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

作者:浣若君

大嫂刘秀英生于48年,今年43岁。

曾在青海支过边,据说还曾知青队伍里有名的铁娘子军。

她和阎军原来办的公派出国,她办的会计进修,阎军则出国访问的哲学家。

后来签证到期,具休怎么一直呆在美国的没人知道,但并没拿到绿卡。

不过但凡认识的人,都说她特别有钱,她的几个孩子也非常成材。

刘秀英笑着说:“我听说阎肇目前个公安分局的小局长?”

“。”陈美兰说。

“也该升职了吧,但咱爸那种人不会帮三跑关系的,对不对?”刘秀英又说。

“大概吧。”陈美兰模棱两可的回答。

刘秀英很轻松的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吧,我保证过阵子就让三升职。对了,因公出差,我马上就要回趟国,而且要来西平市,到时候我给你买些美国产的化妆品吧,给孩子们买些英文书籍,听说你女儿也很喜欢音乐,我给你女儿买把小提琴,怎么样?”

“不必吧,会不会麻烦您了?”陈美兰说。

全然不认识的大嫂,如此热情,不但要帮阎肇升职加薪,还要给她买礼物,陈美兰有点着不住。

“就这么说定了,再见。”刘秀英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阎肇一把抓过大哥大,追问他们夫妻把土地证给王戈壁的事,但越洋电话不显示来电号码,阎肇也得放下电话。

收了电话,陈美兰的审问还没完呢,于说:“阎局,说说呗,要余小乔主动给你送膏『药』,你会不会抹,会不会收?”

阎肇倒也有问必答,把大哥大搁回充电『插』座上,刚说话,但好巧不巧,床头的座机又响了,阎肇接起来一听,直接起床了:“局里有案子,我得回去加班。”

这就搞得陈美兰准备好的糖和大棒都无施展了。

算他走运,今天滑脱了。

但早晚,陈美兰还得好好跟阎肇谈谈,就余小乔的事,必须谈出个结果。

不过最近一段时阎肇一直很忙,早出晚归,回来陈美兰就睡觉了,当然,那个问题也就没时问了。

转眼又半个月,又一个周六,阎佩衡打来电话,让陈美兰带着孩子去趟国光宾馆,据他说,晁司令员有一把保养得特别好的工字牌气枪,装铅弹的。

进入九十年代后,国家虽说还没禁气枪,但装铅弹的那种已经不允许再生产了,有那么一把枪,小狼就可以在家锻炼『射』击。

拿人枪支等于夺人之美。

阎佩衡要了晁司令员的枪,阎肇于安排了一顿饭,就在国光宾馆,让阎佩衡请晁司令员吃个饭。

这会儿他们正在吃饭,吃完准备去河南军分区出差,所以让陈美兰亲自去一趟,取枪。

小狼闷哼哼的,还不知道爷爷对自己抱着多大的期望,听说自己将要有把枪,倒很兴奋,坐在后,眯眯笑着,像年画里的福娃娃一样。

小旺和圆圆今天则有点闹矛盾,其原因,圆圆和郑贝贝俩最近关系挺好,俩人玩得特别好,但小旺因讨厌郑副局长,连带着也讨厌郑贝贝,就不喜欢圆圆和郑贝贝亲密。

“郑贝贝的爷爷挺好的呀,咱们爷爷跟他还朋友呢。”圆圆据理力争,说。

小旺一声冷笑:“好个屁,郑贝贝的爷爷就喜欢溜须拍马,而且还瞧不起咱们,以谁看不出来呢。郑贝贝原来也总喜欢说你的坏话,我不许你和她做朋友。”

他又不看不出来,郑副局看他的眼里充满鄙视,这让小旺很生气。

可惜圆圆个小傻瓜,不懂这些。

小孩子嘛,今天跟这个做朋友,天跟那个做朋友,这不很正常。

哥哥总喜欢干涉她的友情,圆圆此特别的烦恼。

在国光宾馆口停了车,陈美兰得在这儿着。

小狼闷哼哼的,站那儿就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小旺和圆圆依然在赌气,孩子跟大人不一样,一点小小的观念不,在他们这儿就天大的事。

突然之,小旺看到郑副局穿着便装,戴着个鸭舌帽,低着头,从宾馆旁边,卖礼品的小店上,一晃眼,进宾馆去了。

这孩子总觉得郑副局不好人,但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好,因此而产生了好奇,眼不丁儿的,就跟进去了。

大概再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阎佩衡和晁司令员才一起从饭店里出来。

晁司令员的气枪装在盒子里的,乍一看小狼还不到自己大腿高,有点不相信,问阎佩衡:“就他,能玩枪?”

