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洛暖毫不犹豫的发出嘶吼的尖叫!
楚以淅坐在原地一动没动,神色茫然的看着她,他……是没动吧?还是说什么时候不小心用意念把洛暖给解决了?
额……
情况未免有些尴尬。
楚以淅白了她一眼,简直无力吐槽,这个闹人脑子里装的可真是屎,“我还没动呢你叫唤什么?”
“我……”洛暖张了张嘴,也觉得场面尴尬,但是那又怎么样!刚才周砚本来就说了让楚以淅动手,她不知名的情况下被骗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叫唤一句怎么了,这样想着,洛暖也有了底气,气势汹汹的说:“关你什么事!”
“神经病吧!”洛暖身边那个小姑娘都看不下去了,她离洛暖最近,刚才洛暖突然尖叫一声可把她给吓坏了,这个洛暖什么毛病啊?动不动就这么撕心裂肺的喊,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呢!
这本身就是一个恐怖游戏,整体都是吓人的氛围,现在可好,让人害怕的剧情还没出现,反而是洛暖在她身边叫唤,要是没被鬼怪给弄死,反而被洛暖的叫声给吓死,她肯定不甘心!
“这事有和你有什么关系了!”洛暖简直看不懂身边这个女的,什么意思啊,明明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的事,非得过来横插一腿,有毛病吧?!
“只要你站在我面前,这件事就是和我有关系的。”小姑娘不甘示弱,“你最好把嘴给我闭上,我再听见有任何一点声音从口中发出,我直接使用处决卡,懂?”
处决卡?
又是一张没有被找到的卡片。
楚以淅不由的挑了挑眉,这个小姑娘手中似乎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卡牌,刚才突然拿出来的那张再抽一次,就让很多人没想到,还有现在的处决卡……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
小姑娘还在等洛暖开口回应,结果等了半天洛暖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恶狠狠的盯着她,小姑娘当即气急败坏的说:“听见没有?!哑巴了!”
洛暖比她还生气,瞪了她一眼,“你不是不让我发出声音吗?!”
小姑娘:“我……”
一句话被原封不动的怼回来,这种感觉觉真的不好。
这边他们在争执的时候,另外那边一直在抽卡,只是这些人都没能拿出什么特殊卡牌,依照顺序抽完卡牌以后,一个女生面色苍白,“那是我最后一张卡。”
“那怎么了,张墨我希望你想清楚,今晚这场游戏本身拿的就是这张卡,你的卡牌落到我手里,就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呗。”
“可是浩文哥……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呀。”张墨有些难以接受,“你之前不是说会在抽卡的时候把我需要的卡给我吗,现在我只剩下一张了,你怎么还可以拿走呢?”
浩文耸了耸肩,面对张墨的质问淡定的说:“我也跟你说了,如果我没有那张卡但是你有的话,我也是会从你那拿走的。”
张墨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说:“你不是有……?!”
“在我这啊。”浩文身后刚才抽卡的女生笑了笑说:“因为我丢了那张卡,浩文哥就把他的卡给我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千思?你们两个……?”张墨再怎么迟钝也发现不对了,这两个人明显就是有关系的。
浩文已经把卡拿到手了,自然懒得继续和张墨再墨迹下去,直接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别废话,快点抽卡去吧,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可就不好了。”
张墨抿起嘴角:“浩文哥,你会后悔的。”
“好,我等着你来保护我。”浩文浑然不惧,反正卡牌已经到手了,蠢女人也没必要留在身边,而且即使接下来的游戏他需要的卡牌被别人拿走了,他也还是有一个备胎的不是?
