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呼吹进来。

头顶的灯左右摇晃,光线一会暗一会明,一如盛墨辞的眸光。

他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声音黯哑的道:“不许脱衣服。”

“热……”

云小晚扯着衣领,露出雪白又带着潮红的天鹅颈。

盛墨辞盯着她衣服下的山峦,那凹凸不平的曲线令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该死。

他居然有反应了。

“不许乱动。”

盛墨辞压着一股火,冷冷的命令道。

可这时候的云小晚,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男人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化成了嗡嗡嗡的风声,没有丝毫震慑力。

她扯掉了西装,露出大半个身体。

因为太难受了,她还难耐的扭动着,每动一下,都是在撩拨男人脆弱的心理防线。

盛墨辞的下巴绷紧成一条直线。

这个女人……

还真是上天派来对付他的克星。

他抱紧不安分的云小晚,迈开长腿走到了仓库外。

他开过来的黑车停在仓库门口,明亮的车灯照过来,云小晚本能的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盛墨辞拉开车门,将她直接扔在了后座位上。

“好疼……”

云小晚的后背撞在了冷硬的座椅上,疼的她发出一声惊呼。

而理智,也悄然回归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盛墨辞饿狼一样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太明白了。

“对不起盛总,我……我被下药了,我的行为不受控制,请您千万不要受到影响……”

她艰难的开口,每个字都有尾音,妖娆而魅惑,而她却不自知。

“能不能,请盛总……送我去医院……”

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恳求,清冷的眸子反而多了几分欲色。

盛墨辞俯身而下。

男人的身躯压下来,带着一股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云小晚的呼吸瞬间乱了。

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控制着自己不要扑过去……

“今晚的事,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盛墨辞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明显是在压抑着什么。

云小晚的脑子一片浆糊。

今晚的事?

什么事?

哦,是她被云静霜绑架的事吗?

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谢谢盛总救我……”

她的唇染上了诱人的光泽,如饱满的樱桃。

盛墨辞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他忽然很想尝一尝这樱桃是什么味道。

一定又甜又软。

他的头,缓缓往下。

却在距离女人的唇还有两厘米时,突的顿住。

盛墨辞懊恼的拧起眉。

他居然被这个女人蛊惑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个女人面前,却不堪一击。

而他,还有很多费解的事……

“云小晚,别给我装糊涂,告诉我,我儿子为什么会喊你妈咪?”

盛墨辞总算是找回了主动权,冷冷的睨着身下的女人。

云小晚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

半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才一点点慢慢回归……

是了,她的儿子,喊了盛墨辞一声爹地……

小四是盛墨辞的儿子。

“我不知道……”云小晚睁大眼睛摇头,“如果……我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一定不会让他喊我妈咪……”

“是么?”

盛墨辞讥诮的勾起了薄唇。

难怪那么多次遇见,他都没能看清她儿子的脸。

原来,她的儿子是小四。

这个女人居然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他,说自己十八岁就未婚生子。

呵。

说谎说的这么利索,谁教她的?

盛墨辞唇角的弧度愈发的深。

明明是该愤怒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口升起了一丝丝愉悦。

他抬手,捏住了云小晚的下巴:“所以,你有儿子是假,未婚生子也是假,告诉我,还有什么是假的?”

他的大掌带着夜晚的冰凉。

就像一块冰。

云小晚浑身的燥热在碰到这块冰时,忽然有了些许缓解。

她阖上眼眸,侧脸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

冰凉的感觉漫开,她终于觉得舒服了一点。

却,还想拥有更多。

她抓住男人粗粝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火热一片的脖颈上。

然后一点点往下。

盛墨辞的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

这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在这里,她是不是也会这样……

盛墨辞的眼底一片阴翳。

他的手,捏住了女人精巧的下巴,故意用力。

“嘶!”

云小晚发出一声惊呼,睁开了眼眸。

她的眸子已经完全被欲充斥,清明的双眸不复往日的倔犟,带着勾人的意味。

她张唇,声音沙哑:“你捏疼我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被她说的千回百转,勾人心肠。

盛墨辞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睛可以魅惑成这样,像修炼千年的狐妖。

他只要盯着她的眸子,心理的防线就一点点的瓦解。

“你看清楚,我是谁?”

盛墨辞盯着她,嗓音沙哑的问道。

“盛、盛墨辞。”

很好。

还不算彻底丧失了理智。

还知道他是谁!

“你确定,想让我在这里办了你?”

盛墨辞一字一顿的道。

问出这样的话,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单身二十八年,从未跟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冲动。

而此刻,这个女人不断的勾引他,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控制不住……

但云小晚,压根就听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此刻她的脸上,是两种截然不一样的情绪。

被药物控制的欲,和茫然懵懂的纯。

至纯至欲,这对男人来说,是最致命的诱惑。

“云小晚,你不要后悔。”

盛墨辞咬牙,扔下这句话后,起身到了驾驶位上。

车子飞速的在马路上行驶,十分钟后,就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云小晚早就彻底丧失了理智,她浑身潮红的躺在后座椅上,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见了。

看到这样的她,盛墨辞差点就崩溃了。

他用西装裹住云小晚,迈步就走进了酒店。

“一间大床房。”

他冷冷将银行卡扔在了柜台上。

服务员小妹被他的眼神吓到,连忙办好了入住,战战兢兢的将房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