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悍妻很美丽

作者:浓露轻晓

秦烈和季华这边也回到了部队,部队就在县城的西郊,俩人都是部队上受过训练的人,身高腿长,拿出训练时候的速度,很快便到了部队。

而到了部队,秦烈并不回宿舍,在部队门口停住脚步,问道:“我要去郑团长那儿,你去吗?”

季华稀罕地围着他转悠着打量了一遍,问:“你至于这么急吗?一晚上都等不了?”

秦烈:“当然急,好媳妇儿很抢手的,因为自己不抓紧错过了,哭都没地哭。”

说着他还打量了下季华,“你比我还大半岁呢,你再不抓紧,就成老光棍了。”

季华炸了,“秦黑豹子,你说谁是老光棍?咱们一般大,我是老光棍,那你也是。”

秦烈撩起眼皮子道:“我马上就不是了。”

说完不搭理季华,迈起大长腿就向部队家属院走去,他得赶紧把媳妇儿给叼自己窝里,林宝渔有工作,长得好,而且性格上能是小女人,还能是女英雄,对男人太有吸引力了,他怕下手晚了,就被别人抢走了。

“等等我,我也去。”

季华被刺激了,正好他对今晚的舞伴孙红星感觉不错,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郑团长看着俩手下干将,很是稀奇,“这么晚了,你俩咋来了?找我啥事儿?”

秦烈:“我们不找您,找嫂子。”

“找我啥事儿?”

李雪梨从卧室出来,好奇地问道。

秦烈耳朵尖红了红,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想找嫂子帮我保媒。”

“咳咳……”

郑团长正在喝水,闻言喝呛了。

李雪梨一直在联谊会上了解情况,林宝渔有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胆子又大,不怵秦烈黑脸,性格还活泼,能主动找话题跟秦烈攀谈。

而秦烈难得地跟人家跳了舞,还背着人家去看病,是真背着去的医院呢,没借自行车。

要不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秦烈也不会这么费劲巴拉地去背一个女同志,但她没有想到秦烈会这么着急。

她微微一笑,说道:“那成,我明儿就去问问人家林同志的意见。”

秦烈赶紧道谢:“谢谢嫂子!”

郑团长纳罕了,“咱们部队有名的老光棍开窍了,啧啧,回头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同志,降服了你这头黑豹子。”

一旁的季华想起林宝渔的过肩摔和砸板砖的英姿,心有余悸道:“林同志绝对配得上秦烈。”

他说得是真心话,他也活了近三十年了,林宝渔绝对是他见过的打架最厉害的女同志,当然受过训练的女兵除外。

郑团长对林宝渔更感兴趣了,“是吗?那我更得瞧一瞧这个女勇士了。”

接着他又看向李雪梨道:“老李啊,这相看的地点就定家里吧,你我也能帮秦烈掌掌眼。”

李雪梨还能不知道他打的主意,白了他一眼后,说道:“正好让小林瞅瞅咱们兵营的风采,也给秦烈加一加印象分。”

秦烈对于相看地点没啥要求,只要能和林宝渔相看就成,见李雪梨答应了,感激道:“谢谢嫂子。”

李雪梨摆手:“你好好表现,不枉我忙活一回。”

“嫂子,您也帮我掌掌眼呗。”

季华见秦烈这么顺利,便说了自己的事儿。

李雪梨笑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团里的俩老光棍竟然一起开窍,你相中了哪个?”

季华腼腆道:“是食品厂的孙红星同志。”

“成,回头帮你安排相看。”

李雪梨爽快答应。

郑团长欣慰了,叮嘱道:“这就对了,大小伙子讨媳妇儿不积极,建设祖国的接班人咋来,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抱娃。”

秦烈和季华立正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李雪梨在一旁看得直想翻白眼,不过相亲,需要搞得这么严肃吗?

“老李,那个小林到底咋样?秦黑豹子的脾气你也知道,一点就炸,别也是暴脾气,俩人一块三天两头打架。”

秦烈和季华离开后,郑团长便开始忧愁起来。

李雪梨回忆了下联谊会上林宝渔的表现,说道:“你放心,小林长得漂亮,性格乖巧,绝对不会跟秦烈打架的。”

郑团长放下了一半的心,接着又问孙红星,李雪梨再次回忆后,回道:“是个爽朗的姑娘。”

“老李啊,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把这俩老光棍解决了,我的心事能少一半。”

郑团长感激地冲自己妻子说道。

李雪梨羞道:“咱们是夫妻,我不帮你谁帮。”

这边老夫老妻气氛温馨,秦烈和季华回到宿舍后,俩光棍汉洗漱后,便躺床上辗转难眠,秦烈再次翻了个身后,不免问隔壁床的季华,“老季,女同志都喜欢什么样的对象?”

