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阳望着那满满当当的酒杯,脑袋更晕乎了。
但他很清楚的一点,不想直接答应。
也许他有些介意学长的前男友,也许他有些介意,太久没见,还没接触就直接抬上桌面的告白。
“抱歉……”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许知其神情失落,但很快,他又笑着道:“没关系小阳,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太突然了,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
郁阳心里暖呼呼的,这就是他喜欢学长的原因,他对面坐的人,是那么温柔、善解人意。
“小阳,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很想你,今晚,我能不能邀请你去我家留宿?”
郁阳一愣,他不习惯到别人家做客,哪怕是许知其的家。
然而,拒绝的话刚到嘴边,他脑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眼前发黑。
他连忙用手撑着脑袋,在桌子上缓了一会儿,“等等,我有点难受。”
许知其焦急地从座位上起身,坐到了他旁边。
“不舒服了吗?小阳……”学长说着,轻轻握住了他另一只手。
不知有意无意,还是错觉,郁阳感觉他们的手掌贴合得很紧密,紧密到有些暧昧。
郁阳下意识想甩开,可连甩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有点晕。”
许知其点点头,顺势将少年的脑袋扳过来,靠在自己胸口,“我不该让你喝那杯酒的,小阳,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郁阳已经听不太清了,他感觉身体好热,又好困。
许知其望着怀里娇嫩的人一点点闭上双眼,试探般地喊了几声:“小阳?小阳?”
没有反应,郁阳睡着了。
他勾起唇,在餐厅旁边订了个双床房酒店房间。
“我马上送你,带你去舒服的地方。”
他说着,正要伸手,将少年打横抱起——
手腕却突然被人狠狠攥住。
他忍痛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旁边,一双眸阴冷得可怕。
“把你的脏手,从他身上拿开。”男人冷声道。
许知其立马感觉到不对劲,“你是什么人?”
池越渊手上力气加大,“我是郁阳的贴身男仆,来接我家小少爷回家。”
许知其被捏得生疼,可偏偏他也喝了酒,没什么力气反击。
“我松开,你别攥着我!”他说着,和池越渊同时松了手。
许知其望着自己手腕上的几道红印,后背一阵发凉,眼前男人不仅长相很危险,力气还这么大……
他顶着对方的强大气场,咽了咽口水,道:“小阳有男朋友,我会送他。”
“是吗?”池越渊冷笑两声,眸色阴沉道:“我以为只有我家小少爷喝醉了,怎么他要见的人,也喝成这样?”
他说着,把郁阳从座位上拽起来,单手护着他的脑袋,抱在了怀里。
“喝多了,狗也觉得自己配得上郁阳。”
许知其被气得脸都红了,但他可不能这么放走郁阳,他刚刚给郁阳喝的那杯酒里,有从国外带回来的好东西,吃上1g,就能让人像春天的母猫一样发q,而他给郁阳喝了整整5g。
都订好酒店了,只要把郁阳留下来,不敢想今晚会有多舒服。
“我是不是狗无所谓。”许知其突然笑道:“小阳喜欢我,才会特意打扮,来餐厅和我见面。”
他眼神轻蔑道:“而你只是一个男仆,没有小阳的命令,怎么能擅自替他做决定呢?”
池越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扶着郁阳肩膀的手却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
一口一个小阳。
他从窗外一直看着两人,郁阳都醉成那样了,还敢喝对方倒来的酒。
他向来都是一个判断力很强的人,可是他不敢确定,如果自己不来,郁阳会不会和所谓的“学长”一起回去。
郁阳是他的东西,无论做什么,也不能让他落在别人手里。
男人冷笑了声,声音讽刺,“看来你不太了解郁阳。”
“你不知道贴身男仆的工作,我们男仆,不仅要照顾郁阳,还要陪着他洗澡,晚上和他躺在一起睡觉。”
池越渊说着,故作无奈地笑了声:“我家小少爷总是欲求不满,这几天没好好休息过。”
许知其不知是真是假,可他刚刚碰郁阳时,郁阳还有几分抗拒。
可少年在男人的怀里,表情是那么安心。
他手慢慢成拳,只能赌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不相信我说的,我也不相信你说的,不如这样,我们叫醒郁阳,让他来决定跟谁走?”
池越渊冷着脸,“好。”
一时无言,两人正想叫醒郁阳,男人怀中的少年却突然有了动静。
郁阳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硝烟弥漫。
闻着池越渊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倍感安心,在睡梦中伸手,凭着本能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郁阳像只猫般地蹭了蹭男人的胸口,“阿渊……”
“我好困,好热……”他把头埋在了池越渊胸口,酒精作用下,胡乱道:“回家,我想林叔……”
池越渊微怔,心里像是有只羽毛在撩拨,望着少年微微张开的嘴唇,感觉自己嘴里有些干涩,然而更让他兴奋的,是心理上的满足。
望向许知其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轻蔑,“既然听见了,我就带着小少爷回家了。”
他把郁阳打横抱起,往餐厅外面走去。
许知其站在原地,脖子以上都被气成了红色,他望着桌子上郁阳的酒杯,猛地摔在了地上,碎裂了一地。
他攥紧拳,从口袋中拿出了张皱皱巴巴的照片。
那是有次和郁阳一起去游泳,他偷偷拍下来的。郁阳的身体干净无暇,匀称好看,总能勾起人的欲望。他和前男友分了以后,每次发泄,都是对着郁阳的照片……
这次回来,不睡到郁阳,就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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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池越渊立马把郁阳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扔给了林总管。
“把郁阳的衣服多洗几遍。”他嫌恶道,一想到郁阳被别的男人触碰过,浑身就恶心得不行。
他打横抱着郁阳,在浴缸里放了温水,把人扔了进去。
不是自己喜欢的温度,郁阳很快就睁开了眼,冷得打了个喷嚏。
但他意识还是模糊的,感觉到自己回家了,但看不清给他洗澡的人是谁。
“学长?你送我回来了吗?”郁阳试探般地喊了一声,他记得学长说会送他回家,还记得学长和他表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