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每晚都穿越

作者:月寂烟雨

樘华听到江平原问, 连忙把手中那几沓纸递上去。

这些话本都是他这几日让酒店找来的小毛笔, 蘸着墨汁一个字一个字写出的, 用词遣句都带上了他的个人色彩。

每篇故事都不长短的,短的只有两千多字, 长的也不过六七千,一共五篇话本。

神女、狐女、鬼女、高门小姐, 话本中的形象都是樘华曾在阮时解那边看到过的经典人物形象, 或美.艳或端庄或高贵,唯一不变的则是这些女性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且身份富贵,穿得起香云纱。

江平原原本还不明白他为何要写这话本,将一个个故事仔细读完后, 他抬眼看向樘华。

樘华眨眨眼睛, 满脸期待地问:“如何?”

江平原迟疑, “话本写得不错——不过公子你为何突然爱上写话本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话本中有何共同之处?”

江平原盯着他家公子杵在近前那张紧张的脸,迟疑了一下, “都有男有女?”

“香云纱啊!”樘华抓过其中一本,“你瞧瞧,话本里头的女娘穿了我们铺子里的香云纱!”

江平原又翻了翻,“公子, 写这话本有用吗?”

“如何没用,不是有个词叫潜移默化么?”樘华笑得跟狐狸一般, “等这些话本渐渐传出去, 人们便知香云纱是富贵的象征了。”

“这五篇都放出去么?我看只有三篇提到咱们的香云纱。”

“三篇已经够多了, 若是全部提起咱们的香云纱,怕是有人生疑,到时候坏了名声反而不美。”樘华道:“平原,我们再开个书铺罢。不用弄得多大,我去父王那里拿几本古籍过来刊印了镇铺,你去搜集一些试题文集,再买一批普通书册,待话本印出来,一道往外卖。趁着我们香云纱生意还未开始正式做,先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成。”江平原点头,“我过几日便去看看有无合适的铺子。”

“这事便拜托你了,我先回去歇息歇息,明日便回来,你让他们喂马,准备明日出发回皇都。”

“好。”江平原答应下来,“我再去看看瓷器制得如何。”

“嗯。那我便先回去了,这几日有些累。”

樘华在这边待了半个多小时,又回去阮时解那。

现在才大中午,阮时解见他回来了,赶紧扶着他到床上坐下,“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樘华不太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没什么。”

屋内的空调开到十八度,樘华舒爽地叹口气,“我们那边夏天没有空调,实在太热了。”

“不是可以用冰么?”

“就那点冰,大家都得省着来用,也没办法跟空调一样成天开,主要还是让人打扇。”

“你们那还没发明硝石制冰的技术?”

樘华一愣,与阮时解面面相觑,“哎,好像还没有。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下次你要用冰可以让手下人用硝石制一些。”阮时解揉了揉他脑袋,“饿不饿,要不我让他们把午饭送进来,我们先吃个午饭吧?”

樘华还真有些饿了,阮时解于是叫人送来午饭,在樘华的坚决工抗议之下午饭他们没在喝粥,而是吃了内容丰富的炒面。

他有些不太舒服,两人吃完午饭之后,阮时解按着樘华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

两人起来吃晚饭,由司机开车一起回了市区。

出来玩了这么一趟,两人放松了一回,又开始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第二天,樘华跟江平原骑着马带着侍卫飞快回了皇都。

他皇庄那边一切安好,他走之前交代过手下,让他们每日做记录。

李昌利等人不知他想要什么纪录,只得下了死功夫,一项一项详细记好。

几个小吏都是户部出身,条理性出色,记下来的东西十分详细清晰,樘华略为一整理便能看了。

樘华简单处理了一下皇庄的事情之后,跟江平原和林掌柜一起准备香云纱上新。

他们今年没请贵人穿他们的香云纱产品,一切都得靠自己来,不过樘华今年让人烧了珐琅彩首饰,首饰虽然不多,不过也是一个新产品,可以略微领一下潮流。

江平原赶紧找了个书铺,让人加急把好几本书刊印出来,准备卖话本,到时候他们的话本卖起来了,对香云纱也有一定的带动作用,有了这双重保险之后不怕这个香云纱卖不出去。

除了珐琅彩跟话本之外,樘华还准备了蔷薇花露。

他们的蔷薇花露蒸过好几次,后面几回樘华就没上手了,都由周佶带领手底下人蒸。

蒸好的蔷薇花露都放在大坛子里,塞在地窖里,避光储存。樘华许久没看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究竟坏了没有

樘华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还特地找了一天带着何桦去郊外庄子上,打算开封看一下这批花露究竟是什么情况。

等真正开封一看,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花露已经泛起淡淡的香气,底下有些沉淀物,中间是水,上面浮着的则是精油。

樘华让人用勺子小心将精油舀上来,细细将油水分离好,再用透明的玻璃罐子装起来。

蔷薇的出油率不算太高,他们折腾好久,现在一分离,也就分离出了三罐精油,加起来四斤九两有多,不到五斤。

刚分离出来的精油并不让人觉得香,甚至因为味太过浓郁,有一种冲鼻子的感觉,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何桦看着这一壶壶透明的精油,满怀担忧,“公子,这精油能做花露么?”

