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可爱的大肉虫子,要是放在平地上,也许可以凭借肥肥体型与白白的外表,混进可爱生物的行列。
但是当它张牙舞爪的停在男人的头顶上方,用六颗漆黑的眼珠与自己拿独特的血盆大口对着男人时,它就只剩下狰狞恐怖这样的形容词了。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
男人拼命挣扎了起来,他的头皮被拽的生疼,丝毫不管那些能令人昏迷的一氧化碳会不会趁机钻进他嘴里。
他只知道,要是再不挣扎,他可能就要死了。
“不要激动,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顺便确认个东西。”
张峰握着这条虫子,笑眯眯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好好好,你问,你赶快问,就是把这东西拿远点。”男人激动掐着张峰的手臂。
“你叫什么。田晓丽在哪里,你看到了没,还有镇子里是怎么回事。”
“我叫张洞,田晓丽,田晓丽他跟其他人一起去了教堂,至于镇子是怎么回事,我,我只知道,大家在晚上的时候,突然就变了。”
“他们抄起火把,点燃了自己的房子,接着手拉着手一个劲的跳舞,还说什么,红衣大人会保佑我们的,就这些了,其他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哦~”
张峰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耸了下肩,很无所谓地掰住男人的头,将虫子朝着他的口腔,缓缓探去。
“等等,等等!你要对我做什么!这虫子到底是什么!?”
男人对未知的恐惧在一瞬间到达了顶点。
他只是一个在灾难前,把自己藏起来的人而已哪里能应对这种阵仗。
“哦,这是传说中的豹胎易筋丸。”
张峰对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传说中的神龙岛上隐居着的神龙教所炼制的一种大补丹药。”
“这是以豹胎、鹿胎、紫河车、海狗肾等等大补大发的珍奇药材制炼而成,能令人强身健体。”
“只不过要是一年不服用解药,那这大补丹里就会钻出一个个的小虫子,它们就会像钻进妖怪肚子里的孙悟空一样,搞起破坏来。”
“到时候在你肚子里喊着,嫂嫂,我在你肚里玩耍呢。”
“......”
男人双目瞪大,此刻,他真的很想吐槽:“你当我没有看过《鹿鼎记》和《笑傲江湖》吗?豹胎易筋丸哪里会有虫子啊,那分明是三尸脑神丹!”
“更何况,这玩意真的能够吃下去么?我看它比食道还粗吧?!”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将话全咽了回去,万一男人直接把虫子塞他嘴里,让他尝尝咸淡,再询问他,这吃进去的到底是三尸脑神丹还是豹胎易筋丸,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毫不怀疑,眼前的男人会不会这样做。
“别害怕,乖乖张开嘴巴把它吃下去,不要咬哦,会很痛的。”
“???”你TM。
男人紧紧闭上嘴巴,他面对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数次吞咽着口水。
“嘿嘿,哈哈哈哈,没有人会帮你哦,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张峰如同文艺作品当中恶毒残暴的反派boss一般狂笑着,不顾男人求饶的眼神,将虫子一点一点地强行喂了下去。
“吃!给老子吃!”
男人的身体在吃下虫子后,剧烈的颤动了起来,泪水不自觉地挤出眼眶,眼睛向上翻动。
那白色的虫子就好像是找到了新的故乡,迅速的钻入了他的身体里,片刻过后,虫子的尾巴彻底隐没在咽喉当中,男人脸颊上涕泪横流,一脸崩溃麻木的表情。
张峰并不知道这虫子具体的效果,他只是想知道一下,所以才这么做的。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大恶人。
如果不是张峰曾经在镇长的地下室的碟盘上看到过他的名字,他也不会如此残忍。
既然这家伙曾经迫害过无辜少女,那现在被这样对待,也没有什么可同情的。
至于说什么同名同姓,拜托~他们张家村就没有同名的人好不好。
张洞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刚才吞下的虫子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反应,大脑很清醒,就是感觉肚子涨涨的。
“到底,到底是什么?”
吞下虫子以后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吗?难不成是一次性用品?
张峰摸摸下巴,上下打量着张洞的情况,他将他再拽上来一些,盯着他的肚子看了一会。
张峰能清晰地看到那虫子在他的腹腔蠕动着......
“说点什么。”
“嗯?”
“我说,你说点什么!让你说你就说。”
“我,我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张洞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没有心灵控制效果啊,那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虫子取代了他们的思维?
“好,接下来,你捂住口鼻闭气,我带你去会堂,不要想着逃跑。”
“啊?什......”
还未等他说完,张峰便像是拔萝卜似的,直接将他从土里拽了出来。
为了避免他被一氧化碳带着,张峰直接以一鬼临身的状态全力爆发。
顷刻间,他便冲出了大段距离,顺便将周围的烟雾一并冲散。
张峰脚踩着地面,这镇子里的某些地方,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抄了个小路,径直地赶往了大会堂。
几分钟后,他带着张洞便来到了大会堂前。
大会堂的大门紧闭着,内部鸦雀无声。
“没有声音......”按照常理来说,经历如此大的变故,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声响。
除非...是张洞在骗他,大会堂里根本没人,又或者...里面的人已经出事了。
“我,我先进去吧。”张洞很识趣,他现在受制于人,天知道那虫子会不会受那人的控制。
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按照对方的意思来。
张洞,率先一步步地走向大会堂,待到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张峰在他的身后大喊道:
“走一步骂一句红衣大人是狗。”
张洞一愣,“啊?什么意思?”
“你骂就完事了。”张峰不耐烦地说道。
“哦。”
张峰让他骂不是没有依据的,既然那些被控制的人都在说红衣大人,那说不定它就是罪魁祸首。
什么?你说不怕辱骂红衣大人,它万一真是红衣出来怪罪该怎么办?
先不说会不会有真的红衣,这张洞骂的人,关他张峰何事啊。
“红衣大人是狗!”
“红衣大人就是个畜生!”
张洞往大会堂方向又走了几步,沿途不断嘀咕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
什么畜生,杂种,狗东西之类,乃至更加恶毒的词语,都出来了。
张峰总感觉他醉翁之意不在红衣,而在张峰也......
一路上,张洞骂脏话的过程都很顺利,他推开紧闭的会堂大门,直直地看到了安置在高台上的一尊女士神像。
神像下停放着一个棺材。
那雕像的样子很像是一个在翩翩起舞的女子,而神像的下方,无数的人类正低头俯首,叩拜。
当张洞直面雕像时,嘴里的脏话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他感觉到了一种深沉的、发自内心的忏悔。
“我,我怎么能骂尊贵的红衣大人是垃圾呢,我有罪,我有大罪啊!”
“从今天开始,我将遵从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二十四个大字,不畏强权,富有牺牲精神,恪守骑士荣誉!”
“为了爱!”
张洞站在众人的身后,直接开始了跪拜。
他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个信号,所有跪拜在女神像面前的人,都开始齐刷刷地呐喊三个字。
“为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