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 荣城的繁华并没落幕,但得益于小区优越的地理环境,即便主卧内开着窗户, 屋内也并不喧闹,反倒非常的寂静。
少女在主卧住了快半年, 空气中都氤氲着少女爱喷的香水味道,淡淡的橙花和果香。
傅怀慊气血涌在一处,俊美的面容上眉头深折, 他不打算在少女的床上纾解,也不想碰触正在气头上的少女逆鳞,他侧过身,伸长手臂,将背对着他气鼓鼓的少女搂进怀里。
温苓使劲挣扎,低喊:“你不许抱我!”
傅怀慊两条结实修长的手臂并不是绣花枕头, 他稳稳将少女抱在胸前,低声哄人:“我不走, 也不会自我疏解,只是想抱着你。”
“不行!不可以!你松开!”
温苓像只抓狂小猫一样在他怀里挣扎。
傅怀慊气息因少女屁股时不时撞到而持续发沉, 他声低着哑着:“再蹭下去,苓苓,你对我的惩罚就失效了。”
“……”
温苓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屁股上男人强悍的资本。
她停下挣扎, 被迫老实地窝在男人怀里。男人憋着不好受,她此刻心情也非常不好, 越想越委屈,那个Jenna凭什么要这么侮辱她, 她了解她吗?
温苓委屈地眼眶发红,她躺不下去了, 立即坐起身,撑开被子,转身就在傅怀慊身上乱摸。
傅怀慊不知道少女要做什么,只是那双小手不老实,在他西裤上来回摸索,他气息本就粗重,眼下因为那双小手气息快要爆炸,他眸底黑沉,大手去抓少女的手,“苓苓,别这么折磨我。”
温苓在气头上,才不管他,一只手被抓,她绷着小脸用另只手在西裤上摸索,最后终于在西裤口袋里摸到他的手机,她甩开男人的大手,坐直腰身,触摸屏幕。
需要面容,温苓开了一盏灯,再把手机递到跟着她坐起来的男人面前,男人此时倒配合,面容解锁成功,温苓点开通讯录。
傅怀慊见少女只是想要他的手机,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在一旁道:“时间很晚了,宝宝,Jenna应该已经休息了。”
“你不舍得我吵醒她是吧?”少女立即扭头,杏眼发红,眸底更委屈了。
傅怀慊立即道:“没有。”
“明天上班我会让她同你道歉。”
“我现在就要给她打电话!”温苓:“道歉我要,但是我今晚不给她打电话,我一整晚都睡不着!如果你心疼她要被我吵醒,怀慊哥,你直说,你只要说,我就不去打扰你的宝贝下属睡觉!”
“没有宝贝下属,我只你一个宝宝。”傅怀慊听不得少女越发不着调的话语,大手拿过她手心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Jenna,自己拨打了过去。
“随你说什么,只要你今晚心里能舒服。”
他拨通后,将手机放进温苓手心。
温苓这才稍稍满意了点。
Jenna秒接通。
温苓那点满意又“嗖”地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女人能在半夜秒接男人的电话,这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Ethan?怎么了?”
Jenna的声线并不像暗恋中的女性一样故意弄得柔软温和,她声线平和,但碍于她嗓音好听,即便平和,对普通男性来说,也绝对算得上酥软入骨。
这跟温苓今天下午听见的高高在上的声线完全不一样。
果然,Jenna对着傅怀慊跟对着她就是两幅面孔!!!
温苓气不打一出来,语速飞快道:“不是Ethan,是我!Jenna,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没其他事情,我只想告诉你,我才不是靠子上位,也没做什么不光彩的事!在半个月前,我非常坚定生下孩子后会跟你口中的Ethan离婚!是他喜欢我特别喜欢我想让我做他一辈子的妻子!你不能仅凭一面之缘就恶意揣测我!你需要跟我道歉!你侮辱了我的人格!”
Jenna沉默了好几秒,才收拾好情绪,问:“Ethan现在在你身边?”
温苓气鼓鼓:“在呢!”