浩文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女生,换来她一个真心的微笑。
这年头,谁还没点后手了。
张墨对面的男人观看了全程,沉下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张墨伸手过来的时候,直接单独拎出一张卡牌,说:“舌头。”
“你……”
男人说:“拿走吧,我留着也没用。”
“你有几张舌头?”张墨没有直接拿过来,经历过刚才的事她甚至有几分心如死灰的感觉,顿时放弃了这场游戏,毕竟最亲近的人用你的卡牌去讨好别人,这种事不管对谁都是巨大的打击,张墨难以接受。而且,如果男人没有多余的卡牌的话,她也不想接受别人的馈赠。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两张,给你一张我还剩下一张。”
张墨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舌头这张卡牌在他们手里好像都变得不值钱了一样,“真的?”
男人笃定:“嗯。”
“那……谢谢。”张墨只好将那张卡拿了过来。
“张墨你是不是傻?!他所有的卡牌都在一起你去抽卡还可能会抽到舌头,他这样单独拎出来一张告诉你是舌头,难道它就是了?!我看你就是真没脑子,这么简单的骗局也相信!”浩文本以为张墨只是一个反应慢一点的,却没想到直接就是个傻子啊!
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是不是忘了这是个游戏!
这是个以个人为主的游戏!
搞什么飞机呢这是!
“他就算骗我,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像某些人,阴沟里搞事情。”张墨直接把卡牌塞到牌堆里,看都不看一眼,既然一开始选择信任,也没必要再在抽卡以后拿出来检查,那才是真正的对自己智商的囡,张墨不傻,她只是不想相信那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会变心罢了。
浩文见她不听劝,只觉得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当即啐了一口唾沫,“呸,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
张墨垂眸,不再搭理他。
“第一轮抽卡结束。”
……
“游戏结束。”
‘轰隆隆’
随着机械的声音响起,最角落的房门突然开启,这次是由下而上的升降式开门,动静之大,连带着整个客厅都开始跟着一起颤抖!
洛暖堪堪维持坐在椅子上,“这……什么东西!?”
舌头没有被拔下来,代表着游戏没有完全结束,缺了舌头卡牌的人一共有三个,分别是赵阳夏,洛暖,还有……刚才那个男人。
楚以淅看见那个男人手中并没有舌头卡牌,他是撒了个谎,让张墨能安心接受那张卡牌。
楚以淅起身往周砚那边走过去,正想开口,“我们……木头你干嘛!?”木头突然窜出去的动作吓了他一跳。
木头奔过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莫纹所坐着的地方,而莫纹因为并没有失去舌头卡牌,当小屋里面的人完全被放出来的时候,他们没有缺失卡牌的人都将回到一开始待着的地方,第一天游戏因为他们都聚在客厅,所以这一点不明显,但是这次他们每个人都所处不同地方,让这一点清晰明了起来。
“莫纹!”在木头冲过去的时候,小门里已经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嗬嗬!”
男人口腔发出气音,凶狠的双眸打量着在场众人。
楚以淅淡淡的说:“第一个。”
第二个人即将出现,但是此刻木头已经抓住了莫纹的手!
莫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挣了一下,但是后又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像是……眼泪。
这下子,莫纹当时就明白了来的人是谁,所幸她已经准备好了,直接把手里的卡牌塞进了木头的手里,同时,小门里第二个男人走了出来。
莫纹顿时消失在原地。
而他们所有拥有卡牌的人,都瞬间离开了客厅。
现在的客厅一片狼藉,徒留下的三个人,安澜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把玩,动作悠闲的像是过来旅游的一样,那个给了张墨卡牌的男人叫吴光,算是一个张墨的跟班,但是具体他对张墨是怎么样的心思,应该就只有吴光自己知道。
最后,赵阳夏已经开始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他本来就受了伤,现在从小门出来的就只有两个人,他们一人追一个也还是有一个人是能够逃脱的,要是以前赵阳夏有把握跑的最快,但是眼下……
客厅内的三人都是男人,而且没有过多接触也不知道这些人的体力实力怎么样,赵阳夏也不敢赌,毕竟这次只是一根舌头,要是真的因为这个耍小心思得罪了某个大佬,今后的日子只怕还更加不好过。
“滴答、滴答、滴答。”
“游戏开始啦!”
