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

作者:端瑜

郑山辞第一天上课的结束了。谢澹还在想郑山辞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懂。他去问谢承,“皇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谢承把这句话记下来,“我也不是很明白,应该就是让我们面对事情时更加从容吧。”

谢承收拾好自己的书本,他打算回去把《大学》好好看一看。

谢澹下课后把书箱交给宫人,自己跑去找王凤君。

“父君,郑大人说了一句话我不解。”谢澹把郑山辞的说给王凤君。

王凤君摸了摸谢澹的头,“这句话你先留着,等你长大以后自己再读。”

谢澹喝了一盏热茶,在坤宁宫里报菜名。

晚上谢承跟谢澹一起来用膳。谢承是王凤君一手带大的,现今瞧见他长得芝兰玉树,心中倍感欣慰。

“这还有你爱吃的小羊排多用一些。”王凤君给谢承夹菜。

谢澹不服的敲了敲饭碗。

王凤君有些无言,他给谢澹夹了他爱吃的鸡腿。

谢承见状笑起来。

两个皇子一并在坤宁宫用了膳,他们的年纪大了就不能在坤宁宫里留宿了。以前谢承跟谢澹都是住在坤宁宫里。谢澹生下来后,谢承就一直很喜欢这个弟弟,还给谢澹换过尿布。他亲爹武明帝都没有给谢澹换过尿布。王凤君自然也没有,都是宫人在做这件事。

谢澹稍稍长大一点,大概两三岁的时候睡觉不规矩,有宫人翌日一早去宫殿里准备伺候二殿下洗漱,结果二殿下没在宫殿里。宫人们着急疯了,王凤君也着急一直在皇宫里找。结果谢澹爬上谢承的床,哥俩睡得正香。

后来只要谢澹没在自己的屋子里,宫人们都会去大殿下的屋子里找人。

等两个皇子走后,王凤君洗漱完拿了一册书在看,贴身侍从笑着说道,“凤君,等天气凉快下来就可以去跑跑马了。”

王凤君闻言有些手痒,他应了一声。

“凤君的黑马养得很壮实,生下的三匹小马,两位殿下各有一匹,都在马场上养得好好的。送给王大人的那一匹小马不知道被国舅爷养得如何了。”

“他养着也是留给我那小外甥的。”王凤君看了几页书便搁置下,自己上床睡觉。

武明帝经常在盘龙殿自己一个人睡觉,没有人来跟他说武明帝要来,王凤君早早就睡下了。

谢澹的性子像他,总归是喜欢骑马看风景的,整个人闲不住。这个年纪正是惹人烦的时候。

……

郑山辞下值回到家里,看见小平安正趴在虞澜意的膝盖上,自己一个人望着正堂外边,虞澜意自己一个人在算账本。他没看着小平安,金云帮他盯着。

“叠!”小平安看见郑山辞眼中一亮,迈开小短腿去找郑山辞。郑山辞抱着小平安,这小孩的体重是个谜,郑山辞掂量了一下小平安又重了。

“给两位皇子上课怎么样?”虞澜意趁机放下账本偷懒。

“还不错,两位皇子都没有吵闹,而且听得的很认真。”郑山辞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

“对了,今天我们去侯府吃饭。”虞澜意想起来了郑山辞升官之后他们一家人还没有一起去过侯府。

“好,今天我们就去。”

到了侯府,郑山辞自是拜见了长阳侯。现今长阳侯对他很满意,见了他脸上就带笑。

虞澜意见了他这副样子,看着他似笑非笑的。

长阳侯虎着一张脸,瞪了虞澜意一眼。虞澜意不理长阳侯去看小平安。小平安早就到了虞夫郎的怀里,虞夫郎抱着外孙,捏了捏他的脸。

“你来的正是时候,你大嫂怀孕了,这事是今天早上府医诊脉诊出来的,正是高兴的时候,你们今天就回来用饭了,正好一起乐呵乐呵。”

郑山辞说了一声恭喜大嫂,礼数很是周到。

虞长行本是在院子里练剑,有侍从跟他说了二少爷跟二姑爷来了,他才拾掇一番,跟安哥儿一起出来了。

安哥儿见了人就笑,虞澜意发现安哥儿面上更灿烂了,这倒也是。虞澜意现在已经变聪明,他们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大哥是嫡长子,安哥儿就是以后的主夫。大哥成亲的时间很晚,现今安哥儿怀孕后,这般家里更放心。

“恭喜大哥大嫂。”虞澜意说了一声。

虞长行笑了笑,安哥儿在虞澜意面前还有些羞赧,他应了一声,“多谢澜意。”

