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街角的咖啡馆里,迎来了两位客人。

两位客人都是年轻男人,带着鸭舌帽,身材很好?,单从穿着与?气?质来看,似乎就与?普通人有壁。

服务员赶紧迎上去。

“找个安静的位置,上两杯咖啡,不?用打扰。”

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长相,服务员就被?打发了下去。

虽然不?情愿,但?服务员惊鸿一瞥,仍然看清了其?中一位客人手腕上的配饰。

“我保证,那表绝对是百万起步!”服务员与?自己的同事们窃窃私语?。

来到了安静的谈话位置,岑诀摘下了帽子坐下。夕阳中,他手腕上的表盘散射出温柔的光芒来。

岑林染的目光在岑诀的手腕上一扫而过。

他的眼力自然比服务员高得?多,只一眼就看穿了表的来历。

这表,说是珍贵的古董也不?为过。

一年前,在一场拍卖会上见到一对情侣表,他原本想买,却因价格而退却。

没想到,事隔经年,却在岑诀手上看到了它。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这只表与?另外一只作为情侣款拍卖,成交价为两千万。

想必此时,另一只戴在戚雩的手腕上。

“戚雩对你还真是不?错。”岑林染的话语中包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酸味。

但?恰好?,岑诀又对各种情绪十分敏感。

不?理会岑林染的妒忌,岑诀实事求是:“难?黎源对你不?好?吗?”

两人虽然因为因缘际会有了和平坐下来的机会,但?彼此之间仍然□□味十足。

“哪里比得?过岑大导。”岑林染说,“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万人迷。”

感受到岑林染语气?中的不?忿,岑诀抬眼,淡淡一笑。

但?就是这一笑,点燃了岑林染心中的负面情绪。

这人,总是这样!

岑林染恨极了岑诀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当时在岑家时是这样,离开岑家也是这样。仿佛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将其?他人当回事。

旁的人都是蝼蚁,只有他岑诀最对最正确。

“你找我做什么?”岑林染狠声?。

他想不?出来,黎源所找的外援,竟然是岑诀。

要他早知??,他哪怕继续被?关,也好?过被?人看笑话。

“你想问我什么?想来单独来嘲笑我?”

岑林染回忆起自己的过往,当日与?陆允的山盟海誓,宛如?此刻打在脸上的巴掌。

他看向岑诀的目光透露着愤懑:“来,笑吧。”

“……闭嘴!”

岑诀被?叨叨得?头疼。

他与?岑林染不?熟,没想到对方的性格竟然如?炮仗一样,他只一句话,对方就被?点着了。

“没有人嘲笑你,你想多了。”岑诀皱眉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

“有嘲笑你的功夫,我不?如?多看会剧本。”

“你!”

岑林染还要发作,岑诀冷冷地?:“时间不?多,你要是不?打算兑现承诺的话,大可?以现在就走。”

岑林染闭上了嘴。

他可?不?想平白落下岑诀的人情。

“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陆家对戚家的态度如?何。”

岑林染:“当然不?如?何。”

两家是竞争对手,关系怎么可?能?会好??

“那——”岑诀眼中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据你所知?,戚雩当时出车祸,与?陆家是否有牵连?”

戚雩?

原来,岑诀担心的是戚雩?

岑林染眼前忽然走马观花似的浮现出一些片段。

他向后靠着椅背,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的把柄一般,饶有兴致地问:

“车不?车祸我不?知??,但?,我做了个有关他的梦,你要不?要听听。”

·

半个小时后,岑林染与?黎源登上了前往米国?的飞机。

飞机起飞后,陆家的人这才匆匆赶来。

追来的陆家人得?到了飞机起飞的消息,扶着膝盖喘气?:“这岑夫人是怎么跑的啊?为什么手上会有护照和签证?”

另一人说:“不?是,正常人也想象不?到他会跑啊!”

在他们看来,岑林染身为陆允的伴侣,吵架归吵架,但?吵完之后肯定还有会复合。

就算不?复合,为了陆家的地位和财富,也会忍气?吞声,留在陆家做花瓶。

哪想到这位气?性这么大!

“老爷这下该气?死了。”

得?到消息的陆明国?的确气?得?脑袋发昏。

“我是想着他脑子不?清醒,才罚他在家里冷静几天。这贱|人,竟然跑了!”

还是和一个外头的男人一起跑的。

“看看航班,他具体?飞去哪个城市?联系那边的人,给我在机场堵。”

陆明国?当然不?喜欢岑林染这个搅家精,但?绝对不?允许自己家里闹笑话。

“你们把嘴都给我闭上,要是我听到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们!”

