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江晟,字子旭。

晟乃司徒公长子,生母江刁氏,于建安元年九月二十一日,诞于徐州萧关。

生时天边乃有祥瑞,太祖甚奇之,力驳众人,定名为晟,取‘明’之意。

晟初生之时便异于常人,气力不凡,然,后随其父司徒公从文,为此,太祖亦是大叹曰:吾失一大将!

晟素有文采,与太祖之公子丕、公子彰相交甚厚。

待其父司徒公辞官之后,晟乃继之,统朝大魏国事,谓之为百官之首。

《三国志·魏书·江哲传》

为时数月的徐州战役终于结束,并州吕布吕奉先战死。

念他骁勇、英武,曹操乃令人制备一上等棺木,将吕布放入其中,亦将军之礼厚葬。

吕布之妻室严氏,曹操从荀攸处得知此女之后,亦是大赞,令人将二人葬入一处,合穴而居。

大军且在原来吕布大营中休整,此时,陈登亦献出曹豹人头,原来他见吕布败绩,令人传书与其父陈珪,是故其父星夜遣人见此人头颅送至。

曹操大喜,也不去那徐州,且先往郭嘉、荀攸所在之大营而去,犒赏三军。

众士卒饮酒食肉,逗乐在外;而曹操则在帅帐之中制备宴席,邀麾下众将,就连张辽也不例外。

如此倒是让张辽对这位新主公心存好感,只是让他稍稍有些不安的是,对面那四将皆是双目喷火得望着自己。

那四将,自然就是臧霸、孙观、吴敦、尹礼四人……

“诸位!”曹操虎踞主位,高举酒杯,大声笑道,“此战诸位功不可没,当与我同饮此杯!”

“主公抬爱!”众将皆举杯一饮,唯独张辽丝毫不动。

“文远?”曹操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今日乃喜庆之日,文远勿要扫兴啊!”

“今日实乃主公喜庆之日,然……却是末将大悲之日,再者,末将数次与主公为敌,于公于私,末将亦不得饮此杯!”

“哼!”臧霸身后孙观瞪眼说道,“主公之令你也敢不从?莫非是身怀异心乎?”

“非也!”张辽猛得站起欲做辩解,却见曹操一摆手,大笑说道,“文远不必如此,下邳之事宣高已如数向我禀告,文远乃忠义之士,为此,操独敬你一杯!”说着,对着张辽举起酒杯。

“末将何等何能……”见曹操如此,张辽有些诧异又有些惶恐,诧异曹操身为主公竟是向下属敬酒,惶恐便是他自来崇尚忠义事主,曹操的这番做法实是张辽有些承受不住:没看到帐内的众将都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么?

“主公抬爱,末将愧不敢当,唯有以此生以报主公厚恩!”说罢,张辽朝曹操一敬,大声说道,“此杯当是末将以敬主公才是!”

如此一说,不说别人,曹洪望向张辽的眼神亦是和善了许多。

“哈哈!好,你我同你饮此杯!”曹操大笑着一饮而尽,畅快说道,“痛快!”停顿一下,他一抹嘴角酒渍说道,“今日乃喜庆之日,我等勿要存上下之念,你等乃我曹孟德至交,我曹孟德亦是你等至交,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曹操话还没说完,左手首位便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爹爹,铃儿要那个……”

在曹操愕然的眼神中,江哲一脸微笑得抱着女儿,怀中的铃儿小脸上亦是洋溢着喜悦,一边拽着父亲的衣衫,一边用小手朝着面前的桌案指指点点。

“好吃么?”江哲微笑着问道。

只见铃儿眨眨眼,展眼说道,“恩!”

忽然感觉身边很静,江哲环视一眼四周,见帐内众人皆是望着自己,纳闷说道,“你们……为何都这么看着我?”

以曹操为首,帐内众人哄堂大笑,刘备举一杯起身说道,“我等恭贺司徒乃得一女!”见兄长如此,两边的关羽张飞亦是起身。

望了刘备一眼,曹操大笑说道,“不如我等同敬守义一杯,如此乖巧之女,操甚是心慕,不若守义分操一半,可好?”

“分你一半?”江哲望了望怀中的女儿,又望了望曹操,显然有些不明白。

身边郭嘉笑着摇摇头,轻声对主公说道,“算来,主公之二公子,怕是已有一岁之龄了吧?”

