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思不能跟他们解释太多,就觉得气愤难当。
浩文也是,自己作死为什么要把她拖进来?!
现在好了,卡牌一张都没有了!
“起开,别挡着我。”千思越想越烦,直接起身把张墨推开走了。
张墨有些奇怪,但是考虑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多说什么,只当是没听见,没搭理她。
吴光见状,蹙起眉头,说:“墨姐,这种人以后不要过多搭理。”
“吴光?”张墨看见吴光很是惊讶,“你还活着?你的舌头也……?!”
本应该死亡的人,非但活着,就连舌头也没有被拔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吴光没有躲避张墨的目光,但是也没有出卖安澜,只淡淡的说:“我没事。”
张墨忍不住追问,“为什么呢?”
吴光:“运气好。”
就是运气好。
遇上安澜救了他一命,要不然,他现在肯定早就死了,在那些人拎着铁链上来的时候,他就死了。
张墨有些尴尬,她这么追问之下却被吴光用简简单单一句运气给回了,挠了挠头说:“真好,恭喜你。”
吴光:“谢谢。”
不知道是谁突然开口问:“拼图现在缺了一块,怎么办?”
这句话不知道是问谁,但是众人心里都是一紧,废话,唯一能出去的办法现在被钱案给破坏了,那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就完全没可能从这里出去了?
一想到这,刚才那些离得近却因为迟疑不敢进去的人,顿时都是后悔莫及。
当然后悔了,这可是差一点就离开了这场游戏,但是现在却因为他的迟疑而错过了,这换了谁能不生气啊?!
大叔挠了挠头,只觉得头秃。
真的……就没办法出去了吗。
相比之下,楚以淅奇怪的却是哪个洞口,他拽了拽周砚的衣摆,问:“他们真的出去了吗?”
周砚皱着眉没说话,阴阳门并没有出现,一开始就是正门,这种几率很小,除非是因为某种原因阴门已经出现过,可是现在显然没有,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拼图是混着用的。”周砚走过去,发现上面楚以淅怎么扣都扣不下来的拼图,在他手中轻而易举的就下来了。
刚才钱案走的时候就带走了一块拼图导致洞口崩溃,现在周砚这个动作惹得他们不满,“喂!你干什么?!”
周砚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抖了抖手中的拼图,说:“这个拼图是有字的。”
说着,周砚又扣了几块下来,有一些紧紧的贴合在上面,纹丝不动,但是有一些就能轻而易举的摘下来,能摘下来的都是有字的。
把这些带字的卡牌拿下来,周砚随手撕了丢到一边,说:“有字的拼图不能用。”
“你们想出去的,谨慎点找不带字的拼图。”后面这句叮嘱自然是对那些人说的,别到时候着急寄出去,连需要出去的东西都没找好就着急忙慌的进去,出了事谁都负责不起,命都是自己的。
大叔身后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男人很不服气的说到:“要是有什么知道的线索就直接说出来,大家都有个底,说话说一半,什么意思啊?”
线索这种东西,不管是在那场游戏里,那个人都想知道的,但是现在,周砚显然是知道些什么,而且还不告诉他们!
楚以淅以为周砚不会回答,正想打发了,就听周砚说:“我们当中,有六个卧底,这六个人知道游戏规则,也知道出去的方法,离开的具体形式我也只是有一个猜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男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卧底?!”
现在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除了楚以淅他们一行五人,就是安澜,张墨,千思,大叔三人,还有一个就是早上缠在周砚身边的女生郑白烟,最后就是三个独行的男人,和大家交流不多。
这个人数比起开局,可谓是少了一半不止,很多人都是无声无息就消失了,因为很多人,拿着拼图或者有问题的卡牌,不会和认识的人分享,都是自己藏在身上,藏着藏着就出事了。
而且,播报的声音是有当事人在场的时候才会公布,大部分时间还是沉默的,以至于他们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偶尔能在一些地方看见尸体罢了。
很惊悚,却没办法。
这世上总是不缺自私的人。
男人咽了咽口水,看着身边的人,明明都是能够叫上名字的,却在这一刻显得分外陌生,“那么,那些卧底是不是都还活着?”