“还有陆允你也是……”

陆明国?转过头,愣了一下,他发现陆允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狠绝。

“爸,我去查一下是什么人放走的他。”

说着,陆允面无表情地去一旁打电话。

陆明国?被?儿子话语中的冷然惊了一跳,一时半会竟然忘记说话。

·

戚氏的大楼一层。

这幢写字楼位于A城CBD中心,平日里来来往往都是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

岑诀穿着休闲的衬衣,哪怕颜值爆表,仍然看上去与?周围格格不?入。

然而,更让人侧目的是,是走在他身侧,亲自下楼迎接他的秘书。

“这是谁啊?怎么李秘书亲自迎接?”

“坐的还是戚董专用的电梯?”

岑诀的到来如?同一块石头扔进了水里,溅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岑先生,快这边请。”

李秘书关闭电梯门,热情地与?岑诀解释:“戚董他正在开会,听说您来,马上就吩咐下楼接您。”

“看这个时间,您上去就能?见到戚董了。”

岑诀心中有事,闻言点点头:“多谢。”

到了顶楼,电梯门开,戚雩果?然就站在门后等待。

其?他开完会的董事们磨磨蹭蹭,看到此画面,不?由得?对视一眼。

还以为是谁,能?让戚董亲自迎接——原来是岑先生来了,怪不?得?!

之前戚雩车祸昏迷时,岑诀便在病房里帮忙接待客人,他们对此印象很深刻,只是当时谁都没料到,这么长时间了,两人感情依旧如?故。

“这是谁啊?”

新上台的董事悄声问,却被?相熟的人立刻拉走:“那是咱们戚董放在心尖上的人。”

没了打扰的陌生人,戚雩伸手将岑诀拉进办公室。

董事长的办公室自然是顶尖配备,装修风格是戚雩一贯的极简风,只不?过,岑诀一抬头,就看到了墙边上挂着的自己的照片。

是他参加A城电影节领奖时的画面。

“?”

海报,虽迟但?到。

“……你,怎么办公室也放不?过?”

岑诀纵然心中有事,见到海报也仍然哭笑不?得?。

怪不?得?方才这些董事们看到他一脸促狭。

戚雩顺着岑诀的目光看到了海报,淡定中隐隐带着一丝得?意:“它很有用的,我看到他,工作就不?累了。”

就连看到下属交上来的垃圾策划案,他也能?心平气?和地骂回去。

一来二去,不?伤肝。

炫耀完自己的海报,戚雩转过头,正色问:“对了,你急着找来办公室,是怎么了?”

不?怪戚雩破坏气?氛,实在是因为岑诀此举反常。

从认识到现在,岑诀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

想必,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对方也不?会专门赶过来。

“是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中说。”

岑诀踌躇片刻,问?:“戚家,是不?是还有什么仇人?”

戚雩诧异?:“为什么忽然问你这个?”

·

时间退回到几个小时之前的咖啡馆。

岑诀之所以愿意帮黎源救走岑林染,为的是彻底打乱剧情的节奏。

他这个动机无法与?外人明说,因此将与?岑林染的谈话作为掩饰自己真实目的的挡箭牌。

可?谁知??,阴差阳错间,却让他听到了另外一个角度的剧情。

另一个角度的剧情蕴含在岑林染的梦中。

“在我的梦里,根本没有你这么号人。”

“戚雩倒是也出了车祸,但?是车祸之后醒来,家业败了,就一直和陆家在商业上竞争。”

“后来,他商战失败之后,也不?知??怎么了,似乎就从A城消失了。”

“再然后,就听说他客死异乡,听说他死之前,精神?状态不?好?。”

“……喂,你怎么了,怕了?”

岑林染再怎么疯,也不?会将自己的梦当真。

他之所以会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的梦,是因为这是一个噩梦。

讲述一个噩梦,对于他来说是当下对岑诀的反抗,是对不?满的发泄。

可?岑林染哪里料到,当他说完自己的梦境之后,岑诀竟然看上去将他的话当了真。

“他是怎么死的?”

“什么?”

“戚雩。”

岑林染嚷嚷起来:“我是开玩笑的,这就是个梦,你别这样——”

两人的对话因为景元白的到来而结束。

在之后的一路上,岑诀心中的疑惑都没有解除。

按照岑林染的说法,剧情中戚雩的去世不?是因为陆家。

可?是,如?果?书中戚雩的去世与?陆家无关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原因?

难?说,除了陆家之外,戚家还有一个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敌人不?成?

岑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没有顾得?上回话。

忽然间,他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先生,这是办公区域,你不?能?乱闯的。”

“我们已经报了警,请您自重。”

陆允带着人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卷了进来。

“是不?是你们放走了他?”

“你们凭什么带走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剧情梦的不同态度:

学霸:有问题,要解决,到底是谁,提前预防。

学渣:竟然有人把梦当真?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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