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了王爷的wifi(穿书)

作者:不吃狐狸

“宋明。”

宋祈白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低哑道。

“夫人即使在外面也是乖乖冠以夫姓吗?”

男人手掌的温度如触电般透过衣物传遍全身,余岁岁的心微微一颤如被羽毛划过般,隔着帷帽的黑纱也猝不及防地跌进了那如牢笼般深邃的眼眸中。

小巷中的气氛有片刻的僵持,两人玉佩交叠的响声被无限放大。

余岁岁有些放空,脑海中却瞬间浮现的是萧一承案中带血的半块玉佩。

她下意识想垂头看去,却发现男人手握的更紧,两人紧贴在一起恰巧挡住了她的视线。

还是一旁不知从哪捡来一把折扇,暗中观察的温大人先开了口。

“咳...你们,这俩侍卫抱在一起就算了,承王殿下你怎么还抱着这小生不撒手?”

宋祈白眸光微转,将人带到了身后顺势挡住了温青远的视线:“温大人说笑了,我也只不过是爱才心切,对于这不可多得的围棋苗子爱不释手罢了。”

少女睫毛微微一颤,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明显感觉男人再说‘爱不释手’时,牵她的手握的明显紧了一下,但在温大人的眼皮子底下不想掉马甲也不好发作。

温大人听着来了兴致:“你这小子怎么比我还想招揽这围棋苗子?”

余岁岁眼睛一闭,破罐破摔的又向宋祈白身后藏了藏。

虽然不敢说宋祈白回府后会不会跟她秋后算账,但她笃定宋祈白此刻必然会保下她。

毕竟承王妃宵禁之时和温青远纠缠不清,这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俩人距离极近,在余岁岁主动靠近的那一刻,宋祈白眼眸微挑。

正对着两人的陆羿在控制住季安的同时,明显看到自家主子那向来泰山崩前不变的微笑唇弧度加深,那双眼眸竟因身后的女子多了几分柔意。

陆羿有些悲痛。

果然,向来不近女色的主子还是被才嫁过来两天的王妃美色唬住了吗?

美色误人啊。

可下一秒,宋祈白却猝不及防地松开手,轻拍了拍衣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温大人说笑了,小侄哪会和您抢人,既然您有意招揽,那我这边先走一步。”

“还麻烦温大人陪小侄一同去余府拜访便是。”

余岁岁:?余府?

陆羿:啧,要不直接点名吧。

主子,还得是你。

宋祈白摆了摆手示意陆羿放开季安,眼神在余岁岁身上停留了片刻,语气惋惜还有几分无辜。

“可惜啊,可惜。”

余岁岁的小算盘瞬间被打的稀碎。

靠!

这孙子怎么翻脸不认人!

在宋祈白正要拜别温大人之时,余岁岁瞥见那求贤若渴的温棋痴,颇有种要个自己在讨教一番趋势。

识时务者为俊杰,无奈之下她只能上前主动示好,拽住宋祈白的衣袖。

“错了,我欠你个人情,以后一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好在家当好承王妃。”

“帮我。”

相比于少女的焦灼和忧虑,宋祈白依旧保持着温润有礼的模样,漆黑的眼眸弯了几分,却让人猜不透情绪。

但余岁岁却清楚明白,不把理由说的详细点这腹黑男必不会善心大发,主动搭救自己,只能压低声音认栽坦白。

“我只是想搞钱,赚那三千两破局的悬赏。”

宋祈白依旧纹丝不动。

余岁岁咬了咬牙:“要不当你搭救我的报酬,咱俩一人一半?”

一旁的温大人看着两人悄悄话半天:“哎,你小子到底走不走啊?”

良久,宋祈白才在少女焦急的注视下转过身,略带歉意朝温大人恭敬地行礼,温声道。

“温大人,小侄这给您先赔个不是。”

“这人,我要了。”

陆羿有些担忧地看向耳房门口站岗的季安,对上他警惕的视线时,才径直关上了房门。

“殿下,承王妃目前并没有和温大人相通暗线的迹象,即使您主动要求离去,王妃也并不准备留下反而有些避之不及。”

一旁的宋祈白正摆弄着少女今早特地藏在枕头下面的首饰盒。

“你怎么知道她这些不是特地做给我们看呢?”

