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距大汉上前年的夏商时期,大地上妖兽横行,其力量强大人类难以匹敌。
其中,有一部分妖兽为非作歹,四处为乱,其强大的实力曾一度令生灵涂炭,民众恐慌,是故,人们将这些妖兽称为凶兽亦或者恶兽,九婴、穷奇、贪狼,堪称是这类凶兽当中最是凶残的一列。
而另外一部分妖兽,则因秉性善良、与人亲近,甚至一度帮助人击退妖兽、解除灾难而获得了神兽、瑞兽的美名,比如白虎、白泽等等。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妖兽渐渐淡出了世人的视线,具体为何早已无从考证,但是据古老的传说,曾经有一头九尾妖狐化成人形迷惑了当时作为人王的殷寿,使得商朝之王殷寿性情大变,朝中昏暗,这才促使西周联合东、南、北三大诸侯并百余小诸侯,起兵反商。
在最后一场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场战役的牧野之战前,那头九尾妖狐曾招来了天下诸多凶兽,意图死守商朝最后一道防线,而相对的,为了结束被诸多凶兽控制的商朝,西周亦请求天下间诸多瑞兽与神兽参战,与商朝军队决战于牧野。
即便这个传说看似荒诞玄奇,但是事实上,自西周始,关于妖兽的记载确实是鲜有听闻了,仿佛那些凶兽或神兽都相继在牧野一战中陨落,消失不见。
真实的情况至今自然已是无从考证,但是那些妖兽的精魂似乎并非消亡,而是潜伏在人的血脉中,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当然了,这同样只是谣言,但是,武人所谓的命魂,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否是验证了这个说法呢?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事实上,一些位武人所展现出来的命魂以及其对应的能力与力量,实在不得不叫人心生怀疑。
或许,在妖兽早已消失的当今,仍然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它们的血液混入了人传承至今的血脉中,在一代又一代漫长的岁月中,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
虽说听上去有些荒诞,但或许是对于命魂的最好解释,至少郭汜对此深信不疑。
但是很遗憾的是,他从自己血脉中唤醒的,仅仅是一头名不经传的凶兽,根本无法与董卓的九婴、吕布的穷奇等上古十大凶兽相提并论。
事实上,郭汜曾经与吕布较量过,但是结果,吕布仅仅只用命魂的寻常力量便轻易打败了他,战败后的郭汜发疯似的寻找着提升力量的途径,甚至还去寻找一些在武人中称之为禁忌的绝招,但是结果,即便他的实力有所增强,他却怎么也生不起斗志去在再次挑战吕布,因为,光是[穷奇]那个名字,就足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董卓麾下安分守己地呆了几年,郭汜忽然听说有一个叫做陈蓦的刺客投身到了董卓帐下,起初他还感觉不在意,但是当听说那家伙的命魂竟然是与吕布并列的凶兽贪狼时,郭汜心惊之余,对那个陈蓦产生了敌意。
想来,当初的陈蓦根本不会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郭汜却露出一副仿佛要吃了他那般的神情,其实道理很简单,仅仅是嫉妒罢了。
对于武人而言,命魂的强弱直接关系到武人力量的强弱,实力强大的武人并不能保证他所属的命魂一定强大,但是命魂强大的武人,其实力必定会强大,哪怕此刻他弱不经风,但是只要给予他足够的时间,他就能有惊人惊讶的成长。
而继陈蓦之后,郭汜终于又碰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无比嫉妒、无比愤恨的家伙,王越。
只不过是一个在雒阳小有名气的在野剑客,他的命魂竟然是神兽白泽,这让郭汜难以忍受。
虽说眼前这家伙所呈现命魂[白泽]与传闻的大不相同,但是郭汜却可以肯定,这匹头上长有独角的白狼,必定就是传说中上古十大神兽之一的白泽,其原因,就在于这匹白狼的眼睛。
相传,白泽是一头性情温和的神兽,拥有着能够探知即将发生的灾难的能力,虽然称不上嫉恶如仇,但是也时常帮助他人解除灾难,并且据说它拥有一双很奇特的眼睛,能够看到对方心底的邪恶,用以劝人向善。