余光瞧着男人西裤,非常气愤地补充:“不仅在,他的弟弟此刻还对我高高敬礼唔——”
Jenna:“……”
傅怀慊没让温苓把那种话对着Jenna说完,大手捂住少女口无遮拦的嘴唇,从少女手中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平静无波的声调:“Jenna,她不是你口中靠子上位的女生,你不该对她说那些话,你跟她同为女性,不该因为偏见而诋毁侮辱她的人格,你欠她一个道歉。”
Jenna再次沉默好几秒,随口开口,声线听起来有点晦涩,“你把电话给温小姐。”
傅怀慊看着被捂住嘴巴杏眼睁圆瞪他的少女,把手机递到少女耳边,片刻,不知道Jenna说了什么,少女气鼓鼓的腮帮平复下来,一双委屈愤怒的杏眼也平和下来。
他的手被扯开,傅怀慊听见少女轻哼一声:“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对我的伤害仍然存在,我讨厌你。”
随机,电话被少女手指利落挂断。
傅怀慊把手机丢去一边,去看少女。
“还生气吗?”
“不生她的气,但是我仍旧生你的气!”温苓下了床,站在床侧,伸手去拉床上的傅怀慊,“你不许睡在我床上,你现在不具备好丈夫的资格,我不允许你跟我睡一起。”
傅怀慊被少女拉着,双腿下了地,人还是坐在床上,他看着少女气鼓鼓的腮,大手反握住少女的手,用力一拉,将少女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一条腿上,不容她反抗,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低头就亲了上去。
暖气还没有停,室内仍旧温暖如春,温苓睡觉时只穿一件单薄睡裙,两条纤细长腿上未着一物,她跨坐在男人一条大腿上,腿心压到了男人质感冰凉的西裤,凉意和不知名刺激让她腰软了,没有力气挣扎,她被迫高高仰着头,嘴唇被捏开,男人的厚舌抵进来。
“嗯……”温苓轻哼一声,人还清醒着,用双手去推男人的脸颊,但没任何作用,男人的薄唇吮着她的唇瓣,舌头一下一下占据她的口腔,脑袋随着他口中渡过来的津液而逐渐迷糊起来。
虽然迷糊,仍然残留一丝清醒。
被男人抱着翻身压下床上时,温苓后背陷在柔软床被,她头发凌乱,小脸绯红,气息急促捂住男人的薄唇,不满地提要求:“接吻可以,把你的衬衣脱掉,我要看你的腹肌和胸肌。”
自从两人在一起,她还没有近距离感触过他的腹肌!!
傅怀慊眸色深黑,盯着少女通红的脸颊和柔软吃不厌的唇瓣,“自己动手。”
话落,他俯下身,薄唇继续吮上少女湿润的唇瓣。
温苓满意了,人被亲的迷糊,但两只小手无比清醒地摸索着去解傅怀慊的衬衣纽扣。
几分钟后,温苓翻身为奴骑在了傅怀慊的身上。
男人平躺着,衬衣大敞,结实蓬勃的胸肌和块状分明的腹肌性感无比,温苓眼眸里都是香气四溢的男性肌肉,她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盯着。
傅怀慊看着少女眼中毫不遮掩的垂涎,他呼吸发沉,眸底不太清明,大手抬起,将少女滑下肩头的睡裙吊带拨回正位,单薄布料盖住了少女雪白柔软的春色。
“我今晚可以跟你同睡吗宝宝。”
他缓声问道。
温苓知道男人帮她理好了睡裙的吊带,她不满地瘪嘴,他还能再死板一点,他难道不喜欢看她那里吗?这么想着,她一抬小手,把他刚拨回肩上的吊带又干脆利落给拨了下去。
她垂眸,漂亮的小脸傲娇无比,“礼尚往来,我的给你看。”
“……”
傅怀慊声沉:“宝宝,这不是礼尚往来,这是折磨。”
温苓不满他说辞,正要控诉,又听男人补充:“甜蜜的折磨。”
她开心了,抓住男人漂亮骨感的大手,眨眨眼:“我说了,你可以动手的呀。”
傅怀慊大手没有听从少女的指挥,改去摸她柔软发红的脸蛋,声哑着:“既然不气了,今晚不许再折磨我。”
温苓小脸酡红,含羞带怯,却直白坦荡,她将脸蛋亲昵地依偎进男人温热的大手,孕肚往前,眯起眸子咬着唇小声道:“不惩罚你,怀慊哥,我会让你开心。”
傅怀慊不再说什么,鼻息粗重起来,他大手扣住少女的脑袋往下压,薄唇再次重重欺上那双甜蜜的粉唇。
夜里一点多,傅怀慊松开怀里少女,放轻动作下了床。
