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你和里包恩去哪里了?蓝波也要去!”小奶牛站在桌子上叉着腰其正言辞的喊着,“我知道了,一定是打败蓝波的可怕武器,蓝波大人不会输给里包恩的!蓝波要摧毁这个武器!”
“不是武器啦,蓝波你快下来。”沢田纲吉无奈的看着他,“我和里包恩只是去了隔壁的哥哥家,他生病了,妈妈让我去问一下。”
小奶牛撇嘴哼了一声,“蓝波大人才不相信呢。”
“蓝波……”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们真的只是去看病人而已。”
“别管他。”里包恩冷哼一声,“等他吃亏的时候就记住了。”
“可是蓝波只是一个小孩子。”沢田纲吉有些头疼的说:“小孩子需要教导,让他吃亏学会长大什么的岂不是太过分了。”
里包恩瞥了沢田纲吉一眼,接着他跳到桌子上,“喂,我提醒你一句,隔壁住着一个很可怕的大魔王,你不要随便招惹他,不然他会变成恶魔吃掉你,我说真的。”
“哼!蓝波大人才不是小孩子!”蓝波别扭的喊着,“你这样的话是骗不到我的!”
说着蓝波就跳下桌子,因为身材矮小还摔了一下,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接着消失在门口。
沢田纲吉连忙跑过去,可惜已经看不到蓝波的身影了。
“里包恩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听到你这样的话,蓝波一定会直接跑到狛枝哥家里去吧!”沢田纲吉有些担心又有些埋怨的看着里包恩,“狛枝哥就算了,神座哥可不会管他是不是小孩子。”
里包恩冷笑一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什么?”沢田纲吉叹了口气,“里包恩,你到底在搞什么?”
“不要小看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在波维诺家族长大的孩子。”里包恩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甚至开始悠哉的喝起了茶,“那家伙可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比你想的要强大的多。”
沢田纲吉沉默了几秒钟,“可是,就算再怎么强,蓝波也只是个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首先,他只有五岁。”
说着沢田纲吉往楼下跑,“我去找蓝波,妈妈来了帮我说一声。”
“真是的。”里包恩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虽然摇着头,但里包恩的嘴角却带着笑容。
碧洋琪给里包恩倒上茶,“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
“珍惜同伴这一点,很好。”里包恩喝了一口茶,“彭格列因为守护诞生,它的理念从来都没有变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沢田纲吉迅速下楼,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鞋子,接着跑向隔壁狛枝凪斗的家,可惜即使如此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刚接近门口他就听到了蓝波的哭泣声。
“要忍耐,要忍耐……呜哇!!”
刺耳的哭嚎声从门内一直传到门外,沢田纲吉打了一个激灵,连忙上前敲门,只是他只敲了一下,门就咯吱一声打开了,没来得及注意是门锁坏掉了还是没有关门,沢田纲吉闯进门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神座出流以及他手中拎着的蓝波。
“神座哥不要!”
神座出流转头看向沢田纲吉,手中的蓝波一边哭一边挣扎,并不断的从头发里掏出各种各样的武器。
偏头躲过这些武器,神座出流拎着蓝波摇晃了一下,蓝波像是噎住一样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嚎啕大哭。
“神……神座哥!”沢田纲吉在看到神座出流的一瞬间就有些颤抖,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神座哥,这个不是敌人,他是借住在我家的小孩子,刚才都是在玩闹,所以,所以……可以把他给我吗?”
神座出流看了一眼强忍恐惧向他讨要手中小孩的沢田纲吉,片刻后他很随意把蓝波放到地上,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
“什么声音?”狛枝凪斗从里间走出来,“好像是有小孩子在哭?”
蓝波眼泪汪汪的蹲在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藏在沢田纲吉的腿后,在这一刻他终于像一个小孩子了。
“真的是小孩?”狛枝凪斗站在神座出流旁边看着沢田纲吉身后的蓝波,“阿纲,这是你的弟弟?”
“不不,不是,只是借住在我家而已!”沢田纲吉感觉自己几乎都要窒息了,他强忍着不去看神座出流,“蓝波没什么恶意,闯进来也只是……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我现在就带他离开。”
狛枝凪斗瞥了一眼神座出流,接着迈出一步挡住神座出流,“没关系,我和神座君都不会在意。”
“里包恩没有骗我,这里住着恶魔!”蓝波扒着沢田纲吉的腿哭着喊:“好可怕,蓝波大人不是在哭,蓝波大人也没有害怕!”
