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碧柔还是没能吃上周砚亲手做的海鲜粥,因为就在碧柔纠结要不要给钱的时候,这俩人已经喝完了,纵使碧柔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心里腹诽着这两个人的不靠谱,连话都没说几句就走了。
看样子早就已经忘记了一开始说是和周砚商量游戏的事情。
商量个屁!
这两个渣男!
次日进入游戏的时候,周砚带上了还没吃完的海鲜,这次进入游戏结束时间并不确定,海鲜这类产品又是死了就不能再吃的东西,索性就熟了带进去,饿了也能吃两口。
楚以淅靠在墙角,等主脑分配进入游戏,时间有些漫长,看着周砚一本正经的剥虾,楚以淅忍不住勾起嘴角,“你猜这次游戏的主题是什么?”
周砚把剥好的小龙虾送到他嘴边问:“看过宫斗剧吗?”
“嗯?”
周砚说:“考核都是统一宫廷背景,但是具体分配到什么游戏情景这些都是随机的。”
楚以淅一愣,脸色有些古怪,“这次也是角色扮演?”显然是想到了上个游戏男扮女装的经典时刻。
“没有,一个游戏情景。”说着,面前的洞穴开启,人群里面已经有人三三两两结伴走进去,周砚擦了擦手,把小龙虾收好,“走吧,时间到了。”
“嗯。”
碧柔全程看着两人互动,一句话都插不上,在听见楚以淅在她看来有些幼稚的问询当中,碧柔差点没嘲讽出声,即使是这样,周砚手里那小龙虾皮也飞过来一块,要不是她反应及时,只怕现在已经满脸都是小龙虾的汁水了。
一点都不知道了怜香惜玉,这个废物!
还是个男人吗?!
走到洞穴尽头,罕见的没有出口,而是……
楚以淅挑眉看着面前被石头堵住的路,“死的?”
“不。”周砚沉声问道:“小美人,你恐高吗?”
楚以淅不知道周砚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话,“嗯?”
然而,还没等到周砚回答,脚下实地骤然一空,楚以淅整个人顿时腾空,向下摔去!
“啊!”
一声急促的尖叫,洞穴内瞬间化为平静。
阳春三月,大雪纷飞,绵密的雪花落地骤然化水,细细的汇聚成浅浅的洼地,微风拂过扬起屋内沉香,鼻息间尽是沉香气息。
落地时,楚以淅身上的衣服悄然变化,衣袂飘飘,长袖飞扬,墨色的短发也化为及腰长发在空中飘散,眉眼都染上了一抹温柔。
在空中落下,楚以淅砸在了一个十分柔软的地方,倒是不疼。
第一次穿古装感觉倒是很新奇,楚以淅扯了扯宽大的袖口,这种天气只一件单包的衣衫也没觉得冷。
就在楚以淅看得专心的时候,‘地面’突然动了起来。
楚以淅心下一紧,低头看去就见碧柔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地上。
“唔……”碧柔刚落地没多久就挨砸,现在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起来!”
楚以淅:“……”
意外。这是意外。
周砚疾步过来把楚以淅拉了起来,紧张的帮他检查,“没受伤吧?”
楚以淅摇了摇头,“没。”
碧柔腰疼的站不起来,此刻正愤愤的砸地,干啥呢?干啥呢你们这是?!我才是那个被欺压的小可怜懂吗?!
碧柔头上的珠饰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语气绝望,“我有事!”
周砚看都没看她一眼,搂着楚以淅就往屋里走,“先进屋子,这次进来的比较早,一会他们可能也从这里掉下来,砸到你就不好了。”
楚以淅砸到了碧柔还挺愧疚的,正打算拒绝然后回去把碧柔拉起来,就见碧柔自己快速站起来一脸怨恨的看着他们,楚以淅顿时一点内疚的意思都没有了。
“走吧。”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碧柔还以为这俩人怎么说也会过来扶她一下,没想到真的就是毫不留恋,扭头就走?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碧柔气得直咬牙,“周砚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
周砚停下脚步冷笑道:“我想把你的脑袋挂在我裤腰带上。”
“你——”碧柔紧咬下唇,还没等她继续说些什么,周砚已经带着楚以淅离开了,她想到周砚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惴惴抬头,刚才周砚说的很有道理,她这样站在下面很容易出事。
还没等参与游戏就被游戏玩家砸死这种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碧柔可不想这么潦草的解决自己,周砚的态度可以以后在纠正他,眼下还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想到这,碧柔手脚麻利的拍了拍身上的泥水,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她刚走,在刚才那个地方就有人掉下来了,吓的碧柔连走带跑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楚以淅细细打量着屋内景观,屋内陈设无处不散发着浓厚的古风气息,桌案上的印花铜铸香炉,眼见上面飘着淡白色的烟,高台之上摆放的都是花瓶瓷器,鲜花在瓶中鲜嫩欲滴,像是不久之前刚刚摘下的模样。
楚以淅随意找了一个雕花沉香木椅坐下,一抬头,就见周砚一身纯白色交领襦裙,只长袖衣摆处绣上了纯黑色的绣花,长发和玉冠衬的周砚越发像翩翩贵公子。
周砚见楚以淅一直盯着自己笑,茫然的低头扫了一眼,“看我干什么?”