少女睡的很熟,脸颊跟唇瓣一样嫣红,他俯身给她把被子拉上肩头,走到床尾捡起少女扔到床尾的衬衣穿在身上,纽扣从下往上扣,扣到喉结下面一颗才停止。
布料遮住的不只是结实的腹肌和胸肌,还有少女吸出来的红色吻痕。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一声,傅怀慊走过去拿起手机,又看了眼侧躺着趴在枕头上酣睡的少女,他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头亲了亲她的脑袋,才拿着手机出了主卧。
会客厅亮着壁灯,珍珠蹲在阳台那边进食。
傅怀慊走到客厅中央的岛台上倒了一杯水,递到唇边边喝水边点亮屏幕,看向微信消息。
Jenna:【Ethan,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她。】
Jenna:【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坚定以为你的理想型是熟女款。】
傅怀慊没有在深夜回复女下属的微信,只是看了一眼,便退出聊天框,摁灭手机,抿完半杯水,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他脚下,用身体不停地蹭他的西裤。
他微微弯腰,用指弯挠了挠小猫的脑袋,“你的主人告诫我,不许再给你开罐头,所以,撒娇也没用。”
珍珠听不懂他的话,仍旧抱着希望能吃一个罐罐,不停地蹭。
傅怀慊略作停顿,走进猫咪的储粮室,打开一袋主食冻干,拿了几颗放进了它的饭碗里。
珍珠勉强满意,继续蹲在饭碗前享受冻干。
傅怀慊回了次卧,几分钟后,他冲过澡披着睡袍返回了主卧,少女仍旧还在睡梦中,他掀开被子上了床,平躺下后去关灯。
室内陷入黑暗的那一秒,少女挨过来,柔软手臂摸进他睡袍里,小手搭在他腹肌上,不满地嘀咕:“把睡衣脱掉,我要抱着你的腹肌睡觉。”
她的声迷迷糊糊,困倦不已,像是半睡半醒。
傅怀慊听少女的话,将睡袍退到腰腹,大手搂住少女的后背,轻拍着:“睡吧宝宝。”
温苓脸颊贴在男人性感温热的胸肌上,小手也摸不到任何衣物,她满意了,侧躺着,孕肚顶在男人侧腰上,困倦地闭着眼,声音又软又迷糊:“宝宝刚才好像踢了我一下,怀慊哥,有点痛痛。”
傅怀慊大手伸过去,罩在少女浑圆的孕肚上抚摸了两下,语气认真:“不要吵到妈妈睡觉,乖一点。”
温苓听见「妈妈」这个称呼,强忍住困意睁开眼,她微微撑起身,竭力把目光从傅怀慊性感的胸肌和腹肌上离开,她杏眼里一片认真,嗓音因为睡的困顿而微哑:“我是宝宝的妈妈,你是宝宝的爸爸,怀慊哥,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三口了耶。”
傅怀慊微怔,一家三口这个词汇从父亲去世母亲自杀后,就离他很远了,此刻从少女口中说出,仿佛却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他眸底柔软,大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嗯,睡吧,你很困了。”
温苓却低头,很温柔地咬住傅怀慊的下嘴唇,傅怀慊给予少女回应,慢条斯理回吮过去,不是舌吻,口水仍旧缓慢地交融,被彼此吞咽。
很浅却又气息绵长的一个吻。
温苓退开,他没有餍足想继续吻,却没有追上去,少女已经很困了。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宝宝的名字了,爸爸。”
少女脸趴在了男人胸肌上,杏眼重重闭上,口齿不清地呓语起来。
傅怀慊没有出声,怕再吵醒少女,大手温柔抚摸着少女的脑袋,看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出了会神。
少女脑袋压在他心脏上,不知道是重量导致,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他此刻只觉得心脏沉甸甸,被一股异样情绪充满。
那种情绪或许可以称之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