江哲心中猛然醒悟,而曹操却是讪讪一笑,劝众将饮酒。

有了江哲这一缓冲,方才臧霸等四人与张辽的关系亦是缓解了几分,但见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徐州啊!终于打下来了!望着帐内的众将,曹操心中欣慰,待一转眼望见逗着女儿玩的江哲,心中亦是大叹。

守义真乃天下少有的实诚之人……就算是往日素有怨仇的吕布,守义亦是好生对待其女,将她视若亲生,如此贤士,恐怕天下间不出十人……

望着那江铃儿被她父亲逗得咯咯直笑,曹操面上一笑,乃起身复坐与江哲身边,对江哲好生好气说道,“守义,还记得当日在许都之事否?你娶蔡公之女时操所说……”

“不记得!”江哲没好气得回道。

“额?”只见曹操面色一滞,身边的郭嘉却是嘿嘿一笑。

“奉孝方才坏我好事,当是可恶!”曹操‘震怒’说道,“当罚你三杯,责你多嘴之罪!”

“如此之罚,嘉实心甘!”郭嘉笑着连饮三杯。

“真不记得?”曹操好似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喃喃说道,“唉,曹某早先还令人备有八百千钱,欲给某人作迎娶侧室之资,啧啧啧……”

好你个曹孟德,太可恶了,不就是问你借钱取糜贞那丫头么……咳!江哲咳嗽一声,亦是喃喃说道“哎呀哎呀,这里风好大,听不清啊听不清……”

“噗!”郭嘉一口酒猛得喷出,连连咳嗽。

“嘿!”曹操啼笑皆非,失笑说道,“这可是你当日亲口许下的,言出必行、一言九鼎的守义,亦欲失信于操乎?”

“非是如此……”江哲揉揉铃儿的脑袋,凑到曹操耳边悄然说道,“若是她真是哲之亲女,便是应允孟德亦无妨,然此乃是吕奉先临死之托,我又岂能横加独断?对她,我唯有视其于亲生,至于其他事,便叫她长大之后自行处置吧,再者……”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我乃多年至交,岂用联姻?”

“咳!非是如此……”曹操咳嗽一声,讪讪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操也不欲不多,不过,你夫人好似也欲生子了吧……”

得!还没放弃呢?

张张嘴,江哲无奈说道,“好好好,若是我妻诞下一子,归你一半,若是诞下一子,亦归你一半,如何,可满意?”

“满意满意,极为满意!”曹操大笑,忽然身边郭嘉凑过脑袋说道,“守义,嘉有一子,名弈,如今刚好两岁,正巧与你女……”

“去去!”江哲大为郁闷,挥挥手欲将郭嘉赶退,随即郁闷说道,“看看你这样子,我就不放心你儿子!”

“话不能这般说啊!”郭嘉睁大眼睛说道,“观我郭奉孝一身才华,我子竟会是俗人?若是……”

“别若是了,怎么每次都有你啊?”江哲很是郁闷,指着另外一边的荀攸说道,“你看公达!”

“这个……”在曹操与郭嘉的眼神中,荀攸犹豫一下,对江哲拱手说道,“守义,攸……攸亦有一子,名缉……”

“……”江哲张张嘴,哑口无言。

“哈哈!”曹操望着江哲那模样,心中直笑,故作深沉说道,“守义,方才你说公达如何来着?”

“行了行了!”江哲气结。

“报!”忽然帐内传来一声大喝,随即众将的噪杂之声亦是缓缓平息。

“唔?”曹操起身,面上笑意一收,沉声喝道,“进来!”随着曹操的呼唤,一名曹兵应命而进。

曹操皱眉说道,“我不是吩咐过,无事不得前来相扰么?”

只见那曹兵告罪一声,叩地禀告道,“主公,乃是萧关于将军乃遣人兼程而来,说是有大喜之事禀告!”

“文则?大喜之事?”曹操皱皱眉,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大声喝道,“速速唤他入内!”

只过数息,便有一士卒满脸风尘,入帐叩地禀告道,“启禀主公,于将军乃令我兼程赶来告之先生,江夫人欲生了……”

“当真?”曹操还来不及说话,江哲疾步至那人面前,急急问道,“那秀儿现在如何?”

“我……”只见那曹兵满脸尴尬,讪讪说道,“此事属下怎会晓得?于将军仅仅是令属下前来报喜而已……”

“文则真是!”江哲皱皱眉,竟有些手足无措,观他面上神色,青白交加,想来是及其担忧。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江哲在帐中反反复复踱了数圈,随即一脸着急得抱起江铃儿,疾步而出,远远丢下一句话来:“主公,哲身体不适,暂且告退!”