楚以淅挑起眉毛,抬手撑着下颌搭在桌案上,眉眼含笑道:“我看我男人,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周砚也笑了,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颊,“你的专属,自然想看就看。”
碧柔硬生生的插进两人中间,抄起糕点塞进嘴里,重重的咳了一声,话音有些模糊不清,糕点的渣子也有一些顺着喉咙滑了进去,碧柔直接被自己呛到了,“咳咳咳!”
呛到以后,碧柔疯狂的找水,冲到另一边桌案直接拿去茶壶往嘴里灌。
“咕嘟咕嘟……”喝了一整壶茶水,碧柔这才感觉自己被噎住的心脏活了过来,不免松了一口气,“呼……”
周砚瞥了她一眼,举止优雅的给楚以淅倒了杯茶,“自己吃糕点咔死不在保护范围之内。”
碧柔扁了扁嘴,周砚这变化的态度着实让她心酸:“……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都收了我的钱,凭什么咔死不算,你这是违约!”
刚才对楚以淅那么温柔,怎么跟我说话就这么冷漠?
碧柔心里委屈的不行。
“呵。”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外面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褐发男人谨慎的看了他们一眼,微微昂首却没说话,剩下两人更是进门开始在各处角落寻找,像是在找线索的模样。
楚以淅倒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毕竟能够参加考核的都是从游戏之中脱颖而出的,有些自己的骄傲也正常,或者在他们眼中,除了自己都是死人。
周砚不知想到了什么,手指擦过唇间掩下笑意,示意楚以淅凑过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能走到这一步的人都会有些怪癖,而且很多都会认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不能结交的废物,很少能碰上你这种的傻白甜。”
楚以淅:“……”
你才傻白甜。
楚以淅面无表情的坐直了身子:“闭嘴。”
又是一名女孩跑了进来,有了刚才的对比,看起来她倒是无比轻松,就像是出来旅游的一样,女孩抱着一盘子糕点感叹道:“哇来了好多人啊,这里可真漂亮,比我上个游戏那黑漆漆的房间好太多了。唔……这个糕点也好吃。”
在她身后,带着面罩的男人搂住她,不着痕迹的往后拉了些,让她远离中央,轻声说:“娇娇,你慢点,别摔倒了。”
娇娇挣扎着从男人怀里窜了出来,随口说:“没事没事,就这么大点地方,不会摔倒……啊!”话还没说完,娇娇脚下踩到裙摆径直一滑,双手挥舞着要抓住什么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却不小心打翻了花瓶支架!
看着支架快速摆动,连带着上面的花瓶也摇摇欲坠!
男人快速上前,伸手之间,花瓶从指间划过。
‘砰!’的一声,精致的花瓶碎在地上,一片狼藉。
娇娇面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这些碎渣,紧了紧手指,捏碎了一块糕点,“思源,我……”
毕思源的脸色也变了,却还是强忍着安慰她,将娇娇搂入怀中,“没事。”
娇娇动了动嘴唇,语气艰涩,苍白无力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能走到这一步都不是废物,但是她一路被毕思源带上来,保留着小女人的娇羞与天真,能够走到现在考得都是毕思源,现在也是太开心了有些得意忘形行,没想到竟然出事了!
但是她刚才确实是无意之举。
娇娇的眼眶已经红了,无助的抓着毕思源的衣摆,声音近乎哽咽,“怎么办,我会不会死?”
毕思源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坚定的说:“不会,有我呢,我不会让你有事。”
娇娇没说话,但是仍旧忍不住浑身颤抖,毕思源见状,轻声安慰说:“你忘了那个镯子了吗?有它你就不会有事的。”
“镯子……对!有镯子!”娇娇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如果是那个镯子,她就不会有事了!
镯子?
