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她有点疯

作者:四单铺

这两天,赵家花园上上下下在为王君瑶生日做准备。

按照计划,生日当天邀请家中亲戚在家摆午宴贺寿,晚上则宴请亲朋好友来参加酒会。

中午是中式的家宴,晚上是中西结合的自助晚餐和酒会。

发请柬要邀请的客人,赵之敖慎之又慎才最终确定了名单。

孙敬喜是提前一天就来帮忙,她带着晓晴住在赵家,家里是难得的热闹。

晚上孙敬喜和晓晴在林遇梵屋里的起居室跟她聊天,孙敬喜说:“你们怎么会想起要给你婆母大摆寿宴呢?不到五十岁摆寿宴,在老家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林遇梵小声说:“她自己要搞的,估计是想多认识点圈子里的人。我们请柬上写了,免礼金和礼物,就当做是一场西式的生日酒会吧。”

贺晓晴边翻小说边道:“是不是就像外国小说里那些有钱人家都要给自己孩子搞成年舞会,好让自家孩子正式进入社交圈子,以后好谈婚论嫁。”

林遇梵夸她会联想:“还真有点像。”

孙敬喜忽然明白过来:“你婆婆想给你们家二少爷找结婚对象吧?”

“应该是。”

“之前不是听说她相中季家三小姐的吗?”

林遇梵也只有对自家表姑会说实话:“她瞧不上人家了。”

孙敬喜似乎有点理解:“季家么,算是暴发户,祖上都是耕田的。季书宽一死,以后季家没了依傍,确实会瞧不上。”

林遇梵笑道:“清朝都亡多少年了,祖上是读书的还是当官的,谁比谁高贵。主要还是看人,结婚对象本人,以及她的家人。”

不过季书娉家人他们都不喜欢罢了。

贺晓晴出去上洗手间,看女儿出去,孙敬喜才说:“上次你们二少爷来帮我们搬家,我看他跟晓晴聊得挺好,谁想到你那婆婆眼光这么高,我看我们家是高攀不起了。”

林遇梵可不喜欢这种所谓的亲上加亲,把关系搞得太复杂。

“晓晴还小,喜姑你别看见个男的就想给她介绍。”

剥瓜子的孙敬喜被她逗笑了,“为人父母,就是这样的,操心啊。”

说着喜姑盯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诶”了一声。

“怎么了?”

“怎么你这肚子……”

林遇梵马上吸气,微鼓的小肚子瞬间憋了回去。

喜姑大笑:“你变魔法呢?”

林遇梵笑着抱怨:“吃完饭还不让人放松放松。”

“按理说,也该有动静了?”

林遇梵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个事情只能顺其自然。”

孙敬喜轻声指了指:楼上“他那三个姨太太,这么多年都没怀个孩子,这太不正常了。你说他身体会不会有毛病?”

以前是有点毛病,但她给他治好了呀!

而且三个姨太太都是烟幕弹,怀上才奇怪呢。

林遇梵实在不喜欢跟别人谈论夫妻间的事,她说:“现在应该没毛病吧。”

孙敬喜惊讶:“现在没毛病?那就是以前有问题?”

林遇梵不得不老实交代:“我找老中医给他捡了药。”

“治好了吗?”

“治好了。”

那可治得太好了,她每晚想哭着滚下床。

孙敬喜轻轻碰了碰他:“既然是你治好的,那没理由让别人享福。你想法子缠着他,别让他沾那几个姨太太,你先怀上孩子再说。”

在有钱人家里,有儿子才有保障。

以前林遇梵倒没那么迫切想要怀孩子,她现在倒是想,怀上了,起码可以休息一年半载的。

天天在床上加班,谁受得了。

孙敬喜又给她传授经验:“做完那事,不要着急起来,不要着急去洗,拿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抬高了躺着,说不定能快点怀上。”

闻言,林遇梵不禁想,难道她一直没怀上跟她每次完事后都去冲洗有关系?

