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
冷玄烈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
“本尊为何要帮她?”
“她可是你的女儿!”
姬千夜脸色非常难看。
“正是因为她是本尊的女儿,本尊才会袖手旁观。不过……”
冷玄烈说着,不由的转头望向立在大殿之中的姬千夜,眼底晦涩不明。
“不过……你为何如此生气呢?
你不过是转世历练的一番。难道真的喜欢上了七宝?”
冷玄烈的话,不由的让姬千夜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不过是转世时被迷惑的心智而已!本座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她?!”
姬千夜连忙矢口否认。
听到了姬千夜坚定的话,冷玄烈才勾了勾嘴角,神情缓和了些,道:
“这样最好不过,她可是你的侄女,你可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在听到侄女二字时,姬千夜脸色骤然一白。
姬千夜和冷玄烈本就是双生子,二人本就不和,曾经喜欢上一个女人,后来那个那个女人选择了冷玄烈。
在后来那个女人生下了苏凉七,便去世了。
而那个时候大战在即,冷玄烈为了保护苏凉七不受敌人的迫害,便将苏凉七偷偷寄养给了魔域的老魔主。
这一战就持续了很多年,等大战结束之时,冷玄烈准备去接自己的女儿时,才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已经被人害死。
魂魄破散飘散到了异世。
冷玄烈非常生气伤心,但是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的女儿需要锻炼,需要成长,若想成为真正的魔神,就必须踏着刀山火海而过。
体会到失望至极的悲哀,悲痛至极的心情。
为此,没有去杀那些人,而是等着有一天,让苏凉七自己去解决害过自己的人。
大战之中有姬千夜的帮忙,道姬千夜身受重伤,需要转世聚魂才能够再次复活。
所以,当时,冷玄烈也给了姬千夜一个命令,转世间寻找到他的女儿。
不过,转世后的姬千夜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
所以并没有找到苏凉七,但是后来姬千夜还是阴差阳错的找到了苏凉七。
所以,在冷玄烈心中,姬千夜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姬千夜压抑着心中的翻江倒海心情,蹙着眉头道:
“本座不明白,若是她无法走出现状,那该如何?
难道让她一直痛苦下去吗?”
……
冷玄烈闻言,眸子冷了冷,嫣红的红唇轻启,吐出来的话,没有任何温度。
“若是她连这样的事情,都无法扛下来。
那么,她就乖乖的躲在角落里悲伤好了。”
………
妖域。
苏凉七和梵罗刚跳下火魔鸟的背部,就看到了苏立在妖域城墙之上鹿叶儿和蓝裳。
夜晚城门之上的灯火,异常明亮。
所以苏凉七一眼便看到了城门之上的鹿叶儿和蓝裳。
苏凉七不禁有些惊讶。
不仅惊讶鹿叶儿她们来着,更加惊讶的是鹿叶儿和蓝裳是如何进妖域的。
因为苏凉七走的时候,怕再有异变怪物来袭击,便在城池周边,设下了一个结界。
“凉七!”
城门之上,蓝裳在看到门口的苏凉七时,不由的大喊出声。
苏凉七飞掠上了城门之上。
立在原地的梵罗,望着城墙之上的两个女人。
眼神不由的暗了暗,这两人他都认识。
为了不妨碍苏凉七,梵罗直接走进了妖域城门。
……
妖域城门之上。
苏凉七望着脸色凝重的鹿叶儿,不由的担心询问:
“你们怎么来了?”
“苏凉七,我在邪灵谷感觉到了哥哥的气息突然消失。
等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妖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叶儿脸色凝重,冷艳的脸庞,面若寒霜。
在听到鹿叶儿的询问声,苏凉七脸色不由的变了变。
忍不住红了眼眶。
将所有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鹿叶儿和蓝裳。
苏凉七每说一句,鹿叶儿和蓝裳的脸色,都不由的难看一分。
“这件事情一定远远没有表面上的简单。”
鹿叶儿眉头紧蹙,眼底溢满了凝重之色。
苏凉七哪里不知道事情不简单?
只是,为了救白泽,就算前面有再多陷阱,她都会朝着那里冲过去。
一旁的蓝裳蹙着黛眉,抿了抿唇道:
“凉七,你真的要去九界山吗?九界守护者那些人都想抓你。
若是你在九界山里暴露了,到时候不堪设想。”
“蓝裳,我非去不可。
我不知道白泽现在到底遭受着什么罪。
我不敢想,每在这里仿徨一刻,我都会发疯……
你不明白,在我离开的那一刻,我到底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若是,那一面会变成永远,我一定会痛苦而死!”
苏凉七说着,只感觉胸腔一阵刺痛,喉头骤然涌上一阵腥甜的血液来。
她猛的咬牙,将其咽下,不想让蓝裳和鹿叶儿看到自己这狼狈的一面。
她不想让她们为她担心。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浓重霉味扑面而来。
一个银发男子,半跪在潮湿的地面之上。红色的上衣,半褪至腰间。
胸口和肩胛骨之上,被锈迹斑斑的玄铁链贯穿,钉在了上面的四周。
男子的伤口还不断往外溢着鲜血,猩红的血液,将本来结痂的伤口再次浸湿。
而男子的身下,地面之上,不断滴落的血液,早已经形成了一个血洼。
因为是半跪着,所以伤口一直是吊着着,不能跪下,也无法站起来。
这是最折磨人的方法。
白泽底垂着脑袋,脸色苍白,嘴角还溢满了血迹。
本来还没有长好的胸骨,因为玄铁链的穿透,伤口变得更加严重。
空气中都是腐败的苔藓味混着血腥味的味道。
“哐啷——!”一声,石室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身穿一身绣着流云斗篷的男子便走了进来。
男子身材欣长,修长的手指白如碧玉。
直接走到了白泽的面前。
伸手挑起了白泽的下巴,斗篷下传来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死了吗?似乎还没有。”
斗篷男子望着白泽慢慢睁开的狭长异瞳,不由的讥讽的扯了扯嫣红的嘴角。
白泽眼底溢满了嘲讽之色:“真没有想到居然是你。还真是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