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航愣在原地半晌。
什么意思？这只小熊猫故意逗他玩吗？
他抬头看去, 只见远去的小熊猫又跑到了游客多的地方，任游客的手在它身上摸来摸去，堪称营业典范。
再一看直播间：
【灵溪的小熊猫好可爱啊, 它居然还让人摸！我去！我必须得去！】
【天杀的, 谁偷了我的宝宝啊！】
甚至一开始说葛文航打广告的用户FF都说：【这广告打得好，我都想去灵溪看看了。】
葛文航：什么玩意……？
他没有打广告!灵溪动物园都没给他广告费！
小熊猫林是不能待了, 葛文航决定去下一个地方, 找找灵溪动物园的黑点。
葛文航到了虎园，他了解过灵溪动物园里有一只虎王很出名。
这种出名的动物很吸引粉丝，这次灵溪动物园的门票能卖得这么快很大程度上也都是动物粉丝效应。
葛文航就喜欢挑战这种风头正盛的东西，喜欢的人多，讨厌的人肯定也不少，他们做自媒体的最怕的就是没有热度, 毕竟黑红也是红。
虎王那肯定脾气不好，要是吓到游客, 那肯定能为他的直播间吸引一大波流量。
虎园外面的游客也不少, 葛文航看了一下，又问工作人员：“你们这里没有活鸡能卖吗？我想喂给老虎吃。”
很多动物园准备了可售卖的兽食，给老虎的一般是活鸡, 游客喂给老虎吃，一些人纷纷叫好, 一些人则会说十分残忍, 杀生不虐生。
这谁也说服不了谁，有争论自然有流量。
工作人员说：“抱歉, 我们动物园没有提供动物食物售卖。”
葛文航转过身就在直播间说：“新开的动物园就是不够完善, 连这些基本的项目都没有。”
“好了，家人们, 现在让我们看看虎王吧，据说这只老虎年轻是虎王，才被救治回来不久就送到了动物园休养。”
葛文航看着弹幕发言：“哈哈，是啊，我也没见过虎王，不知道灵溪这只是不是正宗的，让我们来看看虎王的气势。”
葛文航将镜头对准虎园。
只见偌大的虎园中，一只体型巨大的老虎趴在阴凉处睡觉。
葛文航只看了一眼，都能感觉出这只老虎跟其他动物园里养的区别，常年野外生活的老虎身上有强大而犀利的气场，就算是睡觉也能让人感觉到它的不一般。
不过，直播间里的老虎的气场几乎被削减没了，毕竟有些东西只能现场领略。
葛文航立刻找到黑点了，主动问：“家人们觉得这只老虎有虎王气质吗？”
【跟我在其他动物园见的老虎有什么区别吗？】
【鉴定完毕没区别】
【果然还是阿航可靠，网上其他人吹疯了，说灵溪动物神了，我看他们才神了】
看着直播间风气好转，葛文航满意极了，又接着说：“这事我不点评，兄弟们自己心里有杆秤。”
“不过阿航实在不想我的粉丝上当受骗，我劝各位如果是为了虎王来灵溪的话，可以不用来了，没什么看头，不如自己画只老虎，也算近距离观赏了。”
弹幕区一阵夸他有才华，言辞犀利的。
还有部分观众解释直播会吞画质，现场不是这样的话，直接被葛文航粉丝给刷下去了。
葛文航心想，光这一波就能把他今天掉的粉丝涨回来吧。
算起来也不亏，蹭着灵溪动物园的话题，葛文航直播间人数已经是近两个月最高了。
他还不忘给自己打广告：“请认准阿航打假，我只给家人们说真心话！喜欢的我的家人左上角点点关注。”
“是的，这只老虎没看头，我不骗人。”
忽然他肩膀就被拍了拍，葛文航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双手抱胸看着他，面容十分俊朗，只是眼中跟要冒出火差不多。
葛文航十分警惕后退一步，他干打假这行时间久了，被商家追过撵过，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
“什么事？我在直播。”葛文航强调，这样就算对方想做什么，也会考虑到影响问题。