“听见没有。”

林遇梵忙点了点头:“知道了。”

“早点生下儿子,早点有保障。”孙敬喜又给她传授几个生儿子的秘方,“我晚点交给桂香,让她抓药给你吃。”

林遇梵无语:“生儿生女哪能是吃药决定的,这种事要顺其自然,幸好你不是我婆婆……”

孙敬喜也不怕林遇梵说她:“不是我心思不好把别人想的太坏啊,我看你婆婆巴不得你生女儿。赵之敖要是没儿子,家产不得都给赵立翔啊?”

林遇梵端起桌上的茶杯:“凭什么?我要是生了女儿,家产就不留给我女儿,留给他弟弟了?他要敢这么立遗嘱,我把他撕碎了!”

孙敬喜一直知道林遇梵是个软钉子,但赵之敖肯定不是个妻管严。

“就怕你撕不过他。男人啊,都是这样的,表面上么,男孩女孩都爱,真涉及到利益,都只想着儿子。你姑父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他那么疼爱晓晴,结果呢,他说他以后的遗产只给两个小的男孩,至于晓晴的嫁妆,得看男方家的彩礼,差不多过得去就行。”

林遇梵没想到平时那么偏爱晓晴的姑父,竟然在财产问题上,完全没有想过女儿的利益。

“我一直以为姑父是新派人。”

孙敬喜摇头:“新派人只是个名头,真涉及到利益,都是坟墓里挖出来的老古董。你要说他,他还振振有词,老祖宗几千年的传统都这样的。还说什么女人不是没有利益,女人的利益不在娘家,在婆家!怎么掰他都有理。我娘家确实没给我什么利益,我也硬气不起来。”

林遇梵想想自己上一辈子在婆家又有什么利益呢?

她冷笑:“应该说,我们女人没有家。一辈子都要锚定一个男人,小时候是父亲,结婚了是丈夫,晚年是儿子。”

孙敬喜忽然红了眼眶,“谁说不是呢。”

话锋一转,林遇梵道:“所以女人一定要有钱。手上有钱,谁都不怕。”

刚刚还眼眶红红的孙敬喜被逗笑了,“那你要想办法抓住他的钱袋子。”

“我自己也在想办法挣钱。”

孙敬喜知道林遇梵买卖楼宇的事,她点头:“你这样就对了,你有钱,谁都得敬重你。”

贺晓晴上洗手间回来,手里还拿着那本小说,林遇梵问她:“晓晴你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晓晴挨着孙敬喜坐下:“前段时间我找了一个电影院售票员的工作,我妈死活不给我去。”

林遇梵说喜姑:“晓晴不是满18岁了吗?你不能把她一直拴在家里。”

孙敬喜微微摇头:“在电影院卖票,能挣多少钱?说出去都不好听。自降身价。”

贺晓晴:“我能免费看电影。”

孙敬喜:“家里缺你看电影的钱?”

母女俩有来有往地斗着嘴,林遇梵想了想,道:“要不,晓晴跟着我算了。”

孙敬喜抬起头来:“跟着你干啥?”

林遇梵解释:“我前一阵买了一家出版社,我打算好好经营,我现在缺一个秘书类的文员,喜姑你要不要让晓晴来试试?”

贺晓晴一听,连忙过来挽着林遇梵的手:“梵姐,出版社的文员我可以!你收了我吧。”

孙敬喜倒没反对,毕竟跟着林遇梵做事,自家人信得过,而且说出去也是跟着赵太太做事,绝对不会没面子。

林遇梵:“我们出版社在装修,晓晴你先去学一下怎么使用打字机。”

贺晓晴脑子转得飞快:“我去我爸办公室学。”

当即确定下来这件事,贺晓晴高兴的飞起,早知道她就常来表姐这边坐一坐了。

喜姑和晓晴在林遇梵屋里聊到很晚,赵之敖进来的时候,她们才回屋去。

林遇梵收拾东西准备洗澡,赵之敖是在他屋里洗了过来的,他问:“你们聊什么呢,聊的那么高兴。”

“晓晴想上班,我让她来做我助理。”

赵之敖微皱眉头:“她做你助理?我看她什么都不懂,做什么都得你手把手教。合适吗?”