“守义……”曹操为之愕然,猛得起身欲唤住,可是此刻哪里还有江哲的影子。

郭嘉皱皱眉,嬉笑说道,“守义当真乃性情中人,却是不俗……”

“是啊……”曹操嘴里随便应付着郭嘉的话,但是心中却是暗暗想道,守义方才已允,他之子女当归我一半,若是他得子,便是我女之夫婿,若是得女,便是我之儿媳,如此岂能有失?

“守义甚是心急!如今已是入夜,路上……来人,速速备马!”曹操急色喝道。

“咦?”荀攸望着曹操纳闷说道,“莫非是主公担忧守义,欲将他……”话还没说完,却听曹操继续说道,“我等星夜赶往萧关!”说罢,竟是抬脚便向帐外走,步子甚紧。

好一个‘守义甚是心急’……郭嘉哑然失笑。

是故,庆功宴‘不欢而散’,为何?盖因曹操与众将已是追着江哲,望萧关而去了……

待江哲赶到萧关时已是深夜,孤身一人来到萧关关下,曹操众人竟是不曾追上……

“我乃江守义,关上何人,速速开门!”抱着铃儿,江哲大声喊道。

“先生?”关上的守将听闻,心中一惊,待细细一看,见果真是江哲,急忙下令道,“还愣着做什么?开门!”

随着关门吱嘎一声打开,江哲拍马而入,驰骋而去。

“咦?首次见先生如此心急,莫非是前线有变?”曹将疑惑说道。

“将军竟是不知?”身旁士卒惊声说道,“乃先生之妻欲产,想必先生已知……”

“竟有此事?我实不知……”喃喃说了一句,那曹将正欲下令关闭关门,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休要关闭此门!”

曹将心中一凛,一握刀凝神望了眼远处,随即面色大变,失声唤道,“主……主公?”

一路疾奔至此,曹操乃勒马急色问道,“守义可曾到此?”

“先生方才刚至……”

“啧!”曹操摇摇头,对身后众将苦笑说道,“我等屈为武人矣,竟连一文人也追赶不上,罢了,既然守义无恙,我等便缓行而入,诸君随我来!”

“末将遵命!”

径直来到自己暂居的宅院,江哲翻身下马,大步走入,一见院内,却是愕然。

只见院内已有数人在此,夏侯惇、典韦、于禁、乐进、曹昂、陈到、夏侯兰。

“先生?”一见江哲风土扑扑得赶来,众人诧异得唤了一声,而曹昂与陈到、夏侯兰,自是要上前行侄儿之礼。

随意得挥挥手,江哲急切问道,“里面怎么……”话还没说完,屋内便传来秀儿的一声痛喊。

“秀儿?”江哲面色大惊,竟是欲入内一探究竟,却被于禁与乐进死死拉住,口中劝道,“先生莫急,我等以寻遍了附近山户,征数名老妪前来为江夫人接生……”说着,他们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江哲怀中的铃儿。

“哦……”此刻的江哲哪里还有阵前指挥若定的模样,一脸着急之色,显然有些六神无主。

“叔至,”曹昂轻轻捅捅陈到,望着江铃儿悄然说道,“她是何人?”

“我如何知晓?”陈到耸耸肩。

“爹爹,”搂着江哲的脖子,铃儿奇怪说道,“爹爹怎么了?”

江哲还不及答话,忽然宅门响起一声朗笑,“守义,你之马儿甚快,我等竟是赶不及……咦?”来的除了曹操还有何人?

“见过父亲(世叔)!”曹昂等三人行礼道。

“唔!”曹操点点头,走至江哲身边劝道,“守义且安心等候,当初操初得子脩这小子时,也是同你一般……”

“嘿!”陈到一声取笑却是惹来了曹昂的怒目而视。

“累死我也!”郭嘉唉声叹气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荀攸与众将。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江哲稍稍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秀儿传来的一声痛唤却是又将他心神揪起。

“守义!”见江哲欲望屋内而去,曹操一把将他拉住,正色说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若是你此刻入内,岂不是叫你夫人分心?若是……呸!你且安心在此等候,当是无事!”

“当真无事?”眼神望着屋门,江哲犹豫问道。

重重一拍江哲肩膀,曹操沉声说道,“守义岂是连操也不信,当是无事!”

“哦……”

秀儿在屋内痛叫了一炷香时间,而江哲却外院内转了一炷香,那铃儿呢?却是被曹操抱在怀中。

“伯父,爹爹这是怎么了?”铃儿好奇问道。

“呵呵,”曹操望了眼铃儿,笑着说道,“你爹爹他呀,欲给你一个弟弟,好么?”

