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干什么?难道她那么力大无穷轻易就能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推倒?
紧接着,她身后传来一道愠怒的声音:“向晚,你在干什么?”
男人像一阵旋风一样跑过去把舒涵扶了起来,她刚才倒下去的时候刚好磕到了地面露出来的石头,雪白的膝盖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冒出来,看着都疼。
向晚眼底划过一丝惊讶,这是她第一次见识舒涵的狠,相对比她后来亲自把自己的手活生生夹断,这都算是小儿科。
面对顾成安满脸的心疼,她眉心蹙了蹙,解释道:“我没碰她!”
“那你的意思是她自己摔倒的?”顾承安看着舒涵小小的伤口感到心疼不已,原本冷峻的眼底更是掠过一抹危险。
“承安,你不要怪向晚,都是我的自己不小心。”
“刚才我见到向晚,看她不开心,本来想跟她解释一下今晚我们一起吃饭的事情,可是她不想听,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打扰她的。”舒涵漂亮的眼睛挂着泪水,露出痛苦的表情,言语里是满满的委屈。
靠......向晚真的是气得想骂三字经,看见过婊的,没见过那么婊,她刚才早就应该想到,和她沾上都没好事。
三年前她已经领教过她的厉害,把她骗去游泳馆,明知道她是旱鸭子还把她推进水里,害她差点溺水而亡。
若是不是游泳馆的教练发现异常,她的坟头草早已三米高了。
“向晚,你是活腻了?”顾承安冷冷地抬起眼眸,一声喝斥,随后又掏出手绢细心地把舒涵腿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我......”向晚刚想开口解释,突然一束灯光直直照射了过来,刺得她睁不开眼睛,然后她听到了车门打开的声音,向晚眯着眼睛看了看前方,是姜铭炫,只见他打开车门,径直着朝他们走了过来。
“姜律师!”向晚囧得一批,她本来不想让他看见了,结果还是碰到了。
“你没事吧?”姜铭炫低声询问,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向晚的肩膀。
向晚摇了摇头,姜铭炫突如其来的关心倒让她有点想哭,自己的亲老公比一个外人都不如。
“顾总,我看你不如先送你朋友去医院吧,我看她伤得挺重的。”姜铭炫转过身,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微笑。
“姜律师,你这是英雄救美?”顾承安扶着向晚站了起来,犀利的眼神却一直盯着那只放在向晚肩膀上的手。
姜铭炫看了身后的向晚一眼,刚才他去停车取了车准备开过来接上她送她回家,却意外发现有好戏看,本来他是不想掺合的,可是他这个傻助理明显不是这位国际钢琴家的对手,看在她为他卖命工作的份上,他只好把这闲事管一管了。
嗬,姜铭炫低头笑了一下,顺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顾总,救美谈不上,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但向助理是我律所的员工,今天我们律所的员工聚餐的日子,所以现在按理来说向助理她还是在上班的时间,员工上班时间出了问题,我身为律所的负责人怎么能不管呢?”
向晚感激地看了顾铭炫一眼,没想到平时看着高傲冷峻的他会出手帮自己,此时看着戴着金丝眼镜的他特别帅气。
注意到向晚崇拜的眼神看着姜铭炫,他心里更是腾起一股无名怒火,这个女人是花痴吗?被别人随便说两句就一副感动的样子,到时被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哦,那请问姜律师是打算怎么负责呢?”顾承安的眉眼不由得又冷了几分,嘴角更是挂着一抹冷冷的笑意。
姜铭炫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默默流泪的舒涵,才慢悠悠地开口说:“我们做律师的最讲求的就是证据,你说是向助理把这位小姐推倒的,请问你们有证据吗?”
舒涵被姜铭炫探究的目光看着,心虚地低着头,扯了扯顾承安的衣角,声音柔弱地说:“承安,算了,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要怪向晚了!”
“舒涵,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不会让你受委屈”顾承安说话的语气是向晚从没听过的温柔。
他亏欠了舒涵太多了,三年前她为了他独自一人远赴国外,如今她回来了,他一定会补偿给她的。
“对啊,顾总说得对,一定要找回公道,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刚好,我的车停在对面街上,行车记录仪可以拍到这边,我们去查看一下就知道了。”姜铭炫一脸的信心十足。
舒涵一听到有行车记录仪拍到了刚才的事,小脸刷的一下僵住了,神情也有一丝慌乱,她绝不能让顾承安发现她撒谎,如果被他发现她美好的形象就会在他心里轰然坍塌的。
舒涵抬起委屈的美眸,可怜兮兮地说:“承安,算了,我不想再追究了,我的伤口好疼啊,我好害怕留疤痕,怎么办?”
看着眼前舒涵一副着急的样子,顾承安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疑虑,但很快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了。“好,你别害怕,我现在先送你去医院。”
然后他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看了姜铭炫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姜律师,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帮的!”
深邃的眼神冷冷冷地看了向晚一眼后便扶着舒涵离开了。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帮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平时羞辱她就罢了,向晚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难道在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白月光才是人间值得?
等他们开车走后,向晚不服气地嘟囔道说,“姜律师,您刚才都看到了吧,怎么不直接把记录的视频拿出来?好还我一个清白!”
姜铭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车子上的记录仪刚好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什么,姜律师,您刚才是吓唬他们?”
姜铭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向助理,你都跟我多久了,不知道我们律师就是专业唬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