虞澜意倒是拉着安哥儿说话。

长阳侯摸了摸小平安的头,“这孩子如今也长了个头,等以后五六岁的时候就请师傅来教他打熬身体,身子底子好了,以后读书也不用怕。我还见过那出了会试书生,考了几天出来,直接晕倒了。可想这有个好身子是要紧事。”

“这话我是极赞同的。”虞澜意这次附和了长阳侯的话。

郑山辞笑了笑,“我是没意见的。”

虞澜意这才得意的扬下巴,这家还是他来当家做主。

小平安眨巴着眼睛叫了一声外公。这小外孙模样可爱,说话奶声奶气的,人还这般小。长阳侯瞧见小平安,不免想起虞澜意小时候。

虞澜意小时候倒是一个可爱的白玉团子,他长得好看,嘴巴除了对他爹毒舌外,在外嘴甜得厉害。外边的夫郎跟夫人们都喜欢摸一摸他,抱一抱他,长大后就暴露本性,成了一个混世魔王。

长阳侯看向虞澜意。

虞澜意莫名其妙的看他爹。

罢了,还是小外孙更惹人怜。

“长行,山辞,我们仨去园子里走一走。”长阳侯率先走在前面。

虞长行跟郑山辞皆应了一声,跟在长阳侯的身后。

虞澜意等三个人走后,小声嘀咕:“又说什么悄悄话。”

这一声嘀咕,虞夫郎跟安哥儿都听见了,虞夫郎喝了一口茶当作没听见。

安哥儿笑了笑。

小平安喝不了茶,他拿了葡萄递给虞澜意,让虞澜意给他剥葡萄。

“好小子,竟还找上我了。你是第一个吃我剥葡萄的人。”虞澜意接过来给小平安剥葡萄。

小平安踮了踮脚尖,被虞澜意塞了一个葡萄,他满意的眯着眼睛吃葡萄。

虞澜意给小平安剥了三个葡萄就不剥了,让侍从来剥。他又剥了一个葡萄递给虞夫郎。

虞夫郎一愣,笑着把葡萄接过来,“这我是第二个了。”

虞澜意:“当然了,郑山辞一直是剥给我吃,我没给他剥过。”

虞夫郎听了这话,脸上笑意更甚。他知道虞澜意的日子跟在家里是一样的都好,有人宠爱他。虞夫郎心里高兴,嘴上还是要说,“你在家也不要什么都不做,还是要多关心关心山辞。”

“我关心他了。”虞澜意这次站理了。

安哥儿听虞夫郎跟虞澜意说话也是笑着的。虞夫郎是一个好的阿爹,安哥儿同他相处得好,虞夫郎还教了他一些别的东西,安哥儿很有收获。

在安信侯府的时候,他跟着娘也学了一些管家的本领,他娘为了让他练手,在他到了适龄的年纪时就把侯府的事慢慢的交给他来打理。刚开始还会出错,慢慢的就上手了。

到了长阳侯府,虞夫郎并非是一个拿捏侯府管家权的人,他嫁过来之后,虞夫郎就慢慢的再把管家权交给他。这次他怀孕了,虞夫郎才让他先把身子养好,余下的等他生了孩子再来接手管家权。

相公对他爱重,他也喜欢虞长行。虞夫郎跟长阳侯都不干涉他们小辈的事,待他们都是尊重,为他们考虑,澜意跟山辞待他也好。安哥儿觉得自己嫁对人了。

“大嫂,你怀孕之后口味就会发生变化,而且心情会喜怒无常,这都是正常的。”虞澜意煞有介事的说。

他当时怀孕口味就变了,喜怒无常也有,反正都发郑山辞的身上了。比如突然想吃什么让郑山辞去给他买,这还是算轻的了。他还有一次晚上睡不着,让郑山辞给他念了一晚上的话本。

郑山辞自己都念困了,虞澜意还是神采奕奕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这生孩子还是折磨人的。

虞夫郎又说了一些话,安哥儿点点头。这厢哥儿们在说私心话,这边长阳侯带着虞长行跟郑山辞到亭子里坐下,他让丫鬟给他们上了一盏热茶就让人退下。

身边的长随也离开了。

亭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在。

长阳侯问道,“山辞,你兼了少詹事,现今如何?”