“小乖乖,不要跑,拔了舌头去做菜。”
“诶呀呀,空荡荡的真好看!”
……
稚嫩的童谣不断回荡在客厅,两个男人手中分别握着砍刀,砍刀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能看见上面那隐约显现的早已干涸的血迹。
没等两个男人靠近,赵阳夏就清楚的嗅到了在男人身上的那股子血腥味!
“别……别过来!”赵阳夏止不住后退,男人却充耳不闻,挑了一个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人下手!
‘咣当!’
当空一刀直接劈下来,砍在了瓷砖上!
赵阳夏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刀,随后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朝楼上跑去!
安澜倒是比他淡定许多,他的位置很好,在这两个人之后,男人动手的时候也不会第一个注意到他,倒是那个吴光,在男人来的时候,躲都不躲一下,就这么从容地打算让他摘去自己的舌头?
安澜挑了挑眉,觉得这个吴光很有意思,眼见着男人逼近,安澜突然一脚踢翻一个椅子甩过去,正好砸在了男人身边,随后猛的窜了过去,一把揪起吴光的衣领拉着他也往楼上走。
“为什么要救我?”吴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安澜,他都已经闭上眼睛等着失去舌头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腾空了,他和安澜并没有什么交情,关系也算不上好,两人甚至连见面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但是安澜却在这种时候出手帮忙?这真让吴光有些想不明白。
可这两个男人,不拔了舌头是不会罢休的,现在跑也是死,等之后被抓住了还是死,反正保不住这根舌头,又何必要浪费时间,浪费体力呢?
而且,没了舌头又不一定会死。
安澜即使带这个累赘依旧跑的很快,几步就超过了赵阳夏,跑回自己房间,将吴光放下,大气都没喘一下,说:“不要这么沮丧吗,我看你骨感惊奇,想不想跟我合作?”
“怎么合作?”吴光说:“我没什么能力,要是你想要我这些卡牌,直接抢走就行,不用拉拢我浪费时间。”
安澜:“……”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视活着如粪土的人。
就这么一心寻死?
嘿!我还偏偏就不让你死了!
吴光这种态度成功的激起了安澜的斗志。
安澜说:“我有办法帮你逃过这次的拔舌,但是之后你就要听我的。”
吴光茫然的看着他,“你能逃为什么不自己逃,管我干什么?”
安澜:“???”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痛哭流涕的许诺下半生都听我的然后求我帮忙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安澜当时就不爽了。
吴光动作慢吞吞的挠了挠头,“对不起。”
安澜:“……”
卧槽。
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被把自己给咔死。
安澜一咬牙一跺脚,干脆不追究了,“少废话,我能帮你,你就说你需要不需要吧!”
吴光:“不需要。”
安澜彻底没忍住爆了粗口:“卧槽!你说你需要!”
“……我需要。”吴光表情很淡定,就好像他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安澜让他这么说,这件事有没有为自己着想他根本思考都没有思考过,直接放弃自己了。
安澜:“……”
虽然听见你说需要了,但是我还是不开心。
安澜朝他伸出手,说:“把你的空白卡牌给我一张。”
“给。”吴光直接把所有卡牌都给了安澜,之前他看见那些人是用砍刀割舌头的了,那么大的砍刀,一刀下来只怕是连着人的半张脸都被砍没了,如果是那种小刀他还觉得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这种砍刀还是算了别努力了。
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要是直接被砍死了,手里这些卡牌就都白费了,与其浪费倒不如给了安澜,怎么说他刚才也是救了自己一次。
这样想着,吴光把手举得更高了,直接送到了安澜面前。
安澜深吸一口气,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是自己图个开心才找他过来的,不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
想到这,安澜把卡牌拿过来,抽出一张空白卡牌,直接在上面写上:舌头。
当着吴光的面做完这一切以后,安澜把卡牌扔给他,说:“行了,你有舌头卡牌了。”
看着安澜用那蹩脚的字体划拉出来的舌头卡牌,吴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安澜:“???”