林遇梵:“自家妹妹,我愿意教。”

她自己的事,她说了算,他也没办法。

洗完澡出来,最近因为天气有些干燥,林遇梵拿着瓶乳霜走到床头,掀铃让桂香来帮她涂抹身体乳。

赵之敖放下手中的书,不禁问:“那么晚你还掀铃做什么?”

“叫桂香来帮我抹点乳霜。”

“我帮你不行吗?”

大半夜的还非得叫人来。

“不要,我都掀铃了。等会儿桂香就来。”她准备去衣帽间等桂香。

结果被他拉住,顺手就解她浴袍,“我帮你。”

林遇梵被他掣肘着,根本走不了。

他拿过她手里的乳霜,旋开盖子,“抹哪里。”

她无奈,只好说:“肩背……”

他了然,都是背后她自己抹不到的地方:“还有臀是吧?你趴着。”

他把她浴袍放贵妃榻上,她那白皙细腻的玲珑身段,散放着诱人的体香。

她避开他的眼神,赶紧趴床上,“你从颈部开始抹吧。”

压着心中的邪火儿,他挖了点乳霜,细细琢磨着,这活儿要怎么才能干得好,从颈部开始抹起,沿着肩膀向下。

手太轻了,林遇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重一点。”

“哦,重一点?”赵之敖加重手势,从肩部往下来到腰,再往下是臀,他双手涂满乳霜,来回重重地揉搓着。

林遇梵不满了,“你搓面团啊?”

“你让我重一点的。”

“那你别搓啊。”

笃笃笃!

敲门声响了几下,桂香在门口喊:“小姐!你叫我。”

林遇梵现在这样也不好叫桂香进来,刚想说话呢,结果赵之敖的手伸了进来,她不自觉叫了一声。

“你抹了乳霜进去?”

赵之敖手指快速进出着:“没有。干干净净的。”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说不出话来,而门外的桂香似乎听到声响,非常识趣地说:“没事我先下去了。有事小姐你再摇铃。”

听见外面传来关门声,赵之敖整个附了上去,更为充实有力的家伙穿过夹缝代替了手指。

热乎乎的,像个调皮的捣蛋鬼,毫无章法地乱窜。

她被吊在半空似的,忍不住骂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怎么故意了?是你绞着我,我没办法只能乱动。”他伸手去拿乳霜。

“你别吊我胃口。”要捣就直捣核心,别擦边折磨她。

听她说完,赵之敖单手掐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给她抹乳霜。

同时那捣蛋鬼这次没有迷路,每一次都直捣要害。

她趴在枕头上,周围都是乳霜的清香味儿,而她人仿佛置身水波荡漾的大海,大浪一阵一阵冲来,每次以为钱塘江大潮即将来临,可下一瞬,潮水退去,大潮还在路上。

忽然想起喜姑刚刚叮嘱的话,她这么趴着,可能是不利于怀的,但转念一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正想着,她被他翻了个面,那旋转时的酸爽,让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他抹乳霜的手划过锁骨,电流往下窜去,挂在蚊帐上面的流苏又激烈晃动起来。

“这边也要抹吗?”

不用。她自己已经抹过。可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咬着唇,额头满是细汗,但就是没吭声。

他便想当然的以为这边也需要抹乳霜,这活儿他爱干,像捧着珍宝似的,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把能抹的都抹了一遍。

他一路涂抹着,一双手从来没这么灵活过。

时间被无限延长,但又像是转瞬之间的事,她枕在额头下的手,因用力过度,渐渐麻了。

她忽然被丢进了大海里,潮湿闷热,被压得缓不过气来,带着滔天巨浪的钱塘江大潮最终还是滚滚而来。

当她终于缓和平静下来,想要好好休息一会调整下的时候,她发现他竟还在努力学习。那努力的劲头堪比凿壁偷光的勤学少年。

不能顺其自然了,她想怀个娃休息休息,天天这么劳作真是要命。

而真正劳作的人此时头顶日头,随着流苏的幌动,把肥沃的稻田耕出了泉水汩汩,稻香扑鼻。

他这个人有个癖好,他特别爱看黏连处两方草丛浆糊般连在一起,纠缠不清,仿若盘古开天地时,万物皆混沌的原始状态。

每看一眼,他就能恢复到最初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轮回里。直到筋疲力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能平躺着休息,她今天不着急起来去浴室冲洗,好好躺着,怀上了,起码能休息一年半载。

“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她忽然问。

赵之敖以为出版社那些卖屁股的混账事刺激到自家老婆了,他给她拉好被子,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喜欢你,你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是,我是问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要,都喜欢。”

显然这中庸的回答不是林遇梵想要的,她追问:“假设只有一个孩子,你选男孩还是女孩?”

