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空寂寥,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万人坑前化悲凉,默无言,惟泪千行!
连续半个月,楚锦程一直站在红十字医院门口。
楚父这半个月来,也是每天都会来一次,将楚锦程接回去。
“吉野,你怎么来了?”
楚山岳正要劝说楚锦程回家,却看到冈本吉野走下了小汽车。
“你滴死啦死啦的,这是我们的将军,怎可直呼其名。”
楚山岳,不屑的转过头去。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刚才那个中佐见楚山岳,不理会自己,刚想发怒,就被冈本吉野打断了。
“怒西瓦给,阿里以马森!”
“切!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看看你的杰作吧,好好地一个孩子,硬生生的被你逼成了这样。”
楚山岳十分生气,用近乎于怒吼的语气,指着楚锦程,在斥责冈本吉野!
“你在做什么?”
看到冈本吉野走到楚锦程身前,举起手,直接给了楚锦程两个大耳瓜子!
就疯了一般,跑过来,想要阻止冈本吉野的过激行为。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了?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变成了一个废人吗?别说我瞧不起你,就是你的未婚妻活过来,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你再想一下,你还有一个老父亲,他还需要你的赡养,你就这样,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如此颓废,你对得起养你长大的老父亲吗?”
冈本吉野的话,彻底震惊了楚山岳。
他真的是没想到,这个老鬼子,竟然会在打了自己儿子,两巴掌之后,说出这样的话。
而此时的楚锦程,心中却是兴奋至极,狗日的冈本老鬼子,你终于来了!
老子在寒风中都冻了半个月了,你个老货总算是来了。
狗系统也不说清,你什么时间来?
“将军,你,你怎么来了?”
楚锦程,此时好似才清醒过来,直接一个挺身,向着身穿军服的冈本吉野,敬了个礼。
“父亲,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楚山岳此时听到儿子的问话,满眼泪流。
“孩子,不说了,咱们回家!”
楚山岳直接拉着楚锦程,就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车。
望着远去的汽车,冈本吉野终于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自己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会对那个女子动情如此之深。
就好似他父亲楚山岳一样,当年为了雅子,也是终生未娶。
若不是因为这,自己早就让这个占了自己妹妹便宜的家伙,沉入秦淮河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楚锦程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也收到了沪市特高科扳本道林的电话,催促他尽快返回沪市。
为了楚锦程的情绪稳定,冈本吉野正式发出了邀请,让楚山岳前往沪市。
这半个月来,可以说,楚山岳很是忙碌,在忙碌着转移自己在金陵城的房产家业,以及名下的那间医馆。
暗地里,他还要向上级汇报,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作为金陵市红党的地工委书记,并不是想走就能够走掉的。
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有很多的组织也在战争中遭到了破坏,都需要重建。
之所以拖着不走,就是要等着老家派人前来,接替自己的工作。
而楚锦程,通过系统早已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也找借口,为父亲争取足够的时间。
直到今天,得知父亲已经将事情全部办完,这才穿上了军装,前往华东派遣军金陵宪兵司令部,办理返沪手续。
“儿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
看着这座二层的小洋楼,楚山岳惊异的看向楚锦程。
“父亲,这个大吗?相比于咱们家来说,就要小上很多嘞!”
“哼!你个臭小子,这能够比吗?这里可是国际大都市,沪市,这里的房价又怎么是咱们那里能够比的呢?”
“父亲,你现在家里,我去警察局报个到,今天我领你去鸿宾楼,给你接风洗尘。”
楚锦程将行李放到房间,顺便换下了,那身倭军军服。
他可不想穿着这样的军服走在大街上,进入警察局。
时光易逝,韶华不再,时间匆匆而过。
“程儿,你说,为父在这里生活,就如同坐牢一样,我很是不习惯。”
“父亲,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在警察局工作,因此你也必须呆在沪市。”
“哎!国破山河在,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啊!”
“父亲,不要想那么多了,咱们只需要做好咱们自己的事情,就成了。”
“程儿,为父想好了,既然我现在成为了质子,那还不如我重开咱们家的医馆呢?”
“好呀!只是父亲您这么大年龄了,还要每天操劳,我怕您的身体受不了啊!”
楚锦程满面担忧,其实内心却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接到上级的命令,即将出任沪市市委书记。
所以,父亲需要一个可以接触广大劳动人民的场所。
也只有这个家传医馆,才是最好的选择。
“锦程,这几天你要注意一些,复兴社第二处的锄奸队,这一段时间,在沪市他别的疯狂。
已经有七八个,投诚人员,被暗杀了。
其中就有咱们沪县警察署的署长!
”啊!就是那个顶了我的缺的那位?这也太倒霉了吧!”
”谁说不是呢,这沪县警察署,连续几任署长,都被暗杀,不过你就打破了这个谣传。”
“不是,王局,你啥意思?不会是还让我去做这个沪县警察署署长吧?”
楚锦程心说我现在可是沪市警察局督察处的处长,还是宪兵队特高科,特别事务处理办公室主任。
为了这个,我可是亲手击毙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你竟然敢让我去做一个沪县警察署署长,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
说不准哪天,老子心情不好了,就穿上那身黄狗皮,拿出特高科的那张证件。
你个隔壁老王,还要喊我一声冈本太君呢?
到时候,你老小子喊的慢一点,老子就让你把吞进去的东西,全给吐出来。
“胡说个啥呢?这怎么能够让你去呢?已经有人了!”
“啊!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说什么呢?如你这般的说法,那沪县警察署署长的位置,不是屎他也是屎了。”
“叮铃铃”
“喂!”
“什么?吴三拐死了!”
王富贵很是吃惊,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楚锦程。
“不是,王局,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那个吴三拐是什么人?他死了,你怎么会是如此眼神呢?“
”他就是沪县警察署新任署长!”
“我去!”楚锦程急忙捂着自己的嘴!
对着王富贵,急急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