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阳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有什么说的不对。
可下一秒,冰冷的水突然淋在了他头上。
池越渊眼神阴鸷,手上青筋暴起,拿着喷头不断往少年身上浇着冷水。
清醒些,郁阳才能看清他是谁。
“呜……好冷……”少年眼眶立马红了,忽地从浴缸中站起来,勾住了池越渊的脖子。
他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里面热得不行,外面冷得不行。
男人是唯一的热源,他凭着本能凑上去,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男人身上。
“求求你,我好冷,不要用冷水……”他哆嗦着,泪眼朦胧地盯着池越渊。
男人喉结滚了滚,火气顿时消了一半,现在的郁阳和他平时所见的都不一样,他像只翻开肚皮的小刺猬,把柔软的一面露给了他。
他放下了手中的喷头,单臂抱着郁阳。
“都是你不乖。”他低声道。
可话音刚落,怀里的少年却突然不安分起来,白皙的小脸透着红,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扭着腰,细腰时不时蹭过敏感部位。
“热……”郁阳眼神失焦,喃喃道。
池越渊微眯起眼,那人竟然给郁阳下药?如果他没把郁阳接回来……
想到后果,男人眼眸愈发阴沉。
郁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伸手,指尖从眼前男人的下巴一点点往上划着,碰到男人冰凉凉的嘴唇,像是找到了解药,凑近吻了上去。
男人一愣,反应过来,抱着郁阳转了个方向,将人抵在了浴室墙壁上。
他闭上眼,化被动为主动,带着侵略性的吻就落了下来。
“唔……”郁阳被搅得喘不过气来,他以为吻到冰凉的唇就能得到缓解,可他不知道这竟然只是一个导火索,点燃过后,全身都渴求着眼前的人。
池越渊也难受得不行,某个地方早已丁页在了少年身上。
他突然松开嘴,用力扳住郁阳的下巴,冷声质问:“想继续吗?”
少年点头。
“好好看清,我是谁?”男人问道。
郁阳只觉得身上热炸了,他看不清,脑子也转不过来,只能记住今晚和学长见了面。
“许……许知其……”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周围气温降了一个度。
“抱歉……我……”看不太清。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男人突然用力地把他按在墙上,米且暴地将他分开。
“等等……”郁阳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有武器直直刺入了他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顿时席卷了全身。
“疼……呜呜……”他浑身颤抖着,他疼得想逃,可后背挤在墙上,整个人都悬着空,除了连接的部分,逃无可逃。
“求求你……不要……”f国那日的阴影侵蚀着他的脑子,郁阳忍不住哭了出来。
模糊的视线中,他仿佛看到了那天的男人,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的野兽。
祈求的话没有一点作用,男人的力量和速度都极其可怕。
池越渊眼神阴冷,望着眼前少年的眼泪,愈发狠厉。
他突然伸手,在郁阳纤细的脚踝上抚摸了几下。
“如果你敢和那学长在一起,我会掰断这里。”
郁阳模模糊糊地只听到了后半句,害怕得不行,只得一个劲儿地点头。
池越渊勾起唇,就着这个姿势,把郁阳从浴室抬到卧室,将人压在柔软的床铺继续欺凌。
郁阳几乎要疼得昏过去了,熟悉的灯洒在他身上,床单在他手中变得褶皱不堪,这是他的地盘,可他却任人宰割。
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郁阳小声哭了起来,胡乱喊道:“阿渊……阿渊……”
池越渊停下动作,以为他看清自己是谁了。
可少年只是泪眼氤氲的望着他,楚楚可怜道:“我想阿渊……”
如果阿渊在,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发生了那么多事,阿渊都会保护他的,可是阿渊为什么还没来……
池越渊抿了抿唇,忽地低下头,在他耳边问道:
“阿渊很重要吗?”
“嗯!”
池越渊听到满意的答案,勾唇笑了声,他吻着少年的耳廓,“不疼了,我慢慢来。”
郁阳下意识抗拒着这个吻,可因疼痛带来的清醒,很快又被药物和酒精压了下去,他红着眼睛,渐渐没了痛苦的声音。
池越渊低头吻着郁阳,从嘴唇到脖子,一路向下,留下青紫的印记。
他要把人标记,占为己有,才不会有人觊觎。
郁阳抱着他的脑袋,浑身痒痒地不行,“唔……”
再次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
红玫瑰的香味飘散在房间里,床单干净整洁,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少年满是痕迹的后背上。
郁阳想翻个身,可全身却像是散架了一般。
“我……”他像个老年人一样从床上一点点靠坐起来。
他揉了揉脑袋,昨晚不就是喝了个酒,脑袋疼就算了,为什么身上也这么疼。
郁阳嗅了嗅房间里玫瑰的香味,心情稍微好了些,拿起手机,正想让池越渊帮他拿衣服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胳膊上竟然有好几处大大小小的淤青。
这场景他怎么会陌生?一年前那晚的事故,醒来之后也是这副模样。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他只能记得喝醉之前,学长说会送他回家,好像还和他表了白。
难道这些,都是学长做的吗?
他心情愈发复杂,他喜欢许知其没错,但这不代表,许知其能不经过他同意,就对他做出格的事情……
郁阳从白名单里找到学长,拨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怎么了?”学长问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郁阳觉得许知其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他嘴唇微颤,措辞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道:“学长,昨晚……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许知其突然笑着道:“小阳,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要考虑一段时间吗?”
郁阳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如坠冰窟,“对……我还要考虑考虑。”
莫名其妙地给对方打了电话,又莫名其妙地挂断,郁阳怔愣着,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学长……和他发生关系的人,不是学长……
有人在半夜偷偷进了他的房间。
郁阳望着身下新换的床单,心里发毛,他从床上下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几乎布满全身,既恐怖又难看。
他攥了攥拳,穿着睡衣,双腿颤抖下了楼,找到了监督男仆的林总管。
“林叔……”郁阳嘴唇发白,整个人后怕得不行。
林总管一瞧不对劲,立马遣散了周围人,攥了攥郁阳的手。
“怎么了,小少爷?”
郁阳抿了抿唇,冷声道:“帮我买监控摄像头,今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