沢田纲吉有些尴尬,他讪笑着抱起蓝波。
“我相信你。”狛枝凪斗蹲下身子看着他,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是叫蓝波对吧?那好,蓝波是一个很优秀的小朋友,害怕这件事不是蓝波的错,是因为这个大哥哥太吓人了,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蓝波悄咪咪的越过狛枝凪斗看了一眼后面,却正好和神座出流对视。
“要忍耐……”
蓝波憋着眼泪缩在沢田纲吉的怀里,接着突然爆发,“蓝波大人要打败恶魔!”
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好,沢田纲吉猛地睁大了眼睛,“喂蓝波!”
可惜他并没有制止住蓝波,一阵粉色的烟雾瞬间爆发,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狛枝凪斗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被直接席卷进去,神座出流站在原地。
“似乎是波维诺家族的十年后火箭筒。”Alter Ego开口。
“嗯。”神座出流平静的应了一声。
粉色的烟雾在一点点消失,神座出流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询问Alter Ego,“我很可怕吗?”
“……”Alter Ego想了片刻,“对其他人来说,主人确实很可怕。”
神座出流低下头沉思了几秒钟,“推测他认为我很可怕的原因,这样的事情,好无聊……”
“无聊的话就想一些开心的事情怎么样?”熟悉的声音响起,穿着绿色外套的青年在烟雾中叹了口气,他的左手是一条机械臂,活动时会发出一阵专属于机械的咯吱声,“好久不见了,神座君。”
除了年龄外和现在一般无二的狛枝凪斗这样说。
……
烟雾消散,沢田纲吉抱着蓝波退后两步,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那个很明显是个成年人的狛枝凪斗。
“十年后火箭筒的效果是可以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五分钟,具体限制不知。”Alter Ego给神座出流解释。
“非常抱歉!”沢田纲吉大声道歉,“蓝波不是故意的,十年后火箭筒的效果只有五分钟,他大约是想要让十年后的自己来帮忙,没想到会波及到狛枝哥!”
“没有哦阿纲。”狛枝凪斗笑着冲他说:“或许这也是幸运选择的结果,虽然只有五分钟。”
红色的双眸里没有丝毫波动,神座出流很淡定的看着狛枝凪斗,连一句疑问的话都没有。
“好冷淡啊神座君,即使看到这样的我也根本看不到你惊讶的样子。”狛枝凪斗凑过去,“虽然只有五分钟,但是神座君可以问我未来的事情,我一定会告诉你,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会把情报给你。”
“不需要,未来会发生什么都在我的预测内。”神座出流转身,“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必要的意外事件。”
狛枝凪斗闻言笑了起来,“果然是这样,但你这样什么都不问我总感觉很寂寞啊。”
青年模样的狛枝凪斗站在神座出流面前,声音带着一点轻佻,像是在婉转的撒娇,接着他像是想了什么一样冲沢田纲吉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沢田纲吉点点头,迅速抱着蓝波窜出去。
“寂寞?”神座出流收拾着桌子上杂乱的文件,“知道未来的发展,这已经是一件足够无聊足够寂寞的事情。”
“不是这样的。”狛枝凪斗笑着说:“如果一个人有了目标,那么对于他来说,知道未来的发展是一份保障,在拥有守护之人时,知晓一切带来的不会是寂寞,而是安心感。”
神座出流闻言转头看向狛枝凪斗,“安心感?”
“对,就是安心感。”狛枝凪斗趴在桌子上和神座出流对视,那双碧色的眼睛里带着满盈的笑意。
“……无聊。”神座出流转回头,“不管是安心感还是其他,对我来说都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狛枝凪斗敲击着桌面,机械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唔,神座君似乎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就算是超高校级的全能在某些方面也有很奇怪的地方,哈哈,果然大家都是怪人。”
“啊,还有,如果觉得烦的话就别理我吧,不过我还真是幸运啊,竟然能够回到十年前看到十年前的神座君。”
神座出流从善如流的无视了他的话,“那份合同还在执行?”
“你说的是我‘昨晚’签的合同?”狛枝凪斗凑过去,“根本不需要什么合同,只要是神座君说的我都会去做,之前不需要,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如果没有什么限制你的行动,你会是一个很麻烦的变数。”神座出流毫不留情,“你最好老实一点。”
狛枝凪斗闻言歪了歪头,“我真的有这么糟糕?”