传说总归是传说,而如今作为的陈蓦的命魂……不,是[王越]的命魂,这头独角白狼形态的白泽,其展现出来的特殊能力,便是[洞察]。
所谓的洞察,指的是彻底看穿对方所使用的招数,哪怕对方还没有施展完毕,这一点似乎与陈蓦的命魂【贪狼】的[预知]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其实说到底,那其实是属于白泽的一部分能力。
按理来说,在武人当中,每一种命魂,其实都只有一类特殊能力,当然了,衍生的力量除外。
比如孙坚,孙坚的命魂【白虎】其特殊力量就是[锐金],说明他有着无以伦比的破坏力,并且从[锐金]这个能力可以衍生出其他一些的招数,但同时可以肯定,白虎不具有其他的特殊能力。
比如说贪狼的[残像],在移动的过程中会不断制造出幻想来迷惑对手,其本质就是基本能力[神速]的衍生,但是为什么陈蓦的命魂贪狼会同时拥有[神速]、[预知]两种完全不搭边的能力呢,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命魂的混乱。
或许是因为来到这个时代后长久以来的不适应与压抑,或许是因为那七粒损元补气的丹药,以至于陈蓦的本身命魂出现了混乱,从原本的瑞兽白泽异变为凶兽贪狼。
毕竟,在当初荥阳下定决心帮助张素素推翻大汉之后,陈蓦一直压抑着自己真正的感情,充当着黄巾军中的刺客,做着一些他本身并不想去做的事,或许正是这份压抑的感情,才导致了贪狼命魂的出现。
如果没有张素素的出现,或许,原本就不在意名利的陈蓦日后的生涯会像王越一样,当一名单纯的武人,执着而纯粹地追寻武学的真谛,所以,从某个角度说,[王越]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临时的身份,而是一份对平和生活的执念,可以说,如果没有张素素,[王越]所走的道路,才是陈蓦心中真正向往的。
而如今,因为陈蓦不愿意用[陈蓦]力量杀死郭汜,而是选择要堂堂正正地战胜对手,正是这份纯粹的求胜心,终于唤醒了一度沉睡的白泽。
[洞察],作为神兽白泽的真正力量,其能力难道只限于预知对手的行动么?答案不言而喻,至少郭汜那大惊失色的表情就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白泽的[洞察],那是包含[看破]对手的招数,[预知]对方的行动,甚至于[洞悉]对手的诡异力量。
据传说,白泽的身体构造与其他妖兽不同,他同时拥有两个储存记忆的器官,一个是大脑,另一个则是眼睛,白泽的眼睛,拥有着瞬间记忆的功能,它能够将自己所看到的事物原封不动地记忆在那双眼睛当中。
据说,早年间有人侥幸在山中拾到了一块蓝色的宝玉,宝玉中会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景象,叫人叹为观止,而那块宝玉的名字,就叫做[白泽石],说到底,那就是白泽的眼睛。
其实说到底,凶兽贪狼与神兽白泽,这两种命魂的能力,可以认为是两个极端,凶兽贪狼,其特殊能力是[神速],它拥有着天下众多妖兽中最快的速度,是故,当陈蓦运用这份力量时,贪狼的力量可以赋予他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说到底,这也属于是肉体上的强化。
但是白泽的能力不同,白泽不会赋予陈蓦任何的力量,但是却可以强化的他的眼力、强化他的思维,以至于外界任何速度极快的事物,到陈蓦的眼中都是那样的缓慢。
至于另外一点,那就是贪狼在肉体上的速度无人能比,但是缺乏能够控制这种速度的超常思考能力,而白泽却恰恰相反,它能够快速地看穿并洞察对方所有的动作,但是却不具备卓越的反应能力。
或许正因为如此,这才导致上古时期这两头妖兽互相视为劲敌,因为能力的原因,导致它们无论打斗多少时间都奈何不了对方。
虽说之前因为混乱导致两种命魂的能力有所混杂,但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两种命魂算是真正地分离开来,[陈蓦]的贪狼命魂会失去预知的能力,但是可以获得更快速度,至于[王越],他何时能够熟练地运用白泽之力,那就未可知了。
当然了,眼下的陈蓦还并不清楚这些改变,仍然将注意力灌注于眼前的郭汜身上,然而,当白泽展示其真正力量时,就注定这场将郭汜的败北而告终。
打不中,打不中,打不中!
谁能比此刻的郭汜更加窝火,眼瞅着自己的对手就在跟前,但是却始终无法伤到对方一根毫发,甚至于连对方的衣角都无法触及,这份莫名的懊恼如何用言语来形容?