赵之敖想了想:“男孩。”

林遇梵沉下脸来,果然男人都一样。

二选一的时候,肯定会有所取舍的。

她问:“为什么?”

“男孩会留在我们身边,女孩会嫁人,当她嫁到别人家去,我们一个月都未必能见她一面的。”

林遇梵想起自己的母亲,就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嫁人后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娘家,母亲生病她都没办法留在身边照顾,如果自己是个男儿身,母亲的命运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男权社会,对女人就是这么残酷。

“万一我只生了一个女儿呢?那怎么办?”

赵之敖以前完全没想过这类问题,他认真思忖着,“那就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孩子愿意,我们可以招赘女婿。”

这个答案,林遇梵尚算满意,转念一想,又问:“你不会去找个姨太太给你生儿子?”

港城富豪纳妾的比比皆是,几乎没有例外。

“我要是真找了姨太太,你那么爱吃醋的,你还不掐死我。我才不会那么傻。”

林遇梵不承认自己爱吃醋:“我什么时候爱吃醋了?上次是我来月经了,你自己还非得要来招惹我!”

吃饱餍足的赵之敖连忙认错:“是我的错,是我招惹你了。就算你不吃醋,我也不会找的。你怎么知道找了姨太太就能生儿子?再说了,生男孩还是女孩,大部分是男人决定的。”

是男人决定孩子的性别?

两世为人都没有接触到这方面知识的林遇梵不懂:“为什么以前那些人为了生男孩,总是逼女人吃药呢。”

“你们女子中学应该没有教过这类知识,孩子性别是父亲决定的。那些试图通过改变女性身体里的酸碱性来控制孩子性别的人,都是不科学的逆天改性。都试图把责任推给女人。怎么,喜姑让你吃药生男孩?”赵之敖马上联想妻子今晚的疑惑会不会是孙敬喜带来的。

林遇梵否认:“没有。”

赵之敖:“你千万别听她的。顺其自然,生了男孩就男孩,女孩就女孩,都是我们的孩子。就算是女孩,我以后也可以想办法让她住在我们周围,只要有心去办,都不是难事。”

怎么突然说起生孩子的事呢。

其实如果他母亲健在可能已经催很久了,王君瑶毕竟只是继母,虽然偶尔也会念叨两句,但他生不生孩子,她是无所谓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又说了几句什么,他想抱她起来去洗浴,结果发现,她已经睡了。

他只好拿湿毛巾帮她清理干净。

*

赵家花园装饰了大量的鲜花和彩色气球,加之花园本身自种的异木棉粉色花海,整个花园就像鲜花的海洋。

上午家里的亲戚陆陆续续到了,大家聚在花园里拍照,吃东西,聊天。

三位姨太太没出来拍照,只在屋里招呼客人。

中午寿宴吃的是王君瑶最爱的上海菜,赵之敖和林遇梵领头敬酒,赵立翔也是难得乖顺,坐在王君瑶身边做了一天好儿子。

吃完午饭,姨太太们陪王君瑶和客人们打麻将。

开了三台麻将,可谓热闹非凡。

林遇梵在客厅陪那些不打麻将的客人聊天。

林遇武从外面进来,把他六妹叫到旁边说了几句。

“谢老板那边又出状况了。”

林遇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又反悔了?”