“不一定。”周砚说:“卧底并不知道自己的队友是谁,据我所知有一个卧底已经死了,那就是赵阳夏,剩下两个卧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问题不大,剩下的三个,能找到的话,我们就能安全出去。”
如果找不到……
谁也不知道这些卧底手里还有什么底牌,毕竟每个卧底都不一样,他们并不能从已知的卧底身上得到关于其他卧底的消息,说白了,就只能靠直觉。
大叔问:“现在就只有十五个人了,你能保证你那边的人里面没有卧底吗?”
周砚:“我们五个没有。”
已知的卧底是赵阳夏,洛暖和安澜,不过还活着的这两个人,只需要大概给他们一个数量就行,具体是谁不重要。
大叔点了点头,“那就是在场除了你们以外的十个人之中,是有三个人是卧底。”
但是现在都不知道卧底是谁,随意猜测会搞到的人心惶惶,卧底这种东西,谁都不知道这个潜伏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卧底什么时候会突然暴起伤人,这本身就是不可预见的未来。
一时间,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亲近的人会怀疑,不认识的人更会怀疑,单独行走的会被认为形迹可疑。
这样下去,只会使游戏变得更难,这也是为什么周砚没有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告诉他们,知道的太早,或者,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
周砚说:“别疑神疑鬼的了,卧底不用考杀人来通关游戏,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卧底身份可以干什么用罢了。”
后面半句纯属周砚说出来安慰人的,要不然你头上随时悬着一把刀,这谁睡得着?
说出来稳定军心也可以。
再说了,那些卧底的真正目的也就是从玩家身上得到完整的一套肢体,从而离开游戏,相比之下,他们普通身份的玩家好像更简单,他们只需要把卧底身上的躯干卡牌拿到就好。
只是那张卡牌是在躯干溶解之后才会出现。
现在还没找到第二个可以出现躯干卡牌的办法。
郑白烟含着棒棒糖,嘟囔着数:“那刚才进去洞穴的那些人,都去哪了?”
人总不可能会莫名消失,既然进去了,那进去之后那些人又会在哪呢?
周砚耸了耸肩:“阴阳门,死定了。”
寥寥几句,已经把里面人可能会遭受到的一切给解释清楚了。
‘咕噜’一声,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伸手擦了擦额头,叹息道:“……幸好。”
幸好没急着进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继续在这待下去也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打算拉着楚以淅走了,扭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说:“着急离开的,还是提前把拼图找到,记住,一定要没有字的拼图。”这个没有字的拼图是刻意强调的。
郑白烟嘎巴嘎巴的把棒棒糖给嚼碎了咽下去,问:“刚才开的那个洞穴,是有字和没字都包含在里面的,你又怎么能断定,一定是没字的拼图能够使用的呢?”
周砚摆了摆手,“那你就去试试有字的可以用不。”
而且,那个拼图框都明摆着就是没字的拼图摘不下来,还说什么其他的?
你要是真想试试有字的拼图,那还是先把上线这些没字的给摘下来吧。
要不然,你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回去的时候,楚以淅一直在想那些人的去处,“那些人是直接从洞里面去了四维空间?”
周砚搂着楚以淅的肩膀,调侃道:“没那么严肃,想开点,说不定在这个游戏的某个地方,堆着这些人的尸体呢。”
楚以淅:“……”
我谢谢你的安慰。
“哈哈。”见楚以淅一脸土色,周砚又道:“一般走错出口的,就地死亡,或者走出来就是游戏里最惊险的地方,直接被NPC就地处决,没有机会活下来,除非,那些人来得及用红石。”
只是,红石这种东西很少有人能拥有,即使是周砚之前也不过几块,要不然他也不会缺席一场楚以淅的游戏。
楚以淅白了他一眼,问:“莫纹他们回来了吗?”