“该死,该死!”郭汜发了疯似冲向陈蓦,使出全身解数,在外人眼中,他的动作何其迅速,他的招式何其凌厉,但是在陈蓦眼中,这一切都……
“太慢了……”
陈蓦莫名摇了摇头,因为在他的眼中,郭汜的动作十分地缓慢,缓慢到陈蓦甚至可以轻易地避开郭汜所有的攻势。
而更让他感到无法理解的是,望着郭汜的那缓慢的动作,他的脑海中不时浮现中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步骤,无论是抽身还是举剑,都丝毫不差,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刷!”郭汜的肩窝被陈蓦划了一道。
“嗤啦……”那头狼兽的半个身躯都被陈蓦用剑削了下来。
短短半柱香的工夫,陈蓦前后在郭汜身上留下了十余道伤痕,然而郭汜却再也没能伤到陈蓦丝毫。
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轻松……
望着不远处的郭汜气喘吁吁的模样,陈蓦转头过来,望了一眼水面,只见水面中清晰浮现除了他的身影,以及周身翻滚的戾气中那头时隐时现的独角白狼。
白泽……
“……”
望着水中的倒影良久,陈蓦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郭汜,轻声说道,“到此为止吧,郭将军,再打下去恐怕也没有多少意义了……”
郭汜愣了愣,转念一想这才明白过来,一脸愤怒地喝道,“王越,你此言何意?莫不是以为本将军不是对手?!”
只见陈蓦微微摇了摇头,垂下了右手的宝剑,轻声说道,“正是如此!”
“你!”郭汜勃然大怒,但是事到如今,他却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毕竟在这半柱香的时间内,他几乎是完全处在下风,任人宰割。
但即便如此,郭汜也不想坐以待毙,望着陈蓦沉声说道,“莫要废话!本将军尚有一战之力,你王越倘若有本事,便将本将军项上头颅取了去!”说着,他再度摆好了架势,不得不说,他对眼前的陈蓦极为忌惮。
但是出乎郭汜的意料,陈蓦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够了,再打下去,即便能胜过郭将军,亦胜之不武……”他的话中隐约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感情,仿佛是失望,仿佛是遗憾。
那苏醒的命魂白泽,恰似一份突如其来的大礼,让陈蓦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他无法理解,自己在继贪狼之后如何会拥有第二种命魂,或许,白泽的出现,多少让陈蓦感到有些不安。
再者,白泽的能力在他看来甚至比贪狼的能力[神速]还要诡异,不但能够看破对手的招式,而且还可以预知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甚至就连郭汜所施展的一些禁忌的招数,都被陈蓦完整无缺地记录了下来。
虽说白泽并没有赋予他肉体上的强化,但却赋予了他另外一个程度上的强大。
在陈蓦看来,如果不具有像穷奇、贪狼、九婴这类超乎寻常的凶兽命魂,实在不足以应付白泽的那双眼睛,而眼前的郭汜,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
是故,正如陈蓦所说的,再打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了,因为突如其来的白泽命魂实在是过于强大,强大到让他感觉胜之不武……
说到底,[陈蓦]是[陈蓦],而[王越]则只是[王越],[他]并没有背负[陈蓦]那沉重包袱,不需要强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唰!”
一抽手中重剑,甩去了沾在上边的鲜血,陈蓦默默地望了一眼郭汜,一跃跃向另外一处房屋屋顶。
郭汜显然没有想到陈蓦竟然说走就走,表情一愣,神色莫名地喝道,“等等!你……你不来取郭某首级么?”
陈蓦回头望了一眼郭汜,皱眉说道,“我为何要取你首级?”
郭汜愣住了,闻言诧异问道,“你不是小皇帝那边的人么?”
陈蓦默默摇了摇头,平淡说道,“王某……只是想与郭将军再交手一次,至于天子……只不过是碍于人情罢了!——告辞!”说着,他从一处屋顶跳到另外一处屋顶,逐渐朝着北城断墙处而去,留下了呆若木鸡的郭汜。
“这家伙……”
望着陈蓦离开的背影,郭汜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恨不得追上去再和那家伙分个高下,但是他终究没有那样做,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那家伙的对手,这并不是指两人本身实力的强弱,只是在于命魂,而正是因为了解到了这一点,那个家伙才终止了较量,默默离开。
“王越,也不过是个愚蠢的武人……呵!”
郭汜喃喃念叨着,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既想讥讽[王越]的行事,但却又有些敬佩[王越]的为人。
“想不到如今还能看到,那种真正的武人的眼神……嘁!”