郑山辞只简单的说了几句。

长阳侯应了一声,“这是一件好事,你在宫里当值要小心,特别是陛下当下只有这两个皇子,你做事就更要小心谨慎了。”

郑山辞应下来。

虞长行倒是对两位皇子的性子明白,他跟自家弟夫说道,“大殿下的性子温和,心思有些敏感。二殿下的性子活泼,坐不住。”

郑山辞谢了虞长行的好意。

“两位殿下现在都还小,山辞你领了少詹事的差事,这说明陛下对你是信任的,你不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郑山辞应下来。

武明帝跟大哥的关系好,他早就有耳闻了,没想到大哥这般维护武明帝。

“你做了少詹事,我这心里就踏实许多了。别看两位皇子还小,以后登上大位的还不知道是哪位皇子,他做了少詹事要不偏不倚,这样就好了。”长阳侯嘱咐道。

皇子还小,两个都是嫡子。现在说站队太早了,等到了时候还要看陛下是怎么决策的。长阳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山辞担了一个皇子之师的名分,以后就差不到哪里去。大燕尊孝道,重师道,他们作为皇室子弟更会以身作则,不然朝臣都不会同意。

长阳侯把蒋詹事的背景说给郑山辞,“以后你同他相处总要知道这些,反正你们都是各自上各自的课,也不相干。”

“岳父说得是。”

晚上郑山辞跟虞澜意用了晚膳便回去了。郑山辞在马车上抱着小平安,小平安的肚子吃得饱饱的,他摸了摸肚皮,“圆滚滚的。”

郑山辞笑着去摸他的小肚子,像是一个小皮球。

“我给你揉一揉。”

小平安十分坦然的躺着露出肚皮,让他爹给他揉肚子。郑山辞的手上有薄茧,摸着肚子有点痒,小平安咯咯咯的笑起来,差点笑岔气了。

“痒!”

郑山辞无奈隔了一层衣服给他揉肚皮。

虞澜意点了点小平安的鼻子,“你惯是会享受的。”

小平安露出无辜的样子,想要咬虞澜意的手指。

“你跟谁学的?”虞澜意说道,“牙齿都没长几颗,已经想咬人了。”

小平安嘟嘴,把虞澜意的手指放在嘴里磨了磨,随即呸呸呸起来。一点都不好吃。

虞澜意看着好笑,拍了拍他的小肚皮。

回到家里,虞澜意带着小平安去园子里逛,今天的暑气重,虽是要到秋天了,如今入夜了天还是热的。

小平安走了三圈就回去睡觉了。

虞澜意等小平安去睡觉,他让金云给他端一碗玫瑰冰粉过来,他要吃了睡觉。

“你要么?”虞澜意问郑山辞。

“那我要一碗。”

两个人等小平安睡着后自己吃玫瑰冰粉。小孩子不能吃太冷的东西,大人可以吃点。

吃完后两个人都松快的上了床。

郑山辞今晚还揉了白馒头。

……

到了秋季郑山辞在太常寺还是没什么事要做,只有到了年底才会忙起来。秋天是他在户部忙碌的时候,现在他在太常寺端着茶水喝很是悠闲。

崔子期的话本五百册都卖完了,书铺里又印了一千册,还是卖得很好。只是崔子期的下属范主事对此颇有证词。

崔子期请范主事喝了一顿酒就把事情分明了。

“如今我也是出过书的人了。”崔子期得意的说。

杜宁还买了一本崔子期的话本,“崔兄,你这话本确实写得有条理,不愧是刑部郎中。”杜宁熬了两天把崔子期的这本话本看完了。

因为还要上值不能看话本,不然杜宁能一天就把话本看完,“就是看得有些不尽兴。崔兄要是有空可以再写几本。”

崔子期想了想,“若是有空还可以再写一写。”

刑部尚书还把他叫过去问了一通,让他写话本时要把人名跟地名做一些虚构,他把崔子期的话本看了,没把一些不该透露的事情透露出去。刑部尚书敲打了一阵崔子期就让他回去了。

崔子期被上官敲打了,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只有去审讯犯人时,才会露出一副死样。

郑山辞的活轻松了,他在太常寺还是要去清点祭祀用的器具,要是有磨损的,就要写条子报到户部上,让户部拨款买新的。

谢少卿每日点卯后一直待到下值就走了,他根本不管事。郑山辞只好把活接下来,先是清点了器具,然后递了条子给户部。

户部的流程走得快,很快就把新的器具批下来了。

冷寺丞眼中一亮,忙不迭说道,“还是郑大人的面子大,若是我们去说的话,户部都是拖拉得厉害。”

郑山辞只谦虚。

他在户部做郎中是户部的第三把手,所以在户部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下官,他头顶只有梅侍郎跟雷尚书。

胡寺卿见他们已经把器具收拾好了满意点点头,“郑大人还是会做事的,年底太常寺要进行祭祀,若是郑大人有什么不懂,可以问问冷寺丞。”

郑山辞应声。

冷寺丞便跟郑山辞说了说年底的祭祀事宜。

“首先胡大人会上奏提请祭祀,提请的内容有祭祀的地点、时间、仪式等。等陛下同意后,我们就会准备省牲跟视牲。要确保祭祀用的牺牲得到妥善的喂养跟看护,我们会安排官员每日轮值查看,若是牺牲在祭祀大典上出了差错,我们总是逃不过去的。接下来就是斋戒,斋戒的事宜会下发给文武百官,并呈进斋戒铜人或是木牌以示警众人。然后就是习仪,这是对祭祀的一种预演,以确保祭祀大典上不出差错,像是协律郎,赞礼郎以及司乐跟跳祭祀舞的人都要反复练习。”