“可以,等我制出来你便知晓了。”樘华笑了笑,没跟他多说,令人拿着剩下的花露回皇庄。

接下来,樘华带着人用高浓度白酒和精油兑比,按照他看到的论文一点点试,过去没多久就以精油与高度白酒一比两百的比例配出了蔷薇花露。

在配比的过程中要加水,他直接加蒸馏出来的水蒸气。

一通配比出来,水和精油正巧差不多消耗完。

等到这时,樘华他们才发现一个问题,他们那么好的香水居然找不到瓶子来装。

樘华简直要崩溃了,临门一脚,出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阮时解哭笑不得,“你们先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没,我们又没有弄过香水上哪考虑去?我们那里压根都没有香水,有的只是熏香。”樘华伸直腿坐在椅子上无奈地吁了口气,“也就是昨天把花露配出来,我才想起来,似乎还得要个瓶子来装。”

“那你们现在怎么办?要什么瓶子来装?”

“还没想出来呢,原本应该用玻璃瓶装,不过现在玻璃还很贵,用来装这个有点可惜了,而且技术也不算太达标,很难制作出统一的瓶子。郎窑瓷也不行,郎窑瓷漂亮归漂亮,不过我们现在还在卖,如果用来装花露那就太掉价了。”

“你们今年的香云纱卖多少银两一匹?”

“还是一千两百两,不过今年可以散卖,不一定要买一整匹。”

阮时解挠挠他下巴,“散买的人也送花露?”

“不在。我们的花露只送买了一整匹香云纱的顾客。”

“那综合算下来,你们一品香云纱的利润还挺多。”阮时解提议,“我看不如你们就花点心思在赠品上。你那边不是已经可以烧珐琅彩首饰么?花露就用银珐琅彩瓶子装如何?”

“用银子打底做出来的珐琅彩瓶子?”

“对,现在你们的品牌还不算响亮,品牌价值没多少,要想你们的商品一直畅销,那么你们的货物就得配得上它的价格。”

阮时解解释道:“银子性质稳定,用银瓶镶珐琅彩瓶子装,又好看又昂贵,还不会跟花露,人们即使用完了花露也不会将瓶子丢掉,这东西说不定还能留下来当传家宝,怎么一传,有点钱的人都想买你们出产的产品了。”

“这也有道理。”樘华托着下巴想了想,“正好我们珐琅彩烧制技术已经成熟了,我让他们试试看能不能加急赶出一批瓶子来。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就用银瓶了。”

“去试一试,哪怕今年用不上,说不定下一年也用得上。对了,花露的封口技术你想怎么解决?”

花露里面含有大量的酒精,而酒精会挥发,如果封口没封严的话,花露很快就会挥发完。

桃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经他一提醒,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么用拧盖子的方式?我看大家都挺喜欢用螺纹形盖子。”

“可以,这个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你回去之后就得抓紧找师傅,称早把你们的瓶子给赶出来,要么就赶不上香云纱的开售了。”

樘华点头,“我明天就让他们去办。”

“阮哥。”樘华有些无精打的趴在椅子上,双眼与阮时解对视。

阮时解抬起头来看着他,“怎么?”

“我觉得我好幼稚啊,原本想着什么事情都弄好了,就等着香云纱发售了,没想到临到头来花露这个大赠品的问题都没搞好,要是像你一样估计就不会那么手忙脚乱了。”

“你才刚满十八岁,我已经三十了,要是你比我还面面俱到,我这么多年的饭岂不是白吃了?”

“你当时创业的时候也不一定有那么狼狈啊。”

“谁说?当年我可狼狈多了?”阮时解笑了笑,“你知道我家庭条件不算太好,顶多也就中产,当时我创业的时候什么都缺,前期想尽办法要把产品卖出去,好不容易把产品卖出去了,还得想尽办法去收钱,那个年代条件不如现在那么好,许多人就喜欢赖着,赖个一两年三四年。”

“那你怎么办?”