撇撇嘴,郭汜自嘲一笑。
曾几何时,他郭汜也曾像[王越]那样,是一个纯粹的武人,他的心中也曾燃烧名为武魂的火焰,但是随着官职的上升,岁月的流逝,他心中那武人的灵魂逐渐消亡了,比起那纯粹的武道,他变得更倾向于功名利禄,以及歪门邪道的力量……
这时,弘农城内的水位渐渐退了下去,城内的洪水大多顺着北城的断墙涌向城外,在城外地势较低的地方汇聚,形成了一个湖泊,景致虽说不错,只是沿途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实在叫人有些触目惊心。
“唉,罢了罢了,终究西凉才是我郭汜存身之处……”
郭汜默默望着城中的街道,望着洪水退去浮现出的无数西凉军士卒尸骸,长长叹了口气,颇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这时,郭汜忽然感觉到身后刮来一阵轻微的风,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却惊骇地见到一柄闪亮的短剑,直直刺向自己的脖子。
“噗嗤!”
一道鲜血喷出,只见郭汜左手捂着脖子退开几步,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只见那人浑身上下罩着黑衣,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寒如冰霜般的眼睛。
刺客?!
“你乃何人?!”郭汜厉声喝道。
然而那人却不答话,手握一柄利刃,径直冲上前来,其来势之凶,令郭汜心中大惊失色,下意识抬起手握宝剑的右手,却见眼前黑影一闪,再听“唰”地一声,一条被挑向半空的断臂印入郭汜的眼帘,是那样的熟悉。
“……”
怎么可能?
郭汜下意识地扭过头,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名刺客抽身上前,一剑卸开郭汜的宝剑,随即埋身到他怀中,反手一击挥击划过了郭汜的脖颈,继而手中利刃一转,径直刺入了郭汜的心口,整个过程连贯顺畅,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你……”
郭汜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心口上插着的断刃,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却见那名刺客伸手轻轻一推,只听啪嗒一声,郭汜顿时掉落在街道的地上上,脑袋一歪,顿时气绝。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几声鼓掌。
只见身穿黑衣的刺客眼神杀意一闪,顿时扭头顺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望去,然而当望见来人时,他眼神的杀意却莫名地退了下去。
就着朦胧的月光,两人身影渐渐出现在刺客对面的房顶上,竟然是郭汜麾下李乐、韩暹二人。
“是你们?”那刺客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望着那名面无表情的刺客,李乐咧了咧嘴,嘿嘿一笑,说道,“哟,伍习,好久不见了……”
只见那名叫做伍习的刺客默默望了一眼他,随即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似乎是注意到了伍习的举动,李乐身旁的韩暹摇摇头说道,“放心吧,此刻弘农城内的活人,恐怕也只有我和李乐了……”说着,他顿了顿,扭头望了一眼横尸街头的郭汜,用莫名的语气叹息道,“伍习,你既出现在此,换而言之,主公已经对郭汜、李傕二人彻底失望了?”
只见那伍习点点头,随即神情漠然地低声问道,“李傕何在?”
韩暹正要张口,却见身旁的李乐耸了耸肩,一脸戏谑说道,“也不知谁在东门处弄塌了一段城墙,大水灌弘农城时,李傕那厮一见情况不妙,早从东门的断墙处逃了出去,怎么,要追么?”
伍习点点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主公有命,叫我杀此二人!”
“这样啊,”李乐舔舔嘴唇,嘿嘿一笑,低声说道,“李傕有个侄子,叫李别,与我有诸多恩怨,可否把这小子叫给我处置啊,那小子可是惹地本大爷很是不快啊!”
只见伍习淡淡望了一眼李乐,也不答复,沉声问道,“李傕往何处去了?”
“大概是回长安了吧,”李乐耸耸肩,嗤笑说道,“事到如今,他多半也没想着要将小皇帝劫回去了,三万精兵尽损于此,光是马腾、韩遂就足够他头疼了……哦,对了,他也用不着再头疼了!——乖乖,真是想不到,那个小皇帝身边竟然还有这等的妖术师,害我和韩暹折损了诸多弟兄,喂,伍习,回去帮我等说几句好话如何?”
伍习回头过来望了一眼李乐,漠然说道,“我会据实禀告,至于如何处罚你等,主公自有决断,另外,主公命你二人收编郭汜、李傕残余势力,期间诸事,你等自行决断!”
“嘁,真不够意思啊!”李乐无可奈何撇了撇嘴,随即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嬉笑说道,“对了,伍习,你听说过陈蓦么?张素素那个女人手底下的那个刺客!”
“……”
只见那位正要转身离开的刺客当即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眼神微微有些变动,沉声说道,“知道……又如何?”
“听说陈蓦那家伙很了不得啊,曾经暗杀了雒阳无数武官,搅地满城风雨,甚至还整个单枪匹马杀入皇宫,刺杀了皇帝刘宏,啧啧啧……”
只见伍习默默望了眼李乐脸上的嬉笑,转身跃向夜幕之中。
“这种事……我亦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