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反派剧本

作者:你的荣光

孟昔昭这一嗓子, 喊来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看守,他提着一条长棍,打开孟昔昭这个隔间的木门, 就要对着他抡下去。

孟昔昭连忙闪躲,同时大声喊:“军爷饶命!我有要紧事要跟治人官大人报告, 人命关天, 十万火急啊!”

看守停顿一下,狐疑的看着他, 孟昔昭赶紧对他眨巴眨巴眼,用平生最真诚最急迫的眼神跟他对视, 古怪了两秒, 看守又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孟昔昭紧绷的胸腔,这才又重新充满了空气。

谢原等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不明白他突然来这一出是干什么。

到这了,才想起来求饶,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孟昔昭没看他们, 只是默默的揉了揉脸, 让自己酝酿情绪。

没过一会儿,治人官就来了, 看着在这种时候还给他找事的孟昔昭, 治人官的脸色也很臭。

“叫我做什么?”

没看他正忙着吗,先挨长官的骂, 然后还要挨公主的骂。

孟昔昭快走两步,握住隔间的木板,看着治人官的眼神, 就像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绝望, 又疯狂。

治人官:“…………”

之前不是挺正常的么,怎么突然就这么瘆得慌了。

这时候,孟昔昭开口了:“治人官大人,我想活!”

见他搞了这么大的阵势,就是说这句话,治人官都气笑了:“想活还不老实点?!再闹,我现在就砍了你!”

孟昔昭着急的看着他:“大人,砍了我多不值当啊,我这人很有用的,我能解决大人您的困境,您不是担心任务失败,公主会对您生气吗?我知道怎么样让公主对您不生气!”

治人官的脸色霎时一冷:“你偷听我说话?”

孟昔昭眼神闪烁了两下:“没有没有,是我不小心听到的。”

之前治人官把这几个人都当成普通的齐国货物,确实也没对他们起什么防备的心思,谁会对几只捡来的小动物多加防备呢。

治人官有些懊恼,但说到底,他还是没把孟昔昭当回事,所以,也不是太生气。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看向孟昔昭:“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VALUE! 孟昔昭还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然后竹筒倒豆子一样,一口气的把办法说了出来:“大人,我是这么想的啊,公主她老人家生气,生气的根本在于,她的名声被毁了,她感觉很丢人,像个被买卖的货物一样,那咱就让公主不觉得丢人,反客为主,将计就计,您可以这么跟公主说,就算没抓到那个知府,你们也能把这风声,倒转过来,他们不是说,南诏皇帝陛下要把公主送给混混吗?与其否认,让人觉得越描越黑,不如,直接承认,但是呢,要解释一下,不是把公主送给混混,而是把南诏的女人,送给愿意投诚南诏的齐人,地位越高,得到的女人也越厉害,公主自然也在其列,只是,普通齐人是配不上公主的,只有非常尊崇的齐人,才有得到公主的可能。”

说到这,孟昔昭喘了口气,神秘兮兮的把脸贴在木板上,让自己和治人官的距离更近了一些:“这地位到底有多高,还不就是公主一句话的事么,她完全可以说只有齐国的皇子、王爷投诚了,她才会下嫁,反正是不可能发生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治人官愣了愣,他看向孟昔昭的表情,十分的奇异。

因为……思考起来,这个方法,居然还真有几分可行。

南诏又不讲究贞洁,他们连婚姻制度都不怎么完善,南诏女人对自己的魅力从来不羞于提起,如果很多人都想要她们,她们还会觉得十分骄傲。

这回公主生气,主要也是因为自己平白无故就背了一大口锅,而且那谣言当中,还要把她送给一个她绝对看不上的混混。

这跟把她比成一个山野村妇有什么区别,简直丢死人了。

可按孟昔昭说的,这下公主的面子保住了,而且,还有可能获得一些意外之喜。

要是真有齐国人投诚,而且地位不低,给他一个女人,又何妨。

治人官越想越激动,感觉自己的小命和工作都能保住了,他张嘴刚要说什么,看见孟昔昭眼巴巴的目光,他又一下子反应过来,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胆子挺大啊。”

孟昔昭苦哈哈的说道:“没办法……我是真的不举啊,我怕我没有用处,你们会把我送去做苦力,大人,我这辈子连自己的床都没铺过,让我做苦力,那就是要我的命,您看在我对您如此忠诚的份上,救救我吧!”

