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紧紧抿着嘴唇,像是刚刚认识维泽特一般,重新将其打量了一番。

看到斯莱特林的古怪神色,维泽特疑惑道:“斯莱特林院长,请问我的这个猜想,是不是很……”

“不!”斯莱特林打断了维泽特的话,“你能够想到这一层次,算是超乎我的预料,难怪会是拉文克劳……”

“这样也好,说明你对于血脉魔法的概念,有了足够深刻的认识,我们可以正式开始学习血脉魔法了!”

维泽特没有过多纠结,在笔记本上作出明显标记,把“麻瓜”这个词作了专门标记,列入后续的探索研究目标。

斯莱特林站起身来,“我所要教给你的血脉魔法,属于我个人的研究成果。”

蛇怪察觉到异常,又不安分起来,吐出蛇信发出“嘶嘶”的声音。

维泽特想到那个狼藉的密室石室,“斯莱特林院长,请问你所说的研究成果,是指保存在密室石室里的东西吗?”

“没错,就是那些灰烬。”斯莱特林摸了摸蛇怪的头,让蛇怪继续休息,“咒令与血脉魔法之间,存在着某些相似的地方……”

维泽特很庆幸,无论是魔药学还是仪式魔法,他都有着还算不错的基础,因此能够跟得上斯莱特林的节奏,正式进入血脉魔法的学习。

正如斯莱特林说的那样,咒令与血脉魔法之间,存在着某些相似之处;

例如咒令与血脉魔法一样,都可以通过开展仪式魔法,继而从魔法生物的身上获取力量……

甚至在限制方面,二者也存在某些类似之处;

咒令需要遵循咒令契约,否则会有丧命的风险;

血脉魔法则是存在异变的可能性,出现某些难以预料的副作用……

将咒令、传统血脉魔法看作天平两端的话,那么斯莱特林的研究成果,则会处在中间的位置;

可以尽量规避其限制和代价,同时放大其获得的收益……

斯莱特林又坐回蛇怪身上,“接下来又回到提问时间,你从中学到了什么?”

维泽特看着斯莱特林,发现此时的斯莱特林变了,身上布满花岗岩般的色彩,仿佛随时都会变成雕像。

他有些犹豫地问道:“斯莱特林院长……你是要变回雕像了?”

斯莱特林点了点头,“我以这种方式,暂时避免了死亡的进程……属于我自身对于咒令的研究和应用。”

“石化咒令赋予我化作雕像的能力,而死亡咒令则是让我暂时规避了死亡……代价如你所见,每天我能够活动的时间不会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维泽特突然想到,在他第一次施展守护神咒、第一次了解灵魂的时候,所看到的那片帷幔,以及那个骷髅身影。

他有些犹豫地问道:“规避死亡吗?是因为……死亡那头,存在着其他东西吗?”

斯莱特林缓缓地笑了,“你是这么认为的?”

维泽特点了点头,“我不觉得……你们会害怕死亡。”

“我们不害怕死亡,只是暂时不想被那样的死亡所限制。”斯莱特林简单地解释道,“开始吧!时间差不多了……”

“主要还是停留在概念方面……”维泽特一边总结归纳,一边说道,“毕竟想要熬制血脉魔药,需要进行漫长的准备工作。”

“在我看来,这种血脉魔药与‘复方汤剂’很类似,复方汤剂模仿了一个人的外貌,而血脉魔药模仿了魔法生物的天赋。”

“没错,我的灵感来源的确是复方汤剂。”斯莱特林缓缓点头,“继续!”

维泽特翻动笔记本,“斯莱特林院长,我觉得你所研究的血脉魔法,最具有开创性的一点在于……你打算修建很多座‘桥梁’。”

“这些来源于魔法生物天赋的‘桥梁’,可以在必要时快速响应,尽可能节省施法与念咒的时间,以及获得某种特殊效果……”

“如果可以通过血脉魔法,继而获得家养小精灵的天赋,只要足够完整的话……那就可以做到在霍格沃茨畅行无阻。”

“总结得很不错,举的例子也很巧妙。”斯莱特林的说话声音越来越慢,眼中泛着些许精光,似乎带着对于过去的缅怀。

“维泽特,你所掌握的那些知识,为你打下了足够坚实的基础……至少在这一堂课,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我们应该下课了……至于下一堂课的时间,或许得等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似乎是十二月,那么我们明年见吧!”

他拍了拍蛇怪的脑袋,用“嘶嘶”声的蛇佬腔问道:“你选择去哪……”

没等斯莱特林问完话,蛇怪已经作出选择,“我要……待在……这里……”

“嗯。”斯莱特林应了一声,与蛇怪一起返回雕像座位上,重新化作雕像的模样。

因为有了蛇怪盘踞其中,雕像要比之前壮观得多,犹如一座盘旋而上的大山,而山巅之上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维泽特收好笔记本,对着雕像深深鞠了一躬。

通过斯莱特林的教导,他不仅叩开了血脉魔法的大门,同时也通过“触类旁通”,对于自身咒令有了更多了解。

咒令其实和古代魔法有些类似,只是不如古代魔法那么全面,却也会在某一方面特别突出。

维泽特可以使用和蛇怪类似的瞪视,只要是目光所及之处,便会被石化咒令所影响,继而变成和洛丽丝夫人类似的雕像。

当然,目前他对咒令掌握得还不够深入,因此施展这样的瞪视,会对眼睛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但是只要他深入学习血脉魔法,便可以找到消弭这种伤害的办法。

这也是他才接触咒令,只要随着学习的深入,相信有关咒令的各种用法,他也能掌握得越来越多。

在他看来,魔法的攻击作用其实是次要的,能够让生活变得不一样,才是他更加看重的东西。

……

维泽特登上最后一阶台阶,在天文台的另外一边,看到一抹熟悉到绝不会忘记的身影。

卢娜应该在天文台待了好一会儿,画册上是远处的风景。

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已经放下手中画笔,转身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一阵风儿吹来,吹得卢娜一头淡金色的长发飘扬,是炫目的金灿灿一片。

“比夕阳还要更加炫目……”维泽特感慨一声,加快脚步走到卢娜身旁,“我回来了。”

卢娜上下打量维泽特一番,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维泽特也笑了起来,“毕竟我作出过保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