“这件事你自己应该很明白。”
“啊,我知道了。”狛枝凪斗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沮丧,“但既然我都这么糟糕了,你为什么还……”
狛枝凪斗止住没有说完的话,接着他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神座出流将那些纸张放在一起,接着继续整理下一批,“从一开始就没有说的必要,既然你是从未来回来,那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句话的含义。”
“充满了理性的神座君真是太厉害了,连我都看不出来神座君真实的想法。”狛枝凪斗笑着说:“根本就没有办法从神座君的身上得到真实的感情或者是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明白神座君要做什么,果然是我这辈子都追不上的存在。”
神座出流的手顿了一下,“你为什么要追上我。”
“因为我想帮助神座君啊,总是让神座君自己战斗很累吧,但果然我还是太没用了。”狛枝凪斗声音里带着一点沮丧,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在自责中,“就算是过了十年我也只是个没用的人渣。”
神座出流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安慰。
“哈哈,我是开玩笑的。”狛枝凪斗扫开刚才的沮丧情绪,整个人再次鲜活起来,“我当然不可能追得上神座君,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如果希望能够被追逐上的话那就不是希望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
神座出流往纸张上划了一道横线,表示这些已经完成,不需要再接受信息,Alter Ego看了一眼,迅速计算数据。
看着认真的神座出流,狛枝凪斗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神色,他小声开口,“五分钟时间太短,总感觉一眨眼就过去了,那么,神座君,你真的不想要知道未来的事情?连一点点小事也不关心吗?”
神座出流抬起头来,他看向旁边的狛枝凪斗,在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狛枝凪斗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
似乎在期盼着自己能够问点什么。
“那好吧。”神座出流道:“你看到希望了吗?”
微微睁大了眼睛,狛枝凪斗似乎有些惊讶,但下一秒钟他就叹了口气,“唉……我就不应该期待神座君说出我想象中的问题,不过,我看到了哦。”
狛枝凪斗微微勾起嘴角,淡淡的笑意呈现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温和。
“真是谢谢神座君,谢谢你的希望,那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美的……景象。”
……
记忆的最后是被一颗粉红色的炮弹击中,虽然看上去有些吓人但阿纲的眼中只有惊讶,那个叫蓝波的小孩子对准的也是自己,所以这应该不是什么杀伤力的武器,原本以为是一些增强自己的道具,但狛枝凪斗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换了一个地方。
太厉害了!这难道是空间之类的道具吗?
不过这样的话需要怎么回去呢?而且,这里是在海上吧……
狛枝凪斗站在沙滩上看着前方,视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浪拍打着岸边,带着惊涛声。
“海边……沙滩?岛屿吗?”狛枝凪斗呢喃出声,“为什么总觉得和贾巴沃克岛有些像。”
“不可能吧。”
狛枝凪斗有些困惑的抓了一把头发,接着他转身离开沙滩,如果这里是贾巴沃克岛的话,在沙滩的不远处有一座中央岛,上面是被黑白熊改造的雕像,如果真的有这个的话,就说明这里真的就是贾巴沃克岛。
根据记忆走到中央岛屿,狛枝凪斗成功看到了中央的大雕像,只不过并不是黑白熊,而是一开始就看到的属于贾巴沃克岛的雕像。
“……”
狛枝凪斗沉默的看着这个东西,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狛枝哥哥你原来在这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狛枝凪斗愣了一下,他转过头来,一个少女从不远处跑过来,“不是说好要在沙滩等我吗?”
少女有一头绿色的长发,看上去像是个可爱的洋娃娃,尤其是她攥起拳来佯装生气的样子时更是如此。
狛枝凪斗眨眨眼睛,“你,是谁?”
“唉……?”少女拉着长音喊着,“狛枝哥哥你好奇怪啊,怎么会问最中我是谁,最中就是最中!是超高校级的绝对美少女!”
“最中?”狛枝凪斗想了片刻,“抱歉,想不起来。”
塔和最中鼓起脸蛋气愤的开口,“狛枝哥哥是想要和我玩绝望的游戏吗?这种程度的绝望在我看来是完全不合格的!而且明明是狛枝哥哥约我过来,结果竟然还需要最中我去找你。”
“抱歉。”狛枝凪斗再次道歉,“你这样我也没办法想起来,不过这里是贾巴沃克岛吗?”
