。这一次看似一起散文理论探讨,但是,在这里面,却也藏着无数别人看不到的锋芒。

本来计子平看到一众媒体报刊都是征对他们青年文艺,还稍稍有一些心慌。可是,待将这一篇文章看了之后,计子平却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恐怕,只要将这一篇文以载道的文章发表出去,那些个家伙将要直接闭嘴吧。”

心下恨不得当场就看到那些人哑口无言的样子,不过,文坛争斗从来就是笔上打仗,那什么别人郁闷不止的样子,估计是看不到了。只是,虽如此,计子平仍是第一时间将这一篇文章摘录到最新一期的青年报上。

……

“陶教授,您这一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你这小子,又来拍马屁。对了,青年文艺那边怎么回应?”

“还没回应呢,估计是不敢回了。你想呀,那家伙一句形散神聚,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除了您之外,还有李启,秋时寒等知名作家学者,也都参战了。对了,还有沈君儒教授,也在媒体上发表了文章,批评了对方的形散神聚一说。”

“既然如此,那看来,这次争论就要结束了?”

“不出意外,应该差不多结束。”

“唉,就是太快了些,有些不过瘾。”

“呵呵,陶教授,您这还手痒了呢。”

“被你这小子给害了,你别说,很久不与他人理论,这一理论起来,还觉得蛮有趣的。好了,不跟你小子聊了,我订的几份报纸送过来了,我得看看去。”

陶元白将电话挂断,从门脚拿过邮递人员插在门缝边上的报纸。

光辉日报,文艺报……

一张报一张报看下去。

今天仍然有不少评论家攻击秋水,不过,今天的攻击比较一般,没有带头人物。只是那个秋水在说了一句形散神聚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这让陶元白感觉有些没劲,也没有成就感。这家伙写的文章也蛮有深度的,之前还想与他大战个三百回合呢。没想到,刚是反击了几句,居然连人影都找不着了。

秋水,呵,难怪这个笔名之前从来没听过。

想来仅仅只是做文章做得好,但上升到学术性的评论时,就歇菜了。

将看完的报纸放下,陶元白拿起了青年报。

青年报与青年文艺是一家,只不过一家是杂志,一家是报纸。

当然,论学术思想,青年文艺要超过青年报。

但青年文艺毕竟是杂志类型,一个星期才发一刊,所以不少人也会订购青年报。

正要从头开始阅读,这时,陶元白却是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或者不算是熟悉,只不过是刚才提到。

秋水。

这个秋水又出现了。

难道,这家伙开始回应了?

正好,就看看他怎么说。

刚才还一直念叨着秋水呢,此时看到秋水的笔名,陶元白大是兴奋。

“文以载道。”

呵,名字取得牛叉,但这又有什么用?

继续读下去。

“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

没想到,这家伙的文言文功底这么强,随笔就能写出如此有模有样的句子出来。

心里面滴沽了一句,只是,当陶元白试着将这一句话翻译出来之时,陶元白却是愣在了当场。

“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

这一句话,翻译成白话就是:当行则行,当止得止。

散文是没有规定所谓的章法,散文是可以怎么散怎么写。但是,不管你怎么写,你都得符合内在的规律。如果没有规律,没有规则,那么,散文就不是散文,他就真的是无病呻吟。

屈屈一句话,不但再一次强调了“形散神聚”的散文理论,更是直接就将此前陶元白所说的散文并不需要中心思想,并不需要一个主题给破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