陆羿点了点头:“确实,毕竟温家和余家要好,温大人对萧一承案也一直...而且季安也是个问题。”

宋祈白这才看向他:“怎么,你怕打不过?”

陆羿想都不想:“怎么会?这种半路出家的我会怕他?倒是承王妃,殿下不在趁此多严加拷问一番吗?”

宋祈白漫不经心地晃着首饰盒中唯一发簪:“无碍,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搞出来什么名堂。”

第二天一早,余岁岁黑着眼圈挣扎着坐起了身,呆呆地望着被自己胡乱丢到床角的夜行衣,深深的叹了口气。

钻狗洞出去忙活一晚上什么没捞着。

她撇了撇嘴,从枕头下面摸出了王婆昨日给她别在腰间的上好玉佩,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脑海竟又浮现出昨日巷子里两人玉佩交叠的声音。

余岁岁耳根微微发烫。

直到最后,好像也没看清宋祈白腰间的玉佩是何样的。

就在她估量着能卖多少钱时,就听到门被轻轻敲响了三下。

余岁岁语气十分不善:“谁啊?”

那头的季安恭敬道:“抱歉小姐打扰了您的休息,温府一大早送来了那三千两纹银,承王殿下特地让把全部放到了您的门口。”

余岁岁瞬间变脸,眼睛直勾勾地亮了起来:“什么!三千两!”

季安:“是,昨日棋局的三千两。”

话音刚落,余岁岁就听到一个久违的机械声音:“恭喜宿主获得纹银三千两,请问是否兑换成30金币为手机充电?”

想起昨晚的许诺,余岁岁冷静了下来:“等一下,这一半还要分给那个抠门鬼。”

系统:“系统判定,三千两的使用权归您所有,承王已自动放弃。”

余岁岁不免惊叹:“高级,你们还能判定到他的想法?”

系统并未回答,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请问宿主是否将三千两纹银兑换成30金币并充电?”

余岁岁披了件衣服,推开窗户正深情款款准备忍痛割爱,和三千两纹银告别,就听到系统再次提醒,竟有几分不耐烦:“三千两纹银兑换成金币不会消失,以自动为您兑换30金币,请问是否充电?”

余岁岁立刻表情管理到位并翻了个白眼:“早说啊,充!给我充满!”

一旁的季安听着小姐似乎在房间说些什么,开了窗户后却又嘀嘀咕咕了半天,一脸哀愁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担忧。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余岁岁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怪异行为,她干笑了两声顺势趴在了窗台,随意披着外衣和他闲聊了起来。

“季大哥,你对着京城熟悉吗?”

季安有些受宠若惊:“小姐直接叫我季安就好。”

余岁岁随意地摆了摆手:“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你年龄比我大,按照辈分,我称你一声季大哥不为过。”

毕竟在这满是宋祈白眼线的府中,季安应该是唯一一个她能完全放下心的人了。

季安恭敬地行礼:“小的不敢和小姐...”

余岁岁:“季大哥别打岔了,所以你对这京城熟悉吗?除了温棋痴外还有没有这种傻...杀遍天下无敌手特地摆棋局悬赏的地方?”

季安虽然不肯认这称呼,但他还是认真想了想道:“我来京城半个月就进了二皇子府中,出府时间很少,但我听闻坊间有一地方名为‘棋庄’,各类棋手都将残局挂在庄内。如有人想看破局可在此之上加码,直到有人破局就可将所有加码的银两带走。”

余岁岁整个人瞬间精神:“季大哥,现在要麻烦您件事。”

“昨日我答应承王近日不出府,能否麻烦您去趟棋庄帮我把所有残局全都画在纸上带回来吗?”

见识过昨日余岁岁的棋艺,季安还是有些震惊:“小姐您是要...”

余岁岁狡洁一笑:“是我们...要发大财了!”

秋日正午的阳光徒添几分舒适,清秋将茶倒好后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平日早已在书房阅书或是处理影组织的事务,很少会在清心斋呆到正午。

虽然手边放着本书,但...