但面前的英俊男人却笑眯眯问：“我知道，我问你直播名叫什么。”
葛文航神情更加警惕，看一眼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想去他直播间捣乱，加上这人看上去人高马大的，要打起来葛文航觉得自己还真打不赢。
顿时转身就走。
男人立刻追上，语气已经变得凶恶起来：“我问你叫什么？”
葛文航脚下一迈，飞快跑了起来：“大家快看这就是灵溪动物园的员工，竟然想要报复我！”
镜头晃动得厉害，直播间却更热闹了：
【建议严查！我怀疑灵溪动物园涉黑，竟赶光天化日追人】
【果然这个社会就是不允许说真话的人存在】
【喂，你们眼瞎吗？追主播的人根本没穿工作服，不是灵溪的工作人员啊！】
【说什么打人，根本没接触好吧，真是服了！】
葛文航没跑两步就被人抓住，手机随即被人夺去，葛文航闭着眼睛心想该不会是要挨打了吧。
挨就挨吧，反正经过这一遭他粉丝肯定更心疼他了，流量还能上涨一大波。
但男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抢过他手机，将镜头对准自己，然后开始说话了：
“大家好，原来是阿航打假的直播啊，他直播内容和画质太差了，大家关注下我的账号吧，直接搜索冲破云霄，即可观看焱焱高清视频……”
葛文航完全愣住，这啥意思？
不是想打人是想抢他流量，这简直比挨打还不能忍！
葛文航奋起，想抢回手机。
男人一手按住他，继续说：“我的视频全部采用C家最新款相机拍摄，绝对不会吞画质，原原本本呈现焱焱的真实模样。”
说着，男人还瞥了一眼葛文航，态度非常鄙视傲慢：“用手机直播有什么看头？吃点好的吧。”
说完，就将手机还给了葛文航，转身手抄兜走了。
葛文航气得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遇到了什么，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抖了抖衣领，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开始在直播间诉苦：“家人们啊，灵溪动物园实在太可怕了，竟然有抢人手机的事情发生，非常不建议大家来灵溪……”
等会，弹幕区在说什么？
【握草，好帅一男的，我现在去灵溪能赶上吗？】
【终于有人把主播揍一顿了，看得我乳腺都通了】
【灵溪动物园竟然有这样正气的人吗？说真的我看不顺眼主播很久了】
【我靠！大家赶紧去搜索冲破云霄，有惊喜！】
【好大方一男的，他在直播间疯狂发红包】
……
葛文航愣了，这弹幕区在说什么？
但他能看见自己直播间下降得飞快的人数。
草了，这群观众怎么回事？怎么都没人心疼心疼他就走了？
*
贺霄简直忍不了，竟然有人在诋毁焱焱，还是在虎园旁边。
说什么焱焱没有虎王气质，没有看头，他长眼睛了吗？哦不，他或许长了眼睛，但他就是故意侮辱焱焱的名声。
贺霄很想动手教训教训这个人，但考虑到现在在动物园里，对方还在直播，贺霄勉强借用了对方手机，再宣传下自己的账号，为焱焱正名。
贺霄从没在网上开过直播，但他看过祝虞好多次直播，也算无师自通，好像每次发红包的时候，直播间就特别热闹。
反正贺霄不差钱，一边直播一边发福袋，直播间里果然很快就热闹起来：
【握草？主播拍的老虎跟阿航打假的是同一只老虎吗？好像一下开了SVIP，画面高清了不少】
【从阿航那儿来的，这只老虎也太帅了吧！】
贺霄唇角一勾，网上还是有识货的人嘛。
他说：“焱焱是当之无愧的虎王，不含任何作假成分。”
【阿航果然是个垃圾人，故意把老虎拍成那样的吧】
【还有人不知道阿航打假的真实嘴脸吗？没给钱的就打假，给钱的就推荐，恶心死了，黑心博主！】
