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作者:鲸鱼禅师

“不错的啤酒,香味很独特,有点苏格兰的风格…不过刚才您说什么,安,营收是多少?”

“五亿美刀。”

韦尔特曼面对安独秀的回答,直接愣在了那里。

今天的“科学沙龙”喝点小酒,是由“沙啤”打造的高档啤酒“山湖”系列,比如说韦尔特曼现在喝的,就是“山湖”系列中的“紫金山”啤酒。

有两种标签,一种就是“紫金山”;另外一种则是“沙啤·紫金山”。

前者对外出口,后者是京津等地的高档啤酒市场新晋宠儿。

“胶澳啤酒”其实也在开发高档啤酒系列,但因为靠山不一样,“胶澳啤酒”被最少四五拨“京爷”盯上,公关成了一个劳心劳力的事情。

但“沙啤”就不一样了,京城本地的啤酒是典型的中低档霸主,各种烤串摊儿边上摆着的,都是本地啤酒。

唯独有个地方是例外,那就是南郊区。

本地啤酒被打得节节败退。

所有工地,全都喝“沙啤·彭城”。

同样都是水啤,“沙啤·彭城”味儿稍微重那么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摊到一千万升的啤酒销量上,那就秒杀。

正常来说,外地啤酒想要击败本地啤酒,是很难的事情,除非直接在当地生产,否则就要额外增加大量成本。

仅税这一项,国家对啤酒是采取高税赋政策,除征收百分之十七的增值税和百分之三的营业税外,还有每吨啤酒两百二十块钱的定额消费税、百分之三十三的所得税。

这也是为什么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老牌啤酒,并且都还混得不错。

原因很简单,地方政府对高税收政策是肯定满心欢喜的,也愿意加大投资扩大本地啤酒企业的产能。

所以要击败地方啤酒品牌,就得靠疯狂兼并、收购,除非你有魔法。

巧了,张老板还真有魔法…

他的内河航运、近海航运船队,几乎抹平了在物流上的额外成本,说忽略不计可能有点过分,但碾压京城本地啤酒之外的所有国产竞品,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严格来说,除了啤酒花的产业基地不齐全,整体上“沙啤”说是上下游全产业链打通,完全可以。

在京城的竞争上,京城本地啤酒便宜那么块儿八毛钱,只会影响正常的散客,对消费大户,影响基本为零。

原因就在于南郊区现在的大项目,怎么来的,谁投的,哪怕是个包工头,都清楚是怎么个事儿。

所以,工地食堂供应的啤酒,就不会把本地啤酒纳入供货商,怎么公关都是没用的,工地食堂采购经理没那个胆子签字打包票。

他也不想被“打生桩”。

而南郊区一河之隔的南边冀北省工地,同样也是如此,并且冀北省为了省心省力,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完成了当地啤酒厂的改造,全套设备直接从郁州拆过来。

同时重启“雪归”、“冰洋”、“美雪”、“国人”四个品牌,谈成这笔生意的人正是吕卫东。

他当年在保州没保住“驴肉”,多少也是点遗憾,现在也谈不上弥补遗憾,而是有些正常的商业手段,可以想做就做,不用考虑那么多,也不需要特别麻烦的公关。

这其中自然是有“沙食系”影响力的背书,倘若冀北省的省府大院,不用他们阻挠,甚至只是不积极,都会被公认为“弱智太监”。

道理很简单,“沙啤”背后站着“财神爷”,那么选择拒绝合作的理由就两个:一,集体脑残;二,为了坚定自身“狗腿子太监”的身份。

没有中间态,因为那是一千万升的市场。

所以相较于冀北省的省府大院,保州市政府和安次市政府是很热情的,安次啤酒厂可以拿到“沙啤”的代加工订单,有个五千吨就够花差花差了,也差不多占了几分之一的产能。

而这一千万升的市场,还只是工地的固定采购,衍生出来的一般消费市场,规模也是相当惊人的。

拼价格,京城本地啤酒厂的原物料价格,是“沙啤”的三到五倍,主要优势就是地方保护、本地品牌忠诚度、铺货成本。

可只要张浩南愿意,“沙啤·彭城”就能直接降个五毛钱…一瓶。

规模优势对大多数京城批发商来说是熟悉的,但是,物流优势…很多人并不清楚。

“沙洲物流”进入华北市场的契机,就是南郊区的大开发,这次一揽子项目,让“沙洲物流”的公路运输网点开始布局京津冀,随着时间的推移,“沙啤”的成本优势只会越来越高,低端啤酒只要不是省级行政单位地理跨度特别巨大的,都没得打。

按照过去的惯例,这种情况就会是当地政府下场拉偏架,大国企来了也没啥鸟用,地方保护主义是全国通行的。

然而这玩意儿至少在京城的“沙啤”身上是失效的,“沙啤”也没有去南郊区之外攻城略地,目前就是低端啤酒横扫工地固定消费场所;高端则是打入娱乐社交场所。

像“山湖”系列,属于小批次供应,于是京津地区的不同地方商会,喝的其实都不太一样。

淮西省的老板,多喝“沙啤·大别山”或者“沙啤·大巢湖”;江右省的老板,有点咖位的,喝“沙啤·井冈山”或者出口版本的“井冈山”;两江省的多喝“沙啤·洪泽湖”或者也喝“沙啤·紫金山”。

