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柚又被饿了整整一天，他望着手里满是污泥的馒头，皱着眉头吃完了。
人在逼到绝境的时候，馒头也是香的。
第二天晚上，他被督工放了出来。
“老实一点！”督工踹了他一脚，把镐子扔在他脚边。
白柚柚忍着骂人的冲动，顺从地拿起来，继续挖煤。
再忍一忍，他就出去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也就到了和老牛交易的一天。
白柚柚看着宿舍里的人都熟睡了，把煤厂发的睡衣脱了下来，光着脚，悄无声息地进了厕所里面。
老牛已经在厕所里等了，一见他来，立马把他按在了墙上，掏出东西就要淦。
“等等！就直接这么开始吗？”白柚柚瞥了眼老牛的东西，额头不断冒着冷汗。
人长得丑，东西却不小，这东西进去，和处刑有什么区别？
他会被撕裂的！
“不行，不——”
老牛突然捂着他的嘴，伸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有什么选择的权利！给我安静点！”
他二话不说，直接扒开了白柚柚。
“唔嗯！”白柚柚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牛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他丝毫没有温柔可言。
后面他爽了，才松开白柚柚的嘴。
白柚柚痛苦得不行，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时刻保持着清醒。
这场交易太不值得了，他太亏了！
他望着老牛丑陋的面孔，一咬牙，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嘴唇。
老牛的嘴又厚又硬，还带着韭菜味道。
白柚柚忍着恶心，讨好般地伸出舌头。
老牛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对他更加粗暴。
白柚柚快吐了，他忍着恶心松口，表情谄媚，“老牛，出去后帮我件事？”
老牛眯起眼，脸上笑容猥琐，“什么事？”
白柚柚脑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带着银框眼镜，像狐狸一样的男人。
“帮我，杀个人。”
老牛怔住。
“怎么？不敢吗？我们都是被逼来煤厂的吧，我要你杀的，就是煤厂的主人。”
“煤厂的主人”显然让老牛心动了。
他也是被强迫进来的。
丑陋的男人忽地加快身下的速度，“好，不就是杀个人吗？”
老牛说着，突然捏住白柚柚的下巴，“但你要付出更多才行。”
白柚柚已经不记得那夜是怎么度过的了。
第二天浑身酸痛，还没醒的时候，就被老牛叫了起来。
“我给督工们的早餐里加了迷药，待会我带你去钻铁网，出去有人接应，动作要快，回到z国，我们就安全了。”
白柚柚顿时来了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跟着老牛钻铁网，坐着外面的敞篷车，又偷偷坐上了船，历经了数天。
中途他还要不断满足老牛，每次结束后，他浑身浮肿，难受得不行。
可一想到回去后就能杀了池越渊，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老牛问：“你要我杀的那个人，怎么接触到他？”
“很简单。”白柚柚轻笑了声，把嘴凑到老牛耳边。
玉石科技总裁办公室。
“池总，按照您的吩咐，银行已经把黑卡解冻，并把开户人换成您了。”
小唐说着，把手中的卡递给了池越渊。
池越渊叼着只烟，单手慢悠悠地接过来，“知道了。”
他让小唐去查郁阳的黑卡，果不其然，黑卡已经冻结了。
冻结的日期，正是郁阳被卖出去的那天。
正沉思着——
“郁经国果然不是东西！”
小唐突然跳脚，愤愤道。
他举着拳头，一副正义的模样，“池总，郁阳的性格再差，郁经国也不能这样对他吧！又是把他卖给您抵债，又是停了他的卡！”
“不就是，把人逼上绝路吗？要是您再把郁阳扔了，或者把郁阳折磨成像我一样牛狗不如的牲畜！他也就太惨了！”
池越渊轻蹙着眉，反驳道：“郁阳性格没你说的那么差。”
“我也不像你说的那么没品。”
小唐冒汗，他他他……不是这个意思！
-
郁阳灵感堵塞了。
他嘴里叼着支笔，反复听着曲子，慢悠悠地转着身下的椅子。
“这种程度，不是Aron该有的水平。”
那么多人期待他的作品，他不能草草了事。
他下意识打开手机，去问“学长”的建议，可看到置顶空无一物时，才恍然想起，学长早就把他删除了。
最上面一条聊天记录，还是他和小池之间的。
【太阳（表情）】卖完手机，顺路买个巧克力蛋糕回来，允许你给自己买一个。
【小池】（图片）
【小池】店员让我选巧克力的形状，我选了爱心。
【太阳（表情）】房间里少些味道，你买束好闻的花回来养。
【小池】小少爷何必买花，您身上的味道就很好闻。
从这里，就没了下文。
郁阳翻着这些天的聊天记录，脸上一阵发烫。
池越渊的消息总是透露着不经意的撩拨。
但他和池越渊一弯一直，再加上主仆有别——
他不能，也不可能和池越渊发展成朋友以上的关系。
晚上吃饭时，池越渊带了他喜欢的蛋糕回来。
男人穿着衬衫，顶着俊美的面容，把蛋糕放在了桌上。
“小少爷，我记得您爱吃这家的蛋糕。”
郁阳冷冷地扫了一眼。
“我没说让你买，你花我的钱来讨好我，不可笑吗？”
他说着，指了指身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仆。
“你，把这蛋糕领回去分了吧。”
那男仆怔了一秒，受宠若惊地望着郁阳，“小少爷对我真好。”
池越渊眼神沉了下来，眉梢微垂，忧郁好看。
“讨好小少爷，不是贴身男仆应该做的吗？小少爷不领情，倒是让人挺伤心的。”
郁阳望着他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不想看到池越渊伤心的模样……
但他更不想，让自己和池越渊发展成不可控的关系。
“没错，考虑我的感受确实是贴身男仆应该做的。”
他说着，视线对上池越渊的眼睛，周围温度骤降。
“但从今天起，我要换贴身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