林遇武点头:“这人真的,本来答应我们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别人一问价,他又动了心思,意思是,一栋19万,低于这个价格他不卖了。”

林遇梵多少有些生气:“算了,不要了。懒得跟他费劲。”

林遇武虽觉得可惜,但他也不想跟谢老板那样的人浪费时间:“那就把纸厂拿下来?港兴纸厂余老板那边最终答应3万8给我们。我让别人估算了一下,拿下来我们不亏,囤一囤应该能赚钱。而且你现在买了出版社,那些纸张完全可以自用。”

“好,那就拿下纸厂。”

林遇武是个做事利落的人:“我这就去办。谢老板那边我就不理他了。”

大概三点左右,三姨太章艾明上了楼,没多久,林遇梵看见赵之敖也上楼去了。

林遇梵以为赵之敖在二楼书房,结果上去二楼,发现他不在书房,也不在卧室。

那他可能也在三楼,和章艾明不知道在忙什么。

傍晚时分,有外客陆陆续续提前到来,请柬上虽写了不收礼金礼品,但还是有人送来了礼物。

很多客人林遇梵也都不认识,主要是康年和赵立翔在招呼。

大家问起赵之敖在哪儿,林遇梵只能说:“他在楼上打电话,马上下来。”

问的人多了,她不得不上楼去找。

来到三楼,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一只白猫窝在门口沙发上,那白猫看见林遇梵,“喵喵”叫着。

“之敖!之敖!”林遇梵轻轻唤了两声,她往三姨太房间走去。

站在三姨太房门口,她犹豫着敲了敲门,里面很安静。

又敲了几下,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林遇梵只能往别处找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正当她满脑子疑问站着窗边打算去二楼再找一遍时,透过窗户往外看,却见赵之敖正站在花园口跟刚来的客人聊天。

她松了口气,赶紧下楼。

到了楼下,发现三姨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麻将桌上,继续陪客人搓麻将。

走到花园口,跟赵之敖并排站着迎接客人,她轻声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赵之敖:“跟人打电话。”

倒是跟她敷衍别人的借口一模一样,林遇梵便没再问。

刚好罗爵士夫妇和彭司长彭太太一起到了,这几个客人林遇梵都认识,她赶紧上前迎接。

晚上酒会的自助餐提供的餐食有中餐也有西餐,酒水有洋酒红酒也有白酒。

表演节目有钢琴演奏,也有专门请的知名评弹表演。

当然,今晚最出风头的要数林遇梵了,虽说是王君瑶的生日宴会,但更像是赵之敖把自家太太介绍给圈内人认识的酒会。

都听说了赵之敖娶的是同族寡妇,也都有耳闻,这赵太太颇有些姿色。

但耳闻不如亲见。

真见到真人时,无不为赵太太那雪白如凝脂的肌肤、柔和精巧的五官、风流婉转的仪态所折服。

最难得的是,这位赵太太看上去温柔和煦,看一眼就知道,比赵之敖好打交道太多。

以后如果有想求赵之敖的事,在赵之敖这边行不通,或者可以走太太路线。

所以,那些阔太太们一个个争着跟林遇梵交换家里的电话号码。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喝茶,一起去听大戏。”

“你要是不喜欢听大戏,我们去听评弹也可以的。”

“下次有慈善拍卖会,我邀请你,赵太太一定要赏脸。”

“赵太太若是想找人打麻将,随时给我电话,我们过来就几分钟车程。”

……

更让众人啧啧称奇的是,传说中那几个不好惹的姨太太们,站在林遇梵身后,一个个成了温顺的猫。

可能因为林遇梵吸引了客人们的目光,说起赵之敖的三个姨太太,大家的印象也只有,赵太太身后的背景板,抑或是屋里陪客人打牌的模糊背影。

而且她们一个个穿同色旗袍,梳着同款发髻,以至于她们长什么样,都没人能准确描述出来。

就只记得,一个胖,一个高,一个活泼。

虽然林遇梵抢了自己的风头,但王君瑶今天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认识了不少阔太太,还有主动要给赵立翔介绍女朋友的,那她这场生日酒会就没白张罗。

当然,这场酒会物超所值。

这天晚上,高主任等人也是座上宾。

赵之敖、高主任、罗爵士和彭司长在打麻将的时候,港城东区驻港办事处租用的仓库,被一伙不明身份的劫匪给打劫了。

特务小组有一半去保护高主任,另外一半又是轮班制,在现场的只有3个人,其余都是安保公司的保安。

就在保安换防的时候,劫匪一拥而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群劫匪,抢劫后,一把火烧了仓库,霎时间,仓库里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