周砚:“去看看。”
他们进门的时候莫纹还没回来,倒是任沫沫给他们开的门。
楚以淅说:“沫沫,莫纹他们还没回来吗?”
“啊……啊?”任沫沫脸上的表情有些就僵硬,扯了扯嘴角说:“我也不清楚。”
楚以淅有些莫名其妙,扭头看了一眼周砚,见他也是一脸严肃的盯着任沫沫,“你不是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任沫沫理直气壮说:“对啊,我是一直待在房间里,但是并没有看见他们回来啊。”
楚以淅说:“那等他们回来你告诉我们一声。”
“好。”说完了,任沫沫又有些艰难的补充道:“知道了。”
出了门,楚以淅回想着刚才任沫沫莫名其妙的态度有些奇怪,“我们哪里惹到她了?”
周砚:“没有,别管了,女生的性格都是比较多变。”
楚以淅挑了挑眉,“女生的性格多变,还是我多变?”
“……诶呦,头疼,赶紧回去睡觉,肯定是昨天熬夜闹得,啧啧啧,太难受了。”
楚以淅:“……”
喂!
这是什么意思啊?!
回房间的路上,正好碰见木头和莫纹回来,只是却是木头背着莫纹走回来。
周砚:“怎么了这是?”
“没事。”木头说:“莫纹走的累了,我就背她回来了。”
木头说:“这个是下面的拼图,先给你吧。”
说着,莫纹从他背上把拼图递了出来。
周砚接过拼图,说:“你们现在这种情况,先不要找拼图了,最近出现的拼图大部分都是带字的,要是你们碰到了可能很难躲过。”
虽然木头的战斗力很可观,但是一旦出事,木头肯定会顾及到莫纹的安危,到时候很有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莫纹又救人心切,总之最后结果绝对不是他们想看见的。
木头想通了其中问题,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倒是莫纹趴在木头背上朝周砚挥了挥拳头,这是在小看本姑娘的战斗力吗?!
即使是受伤了,我一个打你……也是打不过的。
但是,打那些小朋友基本上一拳一个好吗?!
周砚见状差点憋不住笑,却还是连声附和:“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快别挥拳头了,我怕你折了手腕。”
莫纹:“……”
我告诉你,你就仗着我现在不能说话吧,你等我好了的。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国服喷子。
楚以淅:“对了,那个任沫沫有点奇怪,你们注意一下。”
莫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后又用笔记本写:“肯定是因为我们出去没带她所以耍小孩子脾气了,女生都这样,像你这种臭男人是不能理解的。”
楚以淅眯了眯眼睛,仿佛没看清楚什么字,说:“拿过来我看看。”
莫纹毫无防备的就这么把笔记本给了楚以淅,然后就见楚以淅面无表情的把笔记本收了起来,“臭男人的笔记本你不要用,免得脏了你的手。”
莫纹:“……&!* !…#¥”
都欺负我不能说话是不是?!
等我能开口的!
指着你们鼻子骂!
啊!
周砚:“快回去吧,看莫纹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太可怜了。”
莫纹:“……”
敲里吗。
知道吗,敲里吗!!!
木头把莫纹往上颠了颠,刚才站了半天,感觉人都要掉下去了,稳住莫纹以后,木头说:“那我们先进去了。”
周砚:“嗯。”
楚以淅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说是风景,入目只是一片灰暗,偶尔会有一阵风夹杂着细碎的东西飞过,但是却因为天色阴沉,看不出来什么,可楚以淅却看得很起劲。
“这么好看吗?”周砚走过来扭过她的脸,“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楚以淅看了他一眼,破天荒的没有把人推开,反而是缓缓靠在了男人怀里,问:“你猜今天晚上出局的会是谁?”
周砚有些略微的惊讶,但是很快掩饰下去,抬手搂住楚以淅的肩膀,分析道:“三个人没了胳膊,不考虑伤口的前提下,应该不会出局吧?”