治人官:“…………”

他们公主要是有这样的脸皮,他也不至于空跑一趟。

到最后他也没给孟昔昭一句准话,而是让他老实待着,自己离开了。

等他走了以后,孟昔昭仍旧站着,做出一副七上八下的纠结样,过了一会儿,才默默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左边,王司理和贾仁良无比震撼的看着他,他右边,谢原无比敬佩的看着他。

其实他们仨想法是一样的,只是表现出来的形式不一样。

——终于知道为什么孟昔昭说在匈奴九死一生都不算富贵险中求了。

——毕竟在匈奴的时候他还是为齐国据理力争的,而现在,他直接背叛齐国、率先投靠南诏了啊!

谢原知道孟昔昭肯定还有后招,但他想不出来能是什么后招,所以觉得敬佩,而王司理和贾仁良连有后招都想不到,他们只觉得,孟昔昭是真勇啊,为了回齐国,首先出卖齐国。

……

孟昔昭坐了一会儿,突然,他转过头,看向王司理:“我记得,你老家是泾阳的?”

王司理:“……是。”

孟昔昭撑着脸,颇有兴趣的问他:“泾阳是去西北三国的必经之路啊,你们那,走南闯北的商人肯定特别多吧,跟我讲讲,他们一般都卖什么东西啊?”

王司理:“…………”

他人都麻了。

坐在小小的牢房里面,给孟昔昭讲那,过去的事情。

这是正常人此时应该做的事吗?!?!

……

但麻木的看了看孟昔昭,王司理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竟然叹了口气,真的给孟昔昭讲起来了。

毕竟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认命了。

从王司理这打听完了泾阳的事情,孟昔昭又去跟谢原打听应天府的事情。

谁让他满打满算在这待了才一年多呢,走的路还真没谢原吃的盐多。

他在这忙活着,治人官也没闲着,马不停蹄的来到皇宫,见了公主,治人官先把自己没办成事的消息告诉公主,在公主发怒之前,又赶紧把孟昔昭想的办法说了出来。

但他没说这是孟昔昭想的,而是说,是自己在回来路上想出来的。

罗萨花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卑躬屈膝的男人,她直接笑了起来:“你想的?”

治人官:“……”

他忐忑的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公主如今似笑非笑的神情,治人官心中一凛,立刻说了实话:“是路上,我们劫走了几个齐国人,其中一人提醒了我,我才想到这个办法的。”

罗萨花知道,恐怕这话,也掺杂了不少的水分。

活这么多年,罗萨花早就明白,男人除了指天发誓时的一颗真心会变,其他的,全都不会变。

之前是个武夫,以后就还是个武夫,一夜之间聪明起来,能想出这种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计策,哈,真亏他说得出来。

但她没有戳破治人官的谎话,而是摆弄了一下妆奁当中的饰品,然后,她转过身,挥退一旁的侍女,微微抬眸,望着治人官:“孟昔昭,我一定要见到他,再去一次,若这一次还不能把孟昔昭绑来,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治人官心情顿时沉重起来,默了默,他应了一声:“是。”

说完,他转身要走,罗萨花却又叫住了他:“等等。”

治人官不明就里的转头,罗萨花的手腕搁在桌面上,十几条细银镯落下来,发出银子独有的细微碰撞声。

她的食指轻点了点桌面,罗萨花沉吟一番,还是说道:“把那个给你提了醒的齐国人叫过来,本宫想见见他。”