郑山辞又问了一些细节,冷寺丞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郑山辞。因为若是郑山辞在祭祀犯错了,那么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冷寺承说的都是祭祀前的准备,还有祭祀时的流程还未说。

“祭祀当天会由胡大人启神龛准备迎神,然后礼部到各神位香案前上香行礼,而后由胡大人率领我们去上香行礼。先请神位,再由校尉抬亭,我们作为太常寺官员要到各个亭子跪三叩兴,恭敬皇地祗。百官由赞礼郎引到外墙门左外序立,最后是陛下行礼。”

郑山辞听着有些复杂。

冷寺丞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读祝文,焚祝文,撤撰,最后告礼成。”

还有一些后续的事还要太常寺负责。

郑山辞听完后,他的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祭祀太繁琐了,看来太常寺虽说清闲,但每年都有大活要做。郑山辞回到自己的办公地方,把冷寺丞提到的重要的地方记下来,这般他每日看一会儿把这流程记在心里才不会出错。

这一出错就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出错,还可能会危及性命。

郑山辞回到家里,他问了虞澜意年底祭祀的事。

往年他虽说也知道祭祀,但他就是百官中的一个,只需要站在赞礼郎引过去的位置上就成了,这次要跟着胡寺卿一起祭祀,这般就不是待在一个小角落了。

虞澜意听说郑山辞要先去祭拜,他颇为感兴趣,“这事我知道,父亲跟大哥年底都会去,百官都是一样的,就算我们家有爵位跟旁人的待遇一样。”

“说来你还未参与过我们家的祭祖。”虞澜意撑着脑袋说道,“我们侯府祭祖一般是三年一次,因为路途会远一些,所以需要给陛下递条子请假,这一去一来花费的时辰不少,所以只三年去一次,到时候叔父他们也会回来一起祭祖。”

“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祭祖,你跟小平安都要去。”

郑山辞还有些期待去祭祖,他到底是没有见过大家族祭祖的场面,长阳侯府的老家在京城之外的一个小县城,在京城留住的只有长阳侯跟虞二爷,其余的亲戚全在县城里。

长阳侯是虞家的族长。

“我们家的人都转文了,他们都读书去了。”虞澜意懒洋洋的说道。

郑山辞现今除了给两位皇子备课,还要把《礼记》多看几遍。

虞澜意倒还是老样子,他会先去酒肆里算账,而后有空的话就约人去郊外跑马,等小平安大一点,虞澜意就打算教小平安骑马。

他的儿子骑马一定跟他一样快,可不能像郑山辞一样慢吞吞的。

他骑了两圈马,瞧见有一个妇人晕倒在地,虞澜意下马让人把妇人带去医馆里看病。

绿衣醒过来时,大夫说是一位夫郎把她送过来的。绿衣正要道谢,一看见虞澜意的脸,脸上就有些僵硬。

虞澜意:“我骑马看见你晕倒了才让人把你带到医馆来的,现今你醒过来了就没我什么事了。”虞澜意只是顺手而为,并不想要她的感激。他说完掀开医馆的帘子就回府了。

药钱已经被虞澜意结了,绿衣心中感激。自打裴府的事情出了以后,她是不敢回老家的,裴侍郎跟长阳侯府的人都在找她,她一个弱女子去别的地方也不安全,便一直在京城郊外躲藏着,直到三年前成亲了,她的模样也起了变化,如今到京城来,只要不仔细看就辨认不出来。

绿衣回到家里,她的相公是一个猎户。最近腿受伤了不好动弹,再加上要去医馆这般家里的开销就大了,她平时会做一些荷包跟帕子拿到城里去卖。如今她还在城里揽了洗衣服的活,洗一件衣服五文钱。今天是累了,所以在路上晕倒了。

她当初听了虞三少爷的话,临时把叶世子换成了郑大人,害得虞二少爷嫁给郑大人,如今她也听说了郑大人待虞二少爷很好,这样她心里也好受一些。

父母生病需要大量的银子,她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这才铤而走险接了虞澜意的话,帮虞澜意在老夫人的宴会上把叶世子跟他关在一起。

绿衣从医馆回到家里,家里还是静悄悄的。

过了几日,相公的腿恶化了。她央了人送到医馆里,大夫说道,“你相公的腿还保得住,只是需要卧床休息,每日都要用好药,这一贴药就是一两银子,内用的汤药每日两次拢共要二两银子,这般算下来一天就需要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