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数日,夏侯惇等人几乎是来回奔走,死命寻找青州黄巾的影子,但是结果让是无比的沮丧。
有一日,夏侯惇领着数百骑兵如果一村庄,唤出村长问道,“我等乃是兖州刺史曹孟德麾下将士,来此讨伐青州黄巾,老丈可知晓彼在何处?”
“你们有多少人?”老丈犹豫着问道。
夏侯惇一愣,心中想到,莫非这老头知道?,连忙说道,“老丈可是怕那黄巾报复?老丈请放心,只要告知某其在何方,某自会引兵前去,也可还尔等一个清明,此后再无任何人来打搅。”
“当真?”老丈狐疑地看着夏侯惇说道,“早间刘兖州也曾引军围剿这股黄巾,不想却身遭黄巾迫害被杀,我等还有何盼头……”
夏侯惇皱皱眉头,沉声说道,“望老丈直言说与某听!”
老丈看了夏侯惇一眼,指着那山深处说道,“此处到彼处,均为那些黄巾乱党所居之地,有时还带人过来收刮粮食,我等若是反抗,唉……逃不过一丝!”
“逆贼安敢如此!”夏侯惇恨声说道,“老丈放心,待某探明,必还尔等一个安定!”
“那老朽便谢过将军了!”老丈一施礼。
“不敢!”夏侯惇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他要将得到的消息告知夏侯渊等人,几人合计一番,再做处置。
“大兄,你可曾入那村中看个仔细?”夏侯渊突然问了一句。
“那倒是不曾,只是在外边观望了一番,唉,里面房屋败损,据那老丈说,那黄巾好似经常出来骚扰附近百姓,收刮粮食……”
“不若明日我等引一军前去看看?”曹仁犹豫着说了一句话。
“如此也好!”
于是夏侯惇并曹仁引数千兖州曹家军深入,期间夏侯渊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最后终于下了决定,前往江哲处。
时江哲正在大帐中听着蔡琰抚琴,身边还有秀儿伺候,不要太开心哦!这时,夏侯渊到了。
看到帐中情景,夏侯渊眼角一抽,心中说道,我等日夜焦虑,这江先生却如此安详,真让某不知如何评说。
“先生……”夏侯渊拱手一礼,紧接着悠扬的琴声便停止了。
“妙才?”江哲起身招呼道,“坐吧,请!”
“不敢劳烦先生!”夏侯渊坐下,对江哲说道,“先生,我等到此处已有十余日,关于那青州黄巾……”
“此事你们自己合计就是!”江哲淡淡说道,“放心,哲不会抢尔等半点功劳!”
“不是不是!”夏侯渊见江哲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某不是这个意思,某此行是有事想询问先生。”
“哦……说吧。”
“先生,昨日某大兄从附近百姓处问出黄巾所在之地,今日与子孝二人引兵前去,但是某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特来向先生赐教。”
“啊?”江哲楞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这个想必是妙才心神不定所致,无妨,回去好像歇息便是,此间诸位想必都累着了,去吧……”
夏侯渊尴尬地看着江哲,见其脸上好像不是开玩笑,顿时心中又气又羞,一拱手转身而出。
江哲淡淡地看着夏侯渊愤然离开,手中摸出一只龟甲……
“这江守义也太过分了!”于禁忿忿地说道。
“不怪他!”夏侯渊叹息说道,“早间便是我等无礼在先,彼身为主将,我等身为副将却不从主将之令,将他闲置,也不会怪他会恼怒……要是某早已愤然离开了,哪里还能向他这般,心平气和地与恩谈话?”
“如此便看元让与子孝的了!”于禁叹了口气。
夏侯惇与曹仁引兵至山脚下,见一树林,曹仁皱眉说道,“逢林莫入!怕是有诈!”
夏侯惇古怪地说道,“彼安知我等会来?”
“我等有数千之众,所行如何会没了动静?此处乃是黄巾腹地,我等且要小心!”
夏侯惇便派了十余名士兵进了那树林,自己带着数千军队等在外边。
没多久便有一名士兵出来了,对着夏侯惇挥了挥手,示意林中无人。
“你看吧!”夏侯惇哈哈大笑,下令道,“走!入林!”
“莫非是某料错了?”曹仁皱着眉头,自嘲一笑,待行了一阵,忽然心中一震,方才那名士兵为何又回林中去了?他应该回到队中还是啊!
“元让!”曹仁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小……”
一句话还没说完,林中飞出无数只箭,朝着夏侯惇、曹仁麾下的兖州军呼啸而至。
“敌袭!敌袭!”夏侯惇一边用枪打落近身的箭,一边大声喝道,“结阵!”
兖州军倒下百余人后终于反应过来,取了盾牌放在身前,结阵抵挡箭雨。
夏侯惇怒喝道,“何方贼子!安敢袭击我等!”
一人领军从林中缓缓走出,淡淡说道,“久闻曹兖州麾下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俱是豪杰,不知两位将军可是某所述之将?”