高端市场规模不大,但印象深刻,基本上老板们小聚,开个一提不是点山就是点湖,形成了一点点小众风气。

然后小众带动大众,走量水啤的牌面,是通过“沙食系”甲方在工地上带起来的,吕卫东带着徒子徒孙,没少在冀北省和津门营销,地方电视台广告轰炸的效果非常突出。

现在又帮冀北省重启四个死掉的牌子,短期内在安次市就新增就业岗位两百多个,未来如果扩产,也未必不会在保州。

正是这些操作,才有了“沙啤”总营收五亿美刀的惊人规模,而其中一亿美刀的营收,其实来自海外。

83最新地址都是散酒,到港保税区之后再灌装贴牌,有的直接封装近距离出口,有的则是就地销售,基本都是贴牌,不过利润还是可以的,毕竟是酒水。

所以从整体营收结构来看,出口和内销大概就是一比四,再加上还有些市场没有被激活,“沙啤”的长线增长是相当可以预期的。

这个预期,就是给“扬子江前沿科学技术发展基金会”背书的,可不是只有大大小小的权贵们盯着想要入股然后上市。

韦尔特曼可能不是很了解中国的商业模式,但他了解五亿美刀,于是对“扬子江前沿科学技术发展基金会”的七亿美刀规模有了清晰的认知。

“我不知道这个基金会最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安,恭喜您,祝贺您。”

“这是我们共同的喜悦,韦尔特曼先生。”

“对,你说得对,安。”

对于安独秀的儒雅、冷静、智慧,韦尔特曼印象深刻,并且打算去尼德兰做个小小的聚餐,来一杯午后红茶,然后跟朋友们好好聊一下。

学阀们来之前,只是冲着“西格尔”的“人傻钱多速来”;但是看到“扬子江前沿科学技术发展基金会”的资金池分布,他们看到了积极的正向的循环。

不仅仅是“沙啤”本身,还有两江省政府及两大高校圈的投入,仅“生物技术”这个大类上,如法医急需的pcr技术,就能带动相当规模的产业增值。

这块市场,如果走传统的技术采购,市场增速其实没有多快,但技术引进和本土研发并行,每绕过一个小专利或者新增一个专利,背后就是广阔市场带来的丰厚利润。

同时尼德兰相关科研型大学,有些“重复研究”导致的项目停摆,完全可以挪到中国来。

比如在阅览基金会资金分布的时候,尼德兰从事相关研究的专家,就发现有个叫“大桥养猪场”的单位,居然在b超领域颇有投入。

虽然这是动物用的,但技术相通,完全可以新增超声波相关实验室;同时医院的功能科室从来不是只有一样,尼德兰人其实在年初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就是德意志人在悄悄地对华转移核磁共振相关技术。

之前只是听说,现在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因为的确有一套设备安装到了“建康铁道医院”,连设备带售后,总计两千多万接近三千万欧元。

当时大家只是猜测哪个大客户,现在基本确定。

天才们现在有一个共识,就是“西格尔”也是天才,只不过他的才能在聚敛财富上。

原本计划稍微走一圈就回家的韦尔特曼,此刻打算多停留几天,他从基金会的筹备申报中,想要看看政府环节。

正常来说,政府直接拨款或者投资,会产生麻烦,当然这种麻烦,仅针对中国的政府。

有些禁运的设备、技术,其实只要面子大,做好公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如果北美或者弗兰克、不列颠发起调查,这就只能公事公办,通常一个重要指标,就是看中国的政府有没有出钱。

韦尔特曼很肯定“扬子江前沿科学技术发展基金会”绝对是个好平台,他对政府投入的研发资金也从来没有意见,经费就是经费,他可没时间去区别哪个正义一点,哪个又邪恶一点。

很快,在他参加一场文艺汇演看演出的时候,助手告诉他有了消息。

“中国人很务实,我的意思是,有些麻烦,他们很愿意用务实的态度去解决。哪怕从公平的角度来说,对他们很不公平,我不是说个人或者组织,包括了政府以及全体意义上的人民范畴。不过,祝贺他们,我想这个基金会,会走得很远。”

“您很看好这个基金会的未来吗?”

舞台上,正在表演着《茉莉花》,歌声、舞美都是别开生面的,韦尔特曼很喜欢在自己这个岁数还能接受全新的不同的民族文化,那是一种很微妙的体验,就像是物理学理论中的灵感。

一瞬间,却永恒难忘。

“我无法预知未来,但是,只看当下的话…他们很棒,工作很棒,研究人员的热情也很棒,还有‘西格尔’,他在提供一种哲学意义上的信心。我能感觉到,虽然我不知道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政府、大学、研究中心还是企业什么的,他们的负责人没有焦虑。很绅士,很从容,不紧不慢,却又格外坚定。”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对助手问出了一个很不相干的问题,“你还记得查德威克吗?”

“他发现了中子。”

“是的,他发现了中子。”

韦尔特曼点了点头,他浓密的头发和胡须看上去像极了脱帽致敬的“圣诞老人”,沉吟了一会儿,他笑着道,“查德威克很幸运,也很诚实,他的实验设想来自一个销声匿迹许久的天才科学家。曾经是迈特纳的学生,在威廉皇家化学研究所。”

“哇哦。”

“一点小趣闻,不过,神奇的是,这样的天才,脱离国际学术舞台长达三十年…或许更久,我了解不是很深。不过,的确是那样。”

“有点不可思议。”

“所以我对这个基金会的观点,持积极的意见,我想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先生,您是知道的,大多数人并没有带来显著的独特研究…”

“知识是人类前进的阶梯。”

面带微笑,韦尔特曼说了这么一句话。

助手似懂非懂,韦尔特曼也没有特意解释。

不过,至少在支撑信心上,“西格尔”非常简单粗暴,或者像韦尔特曼先生说的那样,是中国人特有的一种务实?

反正助手对于七亿美刀…还是很有概念的。

是夜七点半,德意志对战“东道主”南朝鲜,中国人的世界杯早早收敛了热情,但对建康的欧洲科学家们而言,看德意志一比零干掉南朝鲜,还是不错的体验。

另外一个体验就是…冰镇的“沙啤·紫金山”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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