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哲带着一脸可怜兮兮的糜贞回了自己府邸,糜贞好奇得睁大眼睛,看着江哲的新家,随即又一脸疑惑地看着江哲。
这座府邸就是和自己家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了……糜贞有些纳闷,一年前这个可恶的男人还住在同百姓一样的房屋中呢,没想到现在……
“贞儿妹妹?”秀儿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江哲身后的糜贞,又是欣喜又是疑惑地说道,“妹妹,你怎么会来许昌?”
“姐姐……”糜贞嘟着嘴走了过去,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没有家了……”
“咦?”秀儿楞了一下,看了一眼江哲脸色,顿时莫名其妙地说道,“妹妹,怎么了……”
这时蔡琰盈盈走出,看见糜贞,笑吟吟地说道,“原来是贞儿妹妹……”
“谁是你妹妹!”糜贞嘀咕了一句,方才一路走来,街上的百姓皆祝贺江哲再添一妻,糜贞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于是看见蔡琰脸色不善。
“……咦?”蔡琰诧异地望了糜贞一眼,见糜贞冷着脸不欲理睬自己,又是疑惑又是失望,走到江哲身边有些羞涩地唤道,“夫君……”
“恩!”江哲自从被蔡琰挑明了关系,心中对蔡琰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乐呵呵地说道,“置备得如何?”
蔡琰顿时脸色一红,又羞又愧地说道,“皆靠秀儿姐姐帮忙……”
“妹妹说的哪里话……”秀儿很有大妇姿容与气度,微笑说道,“自家人就不需客气了……”
这时,充当江府护卫的虎豹营士卒走来,抱拳对江哲秀儿等人说道,“大人、夫人、二夫人,不知这礼放置在何处?”
二夫人?!糜贞心中委屈,只是想起刚才江哲的话,深怕他真的不管自己,不敢再乱发脾气,只是闷闷地站了一边。
“什么礼?”江哲顿时纳闷地说了一句。
只见虎豹营士卒楞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纸说道,“乃是为祝贺大人新婚之礼,曹使君府上管家尊曹使君走时之命,赠大人白玉壁一对,红烛一队,玉如意一件,九转香炉一尊,还有铜钱二十千钱,黄金白银各二百两……”
“黄金?孟德真够大方的啊!”江哲搓搓手,脸上笑意连连,心中暗暗说道,黄金啊,二百两在后代哪有机会,还有白银,这相当于多少钱啊……
可惜江哲日后就会知道,在三国,黄金不属于货币,就算是白银,在三国时期也甚少流通……
“还有荀司马,荀从事二人,赠大人战国青铜鼎一尊,兵家书籍若干,挂画若干,玉马一对,金珠一箱……”
“厮……”江哲抽了口冷气,文若与公达这份礼单可真当贵重啊……
“那……那奉孝与志才呢?恩,我是问,郭祭酒与戏别驾……”
“这个……”只见那虎豹营将士看了江哲一眼,犹豫着说道,“郭祭酒与戏志才各赠大人名酒一坛……”
“……”江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心中恶狠狠的说道,奉孝、志才,好你们两人,等你们日后结婚的时候,我也这么给你们来一下!太不够哥们了!
“除开各位大人,许昌城中世家也均有贺礼送到,有郭家、方家、程家……”
“等会!”只见江哲伸手接过礼单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微变,淡淡说道,“许昌城中世家所送之礼,你单独放置一处!”
“……是!”
“夫君,怎么?”秀儿疑惑着问道。
“没事没事……”江哲笑了一下,秀儿聪慧,闭口不言。
“曹使君的礼当真贵重……”便是蔡琰也微微有些吃惊,蔡邕乃当世文豪,一身清廉,家中甚少余钱,是使蔡琰如今听到曹操礼单如今贵重暗暗吃惊。
有些时候,女人总比男人要细心,就单单看着这份礼单,蔡琰就明白自己所嫁之人再也不是当日洛阳城中那一个被自己父亲领进门后就淡然不言的士子……
夫君……秀儿痴痴地望着江哲,想起当初遇到夫君的时候,只是见他忠厚老实,没想到如今……
糜贞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还是为江哲娶蔡琰不娶自己而暗暗生气,但是一来她不敢再对江哲发脾气,二来嘛……
终于不缺钱了……江哲来到三国后第一次有那么多钱,心中有些兴奋,终于有钱给老婆买东西了……
“大人!”忽然一名许昌守卫跑进来禀告道,“大人,李从事、荀司马有急事请先生过去相商!”
“唔?”江哲楞了一下,将手中的礼单随手交给秀儿,奇怪地问道,“可曾说是为了何事?”
“这个……二位大人不曾说!”