塔和最中歪歪头,绿色发丝从她的耳边滑下,“这里不是贾巴沃克岛还能是哪里?最中不明白狛枝哥哥的意思。”
“果然是这样,确实是贾巴沃克岛。”狛枝凪斗无视塔和最中朝外走去,“有不认识的人,所以不像是新世界程序,那么,我是去了哪里?神座君应该知道才对,等找到神座君后一定要问问他。”
站在原地看着狛枝凪斗离开,塔和最中鼓起脸蛋沉思了片刻。
“狛枝哥哥怎么了?难道是……终于疯掉了?”
“但为什么会突然疯掉呢?”塔和最中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最中我啊,虽然觉得狛枝哥哥奇怪的像是马上就要疯掉一样,但狛枝哥哥一直好好的,突然疯掉最中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奇怪。”
猛地甩了甩头,塔和最中冲出中央岛,“嘛,这种奇怪的事情还是去找神座哥哥吧,他一定知道答案!”
在走了大概一小段路后,狛枝凪斗确定这里是贾巴沃克岛,但和新世界程序中的贾巴沃克岛有些区别,狛枝凪斗很快就明白了这里是现实中的贾巴沃克岛。
“真是太厉害了,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狛枝凪斗感叹着,“这一切看上去都和真的一样,完全找不到破绽,就算是再不相信也不行了吧,不过,神座君呢?我如果在这里的话,神座君会在什么地方?”
狛枝凪斗想了片刻,“所以,还是要想办法回去才行。”
迈出几步,狛枝凪斗听到了海浪声,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狛枝凪斗看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沙滩上有人在玩沙子,似乎堆了一个很大的沙堡,看不太清楚的几个人在一起完成它,狛枝凪斗朝前走了两步,只不过还没等他看清楚那是谁就听到了身后熟悉的声音,是刚才绿头发的少女。
“就在这里,狛枝哥哥好像突然疯掉了。”
“疯掉了,我吗?”狛枝凪斗愣了一下,他转过头来,便看到了跳跃着过来的塔和最中,以及一个黑色的衣角。
下一瞬间,仿佛是世界崩塌一般的黑暗,再次睁开眼睛,狛枝凪斗发现自己回到了原地,神座出流坐在旁边整理着文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咦?回来了?”狛枝凪斗奇特的转了一圈,“神座君,刚才我似乎到了贾巴沃克岛,是真的贾巴沃克岛哦,不会是梦吧?”
“是真的。”神座出流抽空回答,“十年后火箭炮,可以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五分钟,你去的是未来。”
狛枝凪斗眨眨眼睛,“未来?十年后?”
“嗯。”
“哈?什么?刚才我去的是十年后?”狛枝凪斗遗憾的叹了口气,“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早就知道那是十年后我就不会纠结贾巴沃克岛,而是询问遇到的人未来的情况了,这样岂不是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
神座出流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我得到了很好的信息。”
“真的吗?”
“嗯。”神座出流低声道:“虽然是已经预测到的未来。”
“安心感……真是无聊至极。”
虽然这样说,但狛枝凪斗很确信,神座出流似乎比之前要放松了一些,果然,神座君在未来的自己口中得到了很有用的信息,真是太好了。
十年后,狛枝凪斗看着跳到自己面前的少女,“最中,你带神座君到这里来干什么?”
“咦?突然疯掉的狛枝哥哥又好了?”塔和最中奇怪的看着狛枝凪斗,“果然好奇怪啊。”
“突然疯掉了?我吗?”狛枝凪斗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我们不是约在沙滩吗?奇怪的不是我,是最中吧。”
塔和最中闻言瘪瘪嘴,“狛枝哥哥你一定是故意的!亏我还把神座哥哥带过来,防止你发疯。”
“哈哈,抱歉抱歉,是我的错。”狛枝凪斗笑着道歉,“谢谢你担心我,也谢谢你帮我喊神座君,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我们走吧。”
拉着一脸不满的塔和最中,狛枝凪斗冲着对面的人挥挥手,“抱歉让神座君走一趟,稍后再谈怎么样?”
“随你。”
神座出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片刻后低下头,“……真是浪费时间。”
……
“神座君你真的还要继续拖吗?boss已经很不耐烦了。”太宰治缩在沙发里玩着游戏,激烈的战斗音效传出来,将太宰治的声音压低了一些,“神座君,能不能给我个具体时间去交差。”
“你的搭档呢?”
“哦,你说中也啊,他不喜欢睡沙发,所以跑去住酒店了,这种事情就不要提别人了。”
太宰治看着游戏失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时间也拖延的差不多了吧,感觉你最近也不再那么着急,是时候把你压下的烂摊子给修理了吧。”
“我会考虑。”神座出流最后确定了一次Alter Ego整理的报告,“突然这么着急,港黑内部出了问题?”