“好呀!”铃儿小脸满是雀跃,笑着说道,“那以后就叫弟弟陪铃儿玩……”

“这个……”曹操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若是铃儿想有人陪你玩,伯父还有两个儿子,也算你弟弟,你选一个作为夫婿,让他陪你玩,好么?”

“好呀……伯父,夫婿是什么?”铃儿眨着眼睛纳闷问道。

“主公!”荀攸很是无奈。

“咳,”曹操尴尬一笑,讪讪说道,“戏言戏言,乃欲逗乐……逗乐而已……”

就在众人等得心焦之际,忽然屋内吱嘎一声打开,走出一名老妪,皱着老脸笑着说道,“生了,生了,是一位公子!”

“真的?”江哲以超越常人的速度赶到那老妪面前,直直问道,“那秀儿么?我是问我妻室现在如何?可有大碍?”

见江哲一身华服,头顶华冠,那老妪不敢怠慢,低头说道,“这位大人且放心,母子皆安,贵夫人身健,是故无大碍,只需歇息调养数月便无事……”

“呼……”江哲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顿时就感觉眼前一黑,踉跄欲倒。

“先生小心!”身后的赵云一把扶住。

“多谢子龙,”江哲满脸疲乏,强打起精神对那老妪说道,“那……那我孩儿呢?”

“这位大人还请稍等片刻……”老妪急忙复入屋内,片刻之后便抱着一名婴儿出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众将一窝蜂上前,竟是将江哲与曹操阻拦在了外面,除了他们,还有在江哲身边的赵云,身弱不欲上前硬挤的郭嘉与荀攸二人,以及刘备。

“铃儿也要看,铃儿也要看……”曹操怀中的江铃儿急切得拉扯着曹操的衣甲。

“好好,”柔声说了一句,曹操大喝说道,“尔等如此不通常理?竟有将其生父拦在外面的道理?还不速速退开?”不过话是这样说,待众将退开之后,曹操却是率先走前,细细一望。

但见那婴儿闭着双目,熟熟睡着,小脸之上,无不酷似其父。

“咯咯……”江铃儿俯下身,用小手戳戳婴儿的脸蛋,随即便咯咯作笑。

刚出生的婴儿因被羊水浸泡,皮肤有些褶皱,是故曹昂看到之后,皱皱眉怪异说了一句,“好丑……”

“唔!”陈到亦是一脸古怪得点点头。

“臭小子,说什么呢!”曹操赏了两人一个后脑勺,也不顾两人脸上的苦色,回身对仍旧呆立在那的江哲说道,“守义?”

“啊?”江哲如梦初醒,迟疑得上前,望着那老妪怀中的婴儿,犹豫说道,“我……我可以抱抱么?”

“大人说的哪里话!”老妪轻笑着将婴儿递给江哲。

江哲自是好生接过,犹豫着用手指一抚婴儿的面颊,心中顿有所感,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我儿?”江哲愣神着对曹操问道。

微微一笑,曹操点头笑道,“岂能不是?!”

江哲面上渐渐出现浓郁的笑意,随即望了一眼屋内,大步而入。

走及屋内,但见屋内除了那五六名老妪,就连蔡琰与糜贞也在,蔡琰眼尖,早早便望见了自家夫君,正欲出声却见夫君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会意不欲。

轻轻走到榻边,只见秀儿满脸疲惫地躺在榻上,脸上、秀发之上,均被汗水沾湿。

“夫君?”很是意外地望见江哲,秀儿面色欣喜,竟是欲挣扎而起,却被江哲急忙按住,口中着急说道,“秀儿,你且歇息着,别动……”

“恩……”秀儿微微一笑。

蔡琰甚感羡慕得望了一眼,随即轻声说道,“我等出去吧!”随着江家二夫人的一句话,屋内众人皆走了出去,就算是想留在此地的糜贞也被蔡琰拉了出去。

“夫君,”秀儿深处右手,羞涩说道,“让妾身看看我们的孩儿……”

“你看,”江哲坐在榻边,将怀中的婴儿报到秀儿身边。

“我儿……”秀儿轻唤一声,用手抚摸着婴儿的脸蛋,随即深情得望着江哲说道,“夫君,妾身乃至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为夫君诞下一子……”随即她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只因江哲已是俯身重重吻在她唇上。

“唔……”秀儿嘤哼一声,伸出双臂搂紧江哲,待一通深吻之后,她才喘气说道,“这几日,妾身甚是想念夫君……夫君多陪陪妾身好么?”

“好!”江哲小声说道,“为夫很是挂念秀儿呀,今日我来你这边吧?”