季华打了一个哈欠,“你问我我问谁。”

接着他转身对着秦烈,问:“真确定了,就那个林同志了?”

秦烈在黑暗中“嗯”了一声,问:“你呢?也确定是那个孙同志了吗?”

季华翻转身体,平躺在床上,把双手枕头底下后,说道:“我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那个孙同志对我脾气,如果没有过分的要求,搭伙过日子应该还成。”

两个光棍汉交流了会儿,到底抵不过睡意睡着了,而林宝渔她们宿舍的卧谈会还在继续,主要发言人是孙红星和刘娟。

孙红星:“刘娟,你不想嫁当兵的?为啥?当兵的多好啊,工资高,人品还可靠。”

刘娟望着黑夜中的天花板幽幽道:“大多数当兵的都好,可也不排除有老鼠屎,我表姐就嫁了一个当兵的,他退伍转业后回了西北老家,我表姐也跟着回去了,那里离咱们这里最起码上千里,别说回来一趟不容易,就是写信也得好几天才能收到。她婆家见她是外来的,没人撑腰,便使劲儿磋磨她,我表姐夫刚开始还会帮她,后来就习惯了,上个月他们家弟媳妇欺负的我表姐流产了。”

“我表姐写信回来要离婚,可我姨嫌丢人不同意,不让她回家,我爸妈知道后,就劝我不要嫁当兵的,嫁个本地人,有娘家撑腰,婆家人不敢欺负。”

“你说得也有道理。”

孙红星赞同道,“但我相信我不会运气那么差的。”

然后她又问林宝渔,“宝渔,你说是吧?”

林宝渔:“那你得好好地了解了那个人和他的家庭后再嫁,处对象俩人处得来就成,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宝渔,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看问题还挺透彻。”

孙红星先是夸,后来又打趣上了,“光听这话不看人,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说的。”

林宝渔幽幽道:“我这是亲身经历。”

说着心里还懊恼,她先前咋就忘记拿退过婚这事儿推脱和秦烈的相亲了呢。

虽然她退婚的原因里有秦烈的功劳,但是秦烈不知道啊,万一心里隔应,不愿意和她相亲呢,她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子,她当时咋就忘记这茬儿了呢。

她在兀自懊恼,孙红星却好奇了,“啥亲身经历?”

林宝渔便把退婚的事说了,“我当时没工作,家里全是土里刨食的,男方是我们公社供销社的,家里爸妈也是公社干部,他爸妈看不起我,经常拿话给我听,看不起我就算了,还经常在我和他之间制造误会,也就是当时太傻,盲目地相信他,这才才走到了快要结婚的地步,可还是被一场意外给搅和了,现在想想也幸亏有那场意外,要不然我嫁到他们家,肯定要疲于应付婆婆的各种挑剔。”

“一切都过去了,你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对象。”

刘娟心疼地安慰。

而孙红星的话却有些干巴巴,“高嫁就是这样,如果你当时有工作,就不会被退婚了。”

“林同志,你是对的,你如果不退婚,嫁到那个家,不会幸福的。”

而一直没有吭声的陈多多突然间说道。

林宝渔笑了,“所以啊,咱们女人不要总围着男人转悠,有那时间,还不如充实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会伤害不了自己。”

刘娟和陈多多认同林宝渔说的,“这话对极了,大领导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呢。”

孙红星却有些不赞同,“女人太强势了,男人会不喜欢的。”

“男人喜欢不喜欢关我屁事,我只要我自己喜欢我自己就好了。”

林宝渔嗤笑一声道。

黑夜里孙红星皱了皱眉头,忧心忡忡地道:“宝渔,你这想法很离经叛道,容易栽跟头的。”

林宝渔笑了笑,“没事,栽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人生啊,哪里有一帆风顺的。”

而刘娟和陈多多很羡慕林宝渔的洒脱,但因为林宝渔的观点不符合主流价值观,她们没有劝,而是选择了沉默,不阻止也不提倡。

只有孙红星还在坚持,“宝渔,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

“啊~,好困,同志们,我要睡了,祝你们好梦!”