【我知道，我们城里有一家小店差点被阿航整垮了，网上好多差评，其实餐馆味道很好。现在老板都把外卖关掉，只做线下了。】
或多或少被坑害过的网友在贺霄的直播间大吐苦水。
贺霄直接拿出手机把阿航打假的资料跟助理发了过去：【帮我调查调查这个人】
什么玩意啊，竟然靠拉踩焱焱获得流量，他非要这玩意把吃的都吐出来。
贺霄直接在虎园旁边直播了一天，直到闭园时间。
他的直播很简单，也不怎么说话，就把镜头对准焱焱，无论焱焱做什么。
直播间人数竟然还一直维持在几千人，没办法，尽管主播不说话，但主播很喜欢发福利。
网友们第一次遇见这种主播，不赚钱还散财的，加上直播内容也不错，画面高清，把老虎的一举一动拍的十分清楚，而那只老虎也受到了不少人的打听，也算变相为焱焱扩大名声了。
*
下午六点，灵溪动物园结束了正式营业的第一天。
虽然很累，但员工们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没办法，今天祝园长在员工群里发了好多个红包，粗粗算起来每个人基本抢了有几十块，多的更是上百块。
原来大家也工作过，有些甚至连加班都没加班费，属于“自愿加班”。但在灵溪，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这个，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竟然也能得到奖励。
临下班时，员工们还把自己的工作做了个完美收尾才离开。
动物园里安静了下来，祝虞则推着盛放着食物的推车进入了园区。
正式营业第一天，事情都进展得无比顺利，园里的动物在其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祝虞都听见游客们说园里的动物多可爱，互动积极，态度热情，每一只都在努力工作。
对人类员工，祝虞还能通过工资报酬的形式奖励，对于动物员工则只能通过食物了。
她做了许多兽食，包括松鼠喜欢吃的坚果餐，肉食类动物喜欢的肉条，素食类动物喜欢的蔬菜水果……
但由于园里的动物现在已经很多了，她一个人做的食物有限，这些也只能当个零嘴，不过饲养员下班前已经将所有动物喂饱了。
祝虞最先去看了傲霜，她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了傲霜的号召力，一整天雪豹馆里都有游客，其他动物还能趁人少或者没人的时候休息休息，傲霜是全程无休。
她去到雪豹馆的时候，鸽子正站在树梢咕咕跟傲霜聊天：
“黑天鹅跟猩猩它们都累睡着了，它们说游客好多好多，它们第一次感受到了受欢迎的滋味。”
“它们让我跟你说谢谢呢，带它们来享福啦！”
傲霜趴在铁质的躺板上，声音有点懒洋洋：“让它们好好工作就行。”
“原来在台京山需要养它们，现在看来不用了，它们自己就能养。”
鸽子兴奋着说：“我们鸟园也好多游客，不过其他鸟同事好厉害，还会唱歌。”
鸽子：“我也学了一首，傲霜我唱给你听！”
说着鸽子就开始“咕咕咕咕咕。”
傲霜抬起爪子，捂住耳朵。
鸽子是不太适合唱歌的，它声音不比其他鸟类的清脆，而有种沉重厚实感。
但也是自己朋友，傲霜不太好意思吐槽，但听久了还是忍不住：“你还是再去学学吧。”
鸽子很难过：“我唱得不好听，我也没有什么才艺。傲霜你教教我吧，怎么能让这么多游客喜欢？”
它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飞来了雪豹馆，看见围着傲霜的游客还是那么多，果然是曾经台京山的门面，就算傲霜换地方了，喜欢它的人也会换地方来看它。
傲霜说：“可能因为我是雪豹吧。”