治人官愣了愣,他想说那人身体有问题,但转念一想,是不是真的他还不知道呢,刚刚已经得罪了公主,再得罪一次,他才没那么傻。

还是让金三藏自己过来得罪吧。

这么想着,治人官又应了一声是,然后出去找人了。

孟昔昭对南诏的这位著名公主,可以说是没什么了解。

但他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在书里,詹不休称帝以后,因为太猛了,南诏发现自己刚抢过来的地盘,又有不稳的可能,所以还真的,把这位罗萨花公主贡献了出来,想要跟詹不休和亲。

然而南诏显然更有骨气,他们要求,和亲可以,但罗萨花要当皇后。

詹不休本来就看南诏不顺眼,憋着劲的想要打他们呢,一听这话,别说他之前就不打算答应,现在更是倍觉羞辱,直接就把南诏派来的使臣宰了,分成好几块,又送回了南诏。

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如此不给面子,按理说南诏应该很愤怒,然而,他们忍了。

不仅没有质问詹不休,连和亲的事,也再都不提了,后来詹不休真的打到了南诏,那位罗萨花公主也依然留在南诏皇帝身边,没被舍出去,也没被厌弃,而且有个细节,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南诏皇帝因为战事不利,非常愤怒,要杀打了败仗的主将,是这个公主求情,才把主将保了下来,也因为这个,南诏又负隅顽抗了一段时间。

现在划重点。

已知,这是个地位极其高,而且能劝动南诏皇帝的公主,跟他们大齐的花瓶公主完全不一样。

她不仅可以在皇帝面前说上话,还能动用羽仪军,而且羽仪军十分的怕她,这说明,她的地位,不止是靠着皇帝喜爱得来的,她本身也足够厉害,能很好的驭下。

再加上这位公主心理素质非常强悍,被詹不休那样拒绝,都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生活,孟昔昭甚至都怀疑,和亲的事,是不是她自愿的。

毕竟,当詹不休的皇后,可比当一国公主厉害多了。

总之,这人不笨,甚至还可能很聪明,那孟昔昭就放心了,因为这样的人,不会看不出来,那主意是别人给出的。

跟同伴们打听了不少的事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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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孟昔昭就躺下睡觉,看见他现在还睡得着,王司理的表情更加震撼。

孟昔昭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对他的认知……

在将近黄昏的时候,天还没黑下来,治人官突然回来了,而且打开孟昔昭隔间的门,把他薅起来就走。

孟昔昭从睡梦中被惊醒,脸上的慌乱完全不是装的,谢原等人着急的站起来,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孟昔昭被拖走。

到了外面,治人官对孟昔昭恶狠狠的说:“公主要见你,识相点,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别说!”

孟昔昭满脸都写着害怕二字,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等治人官一把头转过去,孟昔昭就对着他的后脑勺无声冷笑。

顺便对他做口型。

“我——就——不——”

治人官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而孟昔昭一秒变脸,继续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治人官:“…………”

错觉吧。

……

治人官骑马,孟昔昭被他放在马屁股上,当然,还是货物一样,趴在上面。幸好这里离皇宫不远,还不到一刻钟,他们就到了,孟昔昭从马上几乎是摔下来的,他赶紧灰头土脸的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治人官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二等货色,淋了一场大雨以后,蹭掉了脸上的黑灰,如今,看着竟然也挺风度翩翩的。

不过这人已经在公主面前挂上号了,用不着他再去献,所以,治人官看见了,也当自己没看见,拎着他的领子,就要带他进去。

孟昔昭看见皇宫门口有卖类似状元糍的糕点,肚子顿时咕噜噜起来,他想去买两个垫垫肚子,治人官却不让,让他赶紧走。

连走几步,孟昔昭都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个摊子,摊主是个年轻女子,她穿着南诏最常见的服装,手脚麻利的包着糕点,见这人看向自己的摊子,她也看向这个人。

但也没看多久,毕竟孟昔昭身边有个羽仪军,而不管是哪里的人,他们都怕羽仪军。

终于,到了西宫,孟昔昭默默的站着,等侍卫前去通禀,他揉了揉好久都没吃过一顿正经饭的胃,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南诏皇宫的景色呢,一转头,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空了。

孟昔昭:“…………”

这就不管他了?!

