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饲养了

作者:宋昭昭

卧室里,被逮回来的江狸一下被陆慎言摁倒在书桌上,银发散了开去,他想要爬起来又被陆慎言摁得更牢,双手被反缚住了,陆慎言从后头毫不客气地挑起他下巴。

“老实交待,到底是谁?”

江狸闷哼一声,侧过脸来对上陆慎言沉下的神情,眼底的心虚感更加明显了。“陆慎言,你——”

“说!”

江狸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半条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些,他虽然有能力挣脱陆慎言的束缚,但是在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示弱一点比较好。

自古以来,妖怪对于伴侣的忠诚度要求就是极高的,宁缺毋滥,很多还有只认一人的标准,他之前还对陆慎言高傲地表示自己对于恋爱没有需求,却没有想到才过几天,就发现自己不仅有,还有过两次。

他这种做法,应该和人类所说的出轨没有区别了吧。

“是月狐?”陆慎言冷声问道。

“不是。”碧蓝色的猫瞳猛地变竖,江狸发现了,陆慎言对月狐特别有成见。

“那就是那只鸟?”

中都酒会上,陆慎言就看见朱雀抓着他给江狸的麻花辫不放,认识了千年的关系,怎么也比他这单单几年的相处来得更加熟络。

陆慎言只恨自己没有早生几百年,以至于江狸再往前所经历的事他一无所知,他只能看着江狸在记忆觉醒之后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求着他帮忙的小猫。

即便这几天江狸的性子又被他养回来了些,但那种抓不住的不安感还是让陆慎言心烦意乱。

看着江狸又一次摇头否认,陆慎言的目光缓缓沉了下来。

“那个人已经死了。”江狸迟疑说,“在两三百年前就死了,只是我记不清和他有关的记忆。”

“旧相好?”陆慎言问道。

“……算是吧。”

江狸垂下眼睫,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又有些忧伤,下一刻,屁股就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他叫出声,下意识想要往外逃又被扯了回来,陆慎言已经将他一把抓起压在了墙上,掐上了他的下巴。他被撞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妖力就涌动起来,又被自己强行遏制了下去。

不行,这件事说到底是他有错在先,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忍着。江狸咬牙,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陆慎言这个样子,手腕上的链子久违地箍到他喘不过气。

“你当初和那个人,做到哪一步了?”陆慎言一字一句地问道。

“……”江狸看了眼床。

一下,手腕疼得他眯起了眼睛。

“好。”陆慎言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好啊。”

“陆慎言……”他想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蛊咒。”

“什么蛊咒?”

“因为蛊咒发作,所以身体会失控……”江狸闭上眼,即便他知道,按照记忆后面的发展,没有蛊咒他大概还是会和那个捉妖师做,但现在好像不能再让陆慎言继续生气了。“……高阶的蛊咒,会让一个妖怪的意志被完全改变。”

“几次?”

江狸不说话了。

一下,陆慎言绵密滚烫的法力顺着平等契约的印记强势突破进来。江狸骤然眯紧眼,感觉血管中充斥满溢着陆慎言的气息,陆慎言攥着他的手腕,还在连续不断地输送法力,以至于他的身子猛地绷起,压抑着喘出声来。

“陆慎言,别——”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人精神体结合,不像当初在车里所做的短期力量增幅,这一次的结合只会让他变得狼狈。

“几次?”陆慎言又一次重复问道。

“……我……我数不清了。”

骤然,他贴靠在墙边,感觉陆慎言的法力几乎源源不断地要将他侵占填满,却不允许他的妖力溢出去,这分明是在折磨他,江狸一下发出了声,他大可在这种时候直接把陆慎言推开,可是他不能。

“陆慎言……”江狸的声音压抑着轻了下来,手指攥紧了,乞求地看向人,“你先松开我。”

“一个蛊咒,能让你和人做这么多次吗?”陆慎言却强硬地摁住他,嗓音低沉冰冷,“江狸,你就是欺负我生得晚,你瞒我瞒了这么多天,是从李善那边你想起一切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些了吗?”

“不是,我——”

“所以你在醒来后,才说我太年轻,要和我结束关系?”只是一瞬间,陆慎言就联想到了江狸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陆慎言近乎气笑道,“我竟然还以为你是因为记忆恢复,不适应原来的一切才会这么说。江狸,你真的好本事。”

“不,我是最近才想起来的。”江狸急急说道,“是因为断尾重续……重续之后,隐藏的记忆才会恢复。”

“隐藏的记忆?他对你有多重要,让你把这段记忆视若珍宝地隐藏起来?”

江狸一噎,他根本没有办法和陆慎言沟通,不管他说什么话,陆慎言都会理解成自己以为的样子。

“江狸,活了千年就让你这么潇洒,一个蛊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我睡口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喜欢?”

身体里,法力几乎已经要溢出,来回折磨着他的血管与脊骨,江狸眯紧了眼,不受控制地呜咽。

“陆慎言,你不要这样。”

“我不该怎样!”下一刻,江狸感觉自己的承受力像是到了极点,陆慎言猛地松开了他,把他拽去了床上。“我就不该顾着你狗屁神兽的身份,不该追着你跑,就该干得你数不清次数,好叫你连那个人长什么样也记不起来!”

连着汗水渗出,江狸摔在床上,身后,是陆慎言强制性地压了上来,重重的吻意落在后颈处近乎啃咬,连衣服也只扒了一半,陆慎言就直接摁着他乱闯进来。

一下,江狸疼得叫出声。

房间外,一瞬间撒下隔音结界,房间内是江狸攥紧了被子,像猫呜咽一样忍耐受着。他身子一阵阵发着抖,感觉到陆慎言是真的生气了,连着本命银链都爬了出来,分成四截来圈住他的手脚。

床边,架起了照相机。

“你……你做什么?”

“我把你这样子录下来,烧给你那位旧情人,”陆慎言挑起他下巴,沙哑低语,“我让他看看,现在是谁在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