诶不是你几个意思?
我救了你知不知道?!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房门被男人敲得剧烈颤动,连带着屋内的水晶灯都隐约有了掉落的痕迹。
“看吧,这个没用的,你拿着吧,我出去了。”吴光认定这个男人就是来找自己拔舌头的,直接把所有卡牌扔给安澜,自己往门口走。
“喂你!”安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难道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这个吴光怎么回事!没见过游戏大佬不成?!
不过,那张舌头卡牌已经写好了,男人不可能再对吴光下手,安澜很清楚,只是……他手里并没有那张舌头卡牌呀。
安澜优哉游哉的从自己的卡牌里拿出一张空白卡牌,眼看着吴光打开那扇即将被敲碎的门,坦然赴死的时候,男人一把将吴光推开,那嫌弃的模样似乎再说:别挡路。
这下子,吴光才是真蒙了。
屋内,安澜仰躺在床上,没有急着写下舌头卡牌,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长长的砍刀在地上划出一条幽深的痕迹,‘滋啦滋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安澜扣了扣耳朵,朝着男人招招手说:“来拔我舌头的?”
安澜不着急,也不害怕,反而还有闲心和男人聊天,“我这么灵巧会说话的嘴,缺了这根舌头可怎么办,你真的忍心吗?”
“再说了,我长这么好看,是个哑巴多可惜啊。”
“外面对少个妹子对我暗送秋波,你这样拔了我的舌头我都没发拒绝她们了。”
……
男人充耳不闻,一步步逼近。
‘唰!’
男人在靠近床边的时候突然举起了砍刀——!
安澜瞳孔猛的一缩,反手撑着床垫正要动作,却见后面的吴光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喊道:“小心!你快跑!”
“我……”安澜的动作起势到一半,此刻硬生生的被打断,手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床上,“吴光你干嘛!?”
好好地耍帅动作就这么破了,安澜感觉自己遭受到了事业滑铁卢。
一点都不帅!
吴光说:“没事,你别怕,我帮你拦着他,你快跑,不,你快写,我这还有空白卡牌,你写上,就是你的了!”
因为太过着急,语序听起来有几分奇怪,但是安澜却听懂了,他抿起嘴角,看着吴光一边控制着男人一边努力的想把口袋里的卡牌取出来,动作有几分滑稽,可安澜却笑不出来,扯了扯嘴角,骂道:“傻子。”
吴光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只喊一味的喊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快点过来,卡牌在我口袋里,它出不来!”
“我知道了。”说着,安澜慢慢悠悠的把舌头写在了空白卡牌上,写完了还朝吴光晃了晃,“我自己也有空白卡牌。”
这张卡牌一出,男人瞬间就安静了。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安澜,再看看手中的刀,似乎是程序重启之间的停顿,让他思索着眼下应该怎么办,应该要去做些什么,半晌,察觉到男人不再动的吴光也松了手。
这个时候,男人又重新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俩,吴光如临大敌,正要冲上去继续抱着他,就见男人自己拖着砍刀走了。
男人离开的时候,吴光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前,吴光有一把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结束了。”
虽然已经决心赴死,但是死亡即将来临的那一刻,他也还是会害怕,害怕到浑身发抖,不过还好,他没事,安澜也没事。
吴光说:“谢谢你。”
安澜笑了笑说:“不客气。”
吴光摸着自己那张被写了字的空白卡牌,说:“没想到这么丑的字也是真管用。”
安澜:“???”
然后,吴光就被安澜一脚踢出了房间,“你给我滚!”
