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在重症病房里躺了一个星期,当她出来的时候她以为顾承安会在病房里等她。
毕竟,那天当顾承安看见她快要死的时候,脸上紧张的表情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当她躺在重症病房里的时候,护士还告诉她,外面有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每天都坐在病房外面等她。
护士还问她那个男人是不是她男朋友,对她那么紧张,肯定很爱她吧。
每天,舒涵就靠着护士给她传的话活下去,在心里更加肯定顾承安对她还有感情,不然他为什么要救她,在乎她?
总算她没有辛苦一场,差点丢了性命。
哪天,几乎就是在向晚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她要借着向晚的手,把刀子捅向自己,这样就可以博得顾承安的同情。
当然了,这场自残她是算计过的,皮肤表面距离心脏的位置大概是三厘米左右,只要她的刀子进去的深度控制在三厘米以内,那么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她还是手抖了一下,刀尖把心脏划伤了一点,但总算没有因此丢了性命。
终于,这天转出了重症病房,舒涵躺在病床上,幻想着等会顾承安进来了,他肯定会像以前一样关心和爱护她。
终于,等了好久,吱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承安?”舒涵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半靠在病床上。
可让她失望的是进来的人并不是顾承安。
“舒小姐!”,韩朝走了进来,表情是一脸的严肃。
舒涵的目光还在看着门外,她很有信心顾承安一定是在外面等着她。
韩朝掀起眼皮看了眼她,冷冷道,“舒小姐,别看了,我们家总裁和少夫人出海度假了。”
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三番五次地破坏总裁和少夫人的感情,若不是总裁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死一百次也不关他们的事。
“不可能!”舒涵满脸的不相信,若不是她现在还不能动弹,她早就跳了起来。
护士明明说她在重症病房的几日都是顾承安在外面陪着她的。
“你胡说,承安一直在重症监护病房外陪着我的!”
肯定是这个助理在说谎,他早看她不顺眼了,千方百计阻止她和承安在一起。
她眯着眼睛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承安养的一只跑腿的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
“向晚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甘心为她卖命?”
韩朝一脸的冷漠,只是冷笑了一声,都已经黔驴技穷了还在嘴硬。
“舒小姐,我是什么东西不用你操心,我也没时间,不屑对你说三道四。”
“我们家的少夫人,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不像某些人蛇蝎心肠。”
其实韩朝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早就看出了舒涵心机的不单纯,不过当时总裁对少夫人有很大的误会,才会让这个女人趁虚而入。
如今总裁总算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他也不需要再对她客气了。
“你......”舒涵第一次被一个助理怼得哑口无言,“你赶紧把承安给我叫过来,我心口疼!”
“哦....舒小姐如果不舒服可以叫医生,我们总裁又不是医生,怎么会治你的病?”
“还有,你该不会以为,这几天在病房外的人是我们总裁吧?”韩朝的嘴角含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难道不是吗?”
“我刚说,我们总裁早就跟少夫人出海度假了,你没听清楚还是耳朵有问题?现在他们应该是在一个小岛上,悠闲地过着二人世界。”
“哦,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总裁买了一个小岛,小岛的名字就是以我们少夫人的名字起的,是不是很浪漫?”
听完韩朝的话,舒涵瞬间脸色变得惨白,比前几日她进手术室里的时候还要白。
“明明护士说的是他一直在重症室外面等我的!”
韩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舒小姐怕是理解错了吧,这几天我偶尔会过来看下你的情况,因为总裁说过,你现在是众叛亲离,一个人也怪可怜的,让我偶尔过来看下情况。”
舒涵的心像铅球一样沉重,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吗?
“不,不可能的!”她摇了摇头,她始终不肯相信,他明明还很关心她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韩朝撇了她一眼,“大家都看出来,我们总裁和少夫人的感情很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你和总裁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劝舒小姐你还是早日接受事实,过自己的生活。”
“滚,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舒涵厉声打断了他。
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为了重新回到顾承安的身边,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甚至医生说了,她这次虽然刀子没有伤及到心脏,但是还是轻微有刺伤到,后续的后遗症她可能随时就会因为心肌缺血而死掉。
她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目的就是要重新夺回顾承安,让她放手绝对不可能,就算她死也不会便宜那个女人。
“好,我滚!”韩朝耸了一下肩膀。
“不过在滚之前,账单麻烦您看一下!”说着韩朝把手里的一叠账单放在她的面前。
“什么账单?”舒涵没有动。
“是舒小姐你这个星期的账单,你这几天的心脏手术费用加上护理费和高级个人单间病房费用总计是一百万左右!”
“按照规定,这个伤势由于是舒小姐你自己造成的,所以我们顾氏集团不会承担这笔费用。”
“由于你受伤的当天躺在手术台上,无法缴纳费用,我们本着仁义的心就先垫付了医药费用。”
“还麻烦舒小姐按照上面的银行账号,把相应的医疗款款汇到我们账户上面。”
舒涵气到脸色发青,“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总裁的意思?”
韩朝笑了笑,“我这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敢跟你要医疗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