楚以淅不着痕迹的和周砚对视一眼。
听起来像是什么重要道具。
之后三女两男结伴走了进来,不出意外,每个人都是长发,女生穿齐胸襦裙,男士大部分都是交领襦裙,相比之下,男士的衣服像是武林中侠士的感觉。
再加上在场的他们,和那三位男士以及这个明显是一对情侣的人,还有带着小弟下去处理伤口的佰腾萧,一共有十五个人。
看来不少人是进来帮忙的。
后面进来的男人看着地上那些碎片,面色不善的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刚一来就找事,谁也不想看见这种智障。
不管自己的老婆如何,那也不是别人能够随便诋毁的,毕思源冷冷的说:“与你无关。”
“呵。”男人轻笑一声,“与我无关?现在当然与我无关!”
男人面色一变,凶狠的瞪着他,“要是你女人做出什么损害我们利益的事,那我一定会先下手送她回老家。”
毕思源沉下脸色,“你——”
“思源!”娇娇很怕毕思源在这个时候和别人吵起来,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不对,给别的玩家留下一种他们很强横的态度就不好了。
毕思源咬牙忍了,搂着娇娇站到一旁,也算是不言的退让。
男人也没得寸进尺的逼迫他们,毕竟游戏一开始,谁都不想和别人结仇。
“人都到齐了吧?”男人扫了一眼,见人数差不多,便说:“佰腾萧,参与游戏无数,也算是你们的前辈了,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把这次游戏过去,大家相安无事,要是有人想在背后搞小动作,别怪我对你动手?”
一番话说完,大家都默契的保持沉默,连句话都没说,佰腾萧眯起双眸,喝道:“听清楚了吗?!”
在佰腾萧生气之前,他身边的男人先上前怒斥:“说话!你们一个个都是聋子吗?一个个的知不知道尊重人?”
楚以淅默默吃完了一碗小龙虾,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像这种靠着一点经验就骗吃骗喝的人,实在是入不了他的眼,真正的大佬……
楚以淅斜睨一眼旁边正在剥虾的周砚,这才是大佬。
周砚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向楚以淅,“怎么了?”
楚以淅:“没事,别剥了,我吃饱了。”
周砚手下动作没停,“闲着也是闲着。”
“那倒不如出去看看。”楚以淅把他手拉过来,用湿巾细细的擦拭着每根指缝,“这边风景还挺不错的,看看风景也好啊。”
洁白的雪花落在地上化水,但是却能够在房檐上形成积雪,抬头看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漂亮极了。
周砚看着楚以淅一脸认真,饶有兴致的问:“从进入这里就默认游戏开始,这种情况下,你还想出去看风景吗?”
楚以淅:“……”
并不想,谢谢。
一旦夹杂了游戏设定,不管是多美好的景象都会变得枯燥无味。
试想在洁白的雪层之下,是流动的鲜血,谁还会有心情欣赏啊?!
佰腾萧注意到这边脸色十分不好,他身边的小弟也读懂了佰腾萧的心思,这种尴尬的情况佰腾萧也无法开口,所以小弟随手甩了一块石头过去,“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要不要点脸了?!”
周砚一把接住石块,凌厉的眸色犹如利刃一般直指他的心口,眉心一压,周遭温度骤降。
眼神太过恐怖,小弟忍不住后退,却在对上佰腾萧时挺直了腰板,咬牙道:“干……干嘛啊你?”
明明是提起勇气说出来的一句话,但是听起来却更像是心虚的胆颤。
那个眼神足以让他恐惧。
周砚手上掂了掂这块石头,重量不小,按照刚才的力度来看,足以打青甚至伤到骨头,更何况刚才这块石头是冲着楚以淅的脸来的!
周砚沉下心思,膨胀的愤怒却让他更加冷静:“反派死于话多。”语毕,随手拂袖,衣袖飘零间,小弟尖叫出声。
“你TM说谁……啊!!!”小弟嘲讽的话没说完,就被不知从何处飞过来的石子砸中眼睛,坚硬的石块刻在眼窝,鲜血不断从眼眶之中流出,“啊啊啊!好疼,呜呜……我的眼睛!”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这个小弟从一进来就在为佰腾萧说话,周砚这一举动无异于是在打佰腾萧的脸,佰腾萧当即变了脸色,“你——”
周砚抽出冷刃在手中把玩,修长的手指划过刀刃,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嗯?”