“没什么特别的办法。”阮时解笑着弹了弹他的脑瓜,“那时我就天天去人家办公室堵人,要是一天不给钱我就去一天,十天不给钱就去十天,慢慢一点点把钱要回来扩大生产的同时又得去拉投资。幸好那时我们站在风口上国家大力发展这块,我自己运气跟能力也不错,慢慢就将事业做起来了,最终走到这个高度。”

“那也很厉害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得意只是一时,永远都是战战兢兢,随时准备应付各方面的问题。” 阮时解道:“只要生意还做得下去,事情就没什么好沮丧的,有时候得意了多赚一点钱,失手了就少赚一点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拿你这批赠品来说,你要是实在来不及,就推迟一些时候发售,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知道了。”樘华道:“这个也不算太难,谷准他们还在烧珐琅彩首饰,另外叫他们烧一烧瓶子就行了。”

银的熔点才九百多度,谷准他们早掌握了烧银骨架的珐琅彩技巧。

樘华这次制作银瓶抛弃了低调的淡黄色,反而选择了蓝红拼接的珐琅彩图案,看上去有点像彩色玻璃。

小块蓝色和红色拼接的图案放在瓶子上,拼成花朵的模样,十分具有异域色彩,又十分精致,小葫芦大小,刚好可以拿在手里把玩。

瓶子烧好了之后,樘华请来工匠凿螺旋纹,一个瓶子对应一个瓶盖,差一点都盖不上。

这样的瓶子即使放到后世来说也是纯手工制作的昂贵瓶子,可以当成奢侈品卖了,更别说放到他们这里。

六月七号,樘华他们第一批五百个珐琅彩银瓶总算完成了,这些小瓶子里都灌装好他们制出来的花露。

樘华让人快马加鞭将花露送去各个分店,他们皇都这个总店有一百瓶,五个分店,每家店五十瓶,后续他们会继续制作。

江平原已经让人开了家书铺,铺子挺大,跟他们的布料行不在同一条街上。

他们的话本也开始卖了,才刚刚开始,反响不算强烈。

樘华也不着急,他没打算这次就将香云纱的名声给打出来,他卖话本只希望潜移默化,慢慢影响人们的思维观念。

前期掌柜伙计什么的都培训好,造势也造的差不多了。

樘华再三确定没问题后,六月十日,樘华让人正式开始发售香云纱。

他们的香云纱年年都推出新款,在皇都中也有口碑,他们一开售,许多女娘都会特地去他们铺子里逛一逛了,一逛就看到了珐琅彩首饰跟新上来的花露赠品。

普通花露卖的也不便宜,大食来的花露一瓶能卖上两百多两银子,他们的花露半点不比差,甚至还更香,香味更加雅致持久。

樘华原本还以为卖了一年多,他们的香云纱肯定不如去年好卖,没想到居然会碰上这阵势。

外面五家分店的情况如何,樘华一时不清楚,皇都这家店的门槛几乎被女娘们踩平。

他打供应十天左右的花露,第二天就已经随香云纱赠送完毕。

林掌柜大中午的看伙计过来跟他汇报这事,“公子,掌柜问香水还有吗?可否先送个几十瓶过去应应急?”

樘华放下茶碗,“今年香云纱这么好卖,两天之内就卖了一百多匹?”

“哪止?”伙计脸上涌现出了满满的自豪,笑容满面地拱手,“昨日跟今日加起来,我们已经卖了三百多匹,其中两百多匹都是散卖,许多人家消耗不了一整匹香云纱就过来扯几尺。”

“说来库房里的香云纱可还够?”

“掌柜方才刚吩咐了小的提一提这事,我们库房里存着的香云纱,也不太够了,估计十日之内能卖完。”

“我知,你先回去。等新的花露送来之后我便让人给你们送去。”

“是。”

香云纱的事情有江平原负责,他一向靠谱,樘华跟他说了情况之后就没关注这件事了了。

两人一起吃饭的时,江平原跟他提了一下,五个分店也基本把货卖完了,还得加紧补货。

樘华怀疑,“有钱挣那么多吗?一千多两的香云纱,说买就买?半点不带犹豫。”

江平原笑了笑,“人多有钱人自然也多,人又不一定每年都买,想穿了咬咬牙挤出几百两银子来买几尺总不成问题。一个县有两三个人买的起,一座城十来个人买得起一个,一个州府几十座城上百个县,分摊来看,能买得起香云纱的人自然就多了起来。”

“也是。”樘华道:“今年开了那么多分店,也不知道能否有百万两收益。现在是生意旺季,今年的生意就劳烦你了。”

“我们之间何必说这样的客气话。”江平原夹了一筷子菜,抬眼望樘华,“公子,待新一批花露制出来后,我想押着花露去巡一巡五个分店,也看看那头的具体情况如何。”

