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作者:鲸鱼禅师

第699章国内国外找定位

虞龙七月六日才到的北林市,在去北林市的前一天,他在冰城逗留了一下,先去了整个黑水省面积最大的山河市。

算是一点个人走访,因为整个黑水省六十七个县市中,对黑恶势力打击最有力度的,就是山河市。

他没有惊动省里,而是从“龙盾安保”黑水分公司借了一辆车,带了几個儿子虞小龙请的保镖,就去了山河市几个单位。

市政府、市警察局、新华书店、市图书馆……

主要是翻去年和前年的报道,通常来说,前年的优秀工作,如果影响比较大,通常会拖一年以上才会见报。

比如打击黑恶势力,比如解决历史挂账,这些都不可能是即时性的,需要时间来检验。

“农民访、工人闹、老干部天天上来要……”

翻到这句顺口溜的时候,虞龙笑了笑,通常这种顺口溜,是政府各部门接待人员总结出来的。

反映的问题基本都直指核心。

不过,这是照着正常规律来估算的,实际情况,只能比这个复杂得多。

按照工程项目部的计划,是多个企业同时运行。

障碍已经被提前扫清了一部分,虞龙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稳住军心。

手里攥着的那把“钢镚儿”,很快就会派上大用场。

只不过地方上盘根错节的“基层血统政治”,需要组织提升自净能力,这就又要用到“酷吏”。

因为这里面最难受的,可能还有老师。

虞龙说来抗压,绝对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要抗住压力。

从社会法制的新闻报道中,虞龙找到了十二个相对来说比较重大的黑恶势力覆灭记录。

就像是为了印证虞龙的猜测一样,在前年的一个报道中,有着这么一段话“……市政府领导高度重视全市教职工的诉求……”,到这个份上,那就说明一件事情,这里发生过“罢教”。

仅这三个采砂作业区,按照现在的建筑原材料价格,大概能产生两千多万的效益,基本可以抹平北林市市区拖欠的职工工资。

其次按照初步的规划,分三个采砂作业区,每个作业区四十万立方,每个作业区都是“曲中求直”,然后形成小型湖泊或者湿地,恢复到建国初期的通航能力即可。

虞龙提醒了一下带过来的秘书,“这次过来,我们是来抗压的,必须做好自我约束。以前无伤大雅的小陋习,都要注意。”

虞龙没有打算深入了解,他只是为了从全省面积最大的县市中“管中窥豹”一下,基本的事件结构做到有数即可。

首先运河和水库的工程肯定是要开始的,泥河口往下只要是以前的河湾,都会进行土方作业,而砂石厂也会设置在这里,同时还包括了堆场。

秘书知道虞龙这不是在故作矜持,而是现在工作真的要这么做。

一旦城市全职教师家庭断了收入来源,那真就只能靠“救济”。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欠发两千八百万……”

“晚上‘西兰县砂石公司’的勘探报告先送过来,如果差不多,就抓紧时间公布项目。”

“是,市长。”

好在他不是演一出单枪匹马独闯龙潭,中央为了今天,做了很多前置工作,有些得罪的活儿,也不怕本地势力借助职能部门的权力来暗中阻挠。

整体上来看,社会面的问题不容小觑,但问题不大,因为这些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

“老板,为什么我们要先去山河市?”

心存侥幸的虞龙这下彻底死了心,他这次过来,怕是要一路得罪不计其数的“同志”了。

主要集中在酒霸、渔霸、车霸、菜霸民生类,以及比较常见的游戏厅、歌舞厅等街头娱乐场所,还有建筑工地、劳动力市场……

至于说历史挂账,这些烂账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关键是谁来担责,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谁会跳出来恶心主持工作的人。

有些帽子现在扣上了可能没事儿,过个几年风头一到,该出事还是得出事。

“好,我有数的。”

只不过松江的郊县,当老师的搞不好家里也有两三亩水田,想要饿死,倒也没那么容易,紧紧巴巴过着也就过了。

所以,事情可能比较严重。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

其实松江以前的郊县,也拖欠教职工工资,毕竟相对机关单位,教师群体还是比较好“欺负”的。

可东北是不一样的,太早城市化,不太可能套用这种经验。

“以后注意称谓,喊职务。”

“爸爸,我准备了两个亿的现金,随时可以用来应急,有啥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千万注意,从今天开始,没有‘龙盾安保’的保镖,不要随便下乡视察。张总跟我说了,有好几帮人都是逃出去了的,难保不会雇凶杀人。”

这个是欠发的职工工资,以山河市的体量,起码影响到了一万个家庭左右。

好在他也不慌,至少就现在这个山河市,已经完成了收支平衡,虽然这种成绩放在松江可能还不如一个镇甚至一个村,但这更加凸显这地方有一部分干部的血性和勇气。

不过他到了北林市之后,首先接到的,便是儿子虞小龙的电话,家里长辈们倒是没有多加关注。

能于风雪之中坚韧不拔,至少骨头肯定是硬的。

离开山河市是静悄悄的,虞龙没有惊动任何人,所有人都以为他到了东北就在冰城,哪儿没去。

“好的。”

虞龙没打算直接一上来就靠资金平推,不先磨一遍、筛一遍,金山银海搬过来也是没用的。

这就像是做菜,火候肯定是要把握好的。

“电瓶三轮车过几天就发到冰城,是南郊工厂的首批产品,要用的时候,跟办事处经理说一声就行。”

“好了,我有数的,我刚刚来,不会闹多大动静,等几个月再说。”