林宝渔是真困了,而且大晚上的,她也不想和孙红星争执,她没兴趣去改变刚认识不到一天的舍友,也不想听她的无效洗脑,只能选择消极抵抗。

孙红星又叫了一声林宝渔,回答她的是林宝渔轻微的鼾声,她叹口气只能作罢,接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林宝渔吃过早饭后,没有立刻去上班,而是一瘸一拐地去找了王大姐,王大姐看到她,便赶紧扶着她坐下,嗔怪道:“有啥事找人递个话儿,我去找你就成,你脚伤着来回跑也不怕疼。”

林宝渔伸了伸脚,笑道:“脚没有昨晚疼了,不妨碍走路,再说您那么忙,我也不想您劳累啊。”

王大姐再次嗔了她一眼,笑骂道:“年纪不大,油嘴滑舌的。”

林宝渔的桃花眼立刻噙满了委屈,“王姐,我心疼您也有错吗?”

王大姐的心立刻软成了水,她的几个孩子还没冲她撒过娇呢,语气立刻柔和了起来,“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林宝渔桃花眼立刻弯了,“王姐对我最好了。”

王大姐嘴角上扬地问道:“找我什么事儿?”

“我昨儿忘记告诉您我退过婚,不管秦同志介意不介意,我都不能隐瞒,这不是小事,我藏着掖着对秦同志不公平。”

林宝渔的话让王大姐震惊了,她惊道:“小林,我记得你才十八岁,怎么就退婚了?”

林宝渔解释:“我们农村都结婚早。”

这个王大姐知道,农村姑娘大都十八九嫁人,接着她问了退婚原因,林宝渔此刻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秦烈是个聪明人,也有责任感,一说原因他就能猜测到她退婚和他有关,本来七分的愿意,立刻变成十分呢。

唉,失算了!

不过最后她还是说了,王大姐气地拍了拍桌子,骂道:“现在都新社会了,有的人脑子还留在旧社会,这样的人咋混进公家单位的?”

接着她拉起林宝渔的手安慰,“小林,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卑,如果那个秦烈因为这个嫌弃你,他也不是好东西,咱们也不稀罕嫁他。”

林宝渔狠狠点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王大姐对林宝渔更加欣赏了,“不错,咱们新社会女性就得独立自强。”

林宝渔眉眼弯弯点头,“嗯,王姐说得对。”

但她的好心情也就维持到车间,一进车间就听到赵丽芬在车间诋毁她,“我要是林宝渔,被陌生男人摸了亲了,早就一头撞死了,她倒好,竟然还来城里骗了人家工作当工人,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联谊会勾引人。”

“就是,那个林宝渔一看就妖里妖气的,不是安分人。”

“你们是没看她走路,那屁股扭得哟,我都没眼看。”

“没眼看,就把眼睛珠子挖掉,留着也用。”

林宝渔进来就开怼,怼了一个人也没停,又看向另外一个人,“自己水桶腰,大饼脸,邋里邋遢的,买咱们厂食品的顾客看到你,能把隔夜饭吐出来,我要是领导,早就把你开除了。”

这俩人都是有点羞耻心的,说人坏话被怼了,便面红耳赤地低头不吭声了,但是赵丽芬不,她还记得昨晚自己摔了个狗吃屎的丢人事儿,她现在嘴唇还疼呢,冲着林宝渔骂道:“你骗了别人的工作,还有脸来。”

“你这嘴巴咋还这么臭,栽赃陷害可是违法犯罪,是不是想要去公安局啊?”

钱主任头疼,自从林宝渔来了之后,车间就没消停过,她过来喊了一句,“想扣工资是不是?”