那个割舌头的男人,在出了房间以后,直奔赵阳夏的方向而去,赵阳夏并不知道自己要躲在那里才是安全的,待在那里才能不被这些人找到,只是麻木的想要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这种地方是根本不存在的。
赵阳夏没办法,只能不停的奔跑,但是游戏却又会泄露自己的方位给那些男人,这本来就是一个无解的局。
就在赵阳夏实在跑不动了,靠在门前喘息的时候,突然一个巨大的砍刀当空落了下来,“啊!!!”
赵阳夏尖叫着躲过,却没想到在他侧面砍刀横着飞了过来!
锋利无比的砍刀直接削掉了他半个下巴,直直的嵌在了墙面。
“咕噜咕噜……”鲜血不断顺着喉咙滑下,却因为没有下颌与舌头难以吐出,赵阳夏惊恐地睁圆了双目,眼前的这个男人依旧还在,但是刚才夺走他舌头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在他旁边?
然而,赵阳夏并没有来得及思索出为什么,就直接断了气。
“舌头连着下巴牵着头,嘿嘿嘿,还有喉咙咕噜噜~”
“诶呀呀,哥哥睡懒觉,一起来玩呀!”
清脆的童谣落在耳畔,赵阳夏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房门轻轻颤抖,慢慢打开了一个细小的缝隙,一个粉嫩玉镯的孩子透过缝隙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赵阳夏突然笑了。
“哥哥,来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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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楚以淅他们重新回到房间,却发现洛暖也跟着回来了!这简直不科学!洛暖的舌头卡牌都已经被那个小姑娘给拿走了,她又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洛暖你怎么回事!”
周砚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们干嘛?只许你们回来,不许我回来吗!这里可是我的房间!”洛暖有些紧张,故意偷换概念不去回答楚以淅他们真正想问的问题,不然她要怎么说?那件事本身就是她的秘密!她谁也不会告诉的!
任何人都别想从她这里知道半点消息!
周砚见洛暖紧张的模样,便料定了她什么都不会说,但是整件事情探索起来倒也没有多麻烦,“你没有舌头卡牌却可以回来,你身上应该有别的可以充当卡牌的东西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到底还是道行浅些,被周砚这么当头一棒的问,洛暖当即就坐不住了,她很害怕被发现。
“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也不用多说。”话止于此,周砚也懒得猜,只等着让洛暖自己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了就算完事。
洛暖咬了咬牙,“你们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楚以淅淡淡道:“欺的就是你,有意见吗?”
木头死死的瞪着她:“她敢。”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三个大男人这么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洛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直接没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沉默已久的任沫沫突然站了出来,“洛暖你太过分了!”
“任沫沫你什么意思?!”洛暖猛的抬头,“我们之前关系那么要好,现在你就因为抱上了他们的大腿所以开始站在他们那边指责我了是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任沫沫坦然的接受她的指责,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决裂不是因为这件事,但是任沫沫懒得反驳,就让洛暖自己随便瞎编算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她问:“莫纹姐在哪?”
洛暖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也暴躁,“我怎么知道!”
任沫沫缓缓举起手中的卡牌,咬牙切齿道:“我最后问你一遍,莫纹姐在哪?!”
她真是受够了!
“我说了我……”洛暖想要反驳的话语卡在嗓子里顿时出不来音,“那……那是什么?”
只见,任沫沫手中的卡牌是用血染出来的,因为血迹难以控制走向,整个字体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再加上血腥的颜色,看起来十分恐怖。
然而,更恐怖的还是,纸牌上的那个字——暖。
或者,用洛更合适,毕竟笔画少,容易写,但是游戏里这么多人,名字里带有洛字的也不少,而且他们最一开始称呼那个人都不是全名。
而是,暖暖。
木头一把冲上去卡住她的脖子,反手打了她两巴掌!
“莫纹在哪?”
“我不知道。”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继续撒谎就没意义的,但是洛暖就是不想让他们那么早就找到莫纹!她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吧?哈哈,那又怎么样呢?莫纹现在比她更加狼狈!更加无法见人!