楚以淅却不认为今天晚上会轻轻松松的度过,“可是舌头的时候已经有人死了,从两个人的时候开始死人,三个人没理由只简单的却一部分,现在从卡牌里活下来的,就只剩下第一圈卡牌被挖了眼睛的人……当然,他进入洞穴属于自己作死不算在内。”
第一轮没有人出事,第二轮只有一个人死了,以此类推的话,第三次岂不就是两个人?
楚以淅说:“要是每次死亡人数递增加一,活到最后的人只怕会很少。”
说是更少那都是留着情面的,正常的肯定是一个都不剩了,成批成批的死亡,这还是人数加一个的前提。
周砚摸了摸他的头,他能察觉到楚以淅的担忧,只能安慰道:“别担心,我一定能把你安安稳稳的送出这场游戏,包括我们所有人。”
楚以淅挑起一边眉毛:“你这么笃定?”
周砚:“也不看看你老公的实力。”
“那莫纹怎么会受伤。”
周砚:“……”
“洞穴怎么会开阴阳门?”
周砚:“……”
“拼图怎么还没找齐?”
周砚:“……”
这素质三连直接给周砚问蒙了。
话到最后,楚以淅直接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吗?”
周砚:“……”
笑不出来.jpg
周砚连忙追上去,说:“小美人,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能保证带你们离开,但是我管不了所有人是不是?”
楚以淅冷着脸冷哼一声:“哼,那以后就别说什么大话。”
“……生气了?”
楚以淅沉着脸不说话,只一味的往前走。
“诶诶诶,小美人,我错了,别生气呀,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楚以淅并没有生气,被周砚这么一哄只觉得好笑,而且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容易让人生气的事,楚以淅也搞不懂自己在周砚眼里怎么就这么容易生气。
一想到这,楚以淅的嘴角就忍不住的勾起,可有顾忌着周砚在身后,连忙把嘴角压下去,轻咳一声掩去笑意,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些,被赶上来的周砚抓了个正着。
“嗯?”周砚挑了挑眉,直接上前扣住楚以淅手腕,没等他说话,便把人拉进了房间。
周砚伏在他耳边问:“好笑吗?”
“……好笑。”楚以淅抿起嘴角,却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放手,我累了。”
周砚的两指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耍我?”
楚以淅偏头看向一边,想要借此避开周砚的手,但是却只是徒劳无功,楚以淅的耳朵都红了,抬手想要把周砚的手给拽下来,但是周砚却纹丝不动,楚以淅咬了咬牙,“放手。”
周砚凑过去啃食之前在他脖颈上留下的印记,模糊不清的问:“错了吗?”
楚以淅:“没有。”
话音未落,楚以淅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别咬我……!”
说话间,周砚已经不动声色的将位置转移到了喉结处,尖牙悄悄地划过,“错了吗?”
楚以淅骤然扬起脖颈,脆弱的颈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男人面前,他咽了咽口水,说:“错了。”
周砚又问:“错哪了?”
楚以淅:“……”
这简直就是得寸进尺的典范了。
楚以淅扭头瞪他,“周砚你别太过分!”
“过分?是谁没事耍你老公的?”周砚对于楚以淅这种贼喊捉贼的行为表示不能惯着。
楚以淅动了动僵直的身子,说:“……放开,以后不闹了。”
周砚轻吮,含糊不清的说:“说老公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放过你。”
楚以淅蹙起眉头:“周砚你是不是找打?!”
“嗯?”周砚又紧了紧牙关,眉间的神色暗含威胁。
楚以淅深吸一口气,“你再不松开,我真的要打你了。”
周砚充耳不闻,动作却越来越过分,楚以淅闭上眼睛,通红的耳朵与脸颊泛着热气,脑子里已经响了一万种要把周砚碎尸万段的方法。
楚以淅刚要动手打人,就听周砚突然说:“嘘……小美人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声音?