“这么说吧,假以时日,他比你我都强。”阎佩衡笑着说。

这话就有点过夸大其辞了,不过战友,晁司令不好打击阎佩衡,说:“我拭目以待!”

这俩爷子该走了,临走之前,晁司令员还要跟阎佩衡交待一句:“郑勇人不错,他介绍的那位余小乔志,听起来跟你儿媳『妇』一样优秀,你多考虑一下她的公司,不行的话291就放给她去做。”

这就关系的魅力,晁司令员都没见过余小乔,但有郑副局的介绍,有他们对郑副局的信任,那个厂子余小乔就可以拿下。

“行的,那咱们就首都再见。”阎佩衡说。

一直以来,陈美兰都不怎么着急,但今天她突然就有点着急了。

291眼看就要到余小乔手里了,阎肇到底在干嘛啊,他都拿到郑副局的传呼号,怎么到现在都搞不定他?

难不成他真要看291落到余小乔手里,成郑副局的钱袋子?

重生以来,陈美兰觉得自己做得都够多了,努力修复他们父子的关系,小旺和小狼现在也都很优秀的孩子,但阎肇的表现未免也拉胯了吧。

而就在这时,突然之,小旺从宾馆的大里冲了出来,笑咧着嘴巴,胀红着脸,出就在喊:“小圆圆,跟我走,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真的好东西!”

俩爷子这都要走了,乍然看到小旺大呼小叫的,又回过了头。

阎佩衡还斥了小旺一声:“大呼小叫的,你这在干嘛?”

小旺抬头看了眼爷爷,愈发兴奋了:“爷爷,走,赶快跟我走,上楼。”

爷子还要出差,没时跟小旺瞎胡缠,就说:“不要胡闹,跟你妈回家。”

“爷爷你信我,楼上真有热闹看。”说着,小旺开始拿头抵,拿屁股撞,准备要把阎佩衡给推上楼去。

阎佩衡嫌这孩子瞎胡闹,伸手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陈美兰自己偶尔拍孩子一把,但不喜欢别人打孩子,于把小旺伸手拉了过来,因他确实闹腾的厉害,准备把他强行塞车里头。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国光宾馆的大厅里传来一阵呵斥声:“放开我,熊党,马勃,你们他妈的不不要命了?”

这恰郑副局的声音。

小旺一下就不闹腾了,挣开陈美兰,高呼说:“热闹来了,大家快看。”

阎佩衡和晁司令员正准备要上车的,也时回头,就见几个穿橄榄绿公安装,戴大檐帽的公安,反剪着郑副局,正在往外走。

好家伙,这居然个逮捕现场!

“熊党,你他妈还不升职?”郑副局长先左边一问。

紧接着再右边问:“马勃,你家安康的吧,还不你爸妈有好日子过了?”

俩个公安抓一个,郑副局长在前,余小乔在后,不过俩人倒也衣着整齐。

陈美兰顿时眼睛一亮,她了,今天郑副局和余小乔约在国光宾馆,国光宾馆恰属津东区管,阎肇这来逮俩人嫖娼的吧。

而且阎佩衡和晁司令员的饭局也他安排的。

安排饭局的时候,他就准备好,要让两个领导当看看郑副局的真目的吧。

两股人,一场嫖娼的局,这又一场一箭双雕。

那黑心黑脸的男人,别的方不说怎么样,要执行起公务来,出手狠利,而且从不留余地。

不出手则罢,但凡出手,就会置不分子于万劫不复之地。

当然,郑副局长也不好惹的,能偷腥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考虑好前前后后?