在台京山的时候它就经常听饲养员说，傲霜你是唯一的雪豹，你很珍贵，我们园里就一只雪豹，其他动物都不挣钱，只能靠你来养着我们动物园了。
傲霜今天又好多人来看你，周边也卖得好。动物园赚了好多钱，准备给动物们加餐。
所以它这么受欢迎应该是由于它的品种。
鸽子羡慕道：“我也好想当一只雪豹。”
傲霜：“好啊，换你来养我。”
傲霜十分洒脱，对于自己的品种，它没有半点舍不得，反正游客喜欢的是雪豹。
鸽子听了这句话被激起雄心壮志，扑腾着翅膀飞走：“傲霜你等我变得有名再来赚钱养你！”
它也是一只懂得感恩的鸽子，原来在台京山，经常听饲养员羡慕说，好想去喂傲霜，工资一定很高。
就连它们这些普通动物能够有吃有喝，也多亏了傲霜能挣钱呢，它们能跟傲霜一起来新家真是太幸运了。
傲霜回到自己宿舍里准备休息，窗户却被敲响了。
“傲霜，来吃点零食。”祝虞将门打开，自己走了进去，将桶里的肉条拿出一些放在了餐盘里。
傲霜刚想说自己不用吃，它已经吃饱，零食跟夜宵很容易长胖，但鼻子忽然捕捉到了肉条的味道，那香气直冲脑袋，简直令豹香迷糊了。
原来傲霜在台京山是吃过不少山珍海味的，毕竟是台京山的台柱子，有什么新鲜的好吃的肉食饲养员都会先给它。
但这种上头的味道傲霜从没闻到过，不由自主就走了过去，防不胜防就把肉条给吃完了，末了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巴。
傲霜吃完了，祝虞也终于把手从雪豹尾巴上拿起来了。
“还要吗？”她问，因为她还想再摸摸雪豹尾巴。
傲霜矜持道：“不用了。”
然后站起身，围着场馆散步。
祝虞疑惑：“你在干什么？”
傲霜：“在消食，以免长胖。”
作为一只网红豹，傲霜很有维持身材的自制力。
祝虞安慰道：“就吃这么一点，不会长胖。”
傲霜：“这里一点那里一点，今天一点明天一点，长胖很容易。”
祝虞深深佩服，觉得傲霜能有这么多粉丝不是没理由的。
“傲霜，以后我们动物园会一直营业下去，你还是找个时间休息一下，没必要跟游客一直互动。我担心你会很累。”
傲霜：“我知道，今天不是开业第一天吗，肯定要表现好点。”
祝虞心想傲霜不愧是台柱子，这种工作态度真的已经超越很多人类了。
傲霜问她：“今天卖了多少张票？挣了多少钱？”
祝虞一边说，一边有种自己跟领导汇报工作的感觉。
傲霜：“这也不算多，你还给我们加餐不会亏本又垮掉吧？”
更何况这肉条还这么好吃，傲霜怀疑价格非常贵，要是灵溪也垮掉了又得去找新家了，傲霜觉得灵溪就挺好的，它不想走。
“当然不会！”祝虞肯定的说，“按照每天五千人计算的话，我们动物园一个月净利润都有上百万呢，到时候又可以去买新动物了，还能根据你们的要求布置场馆……”
傲霜疑惑道：“这么多吗？那台京山为什么垮了？”
祝虞凑到傲霜耳边，悄悄跟它说自己从台京山经理那儿听到的八卦，是两位园长各有小心思打起来了。
傲霜听了却很气：“我还以为是我赚得不够多！饲养员说是入不敷出！”
祝虞：“饲养员只是一个员工，他知道什么呀，还不是老板说什么就听什么。”
傲霜呲牙，鼻子都皱起。
祝虞连忙伸手摸了摸它鼻子，抱住它脑袋，努力扮作认真安慰的样子，趁机偷亲了一口雪豹耳朵。
傲霜被她这一连串动作搞得有点懵，虽然它是有过丰富工作经验的豹，但上一任饲养员并不敢这样亲密的对它搂搂抱抱亲亲。
“他们真坏，居然还骗你，还好傲霜你跟我回来了，我绝对不会骗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就是我们动物园最漂亮最威武最可爱的雪豹！”
傲霜被她连亲带摸，一番甜言蜜语轰炸弄得有点晕乎，但基本的智商还在：“这儿，就我一只雪豹吧？”
祝虞：“当然啦，你是唯一！”
傲霜：……那还说什么最。