楚以淅微微侧身,却没听到门板外有什么声音。
周砚放缓了声音慢慢引导着楚以淅的思维,“脚步声……会不会是有人带着线索来找我们了?”
有人吗?
楚以淅的心一下就紧了起来。
外面……有人?
而这个人很可能会在下一刻敲响房门?
“要是这个样子让他们看见……”周安拉长了语气,却没有把后果说出来,给楚以淅一个足够的想象空间。
楚以淅骤然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那你还不快放开。”
周砚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过分的欺身而上,“我刚才说什么?”
楚以淅张了张嘴,眼神迷茫。
周砚继续引导着:“说,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公我错了。”楚以淅垂下眼帘,轻声说:“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这么小?”周砚挑了挑眉,“听不见啊。”
楚以淅一脚踩上去,恶狠狠的说:“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砚知晓再闹下去就要出事,连忙把人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人过来,没事的。”
楚以淅:“……”
回过神来的楚以淅,轻声道:“周砚。”
“嗯?”
楚以淅淡定的可以,“你见过三四点的游戏场地吗?”
“没有啊……啊!”话没说完,楚以淅干脆利落的一巴掌帮周砚脸上添上一抹色彩,旋即把人踹了出去。
“没见过就出去给我看看是什么风景!”
同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周砚站在门口,看着过往的人群摸了摸鼻子。
好像……还是有点玩过火了。
周砚不禁有些感慨,小美人不禁逗啊。
这个时候,莫纹那边的房门打开,莫纹看着站在门口的周砚摇了摇头,木头说:“啧啧啧,世风日下。”
周砚:“……”
“滚!”周砚气急败坏,“舌头都没了还在这叫嚣!”
莫纹张了张嘴,手里面不断比划着,周砚看不懂,木头继续翻译:“没有舌头也能怼的你说不出话。”
周砚深吸一口气,这都什么世道!
一天天的净挨欺负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就在周砚想要跟莫纹拼一拼口条的时候,楚以淅突然面色慌张的打开门,“周砚!”
周砚当即把所有视线都落在了楚以淅身上,“嗯?怎么了?”
莫纹都已经蓄势以待了,结果被这样一搞,想骂人的话都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只能跟着他看向楚以淅。
三双眼睛欻欻欻的看着他,楚以淅难得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道:“……我在床上找到了这个。”
周砚狐疑的接过那张卡牌,卡牌上只简单的写了四个字,‘时光重塑’
莫纹有些好奇,凑过来也想看,周砚当即把卡片收起来,明摆着不给看。
莫纹翻了个白眼,小气的男人。
木头:“你太小气了。”
“把嘴给我闭上!”周砚瞪他,转而说:“进屋说。”
周砚刚想进去,岂料楚以淅扭头张开双臂挡住房门,昂首用下颚点了点莫纹屋子的方向,说:“去莫纹屋,在我消气以前你不许进房间。”
周砚:“……”
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我以为你出来叫我就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呢。
莫纹幸灾乐祸的表情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楚以淅脖子上哪明显的红痕,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楚以淅被莫纹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想伸手捂住脖子上的痕迹,但是却又感觉这样有些太过于刻意,于是就导致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周砚上前一步把莫纹的视线隔绝在外,周砚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看你自己男人去。”
莫纹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木头,嫌弃的咧开嘴角,旋即又回过头继续看楚以淅。
还是看点养眼的吧。
木头:“……”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能知道你这是在嫌弃我的颜值。
周砚没有去莫纹那边,反而示意让莫纹过来,搂着楚以淅的腰肢说:“先进去。”
楚以淅扭头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进来的?