“没事,你去吧,反正我们这里该忙的事基本已经忙完了,接下来一段时日应当会比较清闲,就算有什么事,我大兄今年在,我找他去便成,你放心吧。”

江平原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开始准备出去巡查分店的事。

今年的香云纱比去年还好卖,他们不得不加急又蒸了一批花露出来,连花露带高度白酒,周佶等人一睁眼就折腾,忙活了十来日。

谷准跟何梓他们则烧花露瓶子。

这批瓶子一共制作了一千五百多个,每家分店两百,皇都这边留三百,江平原手里扣着两百供随时调用。

他们估计一次补货两百多瓶花露,应该够用了,要是实在不够用那也只能等下一次再补货。

樘华料想他们的生意会很火爆,但没有想到香云纱竟然引领了一个潮流,接下来几日生意越来越火爆。

许多稍微有点钱的人家,哪怕买不起一整匹香云纱也会零零散散地扯一点香云纱做点小物件,比如扇子抹额袜子。

不多时,几乎满街都能看到他们的香云纱了。

樘华对这状况始料未及。

尤其当林掌柜派人来汇报说开售十日以来,光整匹的香云纱便卖了接近七百匹。

一个月光是整匹香云纱就卖出两千匹实在太夸张了,要知道他们散卖出去的香云纱还能比整卖多一倍,也就是说一个月可能会卖出六千匹。

他们忙碌了一整年,也不过积攒了五千多匹香云纱,其中印染好了的也就两千多匹,要是生意太好,他们的产能也不可能跟上。

樘华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一点点惶恐。

他犹豫着是否等卖这批货就收一收,走饥饿营销路线。

他还没拿定主意,这日顾樘昱回到王府,正好樘华也在府中。

外面人通他大兄找了过来,他还有些纳闷兄长找他有什么事。

兄弟两许久未见,樘华十分高兴,直接亲自出了院门将他大兄迎进来。

顾樘昱看了一下他的院子,笑着点评道:“你这院子拾掇得倒不错,挺有几分雅致了。”

“敬宜瑞栀她们手艺好,都是她们拾掇出来的,我很少在府中,也没怎么注意。”樘华说完端详他大兄的脸,忍不住道:“大兄你怎么又瘦了?黑瘦黑瘦的。”

顾樘昱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他道:“当真那么憔悴。”

“等会儿我给面琉璃镜你照照就知晓,脸上颧骨都凸出来了。”樘华看着他大兄,有些心疼,“这段日子你去哪了?”

“办差去了,还能去哪了?”顾樘昱吁口气,“还不是长河那边,今年发大水淹了不少地方,灾民们缺衣少食,祸乱起来,我跟人带人去平叛。”

孟存锐就带着人守在外面,顾樘昱也不怕人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

樘华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他转过脸来看兄长的脸色,见他完全没开玩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那么严重?怎么我一点都没有听到消息?”

“你又不做相关官职,能听到什么消息?出了这等事上头还不把消息封的死紧?”顾樘昱道:“所幸事情已经过去了,大水退去,灾民们也陆续回到自己的乡里,上头说既往不究,只要这是没饿死,接下来想活下去也不算太难了。”

樘华难以置信,他看着兄长道:“我一直以为你就在皇都郊区,没想到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过生辰那会儿你是怎么回来的?”

“还能怎么回来回来述职呗,那时候叛乱刚平定,上峰令我回来述职,顺便压送一批粮草前往灾区。”

顾樘昱不想跟弟弟多讨论这事,他只是略提了几句就没再说了,看着樘华道:“你那香云纱还有么?有人托我向你买几匹。”

“有。要多少有多少,缺了谁的也不会缺了大兄你的,你哪个朋友要,要什么纹路?我让他们留出来,花露要吗?我们今年蒸的花露还不错,瓶子也挺有趣的,可以略微赏玩一番。 ”

“当然要,三种花纹各来三匹吧。买你的香云纱有一部分就看在你那花露上。话说你现在可以呀,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比你大兄有出息多了。”

“大兄你这话说的,我生意不就是你生意,你忘了我们一起合伙了?”

顾樘昱有些愧疚地拍了拍额头,说道:“我还真忘这事了,今年都没怎么顾上你这边。”

“没是,有你这块牌子,有我们王府这块牌子,就帮上我大忙了。

樘华看他兄长眼里满是红血丝,猜想他十分疲惫,两人兄弟说了会话,他就推着兄长的肩膀赶他去歇息。

“大兄,明日我也在府里,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我瞧你累得很了,赶紧去歇一歇。”

“成,那我便歇息去了。”顾樘昱拍拍他肩膀,“你在这里多住两晚,明日我还有话跟你说,我们兄弟两好久没一起喝一杯明日喝酒。”

“知道啦,大兄,你快去别再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