却总比常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宋祈白悠悠地放下翻了一页的书,抿了口茶:“清秋,余岁岁今天在忙些什么?”

“承王妃她...洗漱用过早膳后今日并未外出,只是那姓季的侍卫从早到现在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每次似乎都给王妃带了些东西。”

宋祈白微微挑眉:“哦?什么?”

清秋:“似乎是些糕点水果,只不过他每次刚进去没多久就离去,然后又要许久才会回来。”

宋祈白把茶杯放在一旁,目光却凝视着对面的耳房。

“确定他带回来的只有糕点吗?”

清秋眉头微蹙:“季侍卫这人警惕性很强,奴婢并看不出任何其他东西,要不要我现在过去...”

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如离弦的箭般跌撞的冲了进来,陆羿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一旁,顺手拿起门口的茶碗一饮而尽。

宋祈白眼眸的情绪越来越淡,薄唇微启。

“陆羿,你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费劲穿过闹市从东街跑过来,陆羿努力喘匀了气:“殿下大事不好了!我们棋庄里的棋局一上午全被破,那人将赏金全都带走了。”

宋祈白:“什么?”

陆羿忿忿不平:“就是季安那小子!先前我看他在棋庄门口转了半天,还在纸上胡乱画些什么也没注意。可等他离去再次回来时,竟将那所有围棋的残局一一破解...”

宋祈白向来温和的表皮有了一丝松动:“他人现在哪里?”

陆羿语气渐弱:“他现如今在棋庄二楼,正在...抄象棋的残局。”

宋祈白眼中流光一转,将桌上的发簪向外一丢,步伐有些急促地向外走去。

“把人给我看好了,没我的命令今天不能让他再迈进承王府半步。”

“啧,美味美味。”

余岁岁满足地品尝着王婆一早送来的酸梅糕,昨日为了讨好宋祈白学了半天也没尝一口,终于自己吃上了。

虽然厨艺不精,但昨天学了半天也掌握的八九不离十。用糯米粉做打底加上猪油搅拌,让酸梅糕入口即化,但却比现代用的黄油口感油腻一些,可是这酸梅的加入恰好中和掉了这油腻之味,酸甜可口,唇齿留香。

而且,这酸梅糕的制作方式竟有几分千层蛋糕的感觉。

她不由得想起昨天学做酸梅糕时,王婆说这竟是宋祈白将原本三层玉带糕改良而成,忍不住又多吃了一大口。

没想到这小子人是虽然在官场上腹黑多疑,杀伐果断,没想到还有些厨艺天赋。

酸梅糕在唇齿间散发出丝丝甜意。

如果按照原剧本,他真的能对自己的妻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那就算无无法找到杀害原主的凶手被迫留在这个世界,和这种凤眸狭长、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精致男人,有机会处处的话也不是不行。

正当余岁岁畅想美好未来,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大口时,门倏地被打开。在她怔愣之际,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男人骨节修长的手准确无误地掐住了她的咽喉,将她狠狠地按在了梨木桌上。

余岁岁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那熟悉的凤眸带有无法忽略的冷意,那原本专属于承王温润书生的表皮似乎被剥了个干净,只剩下清冷和淡漠,却有种慑人的侵略感。

但余岁岁的大脑却无法支持她思考到底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心脏有一瞬间的失重,整个人无助的下坠时才隐约听到男人薄唇微启,如同地狱牢笼中传来的声音。

“在这诺大的京城想杀一个人处理起来虽是会费些功夫,但其实也不难。”

“或许意外溺水也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溺水?!

余岁岁下意识双手拼命挣扎,却感觉男人那手竟又加了几分力度,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作为你的夫君,我最后给你一个建议,有些闲事不是你等能插手。”

宋祈白的喉间溢出了一声低笑,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个很浅的弧度,语气温和。

“我的承王妃,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震惊!宋祁白长本事了竟然敢掐老婆!?

看到很多小可爱误解,这里为白哥正言一下:这里真的只是威胁,他没有起任何杀心的威胁!多疑的人物角色使然,但即使是只威胁白哥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拍胸脯保证)咱岁岁都记在小本本上啦!

宋祁白:夫人…

余岁岁:滚,一想起来就来气,你睡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