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

作者:小文旦

杨经理接到的第一个大单,便是商言戈公司购入的员工福利,合计两万套,第二个大单子是谢家自己人,哥哥得知自己比商言戈慢了一步,气得买了两万零一套告诫自己。

本来还想买更多,但是谢玉帛生产线的规模限制了有钱人的挥霍能力。

一套就是五六种瓶瓶罐罐,卖得不贵,两百出头,甚至可以在超市开架卖。

那四万套虽然是员工福利,侧面看,也算是第一批优质反馈人群,打开口碑,想第一时间打开市场又不掉价,没有比谢家和商总购买送人更合适的了。

商总更过分一点,他让娱乐公司的员工也使用这套产品,但是不强制。

混娱乐圈的谁不爱脸?最终只有男团里的c位和吊车尾响应,可能仗着脸好任性。明星一年在脸上的花费是巨大的,居然敢用一瓶不到五十块的水乳,底下不知道多少人悄悄等着看好戏。

等着等着,一周过去了,男团的门面更加英俊帅气了,感觉两人组团,抛弃一群抱大腿的。于是团内气氛更加和谐,其他人勤学苦练,渐渐有大爆男团的雏形了。

有了半导体大牛施飞鸿的无声支持,消费者对谢玉帛的护肤品信任度直上一个台阶,有些人甚至不是相信护肤品,而是想支持施飞鸿。

施飞鸿这个名字,在过去三个月一下子从默默无闻到家喻户晓,他带领新团队突破了半导体方面的技术封锁,使得国家在某些重要领域不再受制于人,极大地鼓舞了国人。

然而施飞鸿甚少在公开露面说话,人们只知道他日复一日地埋头钻研,把剩余岁月献给最热爱的祖国科学事业。

这是他第一次支持某样东西,引起了重大反响。

双管齐下,谢玉帛护肤线的第一批产品一售而空。

准备超市铺货的杨经理:“……”

好的,马上扩大生产第二批。

那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购买或者免费试用谢玉帛护肤品的人,起初抱着“千万不要烂脸”的心态,一周后纷纷开始打听这家公司还有哪些产品。

很少有一家护肤品牌,每个产品都这样合他们的心意,仿佛为他们量身定做一般。

而且价格如此便宜,送给节省的妈妈都不会挨骂的那种!

谢玉帛在开学前,收到了第一次利润。

杨经理请的财务,绝对是世界上最快的财务。

其实一家公司刚刚做起,一两年内很难有净利润,但是商总说了,成本他担,盈利给谢玉帛。

杨经理:……钱从我这里走一遍,会变得更香是么?

不仅不会更香,还会重复交税。

但是显然财大气粗的商总不在意这点。

谢玉帛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自己赚钱了,好多个零。

“原来做生意这么赚钱!”谢玉帛惊呼,比算命还赚钱。

商言戈道:“技术变现就是这样,因为你厉害,所以它能挣钱。”

谢玉帛想象了一下,这些东西换成黄金该有多少,眼里都是金元宝。

后天,谢玉帛就要开学了,正式成为一名大学生。

大学生第一年都要住宿,薛菁也委婉地暗示商言戈,她希望谢玉帛能体验正常的大学生活,有自己普通社交,因为谢玉帛现在交的朋友,几乎都是谢玉帛先有恩于他们。

商言戈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薛菁说得对,谢玉帛看着活了两辈子,然而上辈子他被无良人贩子利用了十四年,每天除了算命,就是被关在柴房里,通过狭小的窗户好奇地探望外面的世界,

谢玉帛提过,他小时候很羡慕邻居家的小孩子,他娘亲会交他认动物认食物。

后来他把谢玉帛呆在身边五年,细想并没有多少玩乐的时候。

而这辈子,谢玉帛十八岁才清醒,紧接着参加高考。

他的小国师,总是很苦很忙。

他要适当放手,让谢玉帛去参与、去自主选择更广阔的生活。

话虽如此,商言戈一想到谢玉帛要住进男生宿舍四人间,就嫉妒那三人嫉妒得发疯。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臭袜子堆在床头污染空气,会不会洗完澡不穿衣服就出来,会不会天天熬夜打游戏,扰乱国师早睡早起的生活作息……

会、会、会……他们还会跟国师朝夕相对勾肩搭背!

商言戈眼睛充血,连连喝了三杯苦瓜茶降火。

好想顶替那三个人,和谢玉帛当同学。

如果小国师以后打算读研,他一定要跨专业读在职研陪他。

谢玉帛觉得商言戈最近再床上有点奇怪,似乎想对他下重手,又每每克制地收回来,不在他身上留痕迹。

商言戈挑了处肯定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下嘴,废话,谢玉帛就要参与集体生活了,他疯了才会白白让人看见这些。