赵丽芬想起昨晚后来过来的公安怂了,她可不想去公安局,钱主任给了她台阶,便瞪了眼林宝渔不吭声了。

“林宝渔你的工位换一换。”

钱主任为防再闹事,便把林宝渔的工位换了,林宝渔耸了耸肩,抬腿便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新工位。

这工位比原先的那个好多了,挨着车间门口凉快,而且她挨着的工友是个圆脸的小媳妇儿蒋柔,看着温柔好相处。

事实也确实如此,蒋柔低声劝她,“别跟赵丽芬一般见识,她仗着自己爹在厂里有面子,车间里只要长得比她好的,她都看不惯。”

林宝渔嗤笑道:“她这是得了红眼病。”

蒋柔噗嗤一声笑了,“确实红眼病。”

两人说笑了几句,林宝渔便开始问厂里的事儿,“咱们厂里只生产钙奶饼干和桃酥吗?”

“就这两种还少啊。”

蒋柔很是自然地回道。

林宝渔眼珠子一转,突然间有了主意,这次如果成功了,说不得她就能从车间调去办公室了呢,不过这事儿她得抽空回一趟家才成。

心情好的她嘴角含笑地又跟蒋柔打听食品厂的事,蒋柔温柔地一一回答,俩人相处得很是愉快。

她消气了,而秦烈今早上也在训练场上发了火儿,因为今天的晨训负重越野竟然比平常慢了一分钟,他气地当场秒变喷火龙。

“昨天晚上没吃饭啊,还是没睡觉,五公里负重越野整理慢了一分钟,一分钟知道什么概念吗?它能改变一场战役的胜败。”

底下有兵不服气,“只偶尔一次,哪有这么严重。”

秦烈的脸都气红了,训斥道:“你这偶尔一次碰到了敌人,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

接着他脸一肃,大声道:“全体都有,一百个俯卧撑,不做完不许吃饭!”

“营长,去晚了,食堂就没饭了。”

有兵小声提醒。

秦烈一个利眼看过去,“少吃一顿饿不死!”

战士们只能苦哈哈地听命做俯卧撑,等终于做完,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大家不免交头接耳,“营长昨晚去联谊会肯定被心仪的女同志拒绝了,要不然今天咋跟吃了枪药似的。”

有人却有些不同的意见,“他哪天不是这么暴躁。”

“你们说,营长会找什么样的媳妇儿啊?”

“我猜测肯定得是虎背熊腰的女壮士。”

“哈哈哈……”

战士们苦中作乐地谈论秦烈。

而秦烈此刻正和李雪梨说话,李雪梨跟他说了林宝渔退婚的事,“你要是嫌弃,我就跟那边说一声取消相看。”

秦烈脸上带着愧疚和庆幸道:“退婚又不是林同志的错,是那个男人思想守旧。”

接着他又老实交代,“那个给林同志做人工呼吸的人就是我。”

李雪梨双手一拍,笑道:“哎哟,你们这缘分啊,合该是两口子。”

秦烈嘴角上扬,他也这么觉得。

相看继续,林宝渔得到这个结果后,望天叹气,还是躲不过去啊。

相看的时间就在今晚,由王大姐下班后骑车带着她去部队大院。

“到了那儿,你再跟秦同志好好聊聊,这结婚是大事,得慎重点儿,如果真谈不来,也没什么,不要有思想负担。”

在路上王大姐怕林宝渔抹不开面捏着鼻子答应婚事,不免叮嘱了两句。

林宝渔心暖道谢,“我知道,谢谢王姐。”

部队大院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神圣,建筑跟厂里的家属院差不多,都是平房,就是门口多了站岗的罢了。

郑团长家住在一四合院里,进门就是郁郁葱葱的菜地,一看就知道女主人是会过日子的人。

李雪梨笑着招呼人进屋,“小林来了,快进屋。”

秦烈就坐在客厅,他今儿穿了一直舍不得穿的新军装,刮了胡子,还特地洗了澡,看着比昨晚清爽多了。

看到她们进来,赶紧起身打过招呼后,便看着林宝渔关心道:“林同志,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林宝渔点头,“谢谢秦同志关心,好多了。”

李雪梨和王大姐看俩人说上了话,赶紧对视一眼找借口出去,想要俩人单独说说话,林宝渔扭身送她们出去。

秦烈等人走后,过来扶林宝渔坐下,可眼睛却不小心瞄到了一处异常,脸立刻红了。

他红着脸跟林宝渔一说,林宝渔的脸立刻红成了猴子屁股,啊啊啊,太特么尴尬了,地上咋没有地缝呢,她要钻进去。

她和秦烈肯定八字不合,咋遇到他,她就状况不断呢?真是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