“好像是因为我和中也离开太久。”太宰治重新开了一局游戏,“没办法啊,一年前的龙头战争中损耗了大半的干部,没有上层决策者会导致很多事情不顺利,原本我和中也可以算做替补,但现在我们在并盛,距离横滨太远。”
神座出流似乎没有什么兴趣,“看上去你们很快就能升为干部。”
“干部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太宰治摁着游戏按钮,“我加入港黑又不是想要做干部,不只是我自己知道这一点,森先生应该也很清楚,让我做干部的话就要考虑那些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让我看到了。”
似乎确定完毕,神座出流微微松了口气,“啊,知道了。”
太宰治愣了一下,他举起游戏机看了神座出流一眼,“你说什么?”
“确定时间吧,我和他见一面。”神座出流开口,“至于会不会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这我并不能保证。”
“没关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不管是哪个结果演变下去都是非日常的有趣。”太宰治把游戏机放到桌子上,“我先通知森先生,他一直都在等消息,因为不能亲自前来我感觉他都要憋出火来了。”
神座出流没有理他,他只是冲着电脑上的Alter Ego点点头。
“Alter Ego使用完毕,功能结束,主人,祝你顺利。”说完,Alter Ego从电脑中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太宰治朝这边看了一眼,“小神座离开的时候还会报告功能结束?”
“随你怎么想。”神座出流合上电脑,“该结束了。”
就这样,神座出流和森鸥外确定了联络的时间,太宰治特地选了一个彭格列无法干涉的时间,恰好六道骸和沢田纲吉之间闹得相当大,在场的里包恩没有时间来阻止,至于彭格列本部,它们已经相当久没有接触过神座出流。
在确定好时间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被连夜叫回横滨,森鸥外似乎并不担心神座出流会放他鸽子。
“出差结束了,好遗憾啊。”太宰治脸上带着沮丧,“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一次差,说不定要一直无聊下去,已经沮丧的想要立刻去死了!”
前来送他们的狛枝凪斗笑容不减分毫,“太宰先生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吧,自杀也就罢了,其他方面稍微收敛一点。”
“咦?为什么要收敛?”太宰治嘟囔了一声,“自由才是我的追求,自由的活着或者自由的去死。”
狛枝凪斗点点头,“我知道,太宰先生完全不会介意死去还是活着,但是我记得太宰先生说过,你有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吧。”
笑容缓慢的消失,太宰治脸上带上了严肃,“你什么意思。”
“弱点啊。”狛枝凪斗开口,“一个强大到像太宰先生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担心这世界上大多数事情,这这种生活我这样的人是想不到的,但如果太宰先生有弱点的话,那些不满意太宰先生的,会想办法攻击你的弱点。”
车站内人群涌动,但太宰治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吵吵嚷嚷,他脑中回想着狛枝凪斗的话。
朝弱点下手,他的弱点是……
“真是越发觉得狛枝君不简单了。”太宰治歪歪头,“你的提醒我记住了。”
狛枝凪斗点点头,“那么就祝太宰先生找到真正有趣的东西,然后,开心的活下去。”
“你这是在咒我吧。”太宰治叹了口气,“我的心愿是死掉,也就是自杀啦。”
“喂,太宰走了。”中原中也在不远处喊着太宰治,手中是两张车票。
太宰治回头看了中原中也一眼,“那么就在这里分开了,狛枝君,既然要分别,可能以后都没办法见面,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关于神座君。”
“唉?关于神座君的秘密?”狛枝凪斗愣了一下。
太宰治凑到狛枝凪斗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狛枝凪斗瞳孔微微一缩,像是受到了惊吓。
“喂,这真的不是一个玩笑?”
“是不是玩笑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太宰治朝着狛枝凪斗摆摆手,“就这样,再见了!”
狛枝凪斗复杂的看着他离开,接着转身离开,他一直琢磨着那句话,一直到回到房间看到神座出流。
“神座君,他喜欢你哦。”
太宰治是这么说的。
列车上,中原中也盯着一路上都在发出诡异笑声的太宰治,“喂,你干嘛了?笑的这么恶心。”
“没有哦,我只是和狛枝君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太宰治笑嘻嘻的说:“真的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说不定会是很好的帮助哦。”
“帮助?”中原中也发出嘲讽的声音,“怕是会让局势变得更乱吧。”
“因为我一句话变乱的局势!听起来真不错。”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你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啊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