所以虽说已经被反铐上了,但他一点都不着急,也不慌张,反而高声说:“我跟余小乔志约在宾馆谈事,阎肇,你以下犯上,你栽赃领导,你给我等着。”

乍一出,就迎上了阎佩衡和晁司令员,俩都郑副局的领导,这时郑副局该慌了吧。

不,他一点也不慌,反而一见晁司令就仿佛看到了救星,扭着脖子,挣扎的青筋爆起,声嘶力竭的喊:“晁叔,你快看看阎肇,我在宾馆和一个女志谈工作,他进就逮人,他栽赃陷害。”

晁司令员跟阎佩衡交换个眼。

社会变了,宾馆人们经常出入的地方,据说很多人谈生就在宾馆。

再加上郑副局一直以来,其实持续的在领导层阴阳怪气,阴逢阳违的中伤阎肇,说他不服管,说他倔,干工作一孤行,总盯着领导,抓领导的小辫子之类的。

而且郑副局还有个大杀器,一直以来没跟任何人提过的,但一旦说出来,就能挽救自己。

所以阎肇布局了两周,今天来逮这家伙开房嫖娼。

可在此刻,郑副局一点都不怕,连蹦带跳,挣扎着,他吼着说:“晁司令员,我肝肾功能出了问题,你们要不信我可以给你我的体检报告,我和余小乔真谈工作。”

此时,且不说孩子们目瞪口呆。

马勃和熊党刚才在房率先破的人,而且一进,正好看见郑副局长在解裤子,但此时也有点犹豫了,肝肾功能不全,不就味着阳痿吗,一个男人都阳痿了,还咋嫖娼

这如今西平市最大的宾馆,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又在人民商场对,个极其热闹的地方。

煞时之,已经围了好些人。

熊党和马勃一犹豫,一松手,被铐着的郑副局直接朝着晁司令员冲了过去。

“晁叔,我了291,我在跟余小乔谈商业上的事。”不愧能在公安局混的风生水气的,此时郑副局一脸凶狠,转身指着阎肇:“我在了退伍军人『操』心,但阎肇这狗东西,他拘心叵测,我打击报复!”

“你不该约在宾馆的。”晁司令显然相信郑副局的,说了句。

领导相信他,郑副局顿时就笑起来了:‘,我早该料到阎肇就个自私自利,心胸狭隘的人,我确实不该约在宾馆,下回我一定注……”

在陈美兰看来,郑副局这头狡猾的狐狸又要滑脱了。

熊党和马勃俩则对视一眼,马勃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了逮郑副局这条大虎,从查通话记录到窃听,再到布防抓捕,他们已经整整忙了一周时了。

马勃心急,冲的早了,要晚进去五分钟,就能逮到俩人扒光衣服的样子。

男女即开房,穿衣服和脱了衣服被逮现形的后果完全不。

要两方说自己在谈生,你就能干瞪眼。

所以一招不慎,他们不但逮不了大虎,大概从今往后还要被郑副局打击报复了。

郑副局此刻站在晁司令身边,冷冷扫了一眼津东分局的公安们,甚至还勾唇笑了笑,于他来说,侥幸了,千幸万幸,正好没脱裤子。

而于津东分局的公安们,从今往后,他们等着瞧吧。

不但升职加工资没他们的份,等郑副局升到省厅,一定要狠狠报复这帮不开眼的狗东西。

阎肇手里有个小皮包,那余小乔的,他走在最后,一直在翻那个包,就在这时,突然说了句:“谈工作能用到印度油?”

他声音虽不高,但穿透力特别强,一头板寸,一身公安装笔挺的阎局,一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两手举的高,戴着铐子的郑副局愣了一下。

晁司令员和阎佩衡更对视一眼:“什么叫印度油?”