谢玉帛上学前一天,商总失眠了,患上了“儿子离家千里上大学父母焦虑综合征”。

虽然谢玉帛的大学近得不能再近。

谢玉帛倒是睡得很香,他近来无忧无虑,钱也有,陛下也霸占住了,人生最想要的东西都在身边。

陛下在床上,黄金在床下。

生活似神仙。

翌日一早,大哥和商总克制地开了两辆普通轿车,而不是整了个豪华车队护送谢玉帛上大学。

龙干市经济发达,很多大型企业落户,税收极高,大学校园也建得漂漂亮亮。

二哥今天排班,所以来的只有大哥和爸妈,以及商言戈。

但是比起其他新生,谢玉帛的家长护送队伍,已经相当豪华了。

如果全来的话,一家七个年轻男人,指不定要被无良小报歪曲成“连生七个儿子,终于生了一个女儿,她上大学那天,惊呆了十四亿人”。

尽管记者没看到“女儿”在哪,总之符合网友“国家欠我七个哥哥”的心理就好。

商言戈和谢忱泊一人一箱行李,提上了四楼,其他三个室友已经来了,在铺床铺和挂蚊帐。

擦完床板,谢玉帛静静地看着商言戈爬到床上,帮他挂好遮光帘和蚊帐。

又见薛菁和谢建明和他的室友聊天,总之大家都有事做,只有国师被要求坐着休息。

商言戈特地检查了一番厕所和房间的门,虽然没有家里的好,但是也挑不出“这锁不行我们还是回家住吧”的错处。

他暗暗观察谢玉帛的三个舍友,每个人鼻梁上都架着一副眼镜,有个勤快地在擦桌子,一个在整理衣服,还有一个累了在打游戏。

看面相不是恶人。

接下来,一行人在校园逛了一圈,一起吃了顿晚饭,然后送谢玉帛回宿舍。

薛菁叮嘱道:“要和室友好好相处,多交朋友。”

“嗯,妈妈放心。”谢玉帛点了点头,又看向商言戈。

宿舍下人来人往,商言戈也不好做出出格的举动,便也朝他点了点头。

“那我上去了,再见。”谢玉帛道。

“要是睡得不舒服,打电话跟我说。”商言戈忍不住道。

谢忱泊:“第一天上大学,想家是正常的。”

他弟弟会睡不惯吗?

大概不会吧,以前他们出国,把弟弟暂时交给商言戈监护,也没有听说他睡得不习惯。

他瞥向商言戈的神情,怀疑他和爸妈今天要是没来,弟弟就会逛一圈被商言戈骗回家住。

究竟是谁养了小帛十九年!他爸妈都没有商言戈这样!

谢玉帛施施然上楼,今天刚来学校,显然新生们还没有发掘足够的大学消遣方式,都呆在宿舍里。

谢玉帛和室友打了招呼,他们正在商量集资买一些提高生活质量的东西。

“可以。”谢玉帛慷慨出钱。

然后和室友们下楼一起买东西,大约花了一小时。

回来之后,友情显然被一次购物加固,四个人有说有笑。

谢玉帛问道:“我们是朋友了么?”

“啊,是啊。”其他三人卡了一下,头回见这样直白的问题,室友当然会变成朋友了。

“真好。”谢玉帛高兴地从桌子底下拉出一个行李箱,把今天商言戈拿出的东西又放回去。

室友们都懵了:“你收拾东西干嘛?”

谢玉帛:“我要回家住。”

他已经按照妈妈的要求,和室友好好相处,交到新朋友,接下来就可以回去和商总一起住了。

虽然商言戈没有挽留他,但是本国师自己脸皮就很厚。

室友:“等会儿会查寝,退宿的话要跟辅导员申请,但是我估计他不会同意。”

“是吗?”谢玉帛停下手,想了想,又继续收拾起来,“没事,我去找院长说。”

院长本身就是个老中医,最容易下手了。

室友本想说这么晚了院长估计不在,但是见谢玉帛如此理直气壮,仿佛院长亲戚,便闭嘴了。

谢玉帛吭哧吭哧地塞满了一个行李箱,包括新发的书,一些衣服鞋子,至于特地买来宿舍用的东西,就没必要收了。

他勉强拉上行李箱拉链,吭哧吭哧地抗下四楼,累得气喘吁吁。

他站在楼下休息了一会儿,径直前往院办,敲开一间还亮着灯的办公室。

院长:“?”

谢玉帛:“晚上好,我想退宿。”

院长看见他把行李箱都拖来了,不由失笑:“你有必须退宿的理由吗?家长呢?”

谢玉帛坐到他面前,见他正在翻一本中医药典,“老师,不如我们先来讨论一下这本书?”

院长:“?”

两个小时后,谢玉帛喝了第三杯水,“院长,我们先谈谈退宿的事。”

院长:“不行,你先把刚才的话讲完,风邪怎么治?”

谢玉帛:“……”

再一个小时,大国师终于退宿成功。

老中医果然很容易拿下,就是嘴巴有点干。

谢玉帛拖着行李箱,路过学生街,好奇心起进去逛了一圈,出来时,手里提了五六袋小吃。

回去怎么能空手回去?

至少要有个正当理由吧。

比如说请商总吃炒粉。

谢玉帛打了一辆车,直奔商总家里。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如果没有这档事,大国师差不多该睡觉了。

谢玉帛把行李箱搬出来,指纹开门,逛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商言戈。

他没通知商言戈,是因为他觉得刚住校就要陛下来接,显得国师很不成熟,他完全可以不麻烦任何人,自主选择住不住校。

谢玉帛心有所感地来到车库,果然抓到一个偷偷抽烟的商言戈。

嘴上叼着,没点燃,性感又颓废。

毕竟国师的鼻子很灵,吸烟有害健康,商言戈不敢抽。

商言戈回到家,想到谢玉帛以后都住校,家顿时失去了吸引力,他坐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儿,让林北去买一套离大学最近的房子,接着又处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

在他想着要不要开车去谢玉帛学校周围转一圈时,突然车库顶灯一亮,他看见了小国师出现在眼前。

商言戈和他对视了三秒,仿佛被抓到出轨一样,急忙把烟折断,“没抽。”

谢玉帛伏在车窗上,眼睛一眯:“哼,是吗!”

让本国师亲一亲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