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兜底,行事自然可以大胆一点。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泽田宏树实在是太重要,琴酒也不想动用太高层的力量来给自已兜底。

“既然你清楚,那也该准备准备动身了。”琴酒的语气依旧冷淡。

白马闻言抬眸瞥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啊?”

哦,不想聊啊?

那我可是要开始攻击你了。

琴酒冷哼一声,直接阴阳怪气道:“让你早点动身准备是对你好,毕竟传奇的东野警部明天就会过来。”

“吃亏可以,一直吃亏就不合适了,你觉得呢。”

听见这话,白马右手下意识盘玩的酒杯瞬间被他捏碎。

玻璃碎裂的哗啦啦响声在寂静房间中激起不一样的气场浪潮。

琴酒见惯了大场面,倒是不至于被这么点动静吓到。

他朝白马的手看去,对方虽然是徒手捏碎了酒杯,但手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就好,要是受伤了还耽误明天的行动。

琴酒也不继续说话,而是云淡风轻地喝起酒来。

有人现在没酒喝,不是他。

有人现在破大防,也不是他。

所以他心情很愉悦。

白马攥紧的拳头很快就松开,余下的一些玻璃碎片也顺势落到地面发出散碎的声响。

他后仰靠在沙发上,吐气的同时也将心情平复过来。

“也还好吧,跟某位差点被FBI当场逮捕的前辈比起来,我这算什么吃亏啊?”

“常言道越老越妖,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毕竟有些人没变妖,只是变苟了,像个得了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人一样。”

白马也不去看琴酒的反应,而是自顾自叹气,“中国有句古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互相攻击是日常,也是碰面后的必走流程。

但琴酒现在还是有点小破防,赤井秀一是他的心病,至今都没有彻底治愈,只有亲手了结对方才能把这个心病拔除。

赤井秀一...FBI...来吧,再来,我已经看到你们的死相了!

琴酒直接闭嘴起身,抓着自已的酒杯从房间离开。

白马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低头闭眼思索,顺便发发呆,琴酒催他的事是去会场那边安装炸弹。

由于是游戏发布会,还是非常大型的那种,所以设备、场馆检修将会非常频繁,而且检修还是交叉式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单项负责。

提前装炸弹可以,但提前太久装炸弹就不行了。

之前组织就已经把排班时间算好了,明天负责检修的人员也全部威胁替换完成,今晚要过去把该弄的全部弄好。

但白马依旧不着急。

现在才几点啊,肯定要等深夜再去。

不过...现在他发呆也并不单单是因为东野宁要来,也不是因为那一位勒令他这回不准冲动行事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对东野宁出手。

而是他想到了自已因为泽田宏树失去的东西。

那个东西...名为魔法。

那一年,他开开心心从江古田高中毕业,出门旅游的时候被组织看中并吸纳。

本来犯罪活动搞得好好的,结果去美国一趟什么都变了。

下意识救完泽田宏树后他直接失去魔力,不仅成了彻彻底底的普通人,还把自家的魔法传承给断了。

这种打击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大。

但那一位告诉他,继续在组织待着,以后自然有机会找回魔力。

白马考虑到组织的综合实力的确强大,那一位也并非对魔法侧的事情一无所知,多个人帮忙自然更好,所以他就按下烦闷的心思继续留在组织。

结果现在他又要去找泽田宏树并且跟对方进行接触。

上一次失去魔力,这一次他又会失去什么?

亦或者会像那一位说的那样,说不定重新接触就能回收魔力?

“泽田宏树...东野宁......”

白马低声呢喃两句,忽然觉得自已最近有些莫名其妙的畏缩。

从接到去美国的任务开始,在面对完东野宁之后加剧,然后再到现在的沉默不知道自已究竟要不要在明天的行动中搞点自已想干的事。

如果换作以前,他明天说什么都要把自已想捶的人给捶了。

但现在...他想依照组织的安排行事。

“算了,装炸弹去。”

今晚把事情处理好,明天争取不出任何问题,然后调整好心态,带着黛绮莉再找机会对东野宁出手。

不过他倒是没打算从东野宁的妹妹着手布局,那样太掉价,也不好玩。

...

一夜时间匆匆过去。

翌日清晨。

东野宁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都塞进后备箱。

昨天他去找老师为灰原哀的假期又续了七天,这次回去可以多待一段时间,权当散心了。

而且东野宁自已也要在东京多停留几天。

一方面是跟朱蒂等FBI成员见见面,加深一下自已在盟友心中的印象。

一方面是要找找许久没有露面的白鸟任三郎,看对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比较野的路子可以介绍给他。

针对白鸟任三郎,东野宁一直都有张王牌没有丢出去。

这张王牌就是小林澄子。

只要不到必要时刻,东野宁是不会将小林澄子抬出来的。

“东西应该都搬完了吧?”

东野宁拍拍手看向身后的小萝莉,“讲真的,这次回来咱们挺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要再请假了,否则这跟休学有什么区别?”

灰原哀直接就是一个尴尬的笑挂在脸上。

那真挺不好意思的,亲爱的老公,我是真的想休学!

而且还打算休不了学就疯狂逃学,当一个孤僻不合群且从不露面的不良少女。

但灰原哀铁不可能直接跟东野宁这样说,为了东野宁的名誉,她也不可能真的疯狂逃学。

“嗯,东西都搬完了,我们出发吧,还真有点迫不及待呢。”

“那请假呢,请假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

“以后也不请假了,除非有重要且必须的事情。”

“那行吧。”

东野宁拉开车门坐好,灰原哀也轻巧上车。

现在,是时候一起回东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