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的玉和佩戴的玉, 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至少给人的冲击力完全不同。

穆峰看到看到公主腰间佩戴的玉时,当即就懵了。

那画面太过震撼。

让他大脑一空,陷入呆滞。

公主怎么能、怎么能如此?

圣洁如公主, 怎么能“长出”那样的事物?

虽然玉很美, 雕工精致,品质极佳。

但当两者搭配在一起,却带给穆峰极大的冲击, 让他头皮发麻。

当公主来到他身后时, 他立马翻转身体,面朝公主, 慌乱往后退去。

直到背部触碰上后方的羊毛挂毯。

“王?”慕秋瓷疑惑唤他。

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不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吗?

公主的声音很温柔,裙摆也已经放下, 遮盖住了所有,依旧是那副圣洁如神女般的模样。

但穆峰知道神女的裙摆下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慕秋瓷靠近他, 倾身倚在他胸膛, 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连山峦都变硬了。

“王, 您这是怎么了?不是您让我在您身上骑马的吗?”

慕秋瓷将脸贴在他左侧的胸膛上,抬手捏按着他的右侧。

穆峰咽了咽唾沫, 喉结滚动, 神情紧张。

尽量让自己忽视公主裙摆下抵着他的事物。

他这会才发现,自己面朝公主、双膝大开的模样, 也并不安全。

只是他做不到将公主推开,收拢腿也像是刻意将公主夹了住, 一时进退两难。

“公主,我说的骑马是骑我背上,不是这个。”穆峰勉强道。

“这并没有什么区别。”

慕秋瓷手指逗弄着他, 道:

“再说了,王不是已经吃过很多次了吗?当初吃得那般放荡,现在怎么装起贞洁烈夫来了?”

穆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

不管是放荡还是贞洁烈夫,都不该是出现在他身上的词。

可他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尤其是他发现他的鹰旗已经升了起来,这让他更加羞愧。

他明明是抵触的,可公主碰一碰他,他就不由起立。

果真如公主所说,他太过放荡。

慕秋瓷乘胜追击,在他耳边一声声唤着:

“夫君,驸马,我的骏马。”

“草原上的黑色骏马,马群的王,请让我骑在你的背上,请带我彻夜奔驰。”

穆峰终究是抵不过公主的温声软语,迷迷糊糊同意了下来。

然后,他就被公主骑了。

手持的玉和佩戴的玉果然完全不一样。

手持玉更像是公主在陪他玩乐,虽然也有强烈的侵入感,但公主始终照顾着他的各处,让他很舒服,这也更像是一场游戏,他不会觉得太过不适和难堪。

佩戴玉则会带来更多的身体触碰,所有的感知仿佛都被放大了,公主的所有动作都会牵引着他。

公主在入他,公主在草他。

这个认知让穆峰耳尖赤红,羞耻得抬不起头。

穆峰抬手撑在羊毛挂毯上,稳住身子。

床榻摆放在毡帐内的西北方,紧挨着毡帐内壁摆放,与毡帐之间仅有一面厚实的羊毛挂毯作为阻隔。

外边风雪漫天,黑夜寂静。

毡帐内点着明亮烛火。

为了保持毡帐内的明亮,毡帐的毡子具有高度透光性。

若非这用来保温的挂毯足够厚实,他的身影或许会被投映到毡帐上,被职守的侍卫或路过的侍从看到。

穆峰愈发涨红了脸,不敢想象自己这副模样若是被人看到,他那些部下会如何想他。

他紧咬着牙,竭力隐忍,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慕秋瓷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这和先前的体验完全不同,她宛如被打开了新世界。

视角变了,感受到的东西也变了。

以前光注意漠北王的汹了,现在才发现,漠北王的辟谷这么厚实,这么翘。

天呐,是肌肉猛男蜜桃臀。撞上去一点都不会疼,好舒服。

他肩宽腰窄,居然还有腰窝,手扶上去刚刚好。

他的孕肚已经显怀,从背后看上去不明显,但如果探手摸,就能摸到。

慕秋瓷给他垫了两个枕头,垫在他汹下,托载住他那两个晃荡的大扔子。

也借此保护着他的孕肚。

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骑马。

慕秋瓷想了想,感觉就差一根缰绳了。

若能将缰绳绑在山尖,纵马时拽住缰绳,那将是一场极佳的体验。

慕秋瓷骑马到体力不支,才发现马儿始终没有叫过。

难道马儿不喜欢吗?慕秋瓷疑惑。

伸手一探,发现漠北王的黑鹰旗比王帐外真正耸立的王旗还要挺拔直立。

慕秋瓷顿时收回刚刚的想法。

“王,我累了。”慕秋瓷体力不支,脱力伏在漠北王宽厚的脊背上低叹。

穆峰僵了僵,但还是稳稳地驮载着公主,他努力平缓着呼吸,哑声道:“既累了,就歇息吧。”

说着也不管自己四次升起的旗帜还未降下,就想反身将公主抱下来。

慕秋瓷不肯,抱着他不放手,“不,我还想骑马。”