阎肇提着那个小皮包,慢慢走到郑副局长身边,举了一管膏『药』,先看陈美兰,等陈美兰慌的把几个孩子全塞到了车里头,才拿着膏『药』管子,照着上的说,一字一顿读了起来:“轻轻一喷,增大增粗,可治y茎不勃,阳痿早泄,能坚持50分钟不she……用时,请将y…茎……”

他声音不高,但穿透力极强。

而此时现场已经给人围的水汇不通了。

那么不堪的字眼,阎肇依然逐字逐句,正在朗读,晁司令员摆手说:“够了,阎局,不要再读了。”

再读下去,晁司令要钻地洞了。

“印度油,真这么厉害?”有人说。

还有人说:“这一看就个领导吧,看他那皮带,公安的,公安大领导睡女人还要用『药』?”

在这一瞬,且不说郑副局长的脸往哪搁,余小乔索『性』蹲地上,把头埋裤裆里了。

而最没脸的当属阎佩衡和晁司令员了。

就在前阵子,晁司令员才跟陈美兰说要她注部队的影响,部队的纪律。

可自己战友家的儿子,他当成亲儿子的郑勇,一把年纪了,肝肾功能都不全了,居然还要嫖女人,嫖且不说,还要用什么印度油?

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人都怎么了,什么部队上会培养出像郑副局这样的败类来?

一场闹剧,结束在晁司令员一声响亮又清脆的耳光声里。

那一巴掌抽的郑副局长从蹲进津东分局的羁押室,再到拘留所,一直到到总局接受处分的时候,耳朵犹还在嗡嗡作响。

当然,这件事的影响力实在大。

就小处来说,小旺终于圆圆证实了郑贝贝的爷爷不好人,所以最近在圆圆前,就格外的趾高气昂。

郑贝贝一家不说出国了,因事情丢人,过了几天,父母就给小女孩悄悄改了名,办了转学,把郑贝贝转到别的学校去了。

大处来说,一个市级公安领导居然出去嫖娼,而且随着调查的深入,阎肇正好把那帮搞仙人跳的给抓了,树倒猢狲散,一开始他们或者还抵赖,但阎西山这回替公安局立了大功,因他做了思工作,团队里一个女志反了水,供认不讳,把他们干过的所有事情全吐了出来。

据这位女志供述,她们在全国各地搞仙人跳,许骗的金额至少要上了百万。

在91年,这就属于特大型诈骗案了。

仙人跳团队的主谋,包括余小乔和另一个男的,被判了二十年。

其余人等或者三年五年不等,总之,统统被判了刑。

至于郑副局长,毕竟市局的领导,他父亲曾经在部队上干过大领导的,目前被羁押,但还没审到他。

当然案子也压着,还没对外宣布。

……

今天余小乔被宣判的日子,熊大炮一直在盐关村村口等阎肇。

余小乔的被抓,于熊大炮来说可谓晴天霹雳,毕竟那他已经介绍给父母长辈认识的未婚妻,订婚酒都已经在国光大酒店订好了,谁知某天早晨起来,未婚妻突然就上了社会版的头条,而且还因仙人跳?

他的人生也够波澜起伏的。

事情甫一出,熊大炮曾积极营救过余小乔,缴了罚款,先把人领出来再说的,但随着案子的深入,他才发现余小乔已经不自己能救出来的了。

虽说嘴上不说,心里千疮百孔。

熊大炮还染上了抽烟的瘾,而且一会儿一支,不停的喷云吐雾。

看到阎肇的普桑一出现,熊大炮打喇叭,下车,先问:“大,判了几年?”

“二十年。”阎肇说。

熊大炮点了点头:“好,你回家吧。”

虽说表风轻云淡,但熊大炮这段时至少瘦了二十斤,整个人跟个骷髅头似的,烟不离手,手指都给熏黄了。

“开点,改天我叫你嫂子给你介绍个好的。”目送战友离开,阎肇说。

“不了,不找了,我给伤着了。”熊大炮挥挥手。

“再找,总有合适的。”阎肇开解说。

可这句对熊大炮的杀伤力有点大,他转头盯着阎肇就来了句:“好的早就错过了,子他妈十年前就错过了。”

烟蒂砸在地上,熊大炮上了车,砰一把关上车,一脚油,扬长而去。

阎肇刚一回头,正好迎上陈美兰,声音里带着些担忧:“熊板终于走了?”