周砚无辜回望,那屋里有任沫沫。
要是还之前,把线索跟任沫沫说一些倒也没什么,但是任沫沫后来的那个态度和说话语气都很奇怪,也不知道时候不是他多心了,可有些时候,往往经验要比线索来的更稳定些。
周砚的顾虑也合情合理,楚以淅说:“一会说完记得出去。”
“好。”周砚答应的干脆利落,但是有些时候,答应的干脆不代表做的也干脆,就比如一会,把这张卡牌分析完了走才是傻子。
进都进来了,哪还有再出去的道理。
进去以后,木头和莫纹找了个犄角旮旯谈情说爱,全然不在乎这边的情况,周砚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刚才出来只怕也是在躲着那个任沫沫,周砚懒得搭理他们,反正最后告诉他们结果也是一样的,“卡牌是在哪找到的?”
楚以淅说:“被子上。”
刚才吧周砚赶出去以后就打算睡了,结果刚一躺在床上就把被子上面的卡牌震掉地上了,在看清楚上面的字以后,顿时一点休息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想着赶紧找出来这张卡牌的玄机。
现在已经出现的卡牌,可以多抽一张,可以召唤,还可以抢夺,但是这张有关时间的卡牌,是第一次出现。
周砚把这张卡牌放在手中搓圆揉扁了也没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时光重塑,如果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的话,应该是……回到某一个时间?”
“比如你被砍掉了一条小腿,你可以用这张卡回到被砍之前,只是不知道这样一来,之后的事情是不是还会按部就班,而且,被砍掉的小腿还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回去。”
这张卡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也是挺鸡肋的一张牌,要是真的你被砍了小腿,回到之前的时间,之后的事情还是一样会发生,不管回去几次,你的小腿都保不住,所以就很奇怪,这张卡仿佛没有存在的意义。
“听起来挺没用的。”楚以淅说:“这是找到的第二张卡牌,之前那张应该也是从床上什么地方被踢下去了。”
楚以淅问:“这里就是卡牌的诞生地吗?”
“百分之七十。”周砚只能给个大概可能性,毕竟不是亲眼看着空旷的地方生出卡牌,谁也说不准,“但是这一批卡牌应该是一起出来的,这里有一张,那他们那边应该也有新的。”
周砚收起卡牌,当机立断道:“走,去问问。”
“等等,我们也去!”木头拉着莫纹一起。
楚以淅:“你就这样问,要是真有从未出现过的特殊卡牌,人家凭什么告诉你?”
就比如之前洛暖那样,她是分享了一张卡牌出来,但是另一张卡牌却是隐藏起来了,人都会有个小心思,谁都是一样。
“那就交换线索。”周砚倒不觉得还有人会做这种蠢事,要知道现在游戏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再不联手,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折在这,想出去就得联手。
周砚想了想,说:“先去找……”
‘叮咚~’
‘时间过滤卡已经生效,时间跳转零点!’
楚以淅听清楚了这句话,却没能理解话里的意思,“什么?”
匆匆撂下一句,眼前景象恍惚,甚至出现了重影,三秒之后,楚以淅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
跳转至零点?!
楚以淅猛地抬头,挂在最中间的挂钟指针正好完全重叠在十二上面。
楚以淅心吓一跳,这是什么意思?
是游戏出错了,还是……什么叫时间过滤卡?
楚以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错过了刚才播报的名字。
周砚抬手覆在楚以淅手上,冷漠的视线环顾一周,“谁用的?”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没由来的让人心里一紧,面面相觑之下,竟然没有人敢站出来承认。
“敢做就不敢认是吗!?”
周砚现在是真生气了,不怕游戏难,就怕队友蠢,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好不容易理清楚点头绪,现在直接打乱了一切!
找到卡牌就用的这种行为,是脑子里有坑吗?!
都不知道是干嘛的就敢用,也是心大!
郑白烟含着棒棒糖眯起双眸,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周砚没有生气,他只是想问问卡牌具体实行的作用,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直接说就好。”
即使郑白烟安慰的很到位,但是还是没人肯站出来,明晃晃的就是在害怕周砚。
“不说?”周砚挑了挑眉,不怒反笑,“哪好,等我把你揪出来,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道!”
“等……等一下!”张墨颤抖着声线看向周砚,“是我。”
“你?”周砚抿起嘴角,凝聚出冷刃在手中把玩,“这种事也好顶包的吗?”