她不在乎,不在乎自己有多惨,只要莫纹比她还要惨那就好了啊!
有时候,自己的感受是什么不重要,要的就是相比之下,你是获胜的那个!
木头气急败坏还想着给她两巴掌的时候,任沫沫突然扭头翻箱倒柜起来,边找边说:“找,莫纹姐肯定会在这个房间里。”
“她没时间去别的地方,如果真的想囚禁折磨莫纹姐姐,那一定也是在最近的地方,她毁了莫纹姐那么多,应该也有捆绑,让莫纹姐发不出声音,莫纹姐肯定在的!”
任沫沫在楼下看见莫纹的时候差点没人住哭出来,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虽然看起来很难以相处,但是说几句话你又会觉得她就是一个邻家的大姐姐,可是,就因为这么一件破事被洛暖算计上,任沫沫真的无法想象这段时间莫纹都经历了什么。
洛暖冷哼一声:“别傻了,我不想让你们找,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木头气急败坏的一拳头直接打在她的腹部,“你给我闭嘴!!!”
虽然洛暖很气人,但是眼下也不能直接杀了她,楚以淅看了周砚一眼,说:“木头……游戏里不能杀人。”
“我知道莫纹在哪。”
楚以淅顿了一下,扭头看去,就见安澜摇晃着折扇缓缓走了进来,“你?”
“对,就是我。”安澜收起折扇点了一下洛暖的方向说:“我之前帮她治好了伤。”
安澜说:“让她帮我去验证一件事,却没想到她用我提出的可能性拿出来害人,我可是个好人啊,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算计了。”
木头一双腥红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莫纹在哪?”
“别着急,你们答应跟我合作,我就告诉你们。”安澜也不是来做慈善的,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周砚:“成交。”
周砚没有迟疑,这次莫纹失踪跟他也有关系,要不是非得进入这场游戏,莫纹也根本不会出事,以至于周砚对莫纹抱着一些愧疚的心思。
周砚干脆利落,那安澜也不小气,直接说:“莫纹应该在地下,但是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这里有张地图,屋里角落的那个洞口直通地下,如果从哪个洞口进去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莫纹。”
“安澜你竟然背叛我?!”洛暖躺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从未想过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有一天竟然会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推她进入深渊。
“小姑娘,注意措辞,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安澜挑了挑眉,“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而且你不经允许就用我想到的东西来害人,这不是把我也往火坑里推吗?”
安澜都被气笑了,这种奇葩还真是挺少见的,“我都没怪罪你算计我,这怎么还变成我背叛你了?”
洛暖闭上眼睛,懒得和他说话:“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彼此彼此。”
你更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知道凭借自己无害的外表来装模作样害人的人,还说什么好话呢?
都已经烂到芯子里了。
周砚掀开洞口的遮挡,下面传来的味道和之前别无二异,但是眼下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了,他抬头看向众人,说:“我们一起下去,小美人把洛暖捆了带下来。”
“好。”楚以淅当即转身用绳子给洛暖绑的严严实实的,像是生怕她挣脱开一样。
“我可是个女孩子,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洛暖见楚以淅真的毫不留情,上来就用甚至捆了两圈,屋子里的绳子都是那种特别粗糙的麻绳,隔着衣服都感觉刺的皮肉疼痛,但是楚以淅竟然直接困了这么多圈!
“你可闭嘴吧,我们女孩子并不想和你这种人为伍。”任沫沫白了她一眼,她现在对洛暖是一点可怜的心思都没有了,洛暖不配!
明明莫纹对她是最好的,但是她却这么伤害莫纹,即使离得那么远她都能看清楚莫纹身上的伤,这要是近了看,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惊心动魄呢!
洛暖喊道:“任沫沫你这个贱·人,你和他们就是一伙的!”
“闭嘴吧!再磨叽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木头早就不耐烦了,但是碍于游戏他不能轻易动手,可是这个洛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真的以为他们不敢动她吗?!