“你乃何人?”曹仁一面示意将士备战,一面问道。
“某?”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尔等这些日子不是时刻都在寻找某么!”
“你……”夏侯惇吃了一惊,说道,“你是青州黄巾贼首?”
“哼!”那人也不生气,哂笑说道,“对某而言,你等不也是暴汉走狗?”
“放肆!”夏侯惇握着枪,一眼愤怒地看着那人,一策马缰竟要冲过去,还好被曹仁一把拉住。
“阁下既为青州黄巾贼首,不知可有胆量通个名?”
“有何不敢!”那人哈哈一笑,说道,“记住,杀你等之人!乃叫徐和!放箭!”
四周忽然涌出几队军,对准夏侯惇等人便是一轮齐射,夏侯惇见势不妙,连忙令兖州军逃入后面林中。
徐和微微一笑,一挥手说道,“哼!且看你等往哪里逃!”
是夜,夏侯渊正在帐中看书,忽然有人报两位将军回来了,急忙起身迎接,发现夏侯惇与曹仁浑身带创,所随之军寥寥数百,顿时大惊失色,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侯惇遂将事情说出。
夏侯渊摇头苦笑道,“如此奈何?此股黄巾来去无影,我等如何处置?大兄又折了数千兵马,到了孟德处,着实不好分说啊!”
众人皆不说话,夏侯惇皱眉说道,“此番失利乃是某一过,不干诸位之事,到了孟德处,某实话实说即可!彼若要杀某祭旗,某也毫无怨言!”
“大兄勿急,或许还可补救!”夏侯渊犹豫着说道。
夏侯惇一楞,顿时急切地说道,“妙才可有计策?快快说出来……”
“某没有……”夏侯渊停顿了一席啊,看着众人说道,“但是此间却有一人有……”
“你说的莫非是……”夏侯惇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第二日,江哲哈了个哈欠从营帐中出来,忽然看着面前眼角一抽,唔?
只见夏侯惇光着膀子背着一大串江哲叫不出名字的草本植物,坐在营帐之前,夏侯渊等三位将军皆在。
“嘿,干什么呢这是?”江哲古怪地说道,“哟,夏侯将军,你这是干嘛呢?”
夏侯惇面色发紫,看着夏侯惇示意的眼神,暗暗按下羞愤,大声说道,“某特来向先生请罪!”
“哟!”江哲乐了,指着夏侯惇背上笑着说道,“这就是负荆请罪?”
笑声让这四位将军心中一沉。
“行了!”江哲淡笑说道,“去了这些虚的!到帐中再说!”
四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夏侯渊连忙帮其兄去掉了身上杂物,四人共同迈入营帐中。
“多谢江先生不怪罪!”
“行了!”江哲淡淡说道,“你等会来哲处,想必是在青州黄巾处吃了大亏吧,说来听听。”
夏侯惇脸色青红交加,甚是羞愧。
曹仁急忙说道,“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听着曹仁的述说,江哲皱着眉头说道,“那处村民甚是可疑!尔等可去查过?”
“查了!”于禁说道,“昨日元让回来后,我等商量了一番,心中怀疑那村,某便引军去了那里,谁知道……”
“怎么?”江哲好奇地问道。
“村中多有死者,还有不少人身上带伤,说是黄巾贼子因为他们泄密,过来报复……”
“哟!”江哲摇摇头说道,“来报复竟然只杀了一些就停止了?若是屠杀一村不是更有震撼力?”
夏侯渊眼睛一睁,惊道,“先生的意思是……”
“亏你们还日日寻找黄巾在哪,那黄巾自在你们眼皮底下!”
“可是先生!”曹仁皱眉说道,“村中多有老小,不像是作假……”
“你以为黄巾是什么?”江哲叹了口气说道,“黄巾军本来就是无法得到生存的百姓作乱,当然有老有小,你以为黄巾只是一支军队?”
夏侯惇等人面面相觑。
“那……”曹仁犹豫着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我本来打的主意就是要收编他们……”江哲淡淡说道。
“收编?”夏侯惇皱眉说道,“彼杀某将士数千,此仇如何不报,如今先生言彼村俱为黄巾,待某提兵剿灭以泄心头之恨!”
“那你且去!”江哲淡淡说道,“以后任何事都不必再来通报哲!”
夏侯渊一把拉住其兄,连忙说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大兄!”
“额?”夏侯惇看着江哲,犹豫着说道,“某只是怕彼不识好歹,冲撞了先生……”
“此事我自有分忖!”江哲在帐中踱了几步,说道,“我只问你你们,此后可遵我命令?”
夏侯惇黯然说道,“只要能让某戴罪立功,日后好见孟德,先生一切命令,某皆从之!”
“我等但尊先生之令!”夏侯渊等三人躬身说道。
“好!”江哲深深吸了口气,“让哲去会会那青州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