张墨一怔,旋即摇了摇头说:“不是,没有顶包,真的是我。”
“张墨。”周砚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张墨狐疑的抬头,却见冰冷的利刃擦着脸庞划过,“嗯……嗯?啊!”
“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别挑衅我。”周砚眸中甚至燃着暴怒的烈火,如果不是手中握着楚以淅,只怕此刻已经上前站在张墨面前,跟她谈谈人生了。
周砚:“懂?”
张墨一噎,眼神飘忽不定的看向千思。
千思一见张墨看过来,当即就紧张得不行,“喂!张墨你什么意思?!他再问你话,你看我干什么?!”
千思紧张的汗都快下来了,急匆匆的想把张墨的脸给她推回去,但是张墨见千思这副想要置身事外的态度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了。
张墨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放下了些什么,她说:“卡牌是我找到的,但是被千思抢走了,她怕我抢回来,就直接使用了。”
千思没想到张墨竟然直接说出来了,之前张墨都已经承认是她干的了,现在又这么说是几个意思?!“张墨?!你怎么这么说!你这是在冤枉我,不能因为周砚追究这件事,你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吧!张墨你也太过分了!”
“千思。”张墨有些难堪,她本来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追究,但是后来看周砚的脸色实在不好,又担心继续闹下去会出事,所以才会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逞英雄,可千思这种态度未免有些难缠。
合着我一念之差帮了你的忙,却成了我的错了?
“你别叫我!”千思突然伸手捂住耳朵,“你就是想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吴光见状,皱起眉头,“张墨,你管她干嘛?”
千思是个什么东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但是张墨却硬生生的要在这件事情之中横插一腿,闹得大家都挺尴尬。
“我……”张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半晌,张墨叹了口气,也算是放弃了,“事实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是与不是你们自己掂量吧。”
“周砚!真的不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千思扭头跟周砚解释,“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张墨是在陷害我,因为我抢走了浩文哥,她是喜欢浩文哥的,但是浩文哥根本不喜欢她,所以浩文哥跟我在一起,她才会因爱生恨,连带着把我也给一起记恨上了!”
张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千思,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
“你给我闭嘴吧贱·人!”千思的眼眶一片红彤彤的,“再让我知道你污蔑我一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千思说完这番话,直接扭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周砚,似乎在用眼神求饶,但是周砚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的问道:“你以为这张卡牌可以回到过去对吧?”
千思脸上一僵,原本堪堪表现出来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你……你在说什么?”
“你是卧底之一。”周砚笃定。
千思突然喊到:“胡说八道!”
周砚浑然不理,自顾自的猜测,“因为你是卧底,自然就知道一些规则,包括我们从没有触碰过的特殊卡牌,你应该是在之前的时间里失去了什么,想要回到之前,把那些东西给拿回来。”
周砚:“你并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却在浩文死的时候那么伤心,我猜猜,是不是浩文身上有着你的什么东西,让你不得不回到之前,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千思疯狂的咆哮着,似乎想用这种刻意拔高的音调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猜!你以为你是老玩家就可以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吗?!我根本就不是卧底!”
周砚突然道:“你的卡牌呢?”
千思的声音骤然一顿,卡在喉咙里的话半天都未能吐露一个音调,周遭的环境也随之安静下来,千思咧开的嘴角甚至没来的及合拢,就着这个表情尴尬的笑了笑,故作茫然的样子看着周砚,“你……你在说什么?”
“你的卡牌在浩文身上。”周砚不用她正面回答,自己就有了猜测,“所以你要回去,把卡牌拿回来,但是却没想到,你拿到的卡牌根本就不是时间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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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事比较多,更晚了抱歉。
修改了一下后期大纲,老文《嫁给影帝之后》正在限免,感兴趣的可以看看,还有大概两个剧情左右就会完结,然后开始更新番外。更新时间换成9点,如果时间充裕会改成凌晨更新的~到时候再另行通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