“我手里有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线索,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们,等游戏结束,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洛暖已经彻底放弃挣扎,她只想着活下去,她狞笑道:“你们想知道是什么线索吗?只要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们啊!”
“小美人,把她的嘴给我堵起来。”
周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再废话,就杀了你。”
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一开始还是以恶人自居,烦的就是这种人,但是没想到,脾气变好了以后反而被她们给缠上了,这让周砚很是烦躁,早知道会这样,倒不如一直当个坏人,也省的被这种人其到头上作威作福。
安澜也跟着下来凑个热闹,见状啧啧称奇,“啧啧啧,女人怎么了,女人照打不误。”
“呜呜呜!”
洛暖的嘴已经被堵住了,听了安澜的话忍不住挣扎,却无法开口,只能一双美目狠狠地瞪着她,似乎是想着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莫纹!莫纹你在吗?”
“你在哪!莫纹!莫纹!”
楚以淅叹了一口气,说:“别喊了,直接进去找人吧。”
木头这么喊根本不可能找到人,毕竟莫纹已经双耳失聪听不见了,不管他们喊得多大声,多起劲,莫纹都不可能给与半分的回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我们要怎么找人呢?”木头虽然慌张,但是也没傻到直接冲进去的地步,这地下错综复杂,别到时候没找到莫纹,反而把自己给弄丢了,这是木头不想看到的。
楚以淅蹲下点了点地面,发现有些干涸的血迹,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起身拍了拍手说:“顺着血迹。”
莫纹落在洛暖的手里受伤是肯定的,至于流血量这是楚以淅不能保证的,但是莫纹被洛暖惊慌失措的扔进这里的时候,肯定也是起身四处游走的,毕竟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一个怎样的环境,一直呆在原地不动才是愚蠢的行为。
而且莫纹的性格也绝对不是站在那等死的,能够离开,她肯定会努力的往离开的方向走,而不是一直站在原地傻傻的等着。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原本还能靠着血迹寻找线索,但是走到一个岔路口,木头站起身来,说:“血迹到这里就没了。”
“没事,慢慢找,总能找到的。”楚以淅也不知道血迹没了是好还是坏,好的话,应该是莫纹止血了,要不然这么一长段路走过来,莫纹流血不止,可能很难撑到他们找到人,坏的话……他们又没有了寻找莫纹的线索,要去哪里找人呢?
楚以淅忍不住叹了口气,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还安安稳稳的跟在他们后面走着!
楚以淅都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木头了。
愤怒的木头直接把洛暖拉过来,按着她的脸,死死的贴着地面,“你闻闻莫纹在哪!”
“草!你TM什么意思!我是人不是狗!”洛暖当即就怒了,这种侮·辱她人格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木头:“你说呢?少在这浪费时间,快点闻!”
“我不知道!”
‘啪!’
“我说了我不知道啊!”
‘啪!’
“你……”
‘啪!’
洛暖没说一句,木头都直接干脆利落的一个巴掌迎上来,简直一点余地都不留!
洛暖脸颊的皮肉本身就嫩,此刻被木头这么一顿打,当时就红肿了起来,她小声抽泣道:“你还是个人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是女孩子啊。”
“木头哥你起来,她是女孩你不方便动手”任沫沫摩拳擦掌的走过来,说:“让我来!”
洛暖呵斥:“任沫沫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任沫沫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了下来!
“啊!”
虽然任沫沫的手劲没有木头大,但是经过刚才,洛暖的脸颊都已经肿起来了,轻轻一碰都会觉得疼,更别提任沫沫这是直接一个巴掌扣下来!
“呜呜呜……任沫沫,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洛暖不敢向木头他们放狠话,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但是任沫沫就不一样了,不过就是找了一个好的大腿,真正比起来,任沫沫还不如她呢!
任沫沫:“好,我等你报复我。”
就在这时,周砚突然说:“嘘,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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