孟昔昭目瞪口呆,同时又对南诏皇宫多了一个印象——管理混乱。

外人进宫,没人引见,也没人管,往好了说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实力,往坏了说,就是规矩不够,让众人在为皇权服务的同时,还有自己发挥的空间。

孟昔昭抿了抿唇,也不乱走,就这么乖乖的站在这。

过了一会儿,总算是有人过来找他了。

南诏的所有东西都是效仿唐朝,官制、建筑、社会结构,都是如此,西宫还是十分富丽堂皇的,孟昔昭正怀疑着自己会不会看到一个南诏版华清池的时候,他迈过门槛,看见了正盯着他,一眨不眨的南诏公主。

孟昔昭脚步一顿。

公主打量他,他也在打量这位公主。

孟昔昭总觉得这位公主年纪应该挺大了,其实,她今年才二十五岁,还是开得最艳烈的年纪。

罗萨花在南诏有第一美人的名望,而她确实当得起这个称呼。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孟昔昭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绝世美女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还各有自己的特色,然而即使是这样,罗萨花在其中,也是一位极其显眼的佼佼者。

她穿着丝绸的长衫,外袍虽然是中原风格,但里衣是一件融合了唐代露骨和南诏民族特色的露肩短衫,看得孟昔昭眉头微微一挑。

有点不习惯,除了在百花街,他好像就没见过女人露出肩膀。

而罗萨花不止是露了肩膀,她还没穿鞋,也没穿袜子,一双玉足就这么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罗萨花等着他的反应,一般齐国人看见她这个模样以后,都会脸红气喘,反应大的会暴跳起来,说她不知羞耻,反应小的,也会把脸挪过去,仿佛看见什么邪祟一般,不停的念非礼勿视。

而孟昔昭只是表情微微动了动,然后就精准的看向她的脸,不动了。

罗萨花:“……”

默了默,她好笑的看着孟昔昭:“你倒是和其他的齐国人不一样。”

孟昔昭谦虚的说:“如果一样的话,又怎么能来到您面前呢。”

罗萨花挑眉:“你想来到我面前?”

孟昔昭低下头,“不敢,只是来的这一路上,过得委实是太苦了,我金某人过不了这种日子,便只能想个办法,给自己找个靠山,重新吃饱穿暖。”

罗萨花:“你还真诚实。”

孟昔昭的头更低了,看起来他也不是他表现的这样淡定:“小人经商,知道在聪明人面前耍聪明,那就是死路一条,小人不想死,只想活。”

闻言,罗萨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即使你背叛了齐国?”

孟昔昭抿了抿唇,慢慢的,他把头抬了起来:“公主殿下可能不知道,我祖上,也是做过官的,曾祖父曾是一位知县,但曾祖父去世不久,越朝也完了,祖父历经改朝换代,我和父亲也常听他说过去的事情。”

顿了顿,他说道:“世道不好,做官容易丢命,经商,倒是能让人过得安稳,齐人皆道士农工商,我道商工农士,两者的区别,不过一个是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名声,一个,是为了手中那结结实实的二两银。”

罗萨花定定的看着他:“你可知,没有一个皇族愿意听到你说的这番话。你不怕我厌恶你吗?”

