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帐中取乐, 不可动真心。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慕秋瓷隔了一会,才意识到,漠北王将寒玉误会成了她的男宠。
意识到这一点, 慕秋瓷更觉惊奇。
漠北王误以为她有男宠, 居然没有责问她,也没立即处置寒玉,竟只酸溜溜说了这么句话。
难道这就是“只要你的心在我这, 你偶尔吃点野味, 玩玩别的,找点乐子, 我不会干涉”吗?
难以想象这是漠北王能说出来的话。
究竟是他胸襟宽广,还是草原之人开放至此?
但寒玉真不是她的菜。
她跟寒玉并没有那方面的关系。
“您误会了, 寒玉只是我的侍从,我也不会用他……取乐。”
公主愿意这么对他说, 穆峰自然松了口气, 哪怕只是哄着他,他也爱听。
至于心里, 终归是将信将疑。
慕秋瓷看出他并未全信。
就算漠北王真愿意放纵她,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她身边的人。
她或许不会有什么事, 但漠北王的疑心会给寒玉招来杀身之祸。
她可不信漠北王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大度。
这时候, 再怎么理性跟他解释都没用。
只能用更感性的方式。
慕秋瓷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夫君竟如此污蔑我, 当真让我伤心。”
直愣愣杵在毡帐中的穆峰一惊,愕然看向公主。
公主唤他……夫君?
穆峰顿时什么都顾不着了, 快步上前去,倾身拥住公主。
“公主,公主, 本王错了,为夫错了,我不该疑心公主……”
“哼。”慕秋瓷偏过头不肯理他。
这可该怎么哄好?
穆峰既焦急,又觉得她娇嗔的模样可爱得紧,连不理他的样子都那般美丽动人。
“公主罚我吧。”
穆峰握住公主的手,牵引她拍打在自己身上。
“尽管罚我,重重罚我,都怪我误解公主。”
慕秋瓷的手在他的牵引下拍打在山峦上,看着那被拍得颤动得波澜壮阔,她没忍住笑出声。
穆峰被她的笑晃了眼,见她开心了,当即俯身去亲她。
一边急切地尝着公主柔嫩的唇,一边渴求地唤道:
“公主再唤我一声‘夫君’。”
慕秋瓷白了他一眼,想起什么,笑着唤道:
“驸马。”
“驸马?驸马也好。”穆峰笑着将公主放倒在榻上,倾身靠近,“我是公主的驸马。”
慕秋瓷以为到这就结束了,结果又听他低声补了句“我给公主当马骑”。
慕秋瓷当真被惊到了,诧异看他。
穆峰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那种弱不禁风的侍人,怎比得过他?
穆峰倒是想把公主扶到他身上,让公主现在就骑他。
只是低头看到公主的衣襟已经被他蹭开,这若是起身,怕她又着凉。
只得先搁置。
他将公主拥入怀中,用羊毛毯裹好,唤侍人进来将火炉烧得再热一点。
将帐中温度升高些,别冷着公主。他要与公主恩爱。
慕秋瓷被他全然护在怀里,只露出些许发丝在外。
她发现漠北王怀里揣着一个硬物,硬邦邦地硌她脸。
她将手从漠北王的衣襟中探入,在添火的侍从出去后,将漠北王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上好的羊脂白玉。
是她上次给漠北王佩戴的玉器。
今日整理时发现少了一根,显然是被漠北王带走了。
只是她没想到,漠北王没将玉毁掉,反倒是又带了回来。
穆峰早已感受到公主的动作,他低头看去,看到公主修长的手握着那物,他喉结滚动,眸光闪烁。
上好的羊脂白玉,倒是配得上公主如玉如瓷的手。
如果忽视那玉器的形状和它的作用的话。
“公主。”
穆峰声音有些沉。
慕秋瓷抬眸,看到了他眼里的躲避与火热。
她的猜测不会有错,漠北王天生就适合这个。
慕秋瓷抬手,捏住他的山尖,轻易让它海拔再度拔高。
“王,我刚病愈,提不起力气,您来弄给我看,好不好?”慕秋瓷浅浅笑着问。
她需要打破漠北王最后的抵触心理,让他彻底接受这些。
穆峰面色微变。
他喜爱公主,公主美好如月,连指尖都是漂亮的,她不管怎样弄他,都能让他激动得难以自抑。
可若让他自己来?
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好弄的?