“嗯,走吧,回家。”阎肇说。

陈美兰刚才听见阎肇说了,要让她给熊大炮介绍个对象。

还听见熊大炮说,最好的自己在十年前就错过了。

她当然知道熊大炮说的自己,也知道阎肇也知道这事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依然余小乔。

前段时阎肇忙,陈美兰就没跟他谈过,今天余小乔已经宣判了,郑副局的案子基本上也定调了,话重谈,陈美兰还得继续上回那个话题:“阎局,咱们好好聊聊呗,假设一下,当时余小乔要把治风湿的『药』膏亲自送到公安局,你收不收?”

这段时陈美兰抓了中『药』,每天晚上炖好放在保温桶里,让阎肇回家敷的,正好今天晚上变了天,这会儿风从平地起,刮的阴恻恻的。

阎肇捏了一下手腕,进了院子,见晁司令员送的那把□□被架在院子里,对,五米远的地方就靶牌,手痒痒,过去端起枪,就瞄准了靶牌,试试手。

陈美兰跟在他身后,还在等答案。

“会。”他居然说。

这个答案陈美兰预料中的。

好嘛,刚才还笑眯眯的,此刻陈美兰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声冷笑:

“那她第二天绝对会请你帮她办件小事,等你办成,过几天再打着请你吃饭的旗号谢你,一而再再二三,紧接着你就第二个郑副局。”

阎肇正好啪的一枪出去,这可夜里,灯光下铅弹无声而出,正中靶心。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在这种变天的时候,没有那种握不住枪的麻酥了,也不会颤抖了,那种于枪支能精准把握的觉,全回来了。

这当然陈美兰那些中『药』的功劳。

这时他还没发现陈美兰生气,直到转身看见她在冷笑,才识到妻子生气了。

他当然得解释:“会会,但那在我不认她一名犯罪分子的情况下。”

“那她要求你办事呢,不过分的事,你肯定也会帮忙办,她要请吃饭……”

“咱们一起去不就行了?”阎肇说。

陈美兰一语双关,甩手进了屋子:“就怕到时候你舍不得让我陪你一起去。”

阎肇这样,识到妻子生气了,就要找活儿干,这会儿正好天要下雨,院子里刮的满落叶,大晚上的,他拿起扫把就开始扫地了。

今天晚上,三仨孩子躲在一个被窝里,正在看《『射』雕英雄传》。

这会儿俩小的睡着了,小旺才关了录像机悄悄『摸』下炕,要回自己卧室,其实他刚才听见爸爸妈妈的吵架了,估计这回陈美兰应该很生气,一看陈美兰那屋灯都灭的,就眼阎肇说:“我妈生气了吧。”

“一会儿就好。”阎肇胸有成竹,毕竟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干点活儿解决不了的。

小旺要去还录像带,跑过去推了一把,咦,妈妈居然把反锁了。

推了两把推不开,小家伙说:“爸,你被锁外头了。”

这小子从没见爸爸和妈妈吵架生过气,因知道陈美兰『性』格好,肯定会原谅他爸,所以不但不害怕,居然还有点辛灾乐祸,继而说:“爸,跟我一起睡去,咱们聊聊《『射』雕》。”孩子们最近最喜欢的就『射』雕,俩小的睡了,他的热情还没熄灭,就跟他爸睡一晚上。

阎肇才识到陈美兰真的生气了,拎起小旺,给他转了个,示他回自己卧室,于拍了把:“美兰,开。”

……

因她一直不说话,他又说:“那我改答案吧,我不去吃饭,总该行了吧?”

关于余小乔,标准答案『药』都不能收。

因很可能余小乔给的,所谓治风湿的『药』膏盒子,里装的就印度油。

阎肇陈美兰见过在某方,需求特别强的男人,而且他还个公安,怎么能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她倒不介他出不出轨,但她怕他闹出桃『色』绯闻几个孩子要丢人。

事关‘桃『色』绯闻’,这还不你说教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因它关乎的男人的本能,陈美兰不仅今天不要阎肇进,甚至从今往后,她都懒得再跟阎肇一起睡了。

这还陈美兰自打结婚以来,头一回发脾气。

一言不发,也不开,裹上被窝自己睡了。

小旺都到自己卧室口了,犹还在说:“爸爸,过来一起睡?”