“优秀的马都是会自己载着主人跑的,王,您说是吧?”慕秋瓷故意问。

或许是那声“主人”戳中了他隐秘的心思。

又或许是他本来就无法拒绝公主。

穆峰只好按照公主所说,由他来载着公主跑。

于是,慕秋瓷在后边撩起裙摆,看着强健的骏马前后左右晃动着身体,载着她在夜色中奔跑。

旭日初升,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新婚后就换成了白金色的毡帐,在阳光下被照得通透。

慕秋瓷在温暖的被窝里赖了好一会,还是不想动弹。

昨晚彻夜纵马太浪了,她今早有些低烧。

漠北王接过侍从端来的药,小心地喂她喝。

慕秋瓷伸长脖子喝了两口,就被苦到又钻回被窝里。

“公主不可任性。”

漠北王板着脸,语气严肃。

全然看不出昨夜被骑得扭腰晃臀的模样。

慕秋瓷哼唧了几声,还是就着漠北王喂的蜜糖,把那碗苦得要死的药喝了下去。

穆峰将碗交给侍从,用干净的布巾为公主擦了擦嘴角,放柔声音问:“好些了吗?”

哪有这么快见效的?

慕秋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点点头。

穆峰为她掖好被角,伸手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道:

“以后再不可如此放纵。”

慕秋瓷轻哼一声,“王明明也喜欢得紧。”

昨晚漠北王高了几次来着?

柒次还是八次。

平均一时辰两到三次。

所以说,她的发带还是很有必要的。

能让某些放浪的马节制。

穆峰想要辩解,又说不出话来。

可若不说,岂不是默认了他喜欢公主草他?

这简直有违伦常,有损他身为王的威仪。

穆峰憋了半响,也只憋出一句:

“我那只是、只是配合公主,讨公主欢心。”

“嘁。”慕秋瓷才不信他。

不过她的身体确实太弱了点。

骑个马很快体力不支需要漠北王来配合就算了,还给自己给骑发烧了,太不经用。

等来年春夏,得好好调理和锻炼才行。

“王去忙吧,不用守着我,我睡一觉就好了。”慕秋瓷道。

穆峰几经犹豫,还是放不下心,守到公主彻底安睡才离开。

今日天晴,外边白茫茫一片,更远处有一些侍卫在雪地里操练。

穆峰抬手放在腰腹按了按。

前段时间肚子莫名其妙大了起来,像是长了赘肉,手感又不像赘肉。

不管怎么说,终归是腰身变胖了。

想起公主骑他时,扶着他的腰,还要帮他托着肚子,穆峰顿时感到羞躁。

怎么能让公主如此费心。

还让公主看到他这样的丑态。

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把肚子消减下来。

穆峰大步走入雪地,随手拎了杆武器,活动了下筋骨,走向那些操练的侍卫。

“过来陪本王练练手。”

·

慕秋瓷这一觉睡得昏沉。

当她醒来时,天色已渐黑。

漠北王刚洗完澡,敞着衣襟,带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坐在她床边,给手上缠绷带。

慕秋瓷被那被热水蒸腾得发红的山峦迷了会眼,旋即发现了漠北王手上的绷带。

她当即坐起身,惊慌问:“怎么受伤了?”

穆峰微怔,发现她醒来,对她笑了笑,将手伸到她面前看。

“没受伤,只是打算再打一套拳活动筋骨,这是保护手指增加手感的。”

“打拳?”慕秋瓷疑惑重复。

视线落在漠北王脸上,发现他的精神劲明显比先前更足,胸膛的山峦起伏得都仿佛比往常更有力一些,像是刚经过了充足的运动。

慕秋瓷警惕,“您今天都做什么?又为什么这时候了还要练拳?”

穆峰难以启齿。

但公主问起,他又不想欺骗公主,只好如实道:

“我这腰越发粗壮了。再这样下去,要变成水桶了。得多锻炼,把它减下来,才能更好地让公主受用。”

慕秋瓷呆了呆。

视线落到他腰身上,又抬头瞪他,“你!”

“……哎呀!医师!快叫医师!”慕秋瓷高声呼唤。

“公主?!”

公主本就病着,穆峰以为公主不舒服,顿时心慌。

担忧伸手,想去查看公主的情况,却被公主反拽上床。

“你躺着!别乱动!”

慕秋瓷去扯他系得过紧的腰带,边摸索着,边问:

“肚子疼吗?有没有伤着?”

“我无事。”穆峰还是更担忧公主的情况。

但公主根本不许他起身,他一动就怒目瞪他,他只好笔挺躺着。

医师很快拎着药箱赶来。

“快给漠北王看看。”慕秋瓷给她使了个眼色。

医师上前把脉。

再次把到了奇异的脉象,她这会已经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只是内心依旧惊涛骇浪。

“漠北王如何?”慕秋瓷担忧问。

“无事,漠北王身体健壮,一切安好。”

医师差点顺口把“母子平安”说了出来。

或者该说父子平安。

“那就好。”慕秋瓷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还躺着不明所以的漠北王,又看了眼旁边医师。

想到漠北王锻炼减肚子的莽撞之举。

她一咬牙,直接问医师:“孩子呢?”

医师错愕,不确定公主的意思。

漠北王同样不解。

“孩子呢?漠北王有没有怀上孩子。”慕秋瓷低声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