“那你多保重,随时保持联系。”

虞小龙挂断电话的时候,其实有些焦虑,他其实希望虞龙拒绝这次的组织安排,直接退休算了。

不过虞龙却做了一回“父子谈心”,核心问题直指……张浩南。

毫无疑问的,如果虞龙不去北林市给西兰县的一揽子计划保驾护航,那几乎可以等同于虞龙跟张浩南“决裂”。

两人之间并没有产生什么嫌隙,而是虞家跟张浩南背后的“政商集团”,必然会产生这种判断。

这不是个人的问题,也不单纯是组织的问题,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复杂系统。

虞龙做不到张浩南那样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他终究身在江湖之中,那就多少要遵循身不由己的法则。

即便不为自己,虞龙也要为子女考虑,尤其是虞小龙。

想明白这个朴素道理的虞小龙,更加清楚中央必须要让这笔投资的所有者,也就是张浩南……满意。

他深知张浩南的为人,不会计较这点儿乱七八糟的小门道,但是……中央呢?

终究是诸多意志的集合,虞小龙不敢造次,只能为了“犬父”把老婆本都拿了出来。

整整两个亿。

这笔钱,毕竟是他这个当儿子的所有,从灵活性上来说,比任何人的资金都要高,拿来给没用的老父亲应急,或者应付群体事件、突发事件,刚刚好。

赌上前途的,可不是只有一个姓虞的,上阵父子兵,不可谓不是一次践行。

前来东北最不安的,反而是“紧哥”赵诚瑞,他本以为退休稳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临到老了,还要来做一回“地方官”。

这可真是不容易。

不过他终究政治敏感度远不如虞龙,所以路上接到张浩南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就放轻松了。

“紧哥”以为这一趟就是过去做泥菩萨,老板说啥就是啥,让点头就点头,让签字就签字,没什么风险。

能有啥风险呢?

直到“紧哥”的座驾被拦下来收了四十块钱……

他的车,挂的是京城牌照。

都没有完全离开冀北省呢,距离黑水省还隔着渤辽省和安东省呢。

“紧哥”被上了一课,立即选择了坐飞机。

唯一美中不足,在飞机上打不了电话,没办法跟老板那边报备自己的情况。

他这次去北林市,还能提个半级,从今往后,也算是比真金还真的高官。

换个角度来想,“紧哥”又觉得这事儿是个好事儿。

连央视的老同事们,以前都喊他“赵老师”,现在那都是喊“委座”。

他去是去北林市,但单位是在省里,级别摆在那里。

前途如何,“紧哥”一点概念都没有,他毕竟没有真正混过官场,在这儿在那儿当个主任,只是“江湖地位”使然,真要说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时候,离开这个系统,他还真是一无所知。

小白到不能再小白。

不过,能混到他这个地位,自然也是“人精”的一份子,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也找好了自己的定位。

自己往那儿一戳,就是个摆件儿。

自己就是混退休,三年四年还是五年,都行,有人说到站了下车,他就老老实实下车,绝不恋栈不去。

“紧哥”找准了定位,但不是所有人都会找准定位。

粮食集团内部的斗争尘埃落定,“金龙鱼”那魔性的“一比一比一”也终于上线,这个暑假,每一滴调和油里面,都有粮食集团的分红……

有多少人欠下张老板的人情不得而知,但艾德蒙方面直接先给张老板来了点“小惊喜”。

满剌加沙巴州出现了一点点冲突,虽然不再是武装人员直接攻击沿海港口仓储基地,但地区出现冲突,肯定要拉警报。

用电用水以及各种路口盘查,连带着的就是工地停工、航运线受阻等等。

和以往不同,这次的冲突是“苏禄人”要求满剌加“归还”沙巴州,然后引发了满剌加军警跟“苏禄人”的对峙。

张浩南扶持的……他妈的也是“苏禄人”。

这就出现了一个比较糟糕的情况,现在没办法再直接扶持同样是“苏禄人”的地方势力。

因为只要影响闹大,直接在满剌加变得人人喊打。

很显然,艾德蒙方面不傻,情报收集也很成功,直接先把“苏禄人”的名声进一步搞臭,让张浩南无法再加注。

这场满剌加沙巴州军警跟“苏禄人”的对峙,成为了七月份的国际热点之一,新闻联播还提了一嘴。

“老板,现在冲突闹得很大,昨天有了伤亡。”

“好,我知道了,先不要管那么多,正常经营就行。”

“明白。”

艾德蒙在沙捞越州也有控制的媒体,现在就是集火报道“苏禄人”对满剌加沙巴州的主权申索。

正常来说,吕宋国这时候肯定要作出官方说明解释的,然而马尼拉开的一场新闻发布会上,发言人就只是表示这帮“苏禄人”本身就是分离势力,吕宋政府也是强烈谴责的……但是“沙巴州”主权待定。

间歇性脑抽风的小国政府多如牛毛,加一个吕宋这也不算什么。

还别说,因为吕宋政府的胡言乱语,还真就出现了更大的幺蛾子……

沙巴州内部真就发起了一场“自决号召”,并且拿出了当初跟满剌加政府签的合并条约,认为当初国家独立时,满剌加政府没有履行当初的承诺,沙巴州的发展,远远落后于“马来半岛”。

紧接着就有一支在沙巴州的“渤泥人”发表声明,认为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沙巴州应该主权归属于渤泥国,并且掏出了证据,一份明朝册封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