可公主病才刚好,确实不该让公主操劳。
穆峰接过公主手里的玉器,凝着眉探向身后。
慕秋瓷抚上他紧绷的手臂制止他。
“不用这么急,慢慢来。”
直接捅哪里捅得进去?身体都快绷成石头了。
“先照顾一下你自己,让自己舒服。”慕秋瓷拉过他的手,牵引着他覆上胸膛。
“这样,很奇怪。”穆峰涨红了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摸自己的肉。
他想揉公主的。
穆峰强忍着不自在,悄悄看了眼公主,却发现公主正在看他揉弄的手,看得很认真。
穆峰顿觉周身的空气都热了起来,胸膛前蒸腾着热意。
公主的视线仿佛带着太阳般的温度,能让被她所注视的地方都灼烧起来。
穆峰的呼吸渐渐重了,手下的动作也愈发用力。
粗糙的手掌揉搓过的皮肤上,都泛起了充血的红色。
慕秋瓷眼睁睁看着它变得鲜艳欲滴,终是忍不住凑近,咬了上去。
穆峰张嘴粗重地喘息了声,停下手里的动作,抱住公主的脑袋,挺着胸膛将自己往公主嘴里送。
代表着漠北王的黑鹰旗帜不知何时升了起来。
在草原的凄冷的夜色之下,几升几落,最终被一条红色的发带捆绑住,直到黎明。
慕秋瓷睡了个很舒服的觉,被窝里暖烘烘的,像火炉一样。
她喜欢挨在漠北王胸膛间睡,真的很暖和,而且很柔软,比羊绒枕头还舒服。
昨晚,漠北王佩戴上了第二大的玉器。
想必再过几天,戴上那最大的玉也不在话下。
慕秋瓷期待着。
想起漠北王说要给她当马骑的话。
她想,她可以把玉器改造一下,戴在身上,用来骑他。
胸口有些酸痛,莫名沉重。
慕秋瓷睁开眼,发现漠北王的手还落在上边。
漠北王胸怀宽广,哪怕她手指修长,都无法覆盖。
他的大手却能一手就握住她。
慕秋瓷将那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手挪开。
转头看到漠北王的胸怀,忍不住想,不愧是喝奶长大的,果真不同。
“公主。”
穆峰也已悠悠转醒,揽着她,埋头在她发丝间嗅闻。
公主哪哪都是香的,真好闻。
慕秋瓷不自在地偏过头。
感觉有点变态了。
想起他昨晚差点把她的脚趾吃进去,更加受不了。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催他起身。
“公主当真无情。”穆峰幽幽道。
与他恩爱时,予他诸多亲密。
恩爱后,就不许他碰了。
慕秋瓷已经摸准了他的底线,知道他对她的纵容限度,也知道他怎样是真生气,怎样不是。
因此并不惧他的些许抱怨。
“王该勤政。”慕秋瓷道。
穆峰只得起身。
他倒是想永远留在公主床上,且不说局势不允许他这么做,就连公主也不允许。
他待得久了,公主就嫌他了。
穆峰捡起衣服准备穿上,低头却发现他还被绑着。
就说怎么一直难受得很,发泄不出来。
公主鲜红的发带绑在他的旗帜上,将他装饰得像什么小女孩的礼物。
“公主。”穆峰无奈看向公主,求她解绑。
慕秋瓷也瞧见了,面上微红,快速移开眼,幽怨嗔怪道:
“你不会自己解开吗?”
穆峰可不愿意她真把自己当个取乐的物件。
他拉过公主的手,按在红带上,语气强硬。
“公主绑上的,自当由公主来解。”
我若不解开,难不成你就让它一直绑着吗?
慕秋瓷心中腹诽着。
还是动动手指为他解绑。
刚一解开,那充血一晚的旗帜就在她手中跳动。
“公主。”漠北王埋头凑近,揽着她,在她耳边轻唤。
刚刚睡醒、心如止水、毫无谷欠望的慕秋瓷,差点想给他掰断。
最终还是靠着“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解决”的责任感,勉强帮了他一把。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慕秋瓷自然也没法睡了,只得跟着起身梳洗。
明潇来到她身后,为她梳发。
慕秋瓷环视了圈屋内的侍人,发现寒玉不在。
“他没想不开吧?”慕秋瓷担忧问。
这种士族出身的文人,总是把一些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动不动就要赴死。
明潇想了想,道:“是有点想不开……他执意在帐外跪着,直到公主出来。”
漠北草原的寒夜,在外边跪一晚上,尸体都僵了。
明潇知道公主担心什么,赶紧补充:“被我打晕,跟姐妹们一起把他抬回去了。”
慕秋瓷这才松了口气。
“叫他别多想,已经没事了,漠北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她想了想,又道:“让他去帮我收集漠北各个部落的信息。还有他的琴不是坏了吗?看能不能找人修一修,或者再造一把。找点事情给他干,让他忙起来。”
对付寒玉这种内心纠结的文人,就该让他忙到没空去想死啊活啊的。
“公主真好。”明潇低声道。
只要是来到公主身边的人,公主都将他们庇护在羽翼下,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们。
慕秋瓷不明所以,“我哪里好……反倒是让你们跟我远离家乡,来漠北这种地方受苦。”
明潇一开始也以为来漠北会过得很惨。
真到这里之后,发现也没她想的那么糟糕。
公主对他们很好,会关心他们穿的暖不暖,能不能吃饱,给他们安排毡帐。
他们还在跟漠北人学着搭建毡帐,有自己的住所。
护卫队的也环绕保护在他们周边,很安全。
就是气候还有些不适应。
白天和夜晚的温度差别太大了。
“今日外边天晴,有太阳,公主要出去走走吗?”明潇问。
“好。”
慕秋瓷用完膳出门,正好见漠北王牵着马过来。
“今日天气正好,公主可要学骑马?”
穆峰牵着高大的白马问。
“好啊。”慕秋瓷早就想学骑马了,在草原这种地方,不会骑马,那当真是寸步难行。
“我让护卫把马牵来。”
慕秋瓷正要回头交代,却忽地被漠北王抱起,放到了他的坐骑上。
慕秋瓷脑子都是懵的。
他抱她跟捏起一片树叶没区别,轻轻一拎就将她举了起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马上。
漠北王在她身后翻身上马。
“等等……”马真的不会被压垮吗?
慕秋瓷紧张得手不知该往哪抓,竟慌乱抓住了漠北王的裤腿。
漠北王在她身后低笑,牵引着她的手握住缰绳。
“公主别怕,我带公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