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生之间,流传着一个关于斯内普教授的传言。
据说,成为魔药课教授不是他的本愿,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才是他的目标。
或许是邓布利多觉得,魔药大师应该专注于魔药课,所以没通过斯内普教授的调岗申请。
斯内普教授在魔药学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他对用材料的处理手法、熬制魔药的具体步骤,有着一些特殊要求和讲究。
这些特殊要求和讲究往往很管用,能够有效提升熬制魔药的成功概率。
他想要申请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也不是一件越俎代庖、没有道理的事情。
在黑魔法防御术中,守护神咒是一个复杂、高端的魔法。
而斯内普教授对于这个高端魔法,有着一般巫师没有的独到见解,以及掌握方式。
“那些咒语书中,也就告诉你要回想快乐的记忆,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某个特别愉快的时刻……”
“这种方法,相当于麻瓜钓鱼时候用到的鱼钩,还有那些勾引鱼的鱼儿,用鱼钩和鱼饵去碰运气……”
“这种方法可行,至少它的确能够钓到鱼,帮助巫师施展守护神咒,但是不够稳定,你需要更加稳定地施展守护神咒。”
关于守护神咒的施展方式,斯内普教授教授用简单几句话,用一种形象的比喻,讲清楚一般巫师练习守护神咒时,会用到的方法。
也算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他对于黑魔法防御术,有着同样出色的见解,绝对能够胜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斯内普教授恢复平常,眼神明亮、锐利许多,似乎带着某种愉悦,在享受这个授课的过程。
或许对于他来说,传授黑魔法防御术的相关知识,更加能够让他感到愉悦吧?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方法,需要以各种正面情绪为基础,能够运用的正面情绪越多越好……”
“这些正面情绪不仅能帮你了解灵魂,还可以稳固灵魂,维持灵魂本身的纯净……”
“你要记住!”斯内普教授的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冷冽起来,神情再度变得严肃、冰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维泽特。
“当你感受到黑暗,即将被恶念所吞噬的时候,以这种方式施展的守护神咒,可以为你提供最后的庇护!”
“守护神咒的历史不可考,但是可以通过它的作用,推测它一开始出现的动机,这是一个守护自身的魔法。”
“所谓守护神,如果连自身都无法守护,又谈何其他特性与作用?当你被抛弃,守护神咒是你最后的依靠……”
说到这里,斯内普教授皱起眉头,双手抱在胸前,似乎是意识到自已讲得太多了。
“说得已经够多了,你可以开始施展守护神咒了……那些书面上的玩意,你应该都清楚才对。”
他刚才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关于守护神咒本身的概念、理解,完全没有涉及施法的其他要素,例如念咒的语调与手势。
在他看来,维泽特对于这个魔法,或许早就有所了解。
事实也的确如此,维泽特没有辜负斯内普教授的信任。
维泽特说道:“回想能够带来正面情绪的记忆,魔杖画出圆圈,让这些正面情绪成为守护神,最后坚定地念出咒语‘呼神护卫’。”
“箱子里面是个博格特,但是它会变成摄魂怪。”斯内普教授随意地拍了拍破旧木箱,“你需要帮我驱散摄魂怪。”
摄魂怪和博格特两种存在,在某种方面来说,是极为相像的。
如果说博格特斯渴望恐惧,那么摄魂怪就是渴望快乐、渴望一切的正面情绪。
正是因为这样,守护神咒的其中一个作用,便是用来对付摄魂怪。
维泽特联想到小精灵,它们渴望的是嘲笑,同样是情绪的一种……
不过现在不是联想的时候,施展守护神咒才是此刻要做的事情。
由于构建过灵魂迷宫,维泽特想要运用正面情绪,不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难点在于如何通过守护神咒,对自身灵魂进行探索。
将难点想明白后,维泽特扬起魔杖,在空中虚画着圆圈,脑海中回荡着各种记忆,提取其中的正面情绪。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打开破旧木箱,生疮流脓的枯槁手掌攀着木箱边缘,率先探了出来;
此刻还是秋天,周围的空气却反常地出现白霜,以破旧木箱为中心,蔓延出一片白茫茫的霜花;
窗户散漫的夕阳橘光消失,周围的光亮仿佛都被枯槁手掌吸收,变得一种犹如褪色照片的昏暗。
摄魂怪冲出破旧木箱,发出低沉而急促的呼噜喘息声,寒意终于出现,贪婪地泯灭周围残留的温度。
它就像是一具身披破烂斗篷的腐尸,身高几乎与海格媲美,裸露出来的皮肤呈现破败的灰色;极具压迫感。
斯内普依然面无表情,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完全不害怕摄魂怪,摆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尽管如此,维泽特也没有犹豫,立刻念动咒语:“呼神护卫!”
他按照斯内普教授所教导的方法,以正面情绪作为契机,进入自身更为深层的地方……
维泽特产生一种失重坠落的感觉,仿佛和施展守护神咒的手势一样,一圈又一圈地旋转……
在一圈又一圈地旋转中,他陷入到一种和飞行很像的状态,像是化作一片落叶,在空中来回飘荡……
他的眼前只有银光弥漫,为他抵御周遭光怪陆离的彩色世界。
维泽特能够从中窥见,在这彩色世界中,昔日的场景不断出现、消失又重组,循环往复。
正面情绪此刻守护着他,与他共同穿过层层障碍,朝向灵魂展开进发……
弥漫的银光不断收拢,仿佛化作一层光膜,牢牢地贴在他的身上……
光怪陆离的世界消失,他听到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窸窣声……
维泽特睁开双眼,夕阳的余晖透过敞开的窗户,给花色石地板镀上一层橘色……
窗户外是一棵高过二楼的老树,剩余不多的树叶来回摇晃,随着冷风沙沙作响……
墙上的油漆开始剥落,裸露出
两排铁架床靠着墙壁排列,每个铺位上都铺着薄薄的床垫,以及套着略微泛黄被套的被子……
这是他在福利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