孟昔昭微笑起来:“叛徒比唯利是图的商人更可恶,公主如此聪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还是那句话,小人只为活命,自然不敢欺瞒公主,定要老老实实的把所有想法都说出来,让公主知道,小人没有背叛齐国,小人的心,从来都不在齐国之上,而是在钱财和安危之上。”

罗萨花听得颇为不满,所以说她不喜欢商人,就是因为商人太重利了,是绝对自私的人。

可是,她不喜欢商人,不代表她厌恶商人,与之相反,她其实还挺乐意利用商人的。

只是之前她遇见的商人,都有自己的根基和背景,她没法完全的拿捏,一旦让对方钻了空子,自己就要成对方的大荷包了。

可这个金三藏不一样,他是齐国人,他的生死,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罗萨花又看了看他,然后话题猝不及防的就拐了个弯:“你经商的时候,买卖的都是什么物品?”

然后,罗萨花就看到孟昔昭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佛他看见了商机。

罗萨花:“…………”

孟昔昭如数家珍起来,说他们家做的主要是倒买倒卖的跨国生意,他们跟匈奴买牛羊,然后转手卖到应天府去,因为那里贵人多,他们最爱吃匈奴养的牛羊,买卖牛羊的时候,他们还会收兽皮,顺便再往东边的女真走一趟。

孟昔昭说匈奴的时候,还只是一板一眼的叙述,等说到女真,他立刻话多起来,说女真到处都是宝藏,山货无比多,入秋的时候,山上到处都是松塔,而且因为女真不识字,也不怎么会算数,所以收购价十分低。

匈奴这些年一直卡着女真的脖子,两国关系不好,于是他也会用从匈奴收来的兽皮,跟女真换人参,女真那里的人参不仅多,还特别大,他曾用一张大漠里才有的狐皮,跟女真换了一个人小臂这么大的人参。

罗萨花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又没去过北方,哪知道孟昔昭说得对不对,但她是听过传闻的,而且很多都能跟孟昔昭说的对得上,就算有对不上的,听起来也完全找不到虚假的痕迹。毕竟孟昔昭连女真那边的地貌什么样,都说得十分详细,自己没去过的话,是不可能条条都说得上来的。

孟昔昭说得自己嗓子都快冒烟了,把当年去长白山旅游的经历挑挑拣拣说了一遍,孟昔昭还等着罗萨花问他月氏和夏国的事,自然,因为他年轻,不太可能所有国家都去过,所以,这回他准备用“下人去过、我听他们讲过”的理由,来给罗萨花科普地理知识。

但罗萨花压根没问他这些,听完女真这边,她就已经彻底相信孟昔昭商人的身份了。

罗萨花制止了他的侃侃而谈,她说:“我们南诏,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贵为公主,更是不会以怨报德,看在你为我解决了一个难题的份上,即使你是一个齐国人,我也不会介意你的身份,若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为我效力,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孟昔昭一听,立刻问:“我能回齐国去吗?”

罗萨花:“……不行!你死了这条心吧,进了南诏,还想出去,除非你躺着出去!”

孟昔昭:“…………”

前面装的都挺好,一说这个就暴露本性了,好家伙,罗萨花这一厉声呵斥,吓得他头发丝差点竖起来。

僵了一下,孟昔昭做出一个委屈又胆怯的表情来,然后试探着道:“小人是惦记着家里跑商的事情……不回便不回了,那、那我能不住在大牢了吗,还有我家里人,他们也被抓来了,我们能住在别的地方吗?”

前面有回齐国这种让罗萨花神经一跳的选项,再听这个想出来住的要求,罗萨花顿时觉得不叫事,“可以,我让人给你安排一座宅子,你就住在那,白日的时候,便到西宫来。”

说到这,她对着孟昔昭微微一笑:“本宫从不养闲人,金先生,若你还想过好日子,那以后,可一定不要偷懒啊。”

孟昔昭看着她,对她无比真诚的点头:“殿下请放心,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绝不会浪费您对我的信任。”

闻言,罗萨花满意的笑了一下,而孟昔昭,也对她感激的笑了一下。

谢谢,谢谢。

要不是你礼贤下士,我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摸不到皇宫来。

罗萨花公主,您真是我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