阎肇转而又推了把窗子,发现她连窗户也锁了,于狠拍了两把:“陈美兰,开。”

“来呀爸,不就一晚上嘛,跟我睡。”小旺也拨高了声音。

他声音一高不要紧,小狼和圆圆也醒来了,趴在窗户上,圆圆高声问:“哥哥,外发生什么事啦?”

小旺唯恐天下不『乱』,高声说:“咱爸和咱妈吵架啦,爸爸终于可以跟我睡啦……”

哐的一声,陈美兰拉开了,吼了一声:“阎望奇,回去睡觉。”继而又对圆圆说:“什么事都没有,早点睡觉,天还要早起。”

孩子多了就这点不好,吵个架都吵不起来。

但这不味着她会原谅阎肇。

卧室里有两口缸,缸上有盖子的,陈美兰伸手抱了床被子,砸给了阎肇:“铺缸上,自己睡去,我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

所以即回了卧室,连上床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过阎局既然能连郑副局那种角『色』都搞定,当然不盖的,睡缸,怎么可能?

转手把被窝铺回床上,他说:“解释无用,下回吧,下回要还有这种事情,我用实际行动你证我会怎么办。”

还有下回?

陈美兰忿忿的,真要有下回,我就得跟你离婚了。

但不及她再吵,她的大哥大又响了。

一看来电不显示号码,她估计就大嫂刘秀英打来的。

一接起来,还真。

刘秀英可真懂谈话的艺术『性』,开见山就说:“美兰,包括给你女儿的小提琴,给俩个孩子的英文书籍,以及化妆品我都采购好了,我很快就会动身回国,对了,我前阵子跟我一个在国内比较熟悉的领导打了招呼,让他提拨阎肇,阎肇现在应该已经升职了吧?”

阎肇快升职了,但那因他抓了郑副局,破获了仙人跳案的原因。

不过陈美兰还说:“快了。”

“那全你大哥的领导,郑勇的功劳,咱爸个糊涂,会了工作牺牲自己,牺牲家人,但郑勇不一样,他一个特别擅长在官场上混的人。美兰,大嫂之所以让郑勇帮三的忙,就让你知道,大哥大嫂和咱爸不一样,真心愿你们夫妻好,也愿帮你们夫妻的人,你觉到大嫂的诚了吧?”

诚?

大概刘秀英真的找郑副局打过招呼,帮阎肇升官。

但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美兰可没受到大嫂的诚。

而且她还得给大嫂个无情的回击:“大嫂您在国外,不消息不灵通啊,郑勇前阵子因嫖娼已经被抓了,正好就阎肇抓的。”

电话那头长时的沉默。

过了好半天,才一句惊呼:“怎么可能?”

分郑勇那么江湖,那么圆滑,会因嫖娼而被抓?

显然,大嫂回国有所图谋,而且那个图谋还就在陈美兰身上,她从陈美兰身上图点啥,但因郑勇的被抓,她有点出师不利了,头一回示好就没能跟陈美兰拉近关系。

这下大嫂都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了。

陈美兰也不着急,继而就反问了句:“对了大嫂,您这趟来到底什么?”

“因公出差。”刘秀英说。

听起来刘秀英似乎不专来找她的,陈美兰于开见山说:“王戈壁被抓的事情,您应该知道吧?”

大嫂和米兰联络很勤,王戈壁和米德一家被抓的事她肯定知道。

电话那头没吭气儿。

陈美兰于又说:“咱娘那些庙产的土地证,你和大哥送给王戈壁的吧?”

正好阎肇也凑了过来,她把电话摁成了免提。

她就跟阎肇一起听听,看看这件伤天害理的事儿大嫂要怎么解释。

陈美兰以大嫂肯定要矢口否认,或者干脆说自己从来没见过土地证。

但万万没到,刘秀英叹了口气,居然说:“算吧。”继而她又说:“但我和你大哥有苦衷,我们都被『逼』的,而且我们出国后培养了三个孩子,比你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孩子都优秀,这个,要我带着ji回国,见了孩子你就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说:“我们培养的孩子就能证,我们当年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