佰腾萧还未出口的话就像是哑火的鞭炮,现在在场很多人,却没任何人出面,如果继续闹下去,那只能是两败俱伤,更可怕的是,他容易吃亏,与其到时候后悔,倒不如……
佰腾萧抿起嘴角,硬生生的忍下了,“我带了伤药,找个椅子坐下。”
小弟哭诉着想要说些什么,“呜呜……萧哥。”
“好了,一上来就这么挑衅别人,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佰腾萧竟然是把所有的错误归咎于自己的小弟,要不是他胡说八道,事情也不会弄得这样不可收拾。
楚以淅忍不住摇了摇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也不过就是仗势欺人的典范。
看见有比自己弱小的就肆意欺凌,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来收服人心,但是当遇到自己搞不定的人,就直接把自己小弟推出去挡枪。
半斤八两的两个人吧。
都称不上是可怜。
周砚刚才露的哪一手,让一开始高冷的三个男人频频侧目,似乎是想上前说话,但是却没有放开面子,死死的端着架子。
楚以淅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要是换了别的游戏,现在都已经清楚的认识对方了。
看来,这些人都把这次游戏当成是自己的游戏了。
只靠着自己就能完美通关的游戏。
“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那声细小高昂的声音,身着华服,头上珠宝乱坠的娘娘随着宫女的搀扶缓缓走了进来。
拖地的华服裙摆从外走进带上几片雪花,却没有被水滴沾湿,娘娘抬手拂过衣摆,缓缓转身坐上主位,端起茶杯,稍抿一口,一双精致美目环视在场众人,待确认人数以后,这才把茶杯随手递给身旁侍女,手绢擦拭嘴角,说:“今日端午盛宴,皇上召了姐妹们去御花园听曲儿,听的本宫头疼难忍,只能是提前回来了。”
侍女收了茶杯和手绢,俯身谄媚的笑道:“娘娘怀有龙子,本就不该去御花园,那是什么地方,近冷宫!多少个娘娘妃子折在里面,阴气重得很,娘娘还是回去歇着吧。”
“奴婢先去……”说话间,侍女转身将手绢收起,却见一地碎片,不由得惊呼出声,“诶呀?!这是怎么回事,这地上的碎片不是娘娘最喜欢的那个芙蓉玉花瓶吗?!”
婢女的视线落在了地上那堆碎片上,仔细查探过上面的花纹,惊讶之余也不忘了告状,“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毛手毛脚的,伤了娘娘的心爱之物。”
“放肆!”娘娘眉眼间染上一抹愠怒,“本宫宫中的物件可都是皇上赏赐的!”
“给本宫查!何等贼人敢动本宫的东西,本宫绝不轻饶!”
“是!娘娘。”婢女刚想离开,就见娇娇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是……是我。”娇娇在毕思源的目光示意下上前说:“我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啊,不是,是我不小心打碎了娘娘的心爱之物,并非有意,希望娘娘宽恕。”
娇娇绞尽脑汁的想和娘娘说话应该是何等语气。
娘娘一拍桌子,“放肆!这是本宫最喜欢的物件,损坏御赐之物你可知罪?!”
娇娇:“我……”
娘娘冷哼道:“来人!拖出去施以车裂之刑!”
娇娇惊讶的睁圆了眼睛没想到这位娘娘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下令,顿时慌了:“什么?!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娘娘饶过我这一次,娘娘饶命啊!”
然而,就在太监上前动手时,毕思源快速上前挡住了娇娇,顺势从怀中拿出一枚镯子,“娘娘且慢,贱内实属无意,不若小人以此玉镯相抵,不置可否息了娘娘的怒火。”
娘娘看着那碧绿色的镯子先是一顿,看不清神色,但沉默许久倒像是陷入沉思,半晌,娘娘颤抖着声线道:“呈上来。”
宫女上前把镯子捧在手中,转身给了娘娘,“娘娘。”
将镯子握在手中,沉淀冰冷的触感更是让娘娘红了眼眶,手掌拂过镯子,动作轻柔像是蕴含着对这个镯子主人的思念,“这……这是淑儿的东西。”
把镯子戴在手上,娘娘看着下面的娇娇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罢了,本宫想起今日正好是淑儿的生辰,不宜杀生,此事便就算了,那瓶子也只当是本宫给女儿的生辰贺礼吧。”
太监随着娘娘的话落,放下了娇娇,娇娇惊魂未定的扑倒在毕思源的怀里,死死的抓着毕思源的衣服,“呜呜……吓死我了,太可怕了。呜呜。”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哭。”因此失去了一个重要信物,伏低做小了半天,毕思源心也在滴血,但是为了救心爱之人,什么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