“那灵溪动物园不会忽然垮掉吧？”
祝虞：“当然不会。”
她很费解：“傲霜你好像很担心我们动物园垮掉。”
傲霜跟祝虞说了自己的担忧，原来台京山除了他还有一些小有名气的动物，但灵溪动物园好像没什么出名的，它担心自己养不起这么大一大家子。
祝虞听了顿时感动得快哭：“傲霜你别担心，其实我们动物园出名的动物还挺多。”
只是原来担心傲霜会吃醋所以没告诉它，现在祝虞全都说了出来。
傲霜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那就好。”
祝虞见它舒展身体躺在她面前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傲霜，你是因为担心灵溪动物园的收入，所以今天才一直营业的吗？”
祝虞觉得自己快要哽咽，上哪儿找这么善解人意的雪豹，原来傲霜从没嫌弃她穷过，它是担心朋友。
“傲霜你不要这么懂事，你是被台京山骗了。”祝虞捧起雪豹的脑袋，认真地说，“我们不需要某某一只养大家，动物园不会因为你垮掉，你不要这么大的压力，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喜欢你的人自然会来。”
她低头，又狠狠在雪豹脑袋上亲了两口。
很难说清这是情到浓时的自然行动还是借机揩油。
傲霜：……
其实也没有，它今天没休息真的是开业第一天的庆祝活动，明天肯定还跟原来一样。
“只要我还是雪豹，他们就会喜欢我。”傲霜也同意祝虞后半句话。
祝虞笑了，手指拨动了下傲霜的耳朵：“不是，你粉丝这么多不仅仅因为你的品种，还以为你的个豹魅力！”
傲霜肯定不知道它粉丝有多推崇它，祝虞拿出手机找到傲霜粉丝在她微博下的留言一一读了出来，那些基本都是傲霜的事迹，粉丝们让她一定好好照顾傲霜。
傲霜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真有这样喜欢我？”
“当然啦。”祝虞说，“不然世界上雪豹这么多只，西山动物园也有雪豹，为什么他们只来看你呢，当然是因为对你的喜欢，不仅是对雪豹这个品种的。”
当然对品种的喜欢肯定也有，毕竟大型毛茸茸谁不爱，但粉丝喜欢的不仅是它外表，还有内心。
傲霜听了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在雪豹馆里奔跑，它上架下地，银白的身姿飒爽矫健。
祝虞感到困惑，刚才不是还让她摸吗？
“傲霜你在做什么？”
傲霜：“保持身材。”
忽然得知原来自己真粉这么多，它当然要保持好身材。
祝虞顿悟，原来这是雪豹跟粉丝的双向奔赴。
祝虞不忍心打扰傲霜的自我锻炼，又推着车往下一处而去。
雪豹馆在园里边上的位置，这里靠近灵溪后山，树木繁盛，走过一条小径时，祝虞忽然听到什么吼叫声。
她转过头，循着声源地看去，只见绿色的灌木丛里什么银灰色的东西在若隐若现。
祝虞顿时心生警惕，抄起一根木棍朝那地方走去。
走近才看清，绿色的灌木丛中躺着一只银灰色的狗狗，清澈而愚蠢的眼瞳巴巴的看着她，让人一眼知道这是二哈，虽然长得不太像。
祝虞狐疑的，轻声自言自语着：“谁家二哈躲这里来了？”
她问道：“你是今天游客带来的二哈吗？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家养的二哈一般不咬人，只喜欢拆家，祝虞刚想检查一下，就听见眼前的二哈发出一声“嗷呜”
祝虞立刻往后退了几步：“你不是二哈，你是狼？”
拥有着清澈眼神的二哈狼可怜兮兮的说：“救救我，美丽善良，拥有金子般心灵的可爱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