“恩!我立即过去!”江哲说了一句,转身对秀儿说道,“秀儿,家中的布置你与昭姬商量着办,为夫有事去一趟!”
“是,夫君!”江哲将礼单交与自己,就是表明了自己才是江家的女主人,江家的大妇,秀儿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窃喜,脸上含笑说道,“夫君有事且去,妾身自会打点一切……”
“恩!”江哲点点头,微笑着对蔡琰示意了一下,顿时让蔡琰羞涩难当,弱弱说道,“夫君安心,家中自有妾身与姐姐在……”
“那我先去了!”江哲抬脚便走,如果糜贞身边时看着糜贞一脸的不开心,好笑地摸摸糜贞的脑袋说道,“丫头,我有事先去,你让你秀儿姐姐替你腾出一间屋子来,有什么需要的就对秀儿说,放心,我暂时不送你回去!我先走了!”
“……”糜贞失神地看着江哲走远,心中不禁想道,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这恶人有些变了,说话越来越像大哥,让自己不敢反驳……
急急忙忙赶到刺史府,江哲一进大厅就见到荀彧、李儒好似在商讨什么,于是问道,“文若、显彰,急急忙忙唤哲过来不知有何要事?”
“守义来了?”荀彧好似松了口气,对江哲说道,“守义,我等唤你来乃是为了税收一事,对于此事,我等不如你知晓得地真切,于是便唤你前来……”
“事情很急?”江哲好奇地问了一句。
“甚急!”只见荀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对江哲说道,“此前守义改的那项交易税,乃是利用了许昌世家不精此道,更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外境商贾皆引来许昌,使得城中世家失了先机,步步受制于守义……
今日,彧听闻消息,知晓城中世家不满守义税收之令,暗中联合了许昌所有世家,打算以此威胁,守义,对于这交易税,彧实是不懂,只好劳烦守义了……”
“他们想做什么?”江哲好笑说道,“如今诸事皆定,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话不可这么说!”李儒也皱眉说道,“集合城中世家之力,这股势力着实强大,一个不好,恐怕许昌又要再度被其掌控,更有甚者,万一那些世家暗中使坏,对于许昌市面造成的影响不容忽视啊……”
“是啊,彧就是心忧此事!彼俱是世代居与许昌之世家,根深蒂固,名望自是不若,万一其当真联合城中所有世家,一致反对守义你颁布的新令,这……”
“什么?反对我颁布的新令?”江哲瞪大着眼睛,我就颁布的第一条政令那些人就不满了?这还得了?
好似看穿了江哲心思,荀彧叹息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守义与我等想出一个妥善之计!”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江哲对于那些世家竟然冲击自己颁布的新令感觉十分不满,好歹这是自己来到三国后第一次做出那么大的事情来啊……
“守义有何良谋?”荀彧脸上喜色一闪,就连李儒也是一脸的好奇看着江哲,本来按着李儒的性子,不服?行!我就在许昌城中驻守个数千将士,我看你们怎么个不满法!只可惜此事被荀彧否决了……
毕竟在荀彧眼中,若是要使曹操平定天下,必然少不了世家的出力,毕竟寒门中像江哲、郭嘉、戏志才、李儒这样的国士之才实在是太少了……
江哲想了想,忽然想起后世中看到的一份资料,灵光一闪说道,“好!既然那些世家不仁,也不要怪我等无义!不妨以许昌官府名义,组建一个商会……”
“商会?”荀彧疑惑地喃喃念叨着,“这商会是何物?”
李儒很是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心中就是想不通,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先生怎么就那么多“鬼主意”呢?莫非真是上天眷顾之人?
看着荀彧一脸好奇地等着自己的解释,江哲忽然想起那份礼单,笑呵呵地拱手谢道,“文若,你送的那份重礼,哲已经看到了,愧领愧领!”
“你!”荀彧无奈苦笑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守义还有心思谈笑?主公将许昌交与我等,我等自是不能让许昌出如此大的纰漏,若是能妥善解决此事,别说一份贺礼,就是十份有又何妨?”
“真的?”江哲愣楞地看着荀彧。
“……”荀彧张张嘴,哑口无言。
看着李儒对自己翻了翻白眼,江哲顿时醒悟过来,讪笑说道,“看来是哲误会了,二位勿急,商会的含义就是将那些零散的商贾联合起来的意思,买卖买卖,不就是低价买高价卖么?可是怎么将其中的利润最大化呢?就是垄断!”
“垄断?”荀彧对与江哲口中的名词听得一头雾水,看看李儒,见其也是深皱其眉,一脸的不解。
看着江哲自信满满的样子,荀彧心中甚是疑惑,守义到底从何处学来此些学问呢?为何自己读便诸子百家之书,都不曾有守义学识?
比如这个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