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郁阳偏头甩开池越渊的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池越渊眼中的猎物。
眼前那个温柔的男仆,是那么陌生、那么恐怖。
池越渊低头望着自己的手,狐狸眼里闪过危险的光。
“小少爷,你真的很不乖。”他说着,把郁阳平时用的鞭子从禁闭室的墙上拿了下来。
细长的鞭子在宽大的手掌中显得那样精致小巧。
郁阳冒出一身冷汗,正以为池越渊要鞭打他时,男人却勾着唇,用鞭子在他身上慢慢扫过。
“别怕,我不打你。”
本是用来教训男仆的鞭子,上一次还是用在池越渊身上,可现在却在做这种事情。
郁阳难受得不行,可他双手被绑着,只能任由那细长的鞭身爬过他的身体。
“很难受?”池越渊说着,忽地拽紧鞭子另一头。
郁阳浑身一颤,他脖颈微仰,咬破了下唇,才没喊出声。
鲜少经历这样事情的他,哪里控制得住?脏污浸染。
池越渊松开鞭子,突然伸手扳着少年的头,逼他低头望着那里。
“没想到,我们小少爷,竟然这么*?”
郁阳气得浑身发颤,为什么……
为什么池越渊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他的身体这么不争气?
殷红的唇上一串浅浅的血印,他没说话,男人却突然扳着他的下巴,低头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池越渊轻轻咬着他的唇瓣,由浅及深不断侵略着城池,郁阳想咬在那灵巧的舌上,可对方却颇有技巧地进退,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被男人弄得大脑宕机,险些喘不过气来,眼里浮上一层泪花。
很久才松开。
郁阳大口喘着气,“滚……”
池越渊微眯着眼,看来郁阳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冷冷扫了眼墙上的“刑具”,除了那条细长的鞭子,还有雕刻着云纹的实木棍子、绳子、手铐、铁链等等,看上去就很吓人。
但只有郁阳知道,整整一面墙,他只用鞭子打过人,其他的不过是为了唬住别人。
男人勾着唇,把那手臂长的棍子拿了下来,放在手里握了握。
“我们玩些更刺激的。”
郁阳刚从鞭子带来的刺激中平复过来,可没过多久,他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墙上那副金属手铐。
池越渊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来,和他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座位上。
他双腿微敞,强迫少年坐在他腿上。
郁阳挣扎着想要下来,可他双手被铐在一起,扭动身体的模样,只让眼前的野兽更加兴奋。
男人用手搓了搓那满是纹路的木棍,轻笑道:“小少爷,选一个,它还是我?”
少年反应了几秒,明白什么意思后,脸上涨红!
“我不选!让我下去!”
池越渊挑了挑眉,修长的手穿透布料。
“你学不乖,该怎么办?”
“啊!”
郁阳猛地仰起头。
池越渊竟然……
男人欣赏着他的表情,忽地将唇贴在少年脖子上,慢慢地亲吻着。
那根雕饰云纹的木棍很快对准,凸起的纹路是那样明显。
“小少爷,两个都是你的。”
郁阳第一次认识到男人的可怕。
每次他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时候,男人就会很坏地亲他、咬他。
禁闭室里的水声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郁阳忘了是怎么度过的。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清洗干净,躺在了卧室里。
床边的花瓶里又换上了新鲜的花,淡淡的香味充斥着,一切都是那样和谐安宁,仿佛这个家里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变过。
郁阳却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变了。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下,他警惕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小少爷,是我……”林总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郁阳眼神亮了片刻,可很快……又黯淡下去。
林叔看着他长大,是他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亲人。
可他还是帮池越渊一起骗他。
“进来吧。”他冷漠道。
老人面色像是在一夜之间衰老,看上去疲惫又虚弱。
他走到床前,弯着腰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小少爷,这是池总吩咐的……给您的手机……”
郁阳低头瞥了一眼,那是池越渊从他身上拿走的手机。
在禁闭室被欺负的时候,池越渊说过,会篡改他手机的系统,如果拨了报警号码,或者提到有关报警的字眼,就会自动转线给他。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来,尝试着拨了110出去。
可几秒后,对面却传来一声熟悉的低笑。
“小少爷,是想我了,还是想告我了?”
郁阳不用听也知道接电话的是谁。
他心里没什么波澜,沉默着按了挂断。
“小少爷……”林总管望着少年淡漠的神情,心里疼得不行,“对不起,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可我别无他法……”
想要陪在郁阳身边,只能答应池越渊,帮他一起演戏……
郁阳低着头,说不出心情有多复杂。
林叔自认为的好,是插在他心上,一把锋利的刀。
“林叔,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郁阳一直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机,他翻着通讯录,看到郁经国几个字时,按了拨号。
电话过了一分钟才被接起。
“你活得好好的给我打电话干嘛?”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血浓于水的亲人,听到这些都会心寒。
郁阳却没感觉到太多,他没给郁经国打过几次电话,因为每次通话,都会听见这样的声音。
他的父亲,很厌烦他。
“没什么事,就想知道,我的家什么时候没了。”
郁经国呵呵笑了两声,“忘了告诉你了,你一个亲爹不知道是谁的小杂种,当然不知道郁家破产了!”
“你和你那破别墅,我都卖给玉石科技总裁池越渊了!”
郁阳瞳孔震颤。
他手上不自觉用力,听到后面,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积攒了很久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
“我是人!是人!”
“你都不承认是我的父亲,凭什么把我卖给别人?”
郁经国毫不在意他的生气,看笑话一般笑了几声。
“凭什么?”他讽刺道:“我给一个小杂种好几年的生活费,把你卖出去换点钱,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郁阳气得发抖,红着眼眶,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一个爱他的家人?
“怎么?池总能看得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没把你卖给老头,你就知足吧!伺候好池总,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郁经国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黑卡已经停了,你要是不想流落接头,就去陪池总睡吧!”
电话被挂断了。
郁阳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整整一分钟,才缓过神来。
郁经国说,黑卡已经停了。
他越想越觉得恐怖,如果黑卡停了,那他这些天花的……
都是谁的钱?!