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查清楚规定,本篇故事义父和养女有涉伪血缘的干系,只能修改之后的情节,给诸位造成的不便,敬请谅解。)

————————

阿紫和李滢谨慎地赶了十天半个月的路,直到踏入中原的江南地带,都没有察觉到白金有追上来的迹象,才真的算是松了一口气。

李滢叉着腰,边喘气边问:“我们接下来去哪?你心里有个目标吗?”

“没有,走到哪算哪吧!”阿紫用手给自己扇着凉风。

李滢道:“刚才经过茶寮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说再往前走二十里便是周庄,有名的水乡,风景秀丽,不如我们去那逛逛。”

阿紫无所谓道:“行吧。”

周庄镇,人流如织,车马如龙。

“先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贩马的,买两匹马骑着走,即便会轻功,我这两条腿也快走断了。”

阿紫和李滢两人手搀着手,互相给对方当拐杖用。

李滢抻着脖子张望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有气无力道:“还是直接找本地人问路吧。”

说着,她随手拉住一个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那个请问……”

话未说完,正前方忽然传来嘈杂的喧闹声,将街上行人好奇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阿紫她们也不例外。

一听有热闹可以看,瞬间那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因为个子矮,还蹦起来看。

但见一群穿粗布短打的伙计们,各个凶神恶煞,高举着棍棒,在一个年轻的白面公子后面紧追不舍。

那年轻公子瞧着瘦弱,凌乱仓促的步伐也不像学过轻功的样子,但人跑得倒挺快。知道专挑人多的地方钻,一路上随手拽来零散的物件,不拘是摊子上的瓜果蔬菜,还是靠墙摆的木头推车,通通扔在后边,用以减缓追兵的速度,人挺机灵。

阿紫正瞧得高兴,没成想那年轻人在回头察看追兵的情况时,没留神踩到了个烂柿子,脚下一滑,踉踉跄跄地直冲她来。

“阿紫!”

李滢惊叫。

倒霉的阿紫不仅被撞了个人仰马翻,后脑着地,还做个那年轻人的肉垫,对方压在她身上,半点磕碰都没挨着。

“嘶……好疼。”阿紫娇美的五官挤作一团,伸手去揉后脑勺却摸到一个鼓包。

年轻人被阿紫近距离的美貌所摄,呆呆盯了好久,听到她的痛呼才清醒过来,连连致歉:“姑娘你还好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下方传来阿紫咬牙切齿的声音,“知道撞了我,还不赶紧麻溜从我身上下去,你想压死我吗?!”

“对对不起。”年轻人满面羞惭,红着脸,又愧疚又自责,手忙脚乱地从姑娘家柔软馨香的身体上翻开。

待年轻男人躲开后,李滢连忙将阿紫扶起来,关心道:“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觉得哪疼?”

“胸口疼。”阿紫一双圆溜溜的眼恶狠狠瞪着那年轻公子,要不是李滢拽着她检查伤势,一准冲上去将人活撕了。

李滢担心道:“怎么会是胸口疼,难道是被压的?”

“不。”阿紫冷冷道,“被气的!”

此时,追在后面拿棍棒的一班伙计们已经逼近眼前,为首之人揪住那年轻公子的衣襟,像抓小鸡仔似得将人拎起来。

“快点拿银子来!不交够了银子别想跑!”

年轻公子愤怒地朝勒索者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可见是个有气性的主,骂道:“我的银子被你的同伙骗光了,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大宋是个讲王法的国家,你若不想摊上官司,最好赶紧把我给放了,再礼数周全的给我赔礼道歉,如此被你们骗去的银子我便不计较了,否则别怪我上衙门告状,送你们进大牢!”

阿紫从旁腹诽:刚刚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人有点小机灵?是瞎了吗?

果不其然,年轻男人天真的发言,引得那群恶徒哈哈大笑。

阿紫听不下去了,她心里正窝着火呢,必须找人消消气才行。

在年轻人震惊的眼神下,阿紫三拳两脚便打得一群人躺在地上哀嚎,完了给李滢递了个眼神。

“你新研究的毒药,就是那种能痒进人心里的,拿给他们尝尝鲜。”

“好啊,正愁没实验品呢!”李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狞笑着走上前,打开来对着地上那群人轻轻一吹,粉红色的粉末均匀的沾在每一个人脸上。

“啊啊啊……”

顷刻见效,那些人痒得受不了,用指甲在脸上挠出一道道血痕。

阿紫嘻嘻笑道:“还是花猫脸瞧着顺眼。”

“阿滢,我们走!”

李滢拍拍手,和阿紫一起在所有人惧怕的目光中飘然远去。

吉祥客栈

大堂门口,阿紫不耐烦地回头,“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也想要张猫脸吗?”

“不不不。”年轻男人摇头又摆手。

“我是想跟姑娘你道谢,若不是你制服了那群歹徒,我现在恐怕已经被他们打得只剩半条命了。”

年轻男人敛袖肃容,朝阿紫和李滢深深一拜,感激道:“两位姑娘大恩,赵澈来日定当报答!”

“真啰嗦。”阿紫像驱赶野猫野狗似得冲他挥挥手,“行了行了,你谢也谢过了,赶紧消失在姑奶奶眼前,看见你就头疼。”

闻言赵澈却上前一步,紧张道:“是我撞姑娘那一下的原因吗?”

“是是是,快滚吧!”

“既然是我害姑娘受伤的,在下自然要负责。”

阿紫简直要被他的憨直给气笑了,“负责,你怎么负责,让我给你脑袋开个瓢吗?”

谁知赵澈一脸认真道:“如果打破我的脑袋能让姑娘不头疼的话,那来吧!”

阿紫:“……”

“你得庆幸我是个好人。”

阿紫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气冲冲入了客栈大堂。

李滢难得见阿紫吃瘪,跟在后边掩嘴偷笑。

赵澈犹豫了片刻,咬咬牙,也跟了进去。

赵澈的来历不小,他娘是当今皇帝的妹妹,爹是从一品的将军。

在赵澈很小的时候,他爹为国捐躯了,皇帝为了安抚功臣之后,将才三岁的他封为侯爷,待他成年更是晋为郡王。

要问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郡王生活不过,孤身一人跑到苏州的周庄来,四个字——躲避相亲。

公主教子严格,纨绔子弟的习性一点没让赵澈沾边,不求他有多上进,只要心地善良,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成。甚至将人养的过于单纯了,否则也不会被骗光钱财,还要挨打。

可赵澈却觉得这顿打挨得值,认为这是冥冥中的缘分,让他遇上了心仪的姑娘。

没错,赵澈之所以死皮赖脸地不想走,是因为他对阿紫一见钟情。

站在阿紫歇息的房门外,赵澈握着拳头嘟嘟囔囔道:“娘说了,烈女怕缠郎,只要我不放弃,一直软磨硬泡下去,定能打动阿紫姑娘的一颗心。”

之后的日子,赵澈坚定执行“缠郎”方针,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阿紫。

每当她忍无可忍,准备动手教训赵澈时,都被乐衷看好戏的李滢劝住,双方陷入僵持。

作者有话要说:改动的太仓促,之后会重新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