“啧!”秀儿脸色一红,羞涩说道,“妾身如今可无力气让夫君使坏……”

“哪的话!”江哲笑着一刮秀儿的脸蛋,哂笑说道,“难道你夫君我只会对你使坏不成?别想歪了,我只是想陪你说说话而已……”

“恩,”见是自己想左了,秀儿的脸蛋顿时绯红一片,拉着被子蒙住脑袋。

“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是这般害羞?”江哲好笑得复将被子拉下,细心给她盖好。

“夫君,”犹豫了一下,秀儿咬着嘴唇迟疑说道,“我们在徐州住一段日子再回许都可好?”

“唔?”江哲一愣,待望见秀儿眼中的期盼之意,顿时微笑说道,“此事我早已告之了孟德,只待徐州之事了却,便暂居徐州一段日子,在许都之日不曾有空闲,如今却是要好好陪陪你们……”

“嘻嘻……”初为人母的秀儿很是满意得一笑,随即笑容缓缓收起,犹豫问道,“夫君,奉……吕奉先可是……可是已……”

“唔,”江哲点点头,叹息说道,“吕奉先拒不投降,孤身敌我军中数将,力竭而陨……”

“唉,”秀儿一声轻叹,摇头说道,“奉先自幼便是孤傲至极……咦?”忽然,她话语一止,满眼疑惑。

顺着秀儿的视线一望,江哲却是诧异得望见铃儿站在门外,扶着门柱探头探脑得望着里边,待见江哲望见自己时,却是咯咯一笑,唤道,“爹爹!”

“呀?”秀儿轻呼一声,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拍了拍秀儿手,江哲对她使了个眼色。

只见秀儿先是一愣,待疑惑得打量了铃儿几眼,眼中的惊色才越来越浓,掩嘴震惊得望着铃儿。

“铃儿,过来!”江哲笑着对江铃儿唤道。

“恩!”只见江铃儿蹦蹦跳跳地来到榻边,好奇得看着秀儿,随即又看着榻上的婴儿,扯扯江哲衣摆说道,“爹爹,以后叫弟弟陪铃儿玩好么?”

“那你还要不要爹爹陪你呀?”江哲笑着说道。

“恩!”铃儿连连点头。

“你……你唤作什么?”秀儿犹豫说道。

“铃儿就是铃儿呀……”

“她叫江铃儿!”江哲微笑说道。

“江……铃儿……”秀儿缓缓露出浓郁的笑意,柔声对铃儿说道,“既然如此,铃儿当是要唤妾身一声哦……”

“咦?”歪着脑袋看着秀儿,铃儿显然是不明白秀儿的意思。

“铃儿,以后她便是你娘亲,快,唤一声娘亲……”

“娘亲……”扯着江哲衣摆,铃儿犹豫着喊道。

“乖,”伸出手一抚铃儿的脸蛋,秀儿心中暗叹一声。

“爹爹,爹爹,”铃儿摇着江哲的手说道,“伯父喊爹爹出去呢!”

“哦?”江哲一愣,随即对秀儿说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好生歇息。”

“恩,夫君且去,”说了一句,秀儿笑吟吟得望着铃儿说道,“铃儿,陪陪娘亲好么?”

“唔……恩!”似乎在秀儿身上感觉到了类似自己亲母的气息,铃儿迟疑一下便点了点头,坐在榻上荡着双脚。

微微一笑,江哲悄然走到屋外,待见到屋外景象,却是愕然。

只见屋外众人分成两派,好似在争论着什么……

“取皓字好,皓皓月明,其道大光,方才天边一道闪光,乃是祥瑞,我取之名正应天象,如何不好?”郭嘉极力争辩着。

“不妥不妥!”荀攸皱眉说道,“不若取谦,泱泱君子,当欲自敛方可成就大事!以此名警之,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紧接着,便是众将各抒己见,场面一时间及其混乱。

“都不妥!”曹操出言说道,“不若唤之曰晟!其意一者乃明,二者乃旺,尔等以为如何?”

曹洪、夏侯惇对视一眼,点头说道,“此名甚好!”

“晟?江晟?”郭嘉与荀攸回味一番,亦是徐徐点头。其余诸将见两位先生也是如此,如何不允,点头说道,“主公所起之名,甚好!”

“嘿!”江哲有些反应过来了,感情他们是在自己儿子取名啊?

“我说……”话还没说出口,却见曹操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守义,经我等商议良久,已达成一致,此子当名晟!”

“达……达成一致?”江哲愣神说道,“与谁商议?”

“自然是我等啊!”曹操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恩……你们是否……你们是否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江哲满脸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